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作品:《万人迷她千娇百媚[穿书]

    小孩哥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干净的小脸苍白得几近透明,脸上的神情和大人一样老成。


    时夏眨眨眼,半蹲下身子看他,“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傅嗣钦看了时夏一眼,直接越过她走进去,“你要是哥哥的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时夏忍俊不禁。


    这孩子怎么和他哥哥一样可爱。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你哥接不到你会担心的吧?”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两兄弟会分开住,但很明显,小孩哥是自己跑回来的。


    傅嗣钦从书包拿出作业文具一一摆好,准备写作业,小脸没什么表情,“我给他留言了。”


    时夏将桌上的吃食推过去给他,“你饿了吧,姐姐请你吃东西。”


    小孩哥淡淡看她一眼,“看着像我哥做的。”


    时夏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心虚,故意逗他道,“对呀,你哥给我做的就是我的了,现在我分你一半。”


    “谢谢,我吃不了。”


    他看了一眼时夏身上的男士T恤,“我哥一定很喜欢你。”


    时夏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小孩哥说。


    而眼前的女人却能无所顾忌,可见他哥对她有多纵容。


    时夏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挑眉,这些天,她穿的都是傅嗣年的衣服。


    好像对方确实没阻止过。


    不等她说什么,小孩哥又问:“姐姐,我哥家是不是蚊子很多?”


    这话题跳得人不明所以,时夏:“为什么这么问?”


    “你脖子上全是蚊子包。”


    时夏一把捂住脖子。


    小孩哥的表情单纯清澈,时夏不由尴尬地笑了声,正想解释什么,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两人齐刷刷看过去。


    就见傅嗣年黑着脸走进来。


    他一把拎起小孩哥的后衣领,“谁让你出来的?现在跟我回去。”


    说着就把人往外拎。


    小孩哥在空中挣扎着,苍白的小脸难得出现符合年龄的倔强:“我不要回去!”


    “我每天都被关在那里,一周才能下楼一次,我宁愿死也不回去!”


    傅嗣年压根不惯着他,往外走的步伐连停都没停过。


    傅嗣钦一下红了眼眶,冲着时夏喊:“嫂子!!帮帮我!!我不想回去。”


    傅嗣年在听到那两个字后,顿了下,但依旧没妥协,他冷声道:“由不得你!”


    时夏觉得小孩哥的称呼有些新鲜,不由道:“傅同学,来都来了,不如让他住一晚再走?”


    傅嗣年听到她生分的称呼,脚下一顿,撩起眼皮看她。


    小孩哥立即抓住机会道:“嫂子,我不想回疗养院!你帮劝劝我哥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疗养院?


    时夏扫了一眼小孩哥,看起来确实不大健康的样子,她瞬间知道傅嗣年会这么拼命赚钱的原因。


    虽然算不上喜欢小孩,但小孩哥的样子实在太可怜,时夏索性对傅嗣年开口道:


    “反正我也没事干,不如让我来照顾他几天~就当是交房租了。”


    少年垂眸看向一脸委屈的傅嗣钦,声音有些淡,“用不着,毕竟我们没熟到那个地步,时学姐。”


    时夏眨眨眼,弟弟这是不高兴了?


    她噗哧一笑。


    真可爱。


    昨晚还这么热情呢,今天就不认账了。


    时夏走过去毫不避讳地摸摸他的脸,哄人的话张口就来:“傅嗣年~人家说错话了,原谅我好吗?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下,别生气了好不好?”


    微凉的手指和她的声音一样软绵绵的,少年脸骤然升起一抹红了,迅速蔓延至耳根。


    “你想多了。”傅嗣年不承认,他强装镇定地偏过头躲开她的手,但对方那娇滴滴散着水光的眼依旧让他耳热,“也用不着你帮忙分担。”


    顿了顿,他抿着唇线:“我能养你。”


    时夏心都要化了。


    弟弟怎么这么好哄。


    若不是旁边还有个小屁孩,时夏真想现在就亲过去。


    一旁的傅嗣钦稀奇地看着他哥。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哥害羞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时夏,傅嗣年直接按下他的脑袋。


    “明天送你回去。”


    傅嗣钦还想抗议,被强行压下了。


    小孩哥求助地看向时夏。


    时夏朝他眨眨眼,表示爱莫能助。


    不过……


    她弯腰点了点小孩哥的鼻子。


    “你要是乖一点,我可以替你请求大家长有空的时候带你去游乐场玩,对吧,大家长?”


