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作品:《为所欲为的莉莉尔

    第二天考核日,乌莉蹲下身手搭在十七的肩上,她表情严肃的看着他,声音却带着一丝柔和,“十七,克服恐惧才能战胜恐惧,你要相信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就真的没人能帮你,知道吗?”


    十七是所有小孩中最“干净”的那一个,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不少人向他投去羡慕或是惊诧的目光。


    “尤利娅老师,我会努力的!”


    十七握紧小拳头,一脸的认真,乌莉看着他拘谨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但她刚笑便马上捂住脸,这次望过来的眼睛不止是圣子,还有神官。


    “尤利娅,你这样做老师只会教出柔弱的圣子,圣殿可不需要遇到危险只会哭的废物。”


    一位神官不屑的嘲讽到,周围的神官也赞同的点点头,对圣子的教导,圣殿一直奉行极端手段,而乌莉的手段太过温柔。


    “圣殿并没有明确规定我不能这么做,你该操心的应该是你的圣子,而不是别人的。”


    乌莉没好气的回呛几句,她牵着十七的手走到另一边,一个眼神也没再多分给那位神官。


    杰登刚进来便是看见这副景象,他冷漠的瞧了眼那位气的面容扭曲的神官,踱步走向了乌莉。


    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小孩儿,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安安静静不吵也不闹。


    “嘿尤利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跟人起争执,不过我倒觉得他说的没有错,未来的裁圣官可不会是个爱哭鬼,你应该用我送你的戒尺好好教导他一番。”


    杰登越说越激动,手跟着一起摆动,十七害怕的躲在乌莉身后,他还记得自己就是被杰登给吓哭的,幸好他的老师是尤利娅,而不是凶狠的杰登。


    阿卡兰斯似乎往乌莉这边看了眼,他死寂的眼睛落到十七的身上,只是短短的刹那,快到乌莉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乌莉一听到戒尺就下意识一抖,她神色复杂的注视着阿卡兰斯,摇摇头,婉拒了杰登的提议,“谢谢你的建议,但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方法。”


    “好吧”,杰登无所谓的耸耸肩。


    考核很快开始,这次的要求是在斗兽场中成功斩杀一头野兽,所有神官都坐在斗兽场外围的高台上,场下是被铁栏围住的空地,而闸门中隐隐能看见野兽的身影。


    七八岁的孩子与身躯庞大的野兽相比,就如同以鹅卵击石,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的场面让乌莉犯恶心,她看着一个个能看见白骨的残躯被拖走,几十个圣子死了一半,斗兽场的墙壁上已经全是血迹。


    轮到十七时,乌莉已经双腿发软,心跟揪紧了一样,她暗暗给十七加油,要是十七没能过关,她也就别想活了。


    外表柔弱不堪的十七,在面对凶猛的野兽时,虽然害怕的无法动弹,但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真的在最后一刻杀死了野兽。


    乌莉看着从野兽尸体下爬出来的十七,兴奋的欢呼起来,她就知道十七肯定能行,没有人相信他,但她还是觉得他一定能做到。


    最后一场,年幼的阿卡兰斯走到斗兽场的中央,即使乌莉知道他会斩杀巨兽,但场中小小的人影儿,还是让乌莉担忧起来。


    不知怎么得,阿卡兰斯频频晃神,他的肩膀被野兽的利爪抓破,有一次差点穿破他的脾脏。


    杰登恶狠狠的坐在位子上,脸色阴沉的盯着阿卡兰斯,脸皮因为愤怒而一下下抽动。


    众人都因为阿卡兰斯失常的反应而惋惜,要是在这样下去,他可要死了啊,本应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裁圣官的,现在却要就此了结。


    “阿卡兰斯!你给我活下去!”


    在野兽锋利的尖爪就要刺破他的胸口时,乌莉不顾一切的大喊出声,她半个身子越过围栏,喊出了阿卡兰斯的名字。


    小男孩儿敏捷的躲开野兽的攻击,视线对上神色慌张的乌莉,他抿紧唇,表情倔强,深深的看了眼她后,阿卡兰斯周身忽然暴涨出数倍的魔法力量。


    野兽被这股力量打飞撞到墙上,直接没了生息,全身的骨头尽碎,就这么眨眼间死去。


    胜了,阿卡兰斯胜了。


    乌莉如释重负的坐回到位子上,而场中的男孩儿摇摇欲坠,晕倒前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要上前,杰登先她一步,抱起血迹斑斑的阿卡兰斯,他从乌莉的身旁走过,没有分去视线,眼睛目视前方问到,“你刚刚叫他什么?神殿圣子没有姓名,尤利娅,你犯了大忌。”


    乌莉自知理亏,一个关心则乱,就直接乱了阵脚,她站起身朝众人一拜,“我会去领罚,你们就当我胡言乱语。”


    神官受罚,都是进入圣殿的幽禁室,乌莉在其中待了一天一夜,这次倒不是夜莺最常用的电击,圣殿的处罚是将她悬吊在半空,用空间魔法特有的威压,把四周的空间压缩成一个人形模具,身体的每一寸都会被密切关照。


    她出来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幽禁室中受到酷刑让她的身体完全透支,并且她受到的还是低等的惩处,乌莉无法想象高阶处罚会是何种可怖的样刑罚。


    回到房间里时,十七已经乖巧的等在门口,他一看见乌莉眼睛就亮了起来,“老师!您终于回来了!”


