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文里的网红小透明5

作品:《钓系小透明[快穿]

    没有被绑架过, 没有太多经验的明荟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绑架。


    只知道两个长得高神色看起来有些冷的女人径直来到她面前,一上来就直接问她是不是鲨鱼直播的透明芦荟。


    突如其来的三次元掉马明显让女孩吓了一跳,还不待她矢口否认, 其中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就又问明荟能不能和她们走一趟, 有人想见一见她。


    走一趟?


    什么走一趟?


    走去那里?


    还有谁想见她?


    一连串的疑惑像气泡一样不断涌出。


    还不等她问清楚,一辆黑色的车就路边停下, 紧接着两个女人像揽着自己的亲姐妹一样揽着她, 在明荟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打开车门后直接将人塞到了车里紧接着就分开在车门两侧钻上了车。


    一连串的动作, 迅速灵巧,看起来比电视里的绑架还要熟练,


    明荟整个人坐在车里的时候还是懵的,回过神后看了看两侧坐着的女人,慌意逐渐攀上心头, 挣扎地想要下车。


    挣扎了片刻后明荟的手被制住了, 车也已经开动了。


    “……你们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谁要见我?”


    想到对方刚刚的话, 明荟将装着手机的包攥紧,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问道。


    女孩脸色微白,声音地放得很轻, 显然是被吓到了,左右两侧的女人对视了一眼, 并没有解释。


    没有得到解释, 心里的惊惶情绪进一步被放大, 明荟视线落在窗外不断向后退的食物, 某些在法制频道上看到的新闻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


    隔着几层布料,包包里头手机坚硬的触感十分明显,可明荟看了眼左右两侧坐着的两人, 不敢拿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驶出自己熟悉的大学城,向着未知的方向驶去……


    *


    “所以你就让人将人绑过来了?”谢淮拧眉看着好友,似笑非笑。


    “绑绑绑的,说得多难听啊。”又用壳粉擦了擦台球杆,岑越伏下身对准球,眼眸微眯,一杆打了过去,“是请好嘛,我还特意交代了让女保镖去请的。”


    深知好友性格的谢淮可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将手里的西装搭在了沙发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台球杆,“你口里的请,是你像之前那样,不对付就直接将人从家里直接绑过来的那种请?”


    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


    高高在上惯了,即便用斯文优雅去包裹着自己,他们这些人也会在行事作风上表现出阶级的傲慢和优越。


    这一点在岑越身上凸显地尤甚。


    看似平易近人谁都处地来的贵公子,冷漠的脾性包裹在随和的外表下,最是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上一秒还能和你言笑晏晏,下一秒恐怕他手上的酒就尽数到了你头上,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地很。


    “我这也不是为了你和阿燃吗?”将台球杆搭在台球桌上,听着好友埋汰的岑越眉眼下压,一脸无所谓,“既然阿燃都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就让他见一见咯。”


    “兴许见一面就死心了呢?”岑越假设着,俊美恣意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随和,“要是没死心也没关系,见完后干脆就让他去追,追上了谈个恋爱也没关系。”


    谈恋爱又不是结婚,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


    谢淮明白这个道理,想起家里这几天几乎将自己折腾地不成人样的弟弟,他沉默地将球杆放下,也没有继续埋汰。


    见谢淮想明白了,岑越笑眯眯,走到沙发上坐下,有些抱怨道,“也不知道阿屿这几天在忙什么。”


    “喊喝酒不来,骑马也说没空,年纪轻轻就过上中年男人的生活了。”


    谢淮心里想着事。也有些漫不经心,“也许是最近有事吧。”


    岑越眉梢挑了挑,有些戏谑,“连你这个工作狂魔都有时间出来放松放松,难不成他还能比你忙?”


    “遮遮掩掩的,我觉得没准儿是谈恋爱了呢?”