    说到最后,时夏朝傅嗣年眨了眨眼睛。


    “大家长”三个字让少年心跳不期间地漏了一拍。明知道眼前的女人那张嘴最能哄人,却还是忍不住被她牵动情绪。


    见傅嗣年默许,小孩哥眼睛一亮。


    “哥,我会乖的,你明天真的会带我去游乐园吗?”


    傅嗣年没应,揉了揉他的脑袋,“先休息。”


    将弟弟安顿下来后,傅嗣年整理起房间。


    时夏看小孩哥亦步亦趋地跟着傅嗣年,觉得十分有趣,逗他:“傅嗣钦小朋友,你不来讨好讨好嫂子我吗?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


    小孩哥边帮傅嗣年收拾东西,边瞥了她一眼。


    “等明天去了游乐园,我再讨好你。”


    意思是,不做赔本的买卖。


    时夏失笑,真是个小人精。


    这时有电话打了进来。


    时夏看了一眼是谁后,避开两兄弟走到阳台接起。


    电话那头响起余薇的声音:【夏夏,我又给你转了一百来万,够不够用?不够用我明天再转。】


    时夏这才发现有几条转账记录,她笑道:【够的,谢谢你薇薇,帮了我大忙了,等回去还给你。】


    【嗐,这有什么,大不了这几个月我少用点,你玩得开心就好。】余薇不以为意。【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凉风吹过,时夏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霓虹灯。


    【看吧,等我在外面玩腻了,就回去。】


    【那你可悠着点,现在挺多人找你的,你小叔叔还有周少他们……你要是回来,恐怕得吃点苦头。】


    时夏挑眉,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


    她转过头,傅嗣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阳台门口,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她匆忙撂下一句【我还有事,下次再和你说。】就挂了电话。


    时夏朝少年走过去,嗔道:“傅同学,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她叫惯这个称呼了,一时半会根本改不了。


    少年眼眸清冷深邃看着她,那双深潭遗憾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时夏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


    她默默回想了一遍刚才的话,没发现异常后又问了句:“怎么了?”


    少年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以后不要和小钦承诺乱七八糟的事。”


    “乱七八糟?你是指去游乐园?”时夏气笑了,她很真心的好不好?


    傅嗣年讥讽道:“你知道就好。”


    话毕,直接转身往回走。


    时夏气不过,跟过去胡搅蛮缠道:“你别走呀,你告诉我,去游乐场为什么是乱七八糟的事。”


    傅嗣年头也没回。


    时夏咬牙。


    弟弟这心真够狠的,昨天还这么热情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见傅嗣年不肯理会自己,时夏眼珠子转了转,看到小孩哥进了主卧,故意“咦”了一声,“傅嗣年,我们今晚不一起睡吗?”


    小孩哥闻言,很有眼力见地探个头出来:“哥,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睡一间的。”


    傅嗣年淡淡扫了他一眼:“进去。”


    傅嗣钦飞速回了房。


    少年终于肯回头,他眉心微皱地看向时夏:“别教坏小孩。”


    时夏得逞一般地搂上他的脖子,然后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好嘛~我就开个玩笑,谁让你说我承诺的事乱七八糟。”


    傅嗣年张口要说,被她快速用食指抵住了。


    “我不说了总行吧,你快进去啦,弟弟比较重要。”


    “弟弟”两个字被她一语双关得格外暧昧。


    让人不想误会都不行。


    随后,时夏怕少年又训自己,直接闪回了屋。


    少年眸光深沉地看着对方毫不犹豫关上的门。少女身上的玉兰花仿佛还残留在嘴角。


    他垂眸在原地站了片刻后,缓缓走回房里。


    睡前。


    黑暗中,兄弟两的呼吸清晰可闻。


    傅嗣钦睡不着。


    他不想回去,虽然知道回去才能活命,但他宁愿病死在外面,也不想再回养疗院那样的地方。


    “哥,我不想治了。”


    傅嗣年睁开眼,淡淡道:“你忘了姥姥是怎么死的?”


