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崩溃大哭

作品:《心动博弈

    另一边,慈善晚宴大厅。


    Elsa和齐淼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做产生了分歧。


    齐淼:“唔,作为助理,这个时候不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他们现在大概率也不想被打扰吧。”


    Elsa嗤笑一声:“呵呵,你当然可以这么说,我们姜总年纪这么小,涉世未深就被骗走了,反正吃亏的是我们!”


    这个时候,Elsa选择性遗忘姜希芮超脱年龄的能力和心智,忘记了她家老板在商场大杀四方的画面,此刻在她心里姜希芮就是个刚满22岁、漂亮又好骗的小姑娘。


    齐淼低声嘟囔:“怎么能这么说呢,应该是我们周总更吃亏吧,恋爱都没谈过,黄花大闺男一位……”


    Elsa抱着手臂,微眯着眼睛,目光凶恶:“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到底谁吃亏?”


    齐淼:……


    为了老板能抱得美人归,他忍了。


    “那你说吧,我们现在该做什么?”齐特助退让道。


    “你去周总的房间,去敲门,看看他们在不在,我回姜总的房间看看。”


    齐淼有点迟疑:“这……不太好吧?他们要是……”


    Elsa:“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家白菜绝对不会被拱,至少现在不可能。


    二人就此分开,冒着坏老板好事的风险,去往各自boss的房间。


    可惜,两人的房间都没有人,他们不在。


    “现在怎么办?他们不会真出什么事吧?”电话那头的齐淼语气藏不住担忧,此刻他也意识到可能这不是什么浪漫轶事,而是真出了事。


    Elsa:“别胡思乱想,我们先在一楼会合,再去找主办方和酒店安保,调监控看看,之后再说别的。”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摁亮电梯按钮,就在这时,她再次注意到手边的另一台电梯,那台楼层数字纹丝不动的电梯。


    “我好像知道他们在哪儿了。”


    *****


    “周行之!”


    此刻,姜希芮觉得她好像陷入了某种时间循环,再次回到了被困在圣莫里兹高山雪场的时候。


    那天早上,在庇护所屋顶下坠的惊魂一刻,周行之也和现在一样,毫不犹豫、无所保留地保护她。


    她被他整个护在怀里,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炽热的胸膛和强烈脉动的心跳。


    他们蜷缩在电梯一角的地面上,相依为命。


    所幸,几秒钟后,电梯下坠停止。


    密闭的金属盒子在颤巍巍地抖动了几下后,惊险停稳。


    周行之第一时间查看怀里女孩的情况,摸了摸闷在他颈窝的小脑袋,放缓声线努力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Cici不怕。”


    可是,安抚效果却适得其反。


    他先是感觉颈窝处有些潮,继而听到女孩小声的啜泣,再之后,悲痛好似无法忍耐,决堤而出,崩溃大哭。


    “怎么了?是碰到哪儿了吗?我看看好吗?”周行之柔声询问,抬手轻拍她的背,用下巴蹭着女孩的头顶,想哄她将脑袋抬起来。


    但是并不成功。


    女孩死死地将脸闷在他的侧颈,只一味嘤嘤哭泣。


    周行之心生无奈,不能这么惯着她了,他得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万一受伤了得及时处理。


    一手搂着她,腾出另一只手略带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终于将她的小脸掏了出来。


    “为什么哭?是哪儿疼吗?”


    男人的声音被刻意压低放缓,暖融融的,哄人的语气裹着宠溺,击溃心防。


    姜希芮慢慢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眨巴着水润杏眼,视线逐渐清晰,她看到周行之含着关切的双眸。


    刚褪去的泪水重新溢满眼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内疚如山倒,让她想用哭泣来掩饰。


    “呜呜呜,周行之,你为什么这么好,呜呜呜,对不起。”


    女孩重新埋在他的颈窝处,哭得好像比之前更大声了。


    周行之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难哄呢?


    无奈和心疼兼有,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他向来不喜欢事情不明晰,含含糊糊。


    周行之抬手轻拍她的后背,低声询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对不起吗?”


    可是无论他怎么问,回应他的只有呜呜呜和嘤嘤嘤。


    他再次将女孩哭花的小脸掏了出来,刻意板着脸:“姜希芮,说话,这次别想糊弄过去。”


    “呜呜,你凶我。”


    姜希芮失去了温热的颈窝,只好另寻地方,身子往下窜,将脸重新贴在他的胸口上,用额头蹭了蹭,把脸埋了起来。


    周行之:……


    这姑娘真会选地方,正中目标,竟然还敢蹭,毫不客气。


    男妈妈周行之搂着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再次使用怀柔策略,哄着她说话。


    “可以告诉我吗?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嗯?”


    有时候,一点小委屈是可以忍忍就过去的,怕的是有人哄、有人在背后撑腰。小委屈会膨胀,变成无法忍受的天大的委屈。


    姜希芮现在便是如此,不过这委屈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替周行之感到委屈。


    他人那么好,她却这样对他。


    两次毫无保留的守护,在圣莫里兹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这份真心和赤诚可能只此一份,发着光追逐她,却被她残忍无视。


    姜希芮觉得酸涩得要命。


    他这么好,每次都选择保护她,将她放在首位。


    或许是基于私欲想借此宽慰自己之前冷酷回绝所带来的愧疚,亦或许是劫后余生的不平静有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她现在想说些不再扭曲的真心话安抚这份真心,让这份热忱不再落寞退场。


    姜希芮抬手摸了一把眼泪,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头看向周行之。


    “呜呜呜,我很抱歉,从圣莫里兹到现在,呜呜呜。”她停下来,抽抽了几声,再次开口,“上次,呜呜,上次在东民公馆,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周行之有些慌神,手上擦泪的动作很是无措,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她柔嫩的脸颊,但是眼泪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珠串。


