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娘娘,妾绝无害您...
作品:《贵妃娘娘荣华富贵》 第72章娘娘妾绝无害您
恭睿太后话不多。
她是个很平淡的人,平日里瞧不出高兴也瞧不出生气总是淡淡的,似乎没什么喜怒哀乐。
沈初宜每次见她大抵都是妃嫔们请安的时候。
每当那时恭睿太后就格外冷淡
她不过问一问宫事又问一问妃嫔们身体安康,便叫众人各回各宫了。
多余的话是一句都没有的。
不过私底下拜见恭睿太后,她瞧着倒没那么冷淡,不过的确不如庄懿太后笑颜和善。
故而此刻坐在餐桌边,沈初宜就认真吃饭不去打扰天家母子的谈话。
沈初宜简单一听,就知道母子两个议论的是明熙公主的婚事。
不过让沈初宜意外的是面对亲生母亲萧元宸的姿态显得放松许多,而恭睿太后的话也比以往要多。
母子两个甚至是相谈甚欢的。
她心里想:到底是亲生的。
母子两个说了会儿话,恭睿太后就一直留心沈初宜见她闷头用膳看起来很是乖巧,眼眸中闪过很浅淡的笑意。
她忽然开口:“沈婕妤你以为呢?”
岂料沈初宜用膳很认真听话也很认真,恭睿太后这一问沈初宜忙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
“回禀太后娘娘,臣妾未曾见过公主,不知公主的脾气实在无法选择。”
这回答真是四平八稳。
恭睿太后难得笑了一声。
“过几日元棠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她。”
沈初宜很惊讶:“明熙公主要回宫了?”
萧元宸道:“她上山修习已有两载毕竟身为公主今年也该回宫了。”
沈初宜见这对天家母子气氛十分和谐才笑道:“也不知公主学的什么?到时候是否能同公主讨教一二。”
“元棠学的水利农耕”萧元宸道“她从小就喜欢这些对此也很有心得朕才把她送上凤凰山让她潜心学习日后为国朝效力。”
大楚的公主都是可以出仕的萧元宸又十分开明对此甚至很是欣赏。
沈初宜入宫多年还不知道此事如今
听来这位明熙公主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思及此沈初宜便浅浅笑了。
“臣妾不才不通水利不过于农耕事倒是熟悉若是见了公主倒是可以讨教一二。”
这一顿饭吃得很是和谐甚至都有些温馨了。
用过了饭恭睿太后大手一挥:“都回去吧哀家这里不用陪。”
于是萧元宸便领着沈初宜离开了栖凤园。
两人并肩走在竹林小路上微风吹拂竹叶簌簌作响。
“前头就是桃花坞陛下繁忙臣妾便不用送了。”
萧元宸脚步微顿他垂眸看向沈初宜
“回去好好歇着。”
沈初宜冲他福了福然后便领着舒云退下。
回了桃花坞沈初宜有些困顿她换了家常的衫裙靠坐在床榻边看向舒云。
“你有没有发现陛下同恭睿太后更放松一些。”
舒云对此并不敏感亦或者她对萧元宸的习惯不算熟悉。
“娘娘奴婢愚钝看不出来不过娘娘经常侍奉陛下娘娘这样以为那便没错。”
舒云顿了顿继续道:“毕竟是亲生母子。”
可这宫里的种种一直都以庄懿太后为先萧元宸平日里看望庄懿太后的次数更多让人总以为这对母子感情更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若非今日看到萧元宸给恭睿太后夹菜沈初宜怕也会错了意。
如此看来宫里的许多事不能都只看表面。
沈初宜顿了顿道:“明日一早就给白选侍下帖说我要去寻她吃茶。”
第二日舒云来报:“娘娘白选侍说今日都有空恭迎娘娘大驾光临。”
沈初宜笑了一声:“那咱们这就过去吧。”
按理应该是叫低位妃嫔来自己宫里吃茶谈天的不过沈初宜去芙蓉馆另外有事便也不必做那高姿态。
等她来到芙蓉馆门口时就瞧见白选侍身边那个叫雨舟的宫女整踮脚张望。
见她出现雨舟眼睛一亮满脸都是笑。
这个宫女面相讨喜白选侍倒是选对了人。
“奴婢见
过娘娘”雨舟上前迎出好长一段路道“我们小主听说娘娘要来可高兴了一早就等着呢。”
沈初宜淡淡笑了。
“听闻芙蓉馆风景宜人花草繁茂我今日是托了白选侍的光过来赏景。”
两人绕过花坛一路顺着游廊来到后面的三醉堂。
芙蓉馆几栋小楼数三醉堂最精致漂亮三醉取的也是名贵花卉三醉芙蓉的名头一听就是芙蓉馆最好的宫室。
三醉堂前院有一湾水池风吹水荡把整个三醉堂都吹得凉爽宜人。
白选侍身着素净的浅碧宫装已经等在花厅之前了。
她一看到沈初宜遥遥就行礼:“见过婕妤娘娘。”
沈初宜快走两步道:“无需多礼。”
