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卧榻

作品:《太子妃实在美丽

    谢珣原本也只是见她紧张,随兴想起了那句话,想逗一逗她,没想到竟被她嫌弃。


    他将衣服往她头上一兜,盖住那张嫌弃他的小脸:“孤自己沐浴,你去床上等着罢。


    姜荔雪本就害羞的不行,这会儿如获大赦,脑袋罩着他的衣服,摸索着去了床上,落下帷帐之后,才敢将衣服从头上扯下来。


    帷帐外,谢珣沐浴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帷帐内,姜荔雪盘腿坐在床上,思索着要为接下来的圆房做点什么。


    先前继母沈氏送给她的瓷碟与图集都被留在了东宫,距离沈氏教她敦伦之礼已经过去了近半年,她委实记不清那些细节了。


    话本子倒是常见这样描写,只是过于隐晦了些……


    不过此时若是有一本话本子在手,也聊胜于无。


    可惜那些话本子当时也与她一起进了宫,这里一本也无了。


    哎?她忽然想起,这里好像还有一本,当时被她嫌弃写得过于露骨,本来要扔了的,可是刚好床板有些松动不平,她便拿去垫床板了。


    她低头看着这张床:当时垫的是哪张床板呢?


    谢珣沐浴到一般,便听见帷帐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他问。


    “找东西。


    “找什么?


    “先不告诉你。


    谢珣这会儿身在水中,也不能过去帮忙,便由着她忙活了。


    姜荔雪几乎将床板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那个话本子,心里不由一凉:难道是今日祖母与大伯母她们帮忙收拾房间的时候,给收拾走了?


    那么露骨的话本子若被她们这些长辈瞧了去,那她这脸可就丢大了。


    不行,她得再找一遍!


    于是又将床板从头到尾翻找了一遍,终于在其中一块床板的中间发现了话本子。


    她捧着那被压得不成样子的话本子,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幸而没被祖母她们搜寻了去。


    正收拾着被她翻的不成样子的被褥,外面的谢珣也已经沐浴好,掀开帷帐就瞧见她拱在床角掖被褥。


    小床的咯吱声随着她的动作愈发明显了起来,听起来有些不美妙。


    他褪了鞋子上去,将人儿从床角抱了出来,拥着她躺下:“方才在找什么?


    姜荔雪将那话本子拿出来晃了晃:“殿下,那敦伦之礼我忘得差不多了,想看看这话本子里有没有写到?


    谢珣自她手中拿过来翻阅了几张,那上面确实写了不少男女之间


    的房事只是辞藻堆砌之间尽显低俗露骨且里面的男人对女人多半是强迫他觉得不好便随手放到了床外的案几上。


    “写的不好还是不要学了。”


    姜荔雪还一页没看呢此时一点准备也没有:“那殿下还记得如何行敦伦之礼?”


    “记得。”


    当初她入宫时他也被迫学过一些只不过那时他对她有所误解并不想与她圆房所以学得敷衍这会儿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不过就算记不得凭着本能也能成毕竟那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情。


    他低头去解她衣上的系带她羞得抬不起头来:“殿下先将灯烛熄了。”


    “好。”毕竟是第一次他都依着她。


    将案几上的灯烛熄灭后房中便霎时暗了下来。


    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黑暗这会儿什么都看不到摸索着将人重新拢到怀中侧过身去吻她。


    静谧的夜黑得看不见彼此便愈发放大了感官的触感。


    他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无措与不安于是亲吻也带着安抚与鼓励。


    剥去层层累赘的花瓣之后手中便是花骨朵一般的人儿


    蜷缩着的鱼儿在他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他便也转移了力道去逗弄她敏感的小耳朵。


    呼吸见滚着热气火苗似的燎着她。


    姜荔雪被他逗得受不住又羞于发出那样的声音于是张口咬住了他抚在脸侧的手指……


    那两排贝齿的力道不是很重他的手指尚能在里面活动自如。


    湿热的绵软的滚烫的……


    周身的血液倒行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紧绷得快要疯掉了。


    方才他还嫌弃那话本子过于粗暴不屑一顾想着要对她温柔以待循序渐进不叫她受那初次之苦。


    可眼下却如绷紧的弦浑身发涨感觉再不松弦放箭下一瞬他就要崩裂开来。


    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翻了身莽莽撞撞地寻她而去。


    才挨上她她便叫了声疼他试图再次去安抚她然而这会儿什么样的法子都不管用了她哭着要逃他掐着她的腰不许纠缠之间她抓住了那垂坠的帷帐用力一扯那帷帐便被她扯落了下来铺在了两人身上……


    他只得起身去拨弄那沉闷厚重的帷帐她也手忙脚乱的来帮忙。


    可那帷帐又大又沉如同积雪一般覆在两人


    身上,总也找不到出口似的。


    扯弄之中,床板晃动的厉害,“吱呀吱呀的声音忽的变成“咔嚓咔嚓,不待他们反映过来,“轰的一声,两人身子一同往下坠去……


    床……塌了。


    屋外的兰英与侍卫并几个躲在房檐墙角的暗卫,听到屋内的声响,齐齐冲到门外:“殿下,良娣,发生了何事?