    傅嗣钦眼眶一红,他当然记得姥姥是为了赚钱给他治疗,劳累过度去世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再连累哥哥。


    傅嗣年看着天花板片刻,闭上眼淡声道:“睡吧。”


    傅嗣钦安静下来,没过几秒,又开口:“哥,嫂子叫什么名字?”


    “时夏。”傅嗣年顿了顿,补充道:“她不是你嫂子。”


    傅嗣钦侧头看他哥,一脸不赞同:“哥……你们是炮友?”


    傅嗣年皱眉:“……从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


    “不准再问东问西,快睡觉!”


    傅嗣钦只好乖乖闭上眼,闭嘴片刻,他又重新看过去,“哥,你喜欢她吗?”


    黑夜中,傅嗣钦看不清他哥的表情,却隐约能感受到对方压抑的情感。


    “……嗯。”


    “有多喜欢?”


    傅嗣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理智上,他知道不该放任自己,但感情上……


    他没有深想。


    “哥?”


    “不知道。”


    傅嗣钦愣了愣,他看着闭上眼的青年,没敢再问。


    在他心里,他哥智商一百六,就没有什么难得住他的问题。


    但现在,他说不知道。


    傅嗣钦心里有些难受,但他还是决定说出口:“哥,我今天问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她、她没回答我。”


    傅嗣年眼皮动了动,久久没说话。


    他想起时夏在阳台时说的话。


    玩腻了就回去。


    所以对她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玩物?


    想到这,傅嗣年心底深处,蔓延出一股酸涩的刺痛。


    就在傅嗣钦以为哥哥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傅嗣年忽然开口:“我知道,她没那么喜欢我。”


    *


    另一边。


    回到房里的时夏继续和余薇聊着天。


    结束后,她伸了个懒腰。


    弟弟的阳气让她精神百倍。


    果然还是小年轻好,一夜七次郎根本不是传闻。


    终于逮到机会的系统出声询问:【宿主,我还想问你呢,我能量突然长了一大截,你昨天究竟吸了多少阳气?】


    时夏:【你恢复多少了?】


    【十之六七吧。】


    时夏挑眉,看来弟弟的阳气,对她益处更大啊……


    她甚至觉得,再多来几次,都能有望重新修炼。


    【你悠着点,】系统凉凉地提醒:【弟弟虽然不是书里的男配,但他以后确实男主的重要合作伙伴,你要是吸多了阳气,他的气运会受影响,最后间接造成男主的损失,这个世界会偏离既定轨道的。】


    系统见她因为自己的话皱眉,不由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这弟弟了吧?】


    时夏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她想了想:【他身上有股很香的味道。】


    时夏在第一次见傅嗣年的时候就觉得他很香。


    并不是嗅觉意义上的香,而是灵魂上对她的吸引。虽然弟弟各方面确实符合自己心意,但最重要的,还是他身上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系统很酸地“吁”了一声,【你可别说了,再说我都要以为你栽在他身上了。】


    时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栽了吗?


    随便吧。


    第二天一早,时夏起床后,傅嗣年正在做早餐,没见傅嗣钦的身影。


    她东张西望了一会,“小孩哥呢?”


    傅嗣年淡淡道:“回去了。”


    傅嗣钦的病不允许他离开疗养院太久,他不会让他冒那个险。


    时夏“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可惜,但很快又笑起来,她走过去揽住他做菜的手,“那你带我去游乐场玩好不好?我从没去过呢~”


    少年脸上平静如水,垂眸静静看着发出“滋滋”声的炒锅,掩盖住眼底的沉郁。


    ——她依旧什么也没问。


    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一切,并没有好奇心。


    若不是在情事上她回应得热情,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能吸引她的地方。


    片刻后,他轻轻喊了一声:“时夏。”


    她下意识“嗯?”了一声,眼睛却紧紧盯着锅里的牛排。


    傅嗣年没再说话。


    他低着头,专心看着锅里的火候,过了一会,少年关了火,才淡淡道:“我没空。”


    “你又要去兼职啦?”时夏撅着嘴:“这次是去哪里啊?”


