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谋逆

作品:《贵妃总想取代朕

    “贵妃,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许淮的语气中有一丝冷意。


    夏忆寒跪在地上,道:“陛下,臣妾绝不是这样想的,请相信臣妾……”


    发丝把她的眼睛挡住,谁也不知道在她眼里流转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含香,你可不能空口污蔑,要拿出证据来。”


    许淮声音很大。


    含香连忙弯着腰举着手,捧过来一张纸。


    许淮扫了一眼,上面全是各种药材的名称,他不懂,也许这就是证据吧。


    “贵妃,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他一甩袖子,似乎很是愤怒。


    然后,他再次环视四周,发现人们脸上都是震惊的表情,于是满意地点点头。


    “侍卫!”他叫了一声。


    几个穿盔甲拿长枪的男子立马走到他跟前。


    “贵妃大逆不道,意图篡夺皇位,为此不惜谋害朕,真是可恨,朕绝不允许她卑贱的血液污染皇室,不过朕大度,允许她和她那奸夫葬在一起,侍卫,把她的贵妃服制给剥去,将她拖下去,当着众人的面凌迟处死!”


    说完这些话,他感到十分畅快,于是走到夏忆寒跟前,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想看到她眼里的慌乱,以满足自己的某种快感。


    谁料,她自己抬起头,眼神沉静如水,别说慌乱了,根本就是一丝情绪也无。


    “来人,来人!”


    他喊道。


    刚刚来到他面前的侍卫却完全不动,仿佛扎根在那个地方了。


    徐贵嫔和含香此时都默不作声,好像根本没看到眼前这一幕。


    “拿开你的手。”她站起,很不耐烦地把他一推。


    他没站稳,扯着她的几根头发,往后推了几步。


    她没管自己的头发,用那种冰冷的,充满恨意眼神看着他。


    他明白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问。


    “就在你醒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


    她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尘,说。


    “不可能,我也有他的记忆,只不过没有读心术而已,一切我都是按照他的记忆来的,怎么可能会露馅?”


    他大声叫嚷着。


    “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吗?你傲慢,轻视所有人,其实一直以来,在你眼里,我就是笼中鸟雀一般,供你赏玩罢了。”


    她摊手。


    “你才是那个白眼狼,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真是心肝被狗吃了,天底下都找不出像朕一样对你这么好的人了!”他气得猛抓自己的衣服。


    “哼,对我好?对我好就是让我在大冬天穿一件单衣模仿朱沁跳舞吗?对我好就是在我批阅完奏折后疲惫万分之时让我陪你做那些荒唐事吗?哈哈,阿淮说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些,看来是你全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在你的心里,你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对吧。”


    她的恨意更浓了。


    “朕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一切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朕给你荣华富贵,你就应该像狗一样,对着朕摇尾乞怜!侍卫,侍卫,还让这个贱女人在这里信口雌黄吗?把她拖下去,拖下去,先大卸八块,再把她的肉剁成烂泥!”


    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这脏嘴也敢提沁沁,沁沁她温柔体贴,对朕更是一心一意……”


    他继续吼道。


    “哦?哈哈哈哈哈。”夏忆寒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猜猜,我的毒药哪里来的?”


    “什么?肯定是你这贱妇在某处寻得的,难道……贱妇!休要污蔑沁沁的名声!”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夏忆寒。


    “告诉你吧,那是我从若淳,那位被你打入冷宫后惨死的女子那里寻来的,她给我后,请求我帮忙,我马上回去,就在我找人来的时候,却迟了一步,那恶棍提前到来,将她杀害了……”


    夏忆寒的口气中带了些许遗憾。


    她想起来了,她之所以没有把冷玉和华黎给放出来,是因为根据一些消息,是冷玉和华黎提前通知了恶棍,让恶棍前来。在若淳死后,她们才意识到了若淳待她们如亲姐妹一般,冷玉痛不欲生,每日给自己洗脑,让自己忘了此事,让自己恨上皇帝,华黎则是浑浑噩噩度日。