她来到白选侍面前笑容清淡:“原也没有多大的事不过事关与你我左思右想还是得亲口同你说一声。”
白选侍的手微微攥紧她抬起眼眸好奇地说:“是何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托了一下沈初宜的胳膊很亲热地带着她进了花厅。
沈初宜也很配合。
两个人才花厅落座沈初宜才发现她这里布置得十分雅致花厅里摆放的器物并不多家具也不算拥挤却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
“不愧是忠义侯府的千金”沈初宜说了一句恭维话“白选侍这里的布置真是精巧我都想要借鉴一二了。”
白选侍眼唇一笑看起来温柔雅致。
“娘娘谬赞了。”
等雨舟上了茶沈初宜端起来嗅了嗅就知道是今年新送来的明前龙井。
这是贡茶一般都要陛下或太后赏赐白选侍这里的茶应该是陛下赏赐的。
沈初宜浅浅抿了一口才笑道:“其实没什么大事不过我昨日去看望过柳听梅同她谈了谈我见她其实并不想出宫就同陛下求了过几日把她打发去皇庄当差。”
白选侍有些惊讶:“娘娘决定便是如何要同我说这些?”
沈初宜放下茶盏笑着说:“毕竟你很关心柳听梅
白选侍就叹了口气。
“说起这事我心里就难受。”
白选侍蓦然红了眼。
“那日在陛下面前所言,都是我真心话,”白选侍道,“若是我胆子大一些,即便不同太后娘娘告发她,也能用选侍的份位训斥她,不让她欺辱宫人。”
“说来说去,会闹到这个结果,也是我的过错。”
沈初宜摇了摇头:“打人的不是你,你莫要太过自责。”
她道:“我瞧着,柳听梅现在倒是放下心结,心里是当真感激你的。”
白选侍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沈初宜专为此事而来,倒也不能说完就走,她同白选侍说了会儿话,气氛很是和睦。
等从三醉堂出来,舒云便低声道:“这位白选侍好厉害。”
两人出身大相径庭,熟悉的事情,所见所闻皆是不同,但白选侍却很有本事,竟挑拣有趣的新鲜事来说,既不让沈初宜别扭,又不让话头落地,这一杯茶吃下去,两个人都舒服。
沈初宜笑了:“这宫里能上位的,谁都不是无能之辈。”
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路答应的宫室之前。
因还被禁足,所以宫门前站着两个年轻黄门,见了沈初宜,其中一名黄门就上前行礼:“见过娘娘。”
舒云自报家门,然后便道:“我们娘娘担忧路答应,过来看望她。”
路答应是被禁足,她自己不能外出,旁人却可以入宫来看望。
两个黄门对视一眼,便上前打开门锁,请沈婕妤入内。
路答应刚闭宫没几日,身边侍奉的宫女也只少了两人,倒是并不妨碍什么,沈初宜目之所及,整个晚香阁并不凌乱,也没有破败景象。
唯一同其他宫室不同的,大抵就是这里太过安静,几乎没有人声。
沈初宜扶着舒云的手,两个人绕过垂花门,才看到后面的二层小楼。
院中很干净,花朵婀娜多姿,并不被晚香阁的气氛所扰,依旧缤纷绽放。
一个小宫人正在扫地。
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就看到了沈初宜。
“哎呀。”
小宫女吓了一跳,她忙揉了揉眼睛,这才惊慌失措地同沈初宜行礼:“见过婕妤娘娘。”
说着,小宫女便迅速退了下去,嘴里通传:“沈婕妤娘娘到。”
沈初宜倒也没有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路答应就扶着欣心的手快步而出。
她身上的衣裳还算干净整洁,只是发髻梳得散乱,一看便是匆匆梳上的,事出突然,她都没来得及梳妆。
“见过婕妤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路答应现在可真是乖顺。
沈初宜点点头,这才上前,道:“我过来看看你,你不必紧张,进去说话吧。”
路答应便应了一声,恭迎着沈初宜在主位上落座,自己才在下面的椅子上坐下。
她闭门思过数日,因没了心思,不光脸上没有上妆,就连发髻也松松散散,一点头面都没有戴。
想来,她也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复宠的可能,有些自暴自弃了。
沈初宜见她坐下就沉默了,便道:“你宫里的红香……”
她话还没说完,路答应就忽然起身,直挺挺对沈初宜跪下去了。
“娘娘,妾绝无害您之心。”
她心一横,道:“妾可以拿自己身家性命发誓!”
