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大火
作品:《听说我脚踏两条船》 西院,宁远侯被搅了好眠,本就甚为恼火,一听又有贼子闯入,现下就在柳氏的院子,顿时火冒三丈,披上衣服就急匆匆出门往东院赶去。
到了东院门口,见一干侍卫严阵以待,他神情严肃道:“阎壮士,贼子确在里头?”
阎林肯定道:“我一路尾随,不会有错。此处已被包围,今日这人插翅难飞。”
宁远侯目光幽幽,“来人,开门!”
为免柳氏与人接触,这东院大门一直被从外锁着,只有一日三餐时才会有人上门。一人应声而动,取出钥匙打开门锁,用力推了好几次,大门却岿然不动。
宁远侯绷紧面容,怒喝一声,“来人,把门撞开!”
有侍卫上前,连续撞击,依然无果。宁远侯冷下脸,阎林推开撞门的侍卫,一拳挥向大门。
轰的一声,院门应声倒塌。
宁远侯急不可耐,带着人马冲进院内。下一刻,几道银光从门内飞出,直奔他的面门。
“侯爷小心。”阎林挡住宁远侯,扯下披风连续挥动,银光被尽数包裹,落了一地。
看着地上发着幽光的银针,宁远侯倒抽一口凉气,心有余悸。一抬头,只见柳如意正披头散发立在房门口。
“柳氏,你竟敢弑夫!”
“怎么,侯爷这是只许州官放火?”柳如意恶狠狠地盯着宁远侯,咬牙切齿道:“娇妾在怀,侯爷还记得我这东院的路,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宁远侯拉下脸,“别跟我扯这些,快些把你房里藏的贼子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呵,呵呵,哈哈哈......”柳夫人狂笑不止,“我的婉瑜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她突然一顿,指着院中一个角落,“婉瑜,你来了!侯爷,你听,婉瑜在叫你呢!她说她在下面好孤单,被人欺负也没人帮忙。”
“疯婆子,又再发什么疯!”宁远侯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假装镇定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搜!”
闻言,一群侍卫面面相觑。府上小姐死得蹊跷,夫人也莫名得了疯病,下面人都在传这院子莫非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再看如今夫人这样子,众人也有些惶惶,只是主人有令,只得壮着胆子朝柳夫人迈去。
“嘘!”柳如意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侍卫们一愣,不敢妄动。
“侯爷,婉瑜说她想你了!”柳夫人忽然冲着宁远侯甜甜一笑,“咱们一起去陪陪她吧!”
宁远侯正欲大声呵斥掩饰内心惶恐,突然闻到了一丝刺鼻的味道。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阎林抓住肩膀,飞身跃出院门外。
砰砰砰——
身后接连响起数声巨响,宁远侯被吓得浑身颤抖,再回头,只见院内火光四射,原先的围墙,已经变成了一座火墙。
不少人哀嚎着冲出院门,在地上翻滚着扑打身上的火光。短短一瞬,眼前已经是一片火海,嘶嚎声如人间炼狱。
他顿时两腿一软,连连后退。
柳如意凄厉的悲鸣声,穿过火海,“谢长安,你杀父弑兄,杀妻灭女,总有一日会得到报应,不得好死!”
东院的动静,惊动了府上不少人。不一会儿,就有仆人提着水桶赶来。
“让它烧,不用救!”宁远侯厉声阻拦,此时他已经缓过心神,隔着火门,盯着内里熊熊燃烧的房间,心中尽是愤恨。柳氏这贱人,临死还要摆他一道,他目光扫过今日在场之人,深吸一口气,敛下目中寒光。
房内,蒋飞白躲在角落里,张嬷嬷则扑到柳如意身边,哭得撕心裂肺,“夫人,你这是何苦啊!”
“可惜,没能伤到谢长安那畜生。”柳如意低声道,她原就因谢婉瑜之死丢了半条命,后又受伤未能得到好好医治,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今日得知真相,急火攻心,身体是再也撑不住了。
“这位义士,方才守在四周的侍卫已被伤得不少,眼下防卫空虚,义士可趁乱离开。”柳如意恳切地看着蒋飞白,“我已是将死之人,还请义士救奶娘一命。”
张嬷嬷呜咽道:“不,夫人,老奴要陪在您身边,哪儿也不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柳如意嘶哑着嗓子道:“奶娘,婉瑜的仇还没报,你要替我好好活着,好好看看谢长安的下场。”
火势越来越大,柳如意话音刚落,房顶一根木头便重重落下,她拼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推开奶娘,“快走!”
院外,宁远侯下令把伤者抬下去诊治,忽然听身后阎林暴喝一声,“小贼,哪里跑!”