    她离宫后,并没有与宫中断了联系,若淳毒药的用途,就是冷玉寄信告诉她的。


    冷玉在信上说,若淳本是西域舞娘,在一次晚宴上被皇帝看上,就进宫为妃,与朱沁成了好姐妹,应朱沁所托,为她弄来了西域的毒药。


    夏忆寒从冷玉的信里读出了冷玉的凄苦与无奈,她感慨之余,也回了冷玉一封很长的信,上面写着对冷玉的开导,她还为冷玉列出了十几种未来的路,让冷玉选择。


    她本来想将此事告诉许淮,却发现他最近老是没精打采的,当她问起原因时,他只会勉强一笑。


    她有种可怕的想象:蛰居在他体内的“凶灵”一直虎视眈眈,想要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如果让许淮知道了冷玉的事,许淮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凶灵肯定要暴动了,到时候许淮也许会陷入危险。


    她还有种预感——他要离开了。


    去那个,她向往的世界,她为他感到高兴,她第一次这么全心全意地希望一个人能够得到幸福。


    当然,这些都是她在许淮不在的时候想的,她还是想拥有自己的秘密的,在他面前时,她就尽力去想别的事。


    许淮知道她在想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也充分尊重她,不去刻意引导她想起,也在减少和她见面的次数,二人开始分头行动了。


    而许淮差点被马车撞的时候,他们正难得地聚在一起。


    许淮也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想对她说点什么,她屏住呼吸,凝视着他,静静地等他把话说出口。


    可是,他却松手了,往旁边走了两步,神色很痛苦。


    然后马车疾驰而来,她来不及多想,直接拉住了他的手,才让他逃过一劫,谁知他脚步一软,又撞上了货架。


    她记得他昏迷前的情形:他朝她张嘴,似乎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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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但是很遗憾,她没能听到。


    他再次醒来,就不是他了。


    看见床上那个男人的陌生的眼神后,她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一句话:他走了,走了。


    这一别,将是永别。


    她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清醒,回忆起他时,她竟然觉得,他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物。


    真的会有人,拥有神奇的读心术,来自其他时空,眉飞色舞地跟她谈论阶级,跟她谈论解放吗?


    也许眼前的男人才是真实,她把目光移向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试探性的话,她发现,那个男人极力模仿着他。


    哈哈,她在心里笑了。


    他也终于有些城府了吗?怎么,想不引起她的警惕,偷偷对她下手吗?


    可是她仍然不死心,希望在某个瞬间,从那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他的身影。


    显然,她失望了。


    那个男人失去了读心术,她试探半天,确定了这个事实,于是开始估算着自己的实力。


    此时她的脑中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她要,囚禁他,让他一辈子都待在炼丹房里。


    这三年来,明里暗里她发展了很多人脉。


    后宫是她的天下,要瞒住那些大臣,简直轻而易举,再加上那个男人本来就贪图享乐,她早就放出了他对炼丹术感兴趣的风声,想来在炼丹房里待上一辈子也无妨吧。


    至于今日这场戏,她抿嘴笑着,阳光落在她的肩膀上,仿若胜利之光。


    这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


    她从他醒来后,就开始飞速制定计划。


    她先是派文龙将密信传给专门接头人,由接头人送到宫中的含香手里,让含香助她完成这个计划。


    至于先前的那场刺杀,她已经有了些眉目了,对含香的信任多了几分。


    而徐贵嫔,夏忆寒捏着她的把柄,她不敢不答应夏忆寒提出的要求。


    夏忆寒猜测,那个男人一定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她还要找一些许淮说过的“群众演员”,配合她完成这出戏。


    演员,一切就绪,她在心里念出许淮说过的话。


    结果就是,演出很成功,皇帝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比她预料的还要恶心几分。


    而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把他的梦想撕得粉碎,这就是夏忆寒对他的报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他恨到那个地步,比许淮来之前时的恨意,要多得多。


    心里恨着,她脸上却笑着,看着皇帝,用许淮的话来说,就是原主。


    皇帝眼里先流露出震惊,随后愤怒与憎恨在他的脸上杂糅杂糅,他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的愤怒,于是用手摸着腰间,想要掏出什么东西。


    一名侍卫及时阻止了,将皇帝想拿出的东西夺过来。


    原来皇帝想拿一把匕首。


    “你,你,还有你们,这是谋逆,谋逆,知不知道,要被诛九族的!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现在将那个贱女人就地格杀,朕饶你们一命啊!去,去啊!”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