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作品:《今天蛊到你了吗

    东闲记得把她送进杂物间的人说了一句玩笑话。


    “这少有人来的地方,还挺干净的,难道最近有不少个像你这种的酒鬼?”


    据对方的意思,这里应当很少有人来,可事实上这里给她的感觉与船员的话相悖。


    所以她才会以为杂物间有暗道,但她没有找到,只找到晃过眼睛的光。


    她复而想到如若鲲船的密道能被她轻易发现,那么鲲船早就出事了,如此她释然,至少那一晃而过的光,足以让她确定鲲船另有其秘密。


    东闲慢慢往后退,等到合适的距离,把自己的身形变回青鸟的身形。


    这艘鲲船不老实。


    她记得百仙盟也跟着上鲲船,朝天宫的人来抓她会不跟着百仙盟一起行动吗,想来也没道理。


    引起百仙盟注意的,除了来世之人的存在,便只有往生。


    百仙盟来幽云城是因为听到待在怡红院的圣者岑为霜意图开展妖人计划的风声,他们不在幽云城多待一段时间,反而选择登上鲲船,东闲思来想去也只有两个理由可以解释。


    百仙盟登鲲船要么是要去别的地方,要么是对这艘鲲船有想法,比如鲲船内藏着什么触犯他们禁忌的存在。


    而在方才东闲的发现中,已足以确定鲲船上确实存在一批不可告人的货物,就是不知这所谓的禁忌与她想的是否一致,她还无从去验证。


    东闲觉得自己可能离真相越来越接近。


    她若有所思,耳畔出现窸窸窣窣的声响,引得她警觉,如今淬灵境后期的她比近两月以前的凡人之躯,多了一份自保之力,但是在修仙界这等实力还远远不够。


    两个月修到淬灵境后期,乍一听很唬人,觉得一定是哪个千百年难遇的妖孽降世,甚至说天上神仙下凡也不为过,可若是换种说法,一个二十的修士才修到淬灵境后期,便显得平平无奇甚至是慢了。


    修炼这一条路上,要求在修到凝元境以前都必须坚持自然吸收灵气而成,不可借助外物,过早地去依赖外物是有弊于修行,各大宗门收取弟子的标准也是要满骨龄八岁不超十岁的孩童,所以一般最迟十五岁就该有凝元境的实力。


    年满二十的东闲属实太普通甚至说得上差一字。


    修仙界虽然大多都是只有淬灵境或凝元境的实力的修士,但是她目前惹下的祸端绝非是这等实力的人来抓捕她。


    自从得知所谓的贪狼星君只是自己的一缕来自未来的灵识,她便明白那些百道秘法绝学都是来世的自己从别人那学来的,落在别人眼里,从未接触那些百道秘法绝学却已经能学会的她,可不就是用了什么歪门邪术窃取了他们的秘法绝学吗。


    就算东闲承认自己是来世之人,有未来的记忆加成,他们也不会爽快。


    她有着逆天的学习能力,跟别人多打几次就能把别人的招学得差不多,不过其他百家肯定受不了她如此轻而易举地学了他们的招式,因此怀恨在心是正常,对她喊打喊骂那是必然的,毕竟每一种秘学都是一个人的心血,你说看几眼就能学过去,实在是太不给别人的心血面子。


    所以她如今的实力还是不够,真要对上百仙盟那群人她定然跑不过。


    东闲心想谁还会来后勤,总不能是百仙盟的人,她明明一点破绽都没暴露。


    东闲看向合上的门,静默不语亦不动。


    鸦昤途中劫持一个船员,从对方口中得知可以来底层的杂物间,那里通常没什么人来,然而真等到她到这里,她却感应到第二人的存在。


    她缓缓逼近门时,猛地推门而入,抓过那人的臂膀,把人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雪白的长剑横在喉间,卸去对方意图抵抗的气力,完全压制对方。


    “你今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现在无论发生什么,都以我的命令为先,明白?”


    长剑推向前去,在对面人的脖颈间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鸦昤仰头看去,这才发现此人是不久之前救过她的醉鬼,对方的眼底有着讶异,似乎是没想到有人会来杂物间。


    鸦昤道:“回话!”


    “青鸟”急忙回道:“好。”


    在这能看到鸦昤,是东闲没有想到的。


    她记得,鸦昤这时候应当回到不夜天才对。


    看来她根本没有回到不夜天,而是选择孤身寻找师尊之死的真相。


    鸦昤扫了眼杂物间的陈设,感应附近没有明显的灵力波动,稍稍放心,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东闲记得自己一身还是明显的船员打扮,所以她应当把自己认为船员才对。


    “醉酒误事,被罚到杂物间整理收拾。”


    醉酒误事,鸦昤可清楚她话中的醉酒误事,便信了她一句言论。


    她又问道:“这里常来人吗?”


    东闲回道:“不常。”


    鸦昤仍在打量,东闲却是绕开她,去把湿了的抹布拧干。


    她很警觉地剑尖逼向前,问:“你做什么?”


    东闲:“擦东西,这是舶主吩咐的。”


    说完,她就真的拿着抹布在附近擦了起来。


    鸦昤有句“虽然但是”要说。


    她定定看着东闲动作,发现她真的在打扫,鸦昤警惕不改,注意外面的动静,同时也关注东闲动作,她还是不太放心东闲。


    “鲲船何时第一次停靠?”


