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逃走

作品:《王爷他!又没钱了!

    被押下去的周墨图关在了地牢中。


    陈雏说出那些威胁的话后并没有直接放周墨图走,这是在给周墨图下马威。


    周墨图太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了。


    陈雏这是在给他下马威。


    地牢中潮湿昏暗,周墨图还能看见虫蚁老鼠从角落中穿过。


    他在边疆这么些年,这些小虫子他还是不怕的。


    周墨图靠在墙上,合眼休息。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关着周墨图的牢房前。


    崧那道清脆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


    “将军,好久不见。”崧手中晃着钥匙,他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随后慢慢坐下。


    周墨图没有睁眼看他:“何事?”


    “真是不给我面子呀。”崧笑了一下,“白昱对你说了什么,你这么急着出手?不像你的性格。”


    一道视线锁定了崧,崧将手肘抵在双腿上,撑着脸望向一脸愕然的周墨图:“将军,你很惊讶?”


    意识到自己被崧牵动了情绪,周墨图侧过头,冷声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当然是……”崧起身打开地牢的锁,“将水搅得越来越浑。”


    “你不怕被陈雏知道?”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崧是池岁的弟弟。崧把这局面搅得越来越混乱,对池岁是没好处的吧。


    崧走到周墨图身旁,蹲下身跟周墨图平视:“我要逼出一个人来。”


    “何人?”周墨图问。


    崧递出给东西给周墨图:“那年将陈雏和陈赢川都改变的天师。”


    周墨图瞪大眼睛,那个天师,他是亲眼看见被腰斩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出了周墨图的心思,崧笑了笑:“白昱都能活着,天师为什么不能?”


    崧拍拍衣角,走出牢房:“我把白昱放出去了,他应该会回南俞。将军,你心里也有主意了吧?”


    周墨图站起身,握着手中的的东西,有些震惊。


    那是他统领周家军所用的令牌。


    之前被陈赢川收走了,出现在崧手中,的确很让人惊讶。


    那串开锁的钥匙被崧随手扔在地上,他那双和池岁一模一样的眼睛却分外冷酷。


    周墨图一时没有读懂这个年轻人眼中所蕴含的情绪。


    等他反应过来,崧已经哼着歌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周墨图额上冒着冷津津的汗,他没想到崧能这么深藏不漏。


    陈雏这边得知白昱在周墨图进宫这段时间被人放跑了,他毫不意外,并且他猜到了放走白昱的人会是崧。


    “你怎么这么确定是崧?”池岁坐在马车上,有些疑惑地看着陈雏。


    他并不是在为崧说话,池岁心底清楚崧是个什么德行。


    陈雏仰着头想了一下:“每次一出事都有崧,这次也不意外。”


    池岁忍不住笑,他眼睛很亮,像晴日未化开的雪。


    陈雏猜测道:“白昱应该是跑回南俞了,不出意外,崧也会把周墨图放走。”


    鸫走进书房,对着陈雏道:“主子,东陵他们回来了。”


    那三个被丢在北境,发现小殿下不见之后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人生地不熟,他们又听不懂北境话。


    在东陵的再三逼问之下,明霄才告诉他们陈雏的动向。


    东陵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东陵,咋咋呼呼的。”


    话乍一听是责备,但陈雏脸上全是笑意。


    东陵拿起手帕就开始假哭:“小殿下,您可真是好狠的心呐,把我们三个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一旁狼鹄、封鹄也都是满脸委屈。


    陈雏看着他们笑了一下,他对着池岁勾了勾手:“池岁,我们去找找白明星,问问她想不想回南俞。”


    老头至今还下落不明,和苏子元一样,让人揪心。


    “小殿下!”东陵见陈雏不接自己的话头,有些生气。


    鸫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睨眼看着东陵:“主子不带你们就有这个原因,别再叨叨了。”


    有鸫唬住这三个人,陈雏便放下心来,跟着池岁一同走向裘王府。


    池岁发现陈雏最近有些黏黏糊糊的,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和自己聊天的时候,陈雏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在离裘王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池岁问:“陈雏,你最近怎么了?”


    陈雏停下脚步,转头道:“崧做这些是为什么,你有想过吗?”