    他小跑到乌莉的身前,但看见她虚弱的脸色时,担忧的关心道,“听其他大人说,您被关进幽禁室受罚,是不是十七拖累了您!您打我吧,就用杰登大人的那把戒尺!”


    十七一直都知道,他的老师和其他的大人不同,她不会随意责骂鞭打圣子,看向他的目光也是柔和的。


    但他也知道,不同会带来差异,会让人产生复杂的感情,大家都很羡慕他,同时也在嫉妒着他,甚至憎恶他。


    “你别乱想,现在你只需要认真学习魔法知识,真的担心我就通过所有的考核,你会做到的,对吗?”


    乌莉抚摸着十七的脑袋,气血翻涌,她呼吸紊乱的扶住墙,“十七,我想休息一会儿,你自己去练习吧。”


    十七依依不舍的离开后,乌莉倒在床沿边,她翻出柜子里的药瓶,一瓶瓶喝光了所有的魔药。


    其实她真的很怕疼的,乌莉趴在床边,低落的垂下眼。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压迫已经变得麻木,黑色的长发铺散一床,清浅的呼吸声在房中响起,乌莉闭上眼睡了过去。


    刺耳的提示音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因为过度疲累,乌莉睡得很沉,她醒来时头疼欲裂,感觉脑袋要炸了似的。


    【警告警告警告】


    【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违反规则将会受到成倍的处罚】


    夜莺的声音尖锐,不停的催促着乌莉动作,窗外的天色已深,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


    乌莉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她再次受到处罚,她神情冷漠的站起来,拿起了杰登送给她的那把戒尺。


    夜晚的圣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她畅通无阻的来到阿卡兰斯的门前,还礼貌的敲响了房门。


    房门响了三声,砰砰好似的剧烈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阴森骇人。


    吱呀一声房门大开,一个冷着脸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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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探出脑袋,见到来人是乌莉时,阿卡兰斯短暂的愣了下。


    “尤利娅大人,您怎么来了?”


    乌莉没有说话,平静无波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阿卡兰斯用余光扫到她手中的戒尺,眼眸微微张大,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打开门,乌莉直接走了进去,房门关上时,阿卡兰斯黑暗中的睫毛抖了抖。


    “跪下”


    乌莉负手站在阴影中,面庞隐匿在昏暗的月光中,唯有那双黑色的眼睛依旧明亮。


    突如其来的命令不容反驳,几乎是按照下意识的反应,阿卡兰斯顺从的跪在她的面前,温顺又乖巧。


    戒尺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光,乌莉走到男孩的身后,杰登为她精心挑选的礼物自然效果最好,戒尺打在背上时,生生印出一道血痕。


    乌莉看不见这一下究竟打到了什么程度,脑中的提示声如约响起,整整十戒尺还有九下,并且力道程度都有明确的要求,达不到标准就不能作数。


    又是一戒尺打在阿卡兰斯的后背上,孱弱的身躯开始颤抖。


    乌莉不忍再看,打完规定的数量后,她的手都有些发麻,戒尺留下的红痕醒目,更别说男孩的后背。


    阿卡兰斯固执的跪在地上,依旧挺直脊背,嘴角都被他咬破,硬是没叫出一声。


    身后传来一阵稀疏的声响,随后一小片空间被点亮,乌莉将照明的烛火放在他的身侧,借着这点光亮,乌莉看清了他的伤势,后背已经血肉迷糊,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露出里面外翻的血肉。


    乌莉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往前伸的手惊觉的收回,阿卡兰斯似乎若有所感,抬起头望向乌莉,视线模糊在凌乱汗湿的发丝中。


    “以后每日这个时候,我都会来找你,今天的训诫就到这里,你好自为之。”


    乌莉慌忙的离开房间,烛火被她带起的风吹得晃动,直接熄灭,整个房间也暗了下去。


    阿卡兰斯动作机械的站起身,熟练的脱下衣服上药,魔药倒在伤口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跟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没有什么两样。


    一回生二回熟,乌莉开始了她每天晚上去教训十一的日子,她现在总算是知道,夜莺给她的角色完全就是一个恶毒的炮灰,不对,应该是整个圣殿都扮演着最恶劣的角色。


    对于幼年的阿卡兰斯来说,神官是恶魔,是会带来伤痛的噩梦,而现在,原本以为是例外的乌莉也成了他的噩梦。


    这一晚,乌莉刚打开门,就看见一道黑影站在门口,杰登朝她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晚上好尤利娅,现在是准备去敲响十一的房门吗?”


    “你……”


    乌莉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被杰登发现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般,“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打算怎么做?”


    杰登的视线黏腻的落在她的身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乌莉古怪的看向他,却发现他是因为兴奋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脸上的表情狰狞,诡异的扯出一抹笑意。


    他阴森森的说到,“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平常装的那么正经,连自己的圣子都舍不得教训,背地里却每晚跑去别人的圣子的房间,尤利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们可以一起啊,两个人的话应该会更有趣吧。”


    杰登发出让人恶心的笑声,乌莉不适的拧紧眉头,往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想做什么?”


    “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不过需要你的帮助,只有你才能和我一起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