    东闲:“明日辰时会完成第一次停靠,届时将有一批人会下船,你跟着他们一起下船,不会惹人怀疑。”


    鸦昤眼皮一跳,问:“你知道我是后上船的?”


    东闲:“我有上船的船员名单。”


    她胡言乱语着,说些谎话,并不担心有被戳破的那刻,现在的鸦昤自是希望谁也发现不了她,鸦昤连人都不敢靠近,又从哪得知她的话语真假。


    谎话摻真的讲,会使她的谎言更天衣无缝。


    鸦昤对鲲船所知皆源自于高白露,高白露只是船上的客人,她所知显然是有限的。


    鸦昤闭言不发,如若杂物间真的安全,在下船之前,她应当是无虞的。


    她暂且相信东闲没说假话,打量着杂货间,低声言语着:“先前的船员说过,这艘鲲船上运的是无相沙,这么多东西应当不仅仅是无相沙,该有别的东西。”


    她的言语没有逃过东闲的耳朵。


    鸦昤可能不知为何物,东闲肯定清楚,当初她观看金竹制作焕新膏时,曾在案面上摆放着不少材料,其中一个材料便是无相沙,尤长离说过,焕新膏需要的材料缺一不可,不然影响焕新膏的成效,做出来的就只能是劣质品,完全没有效果。


    但尤长离也说过,让东闲看到的焕新膏的研制是旧版的,也许最新版的焕新膏原料大为改变,无相沙可能是其中一个被淘汰的原料。


    这算是巧合吗?东闲可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巧合,如若鲲船的舱主真的与怡红院有合作,于她而言将会是一个重要的发现。


    事实上,如此想也很合理,鲲船搭载怡红院需要的材料,这么个庞然大物的确能够跨越山南海北为怡红院提供需要的原料。


    百仙盟登鲲船,便可能因为他们怀疑这艘鲲船与怡红院有染,所以他们应当是想借机检查鲲船内部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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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新膏的原料。


    至于东闲这番猜测孰真孰假。


    她不由得看向鸦昤,朋友间是要互帮互助的,她的朋友会帮她的。


    东闲擦墙擦了一半,忽而叫道:“他们说要过一段时日看我打扫得如何,你不能待在这里太久。”


    鸦昤半信半疑,“你为何此刻才说。”


    目光却是在搜寻藏身之处,可惜她的身量也颇高,有一米七的高度,这里是有地方能藏,但绝对容不下她。


    鸦昤两眉团成一起,有些烦躁。


    东闲道:“他们担心我犯懒所以要不时派人来看我的进度,你要是走最好现在走,不然等他们来了你便没办法走了。”


    鸦昤:“走?你是想通风报信去?隐瞒我的存在是你要做的事,我若是被发现便拿你垫背。”


    东闲闭嘴,继续打扫。


    事实是她说的是实话,为了监督她工作,柳明媚确实会派人来检查,鸦昤此刻不选择离开,反而是加速她自己被发现的时间。


    东闲估量着对方到来的时机,应当就是现在了,鸦昤来得不凑巧几乎是撞枪眼上。


    她如此想着,鸦昤却是心中难安,干脆把人擒过来,往喉里塞了个丹丸。


    她塞得飞快,东闲都没看清是什么样。


    鸦昤凶神恶煞地道:“毒药,若敢欺我瞒我,你必死无疑。”


    东闲:“什么毒?”


    鸦昤想也不想就道了个脑海里一下蹦出来的词:“龙虎造煞丹。”


    东闲几欲想笑,但她忍住,并且十分敬业地给出害怕的反应。


    “我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会背叛你。”


    就这么个塞丹药的功夫,外面来人了。


    鸦昤瞥了眼东闲,而后艰难地藏身在某个杂物间后面,若是对方境界不比她高,是不会感应到她的气息,若这醉鬼说的是实话,那么来人的境界不会高到哪里去,毕竟只是检查一个人的工作,哪里需要兴师动众。


    来人径直推开门,目光先是在内部流转一圈,而后耷拉着脸道:“怎么收拾得这么慢。”


    东闲道:“舶主吩咐不敢怠慢,细致打扫才行。”


    来人又挑刺说了几句,东闲皆老实应是。


    来人说着要走,鸦昤还藏在货物后,她在想这地确实不是久留之地,她该尽早离开,另寻他处,怎料那人去而复返,鸦昤还未来得及藏回去。


    来人紧眉:“谁在这里。”


    东闲连忙回应:“是我刚刚碰到了。”


    来人神色未曾松懈仍是紧绷,却不信她,往深处而去。


    东闲指着另一处问道:“这里面的也要擦吗,我得拿个灯照才看得见。”


    那人没睬她。


    东闲又道:“这里面的我也进不去很挤,我擦的时候要把东西挪一下吗。”


    她说着,竟是去挪鸦昤身前的那货物,惊得鸦昤杀意要爆泄。


    来人大概觉得这里也没什么藏人的可能,而且这里的机关严实,也不会被发现,见东闲动作,连忙制止,“哎,你别乱碰箱子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精贵得很,坏了一个小心你这月月供都没了,要是被舶主知道,挨顿毒打都是轻的。”


    东闲心道这里的确是有东西了。


    她面上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样,连忙把东西放回去。


    那人也不找了,叫东闲老实收拾,过会时间还来检查。


    鸦昤又再蹲了一段时间,方离开。


    东闲抚摸着喉间一丝痛意,血是净了,留在喉间的感觉没丢。


    “下手可真狠,连我都不待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