    崧的立场很不坚定,但大多时候都是自己陷入窘境的时候,崧愿意出来搭一把手。


    可是,崧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陈雏说不清。


    池岁站在原地望着陈雏,他忍不住叹气。


    谁知道崧怎么想的,连阿宁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他。


    *


    逃出深清城的白昱气愤地朝树干踹了一脚。


    他没想到临门一脚还会被人拦下,可真是令人气愤。


    白昱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帕,擦去脸上的污渍,眼神满是愤恨。


    就在白昱又想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声音:“白丞相,能否带我去南俞?”


    白昱转过身,眯起眼,盯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是陈赢川和陈雏对峙的时候,吴仲喜溜了出来。


    吴仲喜在城门外守了许久,捉住了他一直等待的人。


    那个叫崧的家伙还有两把刷子,能猜到后来要发生的事。


    吴仲喜那双鹰眼看人带着意味不明的毒气,看起来很不好惹。


    白昱若有所思,他盯了眼吴仲喜,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吗?”


    吴仲喜慢慢踱近,他声音放低:“我想杀了陈雏,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肯定不会……拒绝我吧。”


    白昱笑了一下,他朝吴仲喜伸出手:“欢迎加入我们。”


    与此同时,在江南的客行舟收到了父亲从深清传来的消息。客行舟刚看完那封信,陈雏的信也传了过来。


    客行舟脸色大变,他将信纸扔进火炉烧尽,转头对着身旁的小厮道:“备马。”


    陈雏在信中说,白昱从深清潜逃,很可能去江南一带。


    一直跟在陈赢川身旁的那个谋士也消失不见。陈雏猜测,那个谋士会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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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庄。


    王家庄……


    客行舟一下就猜到那个谋士的身份。


    杨伯皋和吴士杰有一个兄弟,因为性情狠戾,他一直被吴家养在别庄中。吴家被抄家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见到那为兄弟的身影。


    想起吴家那两兄弟做的事,小厮牵来马匹后,客行舟让小厮对外宣布自己生病,便马不停蹄地朝着王家庄赶去。


    自从王臻被任命成太守之后,王家庄的生活是过得好了太多。


    客行舟心怀大爱,他可不希望王家庄的百姓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活被打破。


    等客行舟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王笙正带着几个老太太站在村前清理杂草。


    “王笙姑娘。”客行舟大老远就开始喊。


    王笙扔下锄头,有些疑惑地望向客行舟。


    客行舟停在王笙旁边:“来的时候我已经找过了王臻大人,这几日有大事发生,找你要事要聊。”


    王笙对身旁的老太太说了些什么,然后带着客行舟到了一处新的房屋面前。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臻任命成太守之后,王家庄沾上光,也就有功夫修建新的房屋。


    这新房屋被王笙用来当作议事堂。


    王笙问:“这是在干什么?”


    客行舟简单明了地把事情说了。


    他比陈雏想的要周到。


    白昱好不容易到大黎来,怎么可能愿意回南俞。白昱肯定要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才回去。


    根据陈雏给的消息,那吴家兄弟对哪儿最熟悉,那肯定就是江南这一带。


    自从江南被客行舟接手之后,乱子都很少出。吴家兄弟十有八九会把目标放在王家庄这边。


    王笙皱眉,他们王家庄才过了多久的好日子,又要被这些人给搅乱了。


    王笙问:“新帝没有出手吗?”


    王笙这边还不知道陈赢川已经死了的消息。消息能传到客行舟手里,都是快马加鞭的结果。那消息传到江南各地,还不知道要多久。


    客行舟道:“新帝被皇后给杀了。小太子还没即位。不出我所料,过些日子陈雏小殿下会再来一趟江南。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一定要准备好。”


    夜色降临,王家庄陷入一片死寂。


    他们都看见客行舟急冲冲赶来的画面,知道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早早地便回屋歇下,养精蓄锐。


    王笙继续问:“我们能去哪儿,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


    “白昱可能回到带兵过来,躲地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客行舟刚说出这句话,王笙就忍不住笑了。


    王笙道:“你都说了吴家那位会很了解我们王家庄,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有地窖吗?”


    王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她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棍子,眼睛亮晶晶的。


    她将棍子舞得飞快,声音爽朗:“我们王家庄的人从来不服输,他们只要来,我就敢杀!”


    客行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半晌他也露出一个笑容:


    “好,那你,一定要等到陈雏小殿下他们来的时候。”


    “一言为定。”


    王笙将棍子抛向空中,飒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