    漫无边际的猜测让谢淮回神,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岑越不觉得自己说错,见他不信,还兴致勃勃地分析,“你没听说没?前几天不是还在拍卖场拍了几样珠宝首饰吗?总不能是自己戴吧。”


    祁家主支的几个小姑娘还小,远不到戴收拾的岁数,旁支年纪符合的倒是有几个,但是就祁屿那个性子,那会有那个心思给旁支的姐妹们买礼物啊。


    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岑越八卦之心打起正想长篇大论,却倏地听到自己随意丢在沙发上手机震动的声音。


    眉梢挑起,将手机捞起来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男人唇角的笑多了抹深意。


    他将手机放下,招呼着好友,“走吧,我们现在去见见这位,将我们阿燃迷地神魂颠倒的小姐姐。”


    *


    被带到了一间陌生的别墅后,两个守着她的女人很快就离开了。


    偏西欧风格的别墅,地上上还铺着地毯,看起来富丽堂皇。


    格格不入的女孩怔怔地站在客厅中间,像只呆头鹅一样不知所措。


    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很久。


    很快就有佣人引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紧接着又端上了茶水和点心,看起来像招待客人一样地周到体贴。


    可明荟并没有被眼前的对待迷惑住。


    毕竟谁家待客周到的东道主会像个土匪一样就将客人掳过来?


    她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水和点心,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没有去碰。


    无论怎么警惕,在发现自己身处的不是想象中毫无人烟逼仄狭小的房子,还是让明荟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绑自己过来的人看起来很有钱,应该做不出拐卖妇女这样的事......吧?


    心里不确定,但恐慌还是消散了一些,被惊惧等情绪压地有些沉重的头脑也开始转动了起来。


    想起刚刚那两个女孩刚刚说的话,明荟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些其他的揣测。


    知道她直播的名字,所以、所以绑自己来的人,会不会是她直播间的观众呢?


    心里不停地揣测着,明荟又小心翼翼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并没有人守着自己,悄悄地将手机从包包里拿了出来。


    “小姐,你可以跟我过来了。”


    紧急呼叫按钮还没有按下,耳边就突然有女声响起,已经要接触键盘的指尖一颤,明荟抬眸看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佣人,抿了抿唇。


    并没有对女孩的举动表示疑惑,佣人嘴角依旧带着笑。


    见对方并没有将自己手机收走的意思,明荟慌忙地应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塞回了包里,起身跟着对方走。


    被引着往楼上走,很快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待客的休息室,休息室的门开着佣人示意着,“请小姐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们家先生很快就过来。”说完后她出了门,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守着。


    先生?


    听着佣人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的明荟顿住,有些神思不属。


    所以将自己绑过来的是男的?


    听起来,还是个年纪比较大的男的……


    各种网红圈影视圈潜规则的消息再次涌上了心头。


    房间里面没有人,明荟找了个位置坐下,小心翼翼地瞄两眼站在门外的佣人,又从包里摸出手机。


    很顺利地将电话拨了出去,明荟心里惊喜,可还不待接通,就有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


    又再次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塞进包里,紧张地心跳如鼓,明荟努力地维持着淡定,压抑着惊惶朝着门口处看了过去。


    当视线接触到门口处的两个修长高大的身影后,神色怔了怔。


    从门外进来的,的确是男的。


    却并不是想象中油腻的中年男人,而是两个很年轻的男人。


    不仅年轻,而且长得还很好看的男人。


    他们一前一后地从门外进来,前面进来的男人衣着日常,俊美的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有些随和,也有些平易近人


    后面进来的男人则是西装裤白衬衫,眼眸狭长,唇角也带着笑,看起来优雅矜贵。


    是和身边的男同学十分不一样的成熟男性。


    明荟也确定自己不认识。


    心里的忐忑更重了一些,这种忐忑在注意到两人进来后只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后尤甚。


    手心濡湿地有些难受,又下意识地将包包抱紧,明荟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道,


    “请问两位先生,你们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生怕触怒两个看起来很不简单的男性一样,明荟谨慎地没有用绑架这样撕破脸皮的字眼。


    因为害怕,女孩说话的声量不高,可在寂静地有些骇人的休息室里,还是很明显的。


    可两个听到男人却都好像是哑巴了一样,没有一个人吭声的。


    因为是在学校附近的步行街买东西,明荟出门的时候穿得也很随意,短袖长T恤和普通的牛仔裤,牛仔裤将T恤衣摆扎进里头,纤细的腰肢被勾勒了出来,满满带着青春朝气。


    女孩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将那个看起来有些廉价的布包抱在手里,眼眸里带着小心翼翼,言语里的惊惧怎么也掩盖不住。


    岑越本来还带着兴味打量的视线在女孩身上停顿了许久,眼里的兴味逐渐消失,不知怎么的就收了回去。


    谢淮却是怔了怔,视线一直在看起来有些可怜的女孩身上停留着,狭长的眼眸忍不住眯起。


    两个男人久久没有说话,明荟心里愈加不安,抬起眼眸又看了眼两个男人,正想再重复一遍,却听到前头进来的男人说话了。


    男人嗓音含着浅淡笑意,声线清越,带着些许安抚的意思,“同学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这一次请你过来只是有些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终于有人说话了!


