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真相

作品:《王爷他!又没钱了!

    在陈雏意料之外,池岁打开房门之后,里面竟然意外的干净。


    池岁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房间,他有些恍然。苏子元大大咧咧地用袖口将凳子一擦便坐下来了。


    苏子元用手肘撞了撞陈雏:“反正都没事,坐下来聊聊呗。”


    苏子元这毫不见外的模样搞得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样。


    陈雏看了池岁一眼,也坐了下来。


    池岁依旧站在门外,他望着屋檐下挂着已经褪色的灯笼,搓搓发冷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子元瞥了一眼池岁,压低声音问陈雏:“这几日国师都住在你府上?”


    他今天早朝问过陛下此事,陛下让他别多过问。


    陈雏点头。外面风刮得强烈,池岁的头发被风裹起,遮住他的面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门外,不远处的胡同中,有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池岁他们。那人其貌不扬,举着一把油纸伞,鬼鬼祟祟。


    坐在房檐上的崧晃了晃手中的铃铛,这铃铛依旧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低头望着油纸伞伞柄挂着的铃铛,和自己这枚如出一辙……也和宫中那一枚格外相似。


    崧冷不丁开口,把那人吓了一大跳:“你真要这么做?”


    那人抬头,眼神凶狠:“你不是延乐王的人吗?怎么?那位殿下有兴趣处理平雁王了?”


    崧从屋檐滑下,轻盈落在那人身旁:“吴仲喜,值得吗?”


    吴仲喜抬手掐住崧的脖颈,狠戾道:“他害我两位兄长,我为何不能报仇雪恨?”


    崧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将脑袋微微凑近吴仲喜,借用巧劲挣脱吴仲喜的束缚:“你功夫连平雁王都不如,怎么能报仇雪恨?”


    最后四个字崧咬字格外用力,他这是实话,吴仲喜这个人比陈雏更像个酒囊饭袋。


    吴仲喜手腕因为崧的挣脱有些生疼,他甩了甩手:“所以我想要那位殿下的帮助?”


    “嘘……”崧捂住吴仲喜的嘴巴,目光落在那边似有些察觉的池岁身上。


    崧将吴仲喜拉到拐角处藏住,眼睛里藏着狡黠的笑意:“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


    江瑾枫办事就是妥当,每过几天就传来礼部事宜基本完成。


    陈雏跟在江瑾枫身后,兴致怏怏地听着他讲解国朝日的流程。


    江瑾枫身上的朝服早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别人都是权力养人,江瑾枫也是,他现在是容光焕发。


    陈雏拍了拍江瑾枫,让他打住:“江大人,你就讲讲,接下来还有我需要忙活的事吗?如果没有,我便向陛下禀明了。”


    闻言,江瑾枫面上露出些许窘迫。


    他双手合十,小声道:“小殿下,礼部向来开销大,以前都是兰尚书自掏腰包补贴礼部,现在我们礼部是真没钱了,能否请您……”


    陈雏脸都黑了,他也没钱啊!


    六部中要论哪里最没钱,当然是礼部首当其冲。其他五部各有各赚钱的法子,但礼部可没有。


    九试是最公正的考试,兰尚书在位时,不允许舞弊贿赂,老古板们也是如此。长此以往,那群学生自然不会打点礼部,反正打点了也没有用。


    上次池岁给他的那千两银子也用得差不多了,陈雏不是个浪费的人,他那些银子有一半都是有别的用途,剩下的便是给家仆的月银。


    陈雏托着下巴,要不让池岁再帮他看看哪里可以捞一笔钱,当然不是什么触犯大黎法的行径。


    江瑾枫看着陈雏的脸越来越黑,顿时不敢说话,垂着脑袋看向他娘给他纳的绣花鞋。


    陈雏没注意到江瑾枫的情绪,他兀自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江瑾枫试探地抬头,望见陈雏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小声地补充道:“小殿下,礼部缺得也不多,就三百五十两银子。”


    国朝日,各国都要向黎国敬奉礼物,作为东道主的黎国也要给与相应的回礼,这回礼可不能太过寒酸。


    陈雏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回道:“我自有方法,江大人,你这边能不能先等个几天,你也知道,我府中也比较寒酸。”


    陈雏的称号是平雁,他所管之地也是平雁。每年年初,平雁都会给一份分成给陈雏,以表心意。


    陈雏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平雁那边联名上书要求陈雏收下。当时陈雏还入宫问过皇爷爷。老黎帝说这是大黎传统,让他收下便是,否则平雁那边的人会心里不安。


    江瑾枫听见陈雏这话,恍然大悟。这几日的接触,他发现这位小殿下不是传闻中斤斤计较的模样。


    难怪上次客行舟会回深清给小殿下庆生,想必是小殿下在江南那段时日和客行舟聊得很是投机。


    陈雏因为在沉思,一下没分清这是江瑾枫心里话还是说出来的,下意识问道:“你认识客行舟?”


    话毕,江瑾枫惊喜地盯着陈雏:“小殿下,你怎么知道?”