    不知因为什么,这姑娘突然开始咧着嘴哭,一边哭,一边说话。


    虽然很心疼,但是他模糊地知道……能否打开她的心防,就在这次了。


    所以他没有说话,沉默着用嘴唇贴着她的额发,搂着她轻拍后背,似鼓励似安抚。


    女孩哭了一阵子,接着说:“我当时压力太大了,你知道的,罗斯德不好对付的,呜呜呜,我担心我不行。”


    “然后,我当时很累,很恍惚,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呜呜呜,对不起,但是你最后也对我说狠话了,呜呜呜,你说你后悔认识我,呜呜呜,好狠啊。”


    听着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腔控诉,周行之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占大部分的是发自内心的满足,这家伙还是有良心的,是他的好姑娘。


    忍不住心疼,他开口哄她:“我错了,我也对不起你,当时不该那么说,你也知道,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们都错了,扯平了好不好?”


    激烈的情绪决堤后,很难立刻收回。


    姜希芮觉得现在很痛快,说出来很痛快,她想继续说。


    “呜呜呜,还有,我当时那样做也是因为我嫉妒你。”


    周行之拍背的手一顿,眼底全是疑惑。


    这从何谈起,她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还会嫉妒别人?


    女孩抽了抽鼻子,不管眼泪糊满脸的狼狈,继续咧着嘴哭:“呜呜呜,为什么你的爸爸妈妈这么爱你,我却没有,呜呜呜,我的爸爸妈妈不爱我,我好可怜啊。”


    “你知道吗,我从十二岁的时候就出国留学了,一个人,他们都不去看我,呜呜呜,只有高中毕业典礼的时候去了,只待了一天就走了,呜呜呜,他们都不要我。”


    “我这么不好么,我不可爱么,我很贴心的啊,呜呜呜。”


    周行之此刻心里酸软得不行,他从未想过她会有这种苦楚和孤独。


    他原本以为她是娇贵着长大,在所有人的无尽宠爱中骄横生长,这才养成了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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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心没肺的性子,将真心视作理所当然,不回应无作为。


    但是,他错了,他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给她下了武断的审判。


    刻板印象害人不浅。


    此刻,乖乖软软的一小团埋在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他的心仿佛也随之被捏紧蹂躏,他觉得现在他愿意做任何事来安慰她。


    男人声音低沉中带着酸涩的沙哑:“你很好,也很可爱,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做父母的错,我们不管他们好不好,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唔,好,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女孩很听劝,软糯的嗓音带着置气和失落,还是委屈得不行。


    周行之不想再让女孩沉浸在这份无法得到安抚的委屈里,开始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既然你知道上次在东民公馆那样做是不对的,咱们以后都不要再去那种聚会了好不好?”


    “好的。”女孩乖乖点头。


    周行之心里暗自满足,这姑娘还是很好教育的,于是再接再厉。


    “以后也不要去勾搭那些陌生男的,他们只会图你的钱,没几个好人。”


    “好的。”


    “还有,最好和其他居心不良的男人保持距离,你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要被外表所欺骗,比如你那位羽淮哥哥……”


    “唔,羽淮哥哥人很好啊,从小就很照顾我,他没有居心不良的。”


    周行之:……


    拍背的手不动了,搂肩的手也放下了,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姜希芮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底满是疑惑。


    她自己将男人的手臂拉过来,环住自己,可怜兮兮地说:“我还想抱着。”


    “不抱,找你羽淮哥哥去吧。”


    姜希芮撇嘴,他怎么这样啊?


    好突然的,男人心海底针。


    本来就委屈,现在被他一冷,小性子就上来了,她想到了峰会第一天和周行之亲密交谈的短发女人。


    “你还说我呢,那天那个女的是谁?你们都快贴在一起说话了,还说悄悄话,在一块咬耳朵,你先管好自己再来说我吧。”


    说完就挪动屁股,不想再赖在男人怀里,不抱就不抱,很是硬气。


    周行之轻易将她按回原位,低头质问:“什么女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不承认,就是那天开幕式上,我看的清清楚楚!”


    开幕式上?哦……她在说欧阳芸。


    周行之反应过来后,郁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舒爽,他挑眉看向哭成小花猫的女孩,目光戏谑。


    “姜希芮,你吃醋了。”


    姜希芮反驳道,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才不是吃醋,我这叫反击,你不要转移话题,那个女的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姐。表姐,欧阳芸,我妈欧阳敏的侄女。”男人强调散漫,轻飘飘地告诉她真相。


    姜希芮:……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周行之用手戳了戳小姑娘的手臂。


    姜希芮眼神有些飘忽,面色讪讪低着脑袋。


    她小声嘟囔着:“原来是表姐啊,那宋羽淮还是我哥哥呢,一样的,你也不用计较。”


    “姓宋的哥哥?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姜希芮,你还有多少好哥哥?”


    “哎呀,斤斤计较这些有意思吗,这件事我们扯平了,就这样,不要再讨论了。”姜希芮赖皮地结束话题。


    周行之轻嗤一声,大发善心放过她这一次。


    就在这时,一直久闭不动的电梯门突然向两侧打开,灯光照进昏暗的金属盒子,照亮了抱在一起的男女。


    “姜总!”


    “周总!”


    两位助理同时担忧地看向电梯内,又同时失语。


    狭小空间里,两位boss衣冠不整地坐在地上相拥在一起,衣服和鞋子散落各处,看起来很是不清白。


    齐淼:唔,其实他也算猜对了一半,他们就是在忙,只是被困在电梯里在忙而已。


    所以,他们现在算不算坏了老板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