    被两人的视线看得心里发毛的明荟松了口气。


    她的视线落在笑意晏晏的男人身上,她其实能察觉到对方刻意释放的友好,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有憋闷的情绪不断生出。


    她说请只不过是礼貌的说法罢了。


    哪有人请人帮忙是这么请的?


    不仅土匪还脸皮真是有些厚了。


    心里有些憋屈地吐槽的,可明面上的明荟还是怂的,她努力压着性子嗯了一声,甚至也不想主动去询问对方要自己帮什么忙,只做出从善如流洗耳恭听的姿态。


    看似遮遮掩掩,实则眼眸深处的怒色还是明显地很,在两个人精似的男人面前简直掩饰不住。


    谢淮看着听了好友的话敢怒不敢言的女孩,唇角忍不住勾起。


    岑越的口才很好,男大学生沉迷于女主播并且疯狂砸钱,被女主播拉黑后自怨自艾借酒消愁的故事被他讲地绘声绘色。


    没想到是事关自己原榜一的事,听完整件事来龙去脉的明荟怔愣了很久。


    回过神后明荟看着出现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谢淮,心里有些愧疚。


    没想到对方就是自己那个榜一口中无所不能的哥哥。


    “实在抱歉……”明荟咬了咬唇,还是勇于承认错误一样认真地道了个歉,“我当初不应该骗他的,实在对不起。”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撒那个谎。


    或许是鬼迷心窍吧。


    她和榜一从来没有私下见过面,可即便隔着一道网线,明荟也可以从对方分享生活的字里行间里看到很多东西。


    富裕家境里长出的少年,不仅有父母疼爱着,还有个责任心强的哥哥为自己收拾着各种烂摊子。


    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和她从小到大的经历对比太过明显,太过惨烈。


    所以当那个男生旁敲侧击地询问自己家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明荟撒了个谎。


    她说自己是孤儿,说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说自己急需要钱上学,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事。


    其实她也宁愿自己是孤儿。


    这样子就可以安慰自己,她只是没有父母,而不是没有爱她的父母。


    女孩脸色有些白,唇瓣里说着道歉的话,眼睫颤抖着,眼里也好似有泪光。


    除了干巴巴地道歉,明荟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真的有观众沉迷于她的直播并且在自己拉黑对方后还会这样伤害自己。


    谢淮目光在女孩云红的眼尾上停留一瞬,指腹捻了捻,手下意识地想抬起,可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后,男人眼睑垂下,淡淡道,“也是他自己蠢。”


    这样毒舌的话让明荟愣了一瞬,她下意识地不知道说什么,只呐呐地哦了一声。


    她心里愧疚,不由地开始解释起自己拉黑对方的原因。


    “我还以为他举报了我,所以才让平台把钱给他退回去拉黑他的……”


    “举报?”


    指腹被捻地有些发热,谢淮眼睑又抬起,视线又落在女孩的脸颊上,似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会觉得是阿燃举报?”


    因为我以为他知道我骗了他。


    明荟抿了抿唇,目光都不敢放在男人身上,只支吾着,“我去了鲨鱼直播公司,公司的工作人员说我账号资金有问题,可能是因为有打赏过大额的观众举报……”


    她直播间里有投过大额打赏只有榜一一位,再加上那几天对方异常冷漠的态度,明荟就下意识地觉得是他了。


    可照这个情况看来,她应该是误会对方了。


    女孩心里懊恼着,却听见身侧有声音插了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女孩身侧位置的男人眉目敛起,神色和煦,“这是直播公司官方给的解释?”


    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的明荟也不怕他,她也坐了下来,将手里抱着的布包放在膝盖上,然后嗯了一声。


    “直播平台对于打赏不是都有分成的吗?”岑越似有些感兴趣,继续道,“几十万的大额打赏有一半是属于平台的吧?”