    陈雏自知失言,正好客行舟也不在场,陈雏有些心虚道:“客行舟之前与我讲过。”


    江瑾枫坐下来,他兴致勃勃地看向陈雏:“可以向客行舟借点钱,丞相家可有钱了。”


    丞相从不吃人血馒头,家中富足也是因为他极度节俭。


    陈雏实在是不好意思向丞相开口,要知道丞相可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江瑾枫要以头抢地了,他们礼部真的是太穷了。


    陈雏两手一拍:“找子元。”


    子元。


    江瑾枫愣了一下:“岐山将军?”


    陈雏没留意到江瑾枫奇怪的语气,他颇有些自豪地扬起脑袋:“是啊,子元一定可以。”


    江瑾枫沉默片刻,试探着询问:“小殿下,下官需要跟着一起吗?”


    他这语气很是不情愿,陈雏也没强求他跟着,只道:“我去便是了。等会儿国师要是找过来,你如实相告便是。”


    江瑾枫注视着陈雏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难不成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


    赶去将军府的陈雏才不知道那些传言。


    街上的小贩多了很多,陈雏肚子有些饿,索性去一家冒着热气的摊位前买了一碗馄饨。


    正是各家各户出来采买的时间,陈雏耳边不但有他们的高谈阔论,还有他们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有人期望自己的邻居遭遇不测,这样自己就能过上安生日子;有人期望自己的妻子能平安生下小孩,能过上儿女双全的日子。无非都是一些平常百姓的小打小闹和希望。


    陈雏对这些声音并不反感,他刚想起身离开,就听见一道与众不同的声音:“跟你们讲,听闻平雁王有断袖之癖!”


    陈雏惊慌失措地又坐稳在椅子上,碗中的汤勺被他打翻在地上。店家看了眼陈雏,见他没把汤勺摔碎,嘀咕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那边那声音还在高谈阔论:“你说这国师自己有家为什么不回!肯定是他和平雁王有一腿啊!”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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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反对的声音:“不是陛下准许国师为平雁王的老师吗?”


    那人说得信誓旦旦,就像自己亲眼目睹一般:“呵,你真以为事情有这么简单?国师那么神秘一个人,怎么就心甘情愿地做平雁王的老师,还不是这平雁王有几分姿色!”


    陈雏满脸生无可恋,什么叫他有几分姿色啊,这都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你们这么传小殿下的话,也不怕被他听到。”崧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那群人身后。那群人顿时作鸟兽散,桌上的馄饨还剩一大半人就没影了。


    “嗨,小殿下。”崧坐在陈雏的对面。


    陈雏有段时间没看见崧,和之前他看见小皇叔那种感觉一样,他觉得崧很陌生,即使他们一开始就不是很熟。


    崧朝着陈雏伸出手,那截洁白如玉的手腕上有道奇怪的划痕。确定陈雏看见那道划痕后,崧赶忙装作不经意地又收回手,直呼“好冷”。


    崧问他:“小殿下怎么有闲心到这里来……吃早餐?”


    "我要去找苏子元。"陈雏皱眉看着崧,他起身,一甩衣袖就要走。


    崧果然是个甩不掉的,他双手抱在脑后,跟在陈雏身后:“我也要去,小殿下等等我。”


    陈雏莫名烦躁,他听不见崧的心声,明明这人应该比周围其他人要安静,可他还是觉得崧好聒噪。


    陈雏急着赶路,没看见眼前的人,一下撞了上去。


    吴仲喜阴沉着脸看着撞上来的陈雏,他握住袖中的刀,忍住自己想要一刀捅上去的冲动。


    崧就站在陈雏身后,他目光落在吴仲喜泛着白光的袖口,手慢慢转动,弹出一颗石头出去。


    石头打在吴仲喜的手上,吴仲喜没听陈雏的道歉,他握紧拳头,一声不吭地便走了。


    崧松了一口气,他手搭在陈雏的肩上:“小殿下,路在眼下,下次可别不看路了。”


    好不容易到了苏子元府前,陈雏碰巧遇见了将要出门的苏子元。


    苏子元一身戎装,头上戴着毛毡帽,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陈雏对着苏子元招了招手:“子元,这是要去哪里?”


    苏子元望见崧时愣住:“这是……”


    他一下没认出崧和池岁,在他印象中,池岁应该是个不染一尘的模样,所以他确信这不是池岁。


    陈雏转头瞄了一眼崧,不假思索道:“这是池岁的胞弟,崧。”


    崧对着苏子元招了招手,笑得灿烂。


    苏子元这下便能分出崧和池岁了,池岁才不会笑得牙床都露出来。


    苏子元骑在马上,飒爽英姿:“阿雏,我急着去城外迎接周大哥。”


    左将军周墨图要回深清,不止是苏子元要去迎接,陈赢川也去了,毕竟是延乐王妃的兄长,得有排面。


    陈雏忙道:“借你一些银两,礼部不够。”


    苏子元轻笑一声,他从马背上翻下,对着身后的下人说了几句,下人便匆匆跑开了。


    苏子元将帽子摘下来:“是江瑾枫那小子不敢自己来吧。”


    仔细回想一下,江瑾枫的模样明明白白就是不敢。


    陈雏也笑了一下,“你怎么也认识江瑾枫?”


    苏子元拿着毡帽扇风,眼中满是愤愤:“这小子想娶我妹子,我怎么舍得把我妹子嫁给他的呀。”


    陈雏忍不住笑,苏子元当真是宝贝他那个妹妹。


    崧突然开口问道:“将军,你真以为那日,你得知的真相是全部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