    几息之后,才传来谢珣有几分发紧的声音:“无事,你们不要进来。


    侍卫们不放心,多问了一句:“殿下,方才是何声响?


    半响,才重新传来谢珣的声音:“卧榻不牢……而已。


    卧榻?


    不牢?


    而已?


    方才那般大的动静,好像不只是……而已吧?


    侍卫们与暗卫们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面上露出了然的笑意,这便各自退下了。


    兰英是个单纯的,反应过来后,便敲门问道:“殿下,良娣,是床坏了么?可需奴婢找人来修?


    修?


    怕是修不好了……


    谢珣与姜荔雪坐在一片凌乱之中,黑暗中默默对视了好一会儿,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也能料想到此时他们的脸上该是如何的茫然与无措。


    想着想着,姜荔雪忽然扑哧笑出声来。


    “还有脸笑?谢珣身上那一股子燥热的血这会儿一下子凉了个彻底,目光亦凉凉地看着对面那个轮廓模糊的曼妙人影,随即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圆房没成功不说,这张小床还被他们折腾塌了,虽然原本他也打算叫人换张床来睡的,可是这张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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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好的抬出去,还是七零八落地抬出去,那完全就是两码事了。


    回头传出去,旁人指不定如何想他们的呢。


    随即又想起方才那番拉扯,若非她反应那么强烈,这床兴许今晚也坏不了。


    思及此,谢珣问她:“你那会儿躲什么?


    姜荔雪鼓了鼓嘴巴:“我疼嘛……


    “很疼么?


    “嗯。


    其实他也疼,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莫不是姿势不对?亦或是没找准位置?


    “待孤回头再研究一番,以后还是莫要熄灯了……


    大抵也是因为现在黑咕隆咚地看不见对方,所以才能这般堂而皇之地讨论这种事情。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殿下,现在怎么办呀?


    气氛被打断,圆房的心情也没有了,现在他们急于解决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今晚她们要睡哪儿?


    这么晚了,再叨扰长辈也不合适,去哪儿再找一张床呢?


    “你今晚先去找你的姐姐睡……”谢珣说。


    “那殿下呢?”


    “孤不喜与陌生人一起睡,待会儿出去找一家邸馆睡一晚……”


    “那我也要跟殿下一起去邸馆睡。”


    “怎么?还要继续?”


    姜荔雪脸一热:“不是,我若是去找姐姐睡,她定要问我缘由,我、我说不出口嘛……”


    “他们迟早是要知道的?”这么大件的床都榻了,藏也藏不住,掖也掖不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阖家都会知晓了。


    “不若咱们今晚去邸馆歇息,明日我陪殿下去詹事府,晚上咱们再一起回来,留兰英在家里给咱们帮忙换床,只要他们不当面笑话咱们,咱们就当不知道……”


    谢珣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好,就依你。”


    如此他先从帷帐中出来,重新点燃灯烛,自一片狼藉中找出他们二人的衣服,唤她出来穿衣。


    “殿下先穿……”姜荔雪埋在帷帐里不肯出来。


    方才被他剥的不着寸缕,这会儿亮起灯烛来,哪里还敢出来与他“坦诚相待”?


    谢珣也知她害羞,迅速穿好衣服之后,便与她道:“孤去院子里等你。”


    “好。”


    听到关门声,姜荔雪才从帷帐中钻出来。


    她的衣服被他整齐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她赤着脚走过去,抓过衣服赶紧穿上了。


    待衣履整齐,她用绦带简单束了发,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方一开门,兰英便凑了过去,担忧且好奇地问她:“良娣,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奴婢问殿下,殿下也不说……”


    果然这种事情他也说不出口。


    姜荔雪更是个脸皮薄的,只能闪烁其词道:“那床不结实,坏掉了,明日你禀给祖母,叫祖母给我们换一张床……”


    兰英一时没想太多,顺口问道:“那今晚良娣与殿下打算睡哪儿?”


    “我们去外面找家邸馆,换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姜荔雪越说脸越红,粗略交代好之后,便走到院子里,拉着谢珣的手说,“快走吧,我的脸皮快要挂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