————
路答应的这个举动,把沈初宜吓了一跳。
她原本只是想询问一二,谁知路答应竟是这般害怕,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
沈初宜叹了口气。
“我不是来质问你的。”
路答应早就满脸是泪。
前日红香被带走的时候,路答应就怕的不行,她问红香做了什么事,红香自己只是哭,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坐立难安一整夜,早起路答应让欣心使了银子打听,才知道沈婕妤被人害了,而红香恰好牵扯其中。
这一下,路答应简直惶惶不可终日。
她已经落入这般田地,若再沾上意图谋害宫妃的罪名,那她怕也不用再在宫里待,一早就要被打发去无忧宫,再也没有复宠的机会了。
所以今日,当她得知沈初宜来了的那一刻,她是真的相当欢喜。
因为她知道,沈初宜是非常冷静的,她不会被那些流言蜚语扰乱思绪。
路答应听到沈初宜这样说,哭得更伤心了。
“娘娘,那日若非您,妾现在是死是活都未可知,出了事后,娘娘又劝了陛下,才让妾如今还能苟活于宫中。”
路答应一边说一边给沈初宜磕头。
她磕得非常用力声音清晰可闻。
沈初宜蹙了蹙眉头舒云便立即上前叫了欣心两人一起硬把路答应搀扶起来。
她这一抬头沈初宜才发现她额头都红了。
“你这是何苦?坐下说话吧。”
路答应这几日心里愁苦得很她一边后悔一边彷徨整个人都跟火里烤似的什么都吃不下。
短短几日已经瘦了一大圈。
哪里还有窈窕美人的模样。
路答应眼泪不停流她道:“这事全是我自己的错我但凡对听梅有一丝怜悯都不能把事情闹成这样。”
路答应不是不知道错了。
可当鞭子握在手心里就如同被下了咒一样她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抽打下去。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痛快。
路答应哭着说:“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早就于事无补我其实也已经认命了。”
“只要我还是答应以后老老实实在宫里头活着总能安安稳稳过到老。”
事到如今沈初宜可以确定路答应说的的确都是实话。
这世间千百般好勤能补拙食能补身可唯独做过的错事任何灵丹妙药都挽救不了。
路答应自己想得明白已经算是通透的了。
“况且”路答应抬眸
沈初宜愣了一下。
路答应自己笑了一下她很认真地说:“我总觉得娘娘以后一定能步步高升荣华富贵到了那个时候不说多关照我只要让我有衣穿有饭吃我就很满足了。”
路答应倒是会给沈初宜勾画未来。
“所以娘娘我一门心思都想娘娘步步高升又如何会害娘娘呢?”
这话其实很在理。
沈初宜已经帮过路答应一次了若非她路答应怕是已经被赶回宫里。
她若是这么灰溜溜回去即便以后解了禁足也没脸见人。
不受宠是一回事脸皮彻底没了是另一回事。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话糙理不糙。
路答应还算通透她心里明镜似的很清楚沈初
宜是个好人。
她以后已经没了指望,但宫里的日子还得过下去,到时候不靠着沈初宜,又有谁会帮他?
高贵的德妃,骄傲的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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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只自扫门前雪的耿贵嫔?
一个个的,谁会在乎一个小小的答应呢?
只有沈初宜,就连柳听梅的命,她都在乎。
此时此刻,路答应终于明白,为何宫里那么多宫人,都很喜欢她。
因为只有她会在乎他们。
路答应哽咽一声。
她使劲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对沈初宜道:“娘娘,我这几日想得很明白,还好宫里有娘娘,才有我们的活路。”
这话说得大,把沈初宜捧得太高了,但路答应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沈初宜叹了口气。
她并没有被路答应的几句甜言蜜语打动,她只是告诉她:“这些话,以后休要再说了,我不过只是个婕妤,出身农户,没有那么大的本领。”
路答应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沈初宜才道:“我心里大约有了想法,知道此事同你无关,不过……”
“不过你那个宫女红香,的确有些问题。”
舒云上前,就把那日红香的事情说了。
路答应看了看身边的欣心,欣心就说:“回禀婕妤娘娘,那日的确是奴婢让红香去御膳房取膳的。”
欣心说的很认真。
“红香是跟奴婢一起被分来伺候小主的,她年轻,人也乖顺,是个很不错的小姑娘,小主也很喜欢她。”
路答应也不是真的蠢。
欣心和红香等几个宫女,路答应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待她们也还算和善。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红香应该不会背叛路答应。
不过……
欣心也意识到这一点,她道:“那一日,小主说想吃些粥米,我就同红香说了,让她去了御膳房嘴甜一些,使银子多买些粥食,小主胃口不好,只能吃下去这个。”
路答应自己出了事,大好前程被作没了,又被禁足,她的膳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答应份位的膳食都还有,额外要吃什么,就得单独拿银子买。
沈初宜点点头,道:“那她事情可办成,回来之后又是如何?”