    “马场。”


    马场啊……


    时夏眼睛亮了亮,她摇着少年的手,“那把我也带去好不好,你教我马术,我给你付工资。”


    她还记得弟弟驯服野马的样子。


    好看得不行。


    傅嗣年清冷的眸眼轻轻看向她,眼底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深沉。


    果然,她还是没记起先前失约的事。


    片刻后,他笑了笑。


    “好啊。”


    *


    时夏在出门前随手绑了个高马尾,元气又活力地露出白皙细长的天鹅颈,再加上那艳丽动人的五官,走在安大里,回头率几乎百分百。


    尤其是那些男大学生,脖子都快扭断了。


    傅嗣年不喜欢众人看向她的那些目光。


    这个女人,明明应该独属自己才对。


    等车的时候,由于两人的长相都太过惊艳,站在不远的几个女生不停地望过来。


    【原来傅神真的交女朋友了?】


    【我天,那女生长得也太好看了。】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最近出的那部剧?】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诶……要不要过去问问?】


    新剧《红颜乱》播出没多久,就火遍大江南北,尤其是里面的【徐染】一角,更是赚足热度。


    时夏隐隐约约听到几人的话,她抬起脑袋望过去:“傅同学,她们是不是在讨论我们?”


    “不是。”说傅嗣年将挂在耳边的蓝牙耳机塞到她耳里。“少听八卦,专心看路。”


    时夏:……


    行吧,弟弟长得好看,都听弟弟的。


    几个女生还在议论:【应该不是吧?我前两天还在热搜上看到个消息,演徐染的女生好像是有未婚夫的,听说那未婚夫还是国内顶级豪门,姓孟来着?】


    【诶?!我看到的怎么是姓周?】


    【不管姓什么,既然有未婚夫了,肯定不会再和傅神在一起了吧?】


    【要不,我们上去问问?】


    傅嗣年听着几人的话,漆黑的眸子宛如深潭古井,氤氲着克制的寒意。


    少年淡淡扫过去,几个女生瞬间噤若寒蝉。


    傅嗣年敛住眼底的幽暗,视线最后定在时夏的脸上。


    时大小姐大概是从来没过过老百姓的生活,站在行人杂乱的路边,被揽着的脑袋依旧时不时东张西望,虽然幅度很小,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好奇。


    尽管知道以她的条件,不会没有追求者,但旁人的议论依旧让他情绪翻涌。


    他不想知道时夏的过去。


    她是否有过喜欢的人,是否也像现在对他一样对待过其他人。


    这些问题,只要一想,就止不住心中的暴戾。


    隔壁有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不是演过《红颜乱》里的徐染?”


    时夏一愣,她摘下耳机,正想让对方再说一次,一顶鸭舌帽扣在她头上。


    傅嗣年:“你们认错了。”


    那女生还想再说什么,正好迎面驶来一辆的士,傅嗣年冷冷看了她一眼后,不等时夏有所反应,直接带着她坐上了车。


    时夏好奇地看着窗外的几个女生,问:“傅同学,她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傅嗣年放开揽着她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淡淡道:“借充电器的。”


    时夏“哦”了一声,没了兴趣。


    原以为傅嗣年会带她去原来的马场,到了目的地才发现,那是一个占地几千亩的私人庄园。


    奇怪的是,里面几乎看不到佣人的影子。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庄园最少也要上百名佣人打理。


    时夏好奇地问:“这里是哪里?”


    “我母亲名下的庄园。”


    时夏闻言,便不再问了。


    虽然一直知道傅嗣年的身份不简单,但时夏觉得自己还是小看弟弟了。


    庄园主楼的后方是几个足球场大的马场。


    诺大的马厩里只有一匹汗血宝马。


    时夏好奇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想象中的荒芜,“这里没有人打理吗?”


