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真心

作品:《和偏执前任穿书后

    别墅顶层,深红色的房门前。


    闵司郁恭顺地站着,藏好疲惫与不堪尽数,迎着笑:“抱歉啊哥,刚才心情不好,说话冒犯了。”


    “是二叔叫我去吃饭吧?听说今天还是叶婶亲自下厨。”


    他拿出无懈可击的亲昵,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柔和得恰到好处。


    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


    闵司臣接过他的眼神,无声的一瞬被无限拉长。


    “嗯。”


    既然闵司郁愿意低头,他也便没兴致拆穿:“二叔年纪大了。别让他太操心。”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二楼。


    小餐厅里一张不大的方桌,左右两侧各有三张椅子。闵司臣在上,苏澜在中,闵司郁一言不发,很自然地坐在苏澜身边。


    苏澜看他,他就笑。


    苏澜疑惑,他还是笑。


    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桌上菜品上得七七八八,浓郁的鲜香勾得人胃口大开。苏澜摸摸肚子,确实是饿了。


    叶钦亲自端来最后一盘白灼虾,又给丈夫斟上惯例的一小杯酒。解掉围裙坐下,这一餐就算开始。


    闵诚蔚没动筷子,手直接伸向酒杯,仔细闻了闻后灌进嘴里:“这酒,确实不错。”


    有回甘,味却不腻。气泡酒能做到这样的口感,算上品了!


    “苏澜,你爸爸手艺可以啊!”


    原来尝的是她带来的那瓶自酿。


    得到他的肯定,苏澜也算是放了心。毕竟闵诚蔚这样的身份地位,见过的奇珍异宝多了去了。


    工艺品、收藏品,她不管送什么都入不了眼,所以才选了最能代表心意的自酿。


    苏澜嘿嘿笑着:“您要是喜欢,回头我让爸再多做一些!”


    气氛缓和下来,闵司郁也陪着她笑。半倾过身,顺带夹一块鹅肝到她盘里:“这是冷盘,餐前吃比较好。”


    苏澜有点愣愣的。


    很明显,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举动有些不妥,于是目光一致落在了苏澜身上。


    叶钦立刻出面圆场:“这鹅肝是司郁前阵子从法国带回来的,口感确实不错。”


    “好,我尝尝!”


    苏澜不管。都看着她干什么?她是傻白甜来着,才看不懂这些那些呢!


    鹅肝放进嘴里吧唧一口,绵密细腻,又滑又嫩,“好吃诶!”


    想起几刻钟前闵司臣对她的评价,“一个很好控制的女人而已”。


    行啊,你们爱怎样怎样,反正尴尬的不是她。


    尝完鹅肝,苏澜眼睛弯弯的,对闵司臣笑:“真的好吃,你怎么不尝尝?”


    男人掀起眼帘,看向她的眼神很深。表面是柔和的笑意,更深一层……


    不管,苏澜当看不懂。


    “什么时候去的法国?”


    闵司臣淡淡开口,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剥着大虾。去了壳,蘸好醋,一只只放进苏澜碗里。


    “公司好像没有收到你的休假申请。”


    她左手边的人问。


    “周末时间去的,这总用不着交什么申请。”她右手边的人答。


    苏澜在中间光顾着吃,随便他们两兄弟明争暗斗。


    “诶,好了好了。”


    闵诚蔚听不下去,出来打和:“怎么总觉得你们说话,火药味那么重呢?都给我好好吃饭!”


    言尽于此。


    闵司臣没再与他继续无聊的问答游戏。沉默后的气氛更加凝重。


    叶钦时不时挑几个话题给苏澜,两人来回寒暄几句,勉强把这场不太和谐的家庭午餐撑到结束。


    时间差不多了,苏澜算着,那通电话该要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闵司臣手机亮起,在桌角嗡嗡震动起来。


    他接听后离了座位,苏澜的目光悄悄跟了过去。


    不出意外,这通电话会是冯昱城打过来的。他话音焦急又慌乱,因为闵司臣特意吩咐的事,依旧被他搞砸了。


    合作案研制的新型生物芯片,可以说是行业内革命性的技术突破。一旦投入量产,对现有的市场体系将是致命打击。


    尤其又是与闵氏合作。


    闵氏的势力已经延伸进各行各业。只要成功拿下最后这一块拼图,闵氏在国内的资本地位,将发展到不可撼动的恐怖地位。


    这么肥的一块肉,眼红的人不会少。书中写道:以仇国业为首的原料供应商们内部勾结,串通投标,控制报价。


    仇国业事先垄断关键原料,坐地起价。投标价比平日翻了三倍不止,预算方案失效,资材采购也无法继续推进。


    果然,闵司臣接完电话回来,脸色很不好看。


    虽然他平常就是那张冷脸,但苏澜太了解他,给冯昱城回信息时,用的绝对是“看废物”的那个表情。


    这一次,苏澜是故意的。


    故意没将这段情节透露给他。


    理由很简单:她不信任他。


    毕竟是会影响公司经营的重大事故,一旦让他知道太多,苏澜不觉得他还会乖乖听自己话,配合她演这种“先上当,再反击”的无聊戏码。


    闵司臣又不知道原著剧情,瞒着他不算什么难事。


    “怎么了?”苏澜扯了扯他衣服边边,关心道。


    闵司臣目光移向她,颇有深意地停留片刻:“需要回公司一趟。”


    佣人双手送上外衣,苏澜替他接过,挂在手臂,“现在?这么赶吗?”