欣心道:“她人还算麻利,事情办得很利落,还要了两种粥,说怕娘娘吃着口苦,她特地跑了一样配菜间,要了些腌渍萝卜,来给娘娘解腻。
沈初宜同舒云对视一眼,两人皆明白,为何红香又去了配菜间。
沈初宜便问路答应:“你们可知,红香同谁关系好?
说到这里,欣心眼睛一亮。
“娘娘,红香同卫才人宫里的小黄门关系好,奴婢隐约记得,那人叫吴有德,是红香的同乡,还是来畅春园才认识的。
这个线索,倒是同柳听梅说的对上了。
看来红香同吴有德的关系,芙蓉馆的众人都知晓,恐怕旁人也能瞧见一二。
沈初宜问到这里,路答应就实在不知道更多的事了。
她期期艾艾起身,有些忐忑地道:“娘娘,这事最终会如何定论?
沈初宜顿了顿,倒是没有隐瞒。
“就得看红香究竟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路答应面容灰败,她最终叹了口气。
“娘娘,我感激您还来不及,真的不会害您。
路答应说着,抬眸看向她。
她眼睛幽深,有一种历经沧桑之后的释怀。
“我可以怼天发誓,若有害娘娘半分心思,天理难容。
沈初宜难得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都知道。
这四个字,又叫路答应红了眼眶。
沈初宜深深看了她一眼:“无论如何,你自己好好活下去,若是心气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答应垂下眼眸,低低应了一声。
沈初宜便道:“我去看看红香和柳听梅的住处。
两个宫女都住在后面的厢房里,暗香阁比桃花坞小近一半,后面的厢房只有三四间,也是凑巧,红香同柳听梅刚好住在同一间。
欣心没有钥匙,倒是暗香阁的小黄门机灵,用钳子扭开了铜锁。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暖流裹挟着灰尘扑面而来。
沈初宜用团扇遮挡口鼻,待宫人们把里面的灰尘都扫净,才抬步进入厢房。
这厢房同长信宫中的厢房大差不差,不过并非宫中的宫殿,所以屋舍相对低矮,上有屋脊,却无方窗,只有换气口有一丝天光洒入。
沈初宜只领着舒云进入,主仆两个在屋中简单扫视一圈。
这厢房十分狭小,一张上下床,一个床边的箱笼,另外还有窗前的小桌,同沈初宜在永福宫住的角房一般无二。
舒云手脚麻利,她简单翻了一下被褥,就道:“娘娘,红云睡上铺,听梅睡下铺。
沈初宜点头,让她翻找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舒云很快就把屋子搜了一遍,而沈初宜则仔细翻看桌上的东西。
一把木梳,难得样式精致,上面还雕刻有兰花纹。
还有一个小妆奁,打开来看,里面只有两根枣木发钗,以及一对银坠子,旁的就不值什么钱了。
沈初宜蹙了蹙眉头:“柳听梅是二等宫女,红香是三等宫女。
“柳听梅家里那样情形,她手里没攒下来钱也正常,可红香为何这样寒酸?
路答应份位不高,可红香入宫也已经四五年了,便是以前日子不太好过,也能攒下些银钱。
更何况后来路答应还得宠过几日,那时候红香的赏赐应该不少。
可如今瞧着,这屋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舒云仔细翻找一遍,面色也不好看:“娘娘,没有找到那瓶药。
沈初宜回头看向她,舒云秀眉轻锁:“床铺上,箱笼里,甚至是红香的床榻上,都没有听梅所说的伤药。
她很细心,低声道:“红香被带走两日,这屋子就封了两日,方才开门时,奴婢仔细看过,地上没有任何脚印,屋中摆设也整齐,并不凌乱。
“也就是说,药瓶肯定是在红香在时就不见了。
要么是红香拿走的,要么另有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取走那瓶要。
若是前者,倒是可以理解,柳听梅已经不会回来,路答应宫里的人都不敢动她东西,于是她的体己都成了红香的私有。她若是找到那瓶药,要么自己用了,要么就拿去换银子。
可若是后者,那动手之人,为何会知道这一瓶药,又一定要拿走呢?
这瓶药可有什么不对吗?
思及此,沈初宜忽觉背后以寒,她偏过头来,往后院到了另一侧看去。
仿佛隔着屋舍墙壁,隔着篱笆院墙,能看到另一侧淡雅宜然的娇柔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