    傅嗣年走进去解开黑马脖子上的马缰,一边淡声道:“伺候过姥姥的老管家每天会定时过来给玉风喂食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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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风?”


    “嗯。”傅嗣年摸着骏马的脖子,显然和它有很深的感情。“它的名字。”


    这下,时夏确定少年手腕上的电子表和柜台里的那只千万展示品是同级别的了。


    “傅同学,既然你有这些不动产,随便卖掉都能让你们生活得很好了,何必这么辛苦地去兼职。”


    “你想知道?”


    时夏歪头看他:“是有点好奇。”


    傅嗣年没有立即回答,他一下一下抚着黑马的鬃毛。


    就在时夏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少年忽然道:“因为这些资产都在法拍中,还没到动用的时候。”


    时夏忽然就有些后悔问出口了。


    “法拍”两个字就意味着事情很复杂。


    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傅嗣年脸色更淡了。


    认识的这些日子里,时夏一次也没问过自己家里的事。


    一次也没有。


    他翻身上了马。


    少年背对着光,马厩外的光线在他周身氤氲着,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线条流畅的侧颜,像个矜贵的贵族。


    “不是想学?”他居高临下地朝她伸手:“上来。”


    时夏将手交到对方手上。


    少年只微微使力就将人带上了马。


    不等她坐稳,少年马鞭一扬,马儿嘶叫一声,直接奔腾起来。


    时夏吓得抱紧身后的人。


    “傅嗣年——你使坏!”


    少年弯唇一笑,却并没有放慢速度。


    一时间,奔跑的马蹄声和少女的笑声响彻马场。


    凛冽的速度形成的风不停地扫在两人身上。


    一圈过后,玉风的速度终于渐渐缓了下来。


    策马崩腾的感觉让时夏心情大好,她笑着倒在傅嗣年怀里,仰头看少年那好看的下巴。


    “傅同学,我有没有说过你真好看?”


    傅嗣年淡淡道:“有多好看?”


    “让我很喜欢的那种好看。”


    时夏的告白让少年忍不住紧了紧握着马缰的手。


    他垂下眸和她对视。


    “所以,你什么时候玩腻我?”


    时夏一怔。


    她缓缓敛住笑容,不再看他,“昨晚,你听到了?”


    少年“嗯”了一声。


    时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的少年,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傅嗣年身上,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


    迟早有一天,她是要回去的。


    “你从来没想过和我真正在一起,对不对?”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手臂轻轻圈住她的细腰,语气带了一丝缠绵,但那双看着远方的清冷的黑眸,却不见半分沉沦。


    时夏闭了闭眼。


    片刻后。


    时夏忽然转身堵住他的唇。


    弟弟哪都好,就是太较真。


    她没有注意到,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


    他任由她亲吻自己。


    得不到回应的时夏退开身.子,看向他。


    “傅嗣年——”


    少年轻声打断她:“我想要你。”


    时夏有些不敢置信:“这里?”


    “嗯,这里。”


    这这这——看着绿草如茵的马场和碧蓝如玉的天空,即便是时夏忍不住退缩起来。


    可少年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亲下去。


    那不容拒绝的疯狂像要把她嚼碎嚼碎般,让人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时夏瞬间便溃不成军。


    这种癫狂让她无端端想起孟聿那个疯子。


    觉察到她的走神,傅嗣年含着她的唇用力一咬。


    时夏吃痛,攥着他衣服的手想将人推开,却被少年锢得死死的。


    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


    少年松开她,看着红色的鲜血布满唇纹,轻轻笑了,漆黑的瞳仁里有着不易觉察占有欲。


    “姐姐……你刚才在想谁?”


    姐姐两个字从他嘴里发出,说不清的谷欠,暗哑低沉的嗓音姓感得不可思议。


    时夏口耑着米且气,语句溃不成调,“没、没有,我什么也没想。”


    “是吗?”