    没想到对方对这些直播平台还了解地这么清楚,明荟有小声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道,“那个工作人员说他可以帮我传达给公司……”


    想了想,女孩侧眸看瞄了眼坐在身侧的男人,又小声道,“条件是让我考虑一下成为鲨鱼的官方主播。”


    已经签约了,也官宣过了,现在说出来应该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笑眯眯的岑越眉梢略挑,了然般拉长地哦了一声,眼底似有些深意。


    谢淮闻言神色不变,也在女孩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


    明荟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要问地这么清楚,顿了顿后,又虚心道,


    “那要我做些什么?要不然我去和他见一面,也许见过面后就他不会这样了……”


    明荟自己心里也思忖着,她对自己是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的,知道自己整个人也只有这副嗓子比较出色,所以在直播的时候才会选择不露脸。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在听到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嗓音时总会下意识地去勾勒出这个声音的长相和气质。


    都是视觉上的动物,在发现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和自己勾勒出的完全不一样后,心里是不可避免地产生落差感的。


    毕竟想象出来的总是最美好的,一旦在面对现实后有了落差感,对某个人某种东西的迷恋也会逐渐消散的。


    人性如此,向来很难改变。


    这其实也是岑越原本打着的注意,可视线在接触到垂眉思考着的女孩后,竟有些迟疑了起来。


    ……让女孩去和阿燃见一面……阿燃就真的能放下了吗?


    岑越眸光落在女孩浓密的眼睫上,转而眸光又顺着眼眸鼻梁唇瓣一路向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那一片白腻殷红,跳动的频率开始加快了。


    ……无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能叫人轻易放下的样子。


    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依旧完全沉了下来,男人还有心思漫不经心地想。


    两人都不搭腔,明荟有些摸不清楚对方的意思,她有些气馁地低声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做,你们怎么说我就这么做可以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女孩低低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岑越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好似被一根羽毛轻抚着,不仅痒地厉害,还躁地厉害。


    他轻咳了一声,瞥了眼不吭声的好友,冠冕堂皇地建议道,“见面就不用了,阿燃那小子疯地很,要是打扰到你就不好了。”


    “要不这样吧。”男人作思忖状,“我们可以先稳住他,你先把阿燃的直播id给拉出来,也许能看到你直播了他就不会这么疯了,是吧,阿淮。”


    被cue到的谢淮也犹豫了一瞬,想着家里几乎要闹翻天的弟弟,又看着眼前的女孩,还是颔首。


    明荟有些犹豫,“那我需要把他的聊天账号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吗?”


    岑越眉梢一挑,正要说话,却听见谢淮抢先似地淡声道,“不用,只要保持着主播和观众的距离感就可以了。”


    女孩显然对于对方哥哥的话很信服,闻言点了点头,郑重道,“好的,我知道了。”


    在女孩应下后,三人间又是一阵长时间的静默,明荟抬眸看了两眼两个男人,试探性道,“……我回去就把他从黑名单里提出来,你们还有其他事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她就先回去了。


    这句话明荟没有说出来,可精致小巧的脸上透露出的全是这样的意思。


    “吃个午饭再回去吧。”


    谢淮声音克制认真,黑眸将女孩整个拢在了眼底,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歉意,“很抱歉,是我们太心急了。”


    没想到对方还会对自己道歉,女孩显然是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瓣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没关系”这样轻飘飘的话。


    怎么会没关系呢?


    她胆子一直都是很小的。


    被带过来的一路上都是心惊胆战的,甚至还屡次想过要不要扑上去强了司机的方向盘让车停下来……


    委屈被压在惊惧恐慌等诸多情绪下,在听到对方的道歉之后,像喷涌而出的潮水一样在心底蔓延。


    女孩沉默了片刻,眼眶压抑不住有些红,声音里也带上了些许鼻音,“……其实你们可以和我说清楚的,说清楚我也会愿意过来的。”


    带着鼻音的嗓音里委屈更重了一些,女孩眼睫颤了颤,又道,“……非法禁锢是犯罪行为,我可以报警抓你们的。”


    虽然不满二十四小时,但是也足够让他们进局子走一遭了。


    面对女孩的控诉,罪魁祸首岑越有些哑然,视线紧盯着女孩有些红了的眼眶,薄唇动了动,也同样吐出了一句道歉,“对不起。”


    生在特权阶级上的嚣张公子哥,永远骄傲恣意,永远学不会去共情旁人的委屈和不愤。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岑越凝视着女孩隐隐带着害怕反感的双眸,只觉得自己栽了个整个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