    “嗯。”他做决定从不犹豫,“让林词先送你回家。”


    “苏澜。”


    她刚迈开步子要走,却被叫住。


    闵司郁坐在沙发,拍了拍身旁空位:“难得来家里做客,不留下吃个晚饭?”


    “留下来吧。”


    他不紧不慢,将自己卑劣的动机一一洗白:“叶婶的手艺,外面厨师可比不了。多聊聊天,二叔也能更了解你一些。”


    “苏澜。”


    这次,是闵司臣的声音。


    他做事无需借口,也从不说明理由:“跟我走。”


    “我……”


    这个问题可比吃谁夹的菜困难多了。


    苏澜一时为难,叶钦便过来帮她解围:“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来,今天就先和司臣走吧。”


    行吧。苏澜决定顺着叶钦的台阶下去,结果闵诚蔚冷哼着又添一句:“怎么,不高兴留下来,陪我这个老人家?”


    靠。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几小时前不还只当她是个不受待见的笨蛋儿媳吗?!


    苏澜决定不了,求助的眼神望向闵司臣。想着只要闵司臣再说一句“跟我走”,她便跟他走了。


    三秒,五秒过去。


    ……


    他没开口。


    心里漫过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苏澜收回目光,乖乖坐好,扯起微笑:“行,那我就留下再多蹭顿饭!”


    没再回头,只从地上的影子里注视着他转身离开。


    ……


    其实她是想走的。


    毕竟一个人留下也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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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夏日的午后太过漫长。陪着一个不大喜欢你的长辈,聊什么都是痛苦的。


    结果折腾到太阳落山,苏澜才借着太晚父母会担心的说辞,坐上回家的车。


    烦啊。


    车子一路驶出庄园,前院一盏盏路灯亮起。暖黄色的灯光点缀在树影草木之间,将静谧幽深的夜色映得沉醉。


    ……


    这样下去是对的吗?


    最近脑子很乱,尤其在静下来的时候,独自一人的时候,苏澜止不住会乱想。


    以前为机构工作的日子也好、逃亡的日子也好,不会有时间让她想那么多。


    现在一切慢下来,故事的剧情也渐渐过半。距离系统承诺过的自由越来越近,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苏澜却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其实她也会羡慕闵司臣,他做事锋利果决,好像从不会追忆或后悔。


    说难听点……或许叫没心没肺吧!


    手机在腿上嗡嗡震动,苏澜回过神,看到屏幕上“之音老婆”四个字,一下就傻笑起来,按下接听。


    “喂,澜澜?”


    一听到她家之音温温柔柔的声音,苏澜心情都美丽了:“在呢,怎么啦?”


    “前阵子我忙着备课,现在才知道你和黎慕思的事情。”


    她话音有点委屈,又着急:“你还好吗?我听黎丞绪说,黎慕思要你全额赔偿那个手镯,不然就准备起诉你!”


    “嗯……”


    好久没人提起,苏澜差点忘了这事有多头疼,“确实是我太不小心了……之音你不用担心,这事我自己能解决的。”


    “我听说,她要你赔四千万?这么多钱,你怎么拿得出来?”


    许之音知道她家富足,但四千万再怎么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何况苏家的财政大权,眼下掌握在苏羽笛手里。


    她也知道她们姐妹不合……


    “嗯……”


    苏澜有点心虚,但还是让她放心:“没事的,回去向我爸认个错……不是什么大事儿!”


    虽然这事算是她和黎慕思一起策划的,但苏澜也承诺过,手镯的钱她一定会赔。


    “你……你男朋友呢?”


    许之音把话说得委婉,但绕不开和苏羽笛一样的意思:“他那么厉害,不能帮你把这事摆平了?”


    “嗯……”


    其实原著正是这样写的。


    虽然男主对女主鲁莽的行为感到不满,甚至亲自探望了受惊的女二。


    但在女主诚恳的歉意下,他最终相信了女主内心的善良。原谅了她,并替她偿还了债务。


    苏澜怎么看都胃疼的剧情。


    谁家女主角活得这么卑微啊!


    “有空我会问问他的。”


    苏澜不想之音太为自己操心,于是故意一副气势很足的样子:“放心吧!四千万也不算什么大钱!”


    电话挂断,苏澜软软瘫在汽车靠枕上,发愁。


    是啊,这笔钱怎么办。


    苏羽笛的态度很明确了。不愿意拿,家里也拿不出。


    翻开联系人列表,苏澜才发现自己朋友原来少得那么可怜。


    置顶的位置,是闵司臣。


    点开和他的聊天界面,苏澜耳边又响起他那句话。


    只是一个很好控制的女人而已。


    那么平淡从他口中说出。到底是策略,还是真心?


    其实都不重要。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早就了解。


    感情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操控棋子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