    时夏今天穿的宽松的裤裙,正好方便了傅嗣年。


    少年往下的手就像垂在岸边搅乱平静湖水的柳枝,一下下让人颤栗。


    她极力挣扎,却很快又被少年拉下深渊。


    时夏的谷欠望被他挑得不上不下的。


    少年撩起一丝叠嶂里的潺潺流水,轻轻抹在她的唇上。


    时夏老脸一红,这玩意太羞耻了,忍不住偏开脸。


    她的退缩让少年眸光渐深,眉眼染上淡淡的阴翳,随后,他用不容置疑的力道抬起她的下巴,不留余地力地将滚烫至极的气息喂到她嘴里。


    感受着月星甜的气息混合着少年木草香,时夏浑身冒着热气。


    他太会了。


    才过去多久,少年的吻技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若不是知道他的第一次给了自己,时夏真会以为他经验丰富。


    身后人的撩拨让她口干舌燥,难受得不行,马匹的颠..簸全是积蓄情谷欠的过程,却始终无法让人达到那个点。


    她被折磨得泪花在眼角闪烁,只盼少年能,“傅嗣年,你快一点……”


    她的声音被风吹拂得不成调,眼角眉梢全是绯色的春意,连同耳垂都沾上樱花般的粉。


    少年没忍住,低头含住她花瓣一样的耳垂,将原本泛粉的玉垂忝弄得滴血的红,靡..丽芳菲,让人生出浓重的破坏欲,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滚..烫的呼吸和湿..润的耳廓让她酥酥麻麻的。


    “说你喜欢我。”少年的声音暗哑得厉害,但那双深沉黝黑的眸子里,却平静得渐渐有了扭曲的疯狂。


    ——即便知道以后要分开,他也要在她心里留下让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痕迹。


    少年忍得额前都是汗,却始终不肯如她的愿。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重复,“说你喜欢我——”


    时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喜欢你——”


    少年得寸进尺,手指也更进一步,“说你不会离开我。”


    时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尖叫:“我不离开——傅嗣年!!”


    她话音刚落,少年抽出手指,猛地用力。


    时夏短促地尖叫一声。


    像利剑终于回到剑鞘里,贴合得密不透风。


    时夏满足得浑身颤..栗,却又期待着更多。


    几乎是央求着,“你、你动一动啊……”


    傅嗣年嘴角微弯,“你确定?”


    时夏袅娜的腰..肢颤颤巍巍地,她艰难道:“……确、确定!”


    她宁愿被粗..暴地对待,也不愿被他这样不上不下的软磨硬泡。


    少年欣赏着怀里人的媚态,冷冷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刻,少年猛地一踢马肚,马匹瞬间跑起来。


    “——傅嗣年!!你疯了!!!!”


    若不是被他紧紧揽着,时夏几乎要飞出去。


    但这样的幅度,几乎让她抖得窒息。


    少年泄愤一样狠狠咬着她的脖子,热汗被疾风吹散不少,却依旧有从额角往下低落在时夏半露的背上。


    口耑着气,狠狠道:


    “姐姐,你是我的……”


    “别想逃跑——”


    最后。


    时夏已经被折.腾得没有一丝力气。


    耳朵甚至发出一阵嗡鸣。


    从少年身上溢出的阳气被她再一次吸收进身体里。


    灵魂的满足以及身体的疲惫让她听不到少年的话,只能像一条濒死的鱼,靠在少年怀里。


    不知为什么,时夏忽然就想起一件事。


    她想起两人再次相遇时傅嗣年生气的样子。


    她有气无力埋在少年的颈窝里:“傅同学,我之前,是不是放过你一次鸽子?”


    ——先前为了勾搭弟弟,她随口说要请他教自己学马术的……


    傅嗣年平复了一阵后,在慢条斯理地给她整理身..子:“想起来了?”


    “所以你那时才生气的?”她说的是他们再次相遇时的情景。


    “嗯,”餍足的少年已经不当回事了。“我那天等了你足足一个晚上。”


    时夏没想到当初随口一说,弟弟就当真了,还等了这么久。


    她笑了笑。


    弟弟真可爱啊。


    可惜——她始终要离开的。


    这天,时夏总归没学成什么马术,经历这么一遭,就算她脸皮再厚,也没法再面对那匹马了。


    回去的路上,时夏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一个陌生电话。


    时夏模模糊糊地接起。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夏,玩了这么久,该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