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看了一眼人家的照片,就开始心思凌乱。要是真让你见到面,还不得让你给生吞了?“


    我绝不会让盛含星跟这种人见面。


    “陆廷桉,你不承认没用。因为人家指明是你伤害了她,本该记录女孩心事的日记本上,写的全是你的名字。”


    “这么多年,你逍遥自在。可她呢,每一天都沉浸在你带给她的痛苦之中。”


    这一次,沉默的人不再是我,而是陆廷桉。


    “我很抱歉。”他蓦然抬头看向我。


    “我道歉不是因为我承认了这件事情。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拿这事情当成儿戏冒犯了她。”


    “江亦,我愿意配合你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你随时联系我。”


    说完,陆廷桉转身离开了走廊。


    望着他挺拔却有些落寞的背影,我的感觉还是和当初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陆廷桉的确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可是盛含星也根本不可能会说谎。


    那么这件事情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百思不得其解中,盛月殊在病房门口探出脑袋找我。


    “江亦,你干嘛去了?”


    “来了。”


    回到病房门口,我扶着她坐回到床上。


    “下来找我干嘛,怎么不打电话?”


    听说小月子得卧床好几天不能动,可她却已经下床走了好几会。


    “刚才有人来找你。”


    “谁?”


    “你养母蔡贞。”


    盛月殊犹豫片刻说出这个名字。


    “奥,她说什么了吗?”


    蔡贞的出现,算是在我的意料之内。


    能来找我,证明她已经想明白了。


    “她说想请你帮她找人,至于找谁她没说。只说你知道的。”


    可问题是,夏徹已经在国外,我又怎么去帮她找?


    我本不该同情她,但夏徹与这些污糟的事情无关。


    他还小,还有救,如果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实在可惜。


    “我知道了。晚上想吃什么?”


    我轻温声问她,不想让其他事情耽误了此刻的温情。


    盛月殊见我岔开话题有些不高兴。


    “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说说,她让你找的人是谁吗?并且我觉得很奇怪,你们都闹掰了,她怎么还能来求你?”


    这件事情涉及到施望楚。


    如果让将这件事情全盘托出,盛月殊不免又会偏向施望楚。


    我和她之间难免再起纷争。


    “就是找一个国外的医生,听说很有名。你知道的,她和小徹的身体都不怎么好。”


    “是吗?”盛月殊半信半疑:“她怎么不去找阿楚办事,而是要来找你?”


    好问题。


    “可能是不想麻烦施望楚吧,麻烦的事情便要来找我。”


    我装作无奈,微微叹气:“你呢?也会跟蔡贞一样事事都偏向他吗?”


    盛月殊明显一愣,没有马上给出回答。


    这个问题,也算是先给她打个预防针。


    毕竟回到施家,几人一同生活在屋檐下,难免会生出一些事情。


    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妻子,会站在我的对面,同我敌对的人一起对付我。


    “江亦,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要不高兴了。”


    盛月殊始终无法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她抱着我的胳膊撒撒娇,试图跳过这个问题。


    “现在有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父亲认为我们很快会离婚所以建议我们分开睡。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夫妻关系,应该睡在一个房间才是。”


    我将手中切好的澳桔递给她,观察着她的表情。


    “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我们是该同房睡,还是分开?”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