宁远侯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柳氏这贱人,竟差点被她骗了过去,当即命还能行动的家丁侍卫追上前去。
蒋飞白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急不已。宁远侯府这侍卫脚上功夫不比他差,张嬷嬷年纪大了,人也有些富态,要想带着她避开侍卫追踪,实乃不易。
“义士,去那边。”张嬷嬷虽被提在空中飞来飞去,心脏砰砰直跳,但为了夫人的嘱托,还是打起了精神。
蒋飞白顺着张嬷嬷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心生疑惑,怎得又往回走,岂不是自投罗网。
“义士放心,到了那处,我自有法子离开。”
蒋飞白转头一看,身后追兵越来越近,眼见强行突围无望,索性赌上一赌,脚下轻点迅速转换了方向。
追兵见他竟掉头往回,也是一愣,阎林快速反应过来,带人紧跟着追了上去。
按照张嬷嬷的指引,蒋飞白落入一处漆黑寂静的院子。方才柳夫人那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里却连半盏灯也未亮,显然是一处无人居住的荒废院落。
一落地,张嬷嬷就快速奔向正中一间房屋,蒋飞白紧跟其后。这处屋子从前应是女眷住所,屋内还残留着淡淡的熏香。
进门后,张嬷嬷熟练地避开屋内摆设,穿过屏风,来到内室,抬手在拔步床的床头扭动了几下,床板竟缓缓打开。
“义士,此处暗道直通府外,快随我出府。”
阎林带着人追至院外,刚要入内就被身后一人拉住。“阎队长,这地方进不得!”
阎林蹙眉,只听那人四处张望一脸惶恐,低声道:“阎队长刚来府上,有所不知,这是先前府上二小姐的住所。”
阎林反问,“那又如何?”
“二小姐死得不光彩,听其他下人说,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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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闹鬼啊!”
阎林不为所动,这世上哪儿来的鬼。再不抓紧,放跑了那贼人,他的盘缠岂不是要泡了汤。
自恃武功高强,他持剑推门入院。其他人却都如那侍卫一般,却步不前。
“怎么办,我们要跟进去吗?”
“没见刚才进了夫人院子的兄弟们,都是什么下场!这姓阎的在侯爷面前夸下海口不要命,可别拉上兄弟们!”
宁远侯得知消息后,当即脸色大变,下令不许踏入院中半步,反而秘密召集人手,出府搜查。
阎林在院中查了一圈空手而归,宁远侯目光沉沉,“阎壮士可有发现?”
阎林有些羞赧,摇摇头,“并未发现贼子踪迹。”
宁远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阎林本想回房,却被管家塞了几锭银子,“阎壮士,这是早先侯爷应承你的赏银。”
“可我还未抓到贼人?”
“贼人自有旁人去抓,侯爷念阎壮士不易,特赐赏银让你早日归家。”
蒋飞白两人沿着暗道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座风筝坊重见天日。此时,天色已大亮,墙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叫卖声。
两人不敢耽误,迅速换了身装扮,从后门离开。穿过几道小巷,汇入人潮,蒋飞白这才发现正身处东市之中,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得尽快离开才是。
两人扮作母子,径直奔往城门方向,突见前方街市上多了许多皂吏,沿街排查。
张嬷嬷紧张道:“不好,那里面混的有侯府家丁,宁远侯与此地坊务司相熟,怕是为咱们来的。”
两人调转方向,没走几步,又见到另一队人马。眼见这些人离得越来越近,张嬷嬷吞了一口口水,抓住蒋飞白胳膊细声道:“义士,这些人认得我却没见过你,待会儿我若是被发现了,义士不必管我。只求义士脱身侯,能为我家小姐、夫人讨一个公道。”
搜查队伍中有人往蒋飞白方向看了过来,那人正要过来盘查,一辆送货车忽然翻到,引发了骚乱。待骚乱平息,那人再抬眼,街市上已没了两人踪影。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徐徐启动,沿坊门驶去。
车内,常明玉眼神在蒋飞白和张嬷嬷身上扫过,蒋飞白轻咳一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常明玉反问,“不过是去与柳夫人探个消息,怎会闹出纵火杀人的传闻?海捕文书都贴到城门口了。”
今日是她禁足解除之日,因昨夜蒋飞白迟迟未归,她心神不安,这才一大早就下山入城。进城时,恰好听见有人在跟守城士兵传令,常明玉听了一耳朵,得知昨夜宁远侯府中下人与贼人勾结,纵火杀害了侯夫人,震惊不已。
幸而这具身体听力超群,依稀听见那人念叨了一句东市,她这才立刻赶往。
蒋飞白神情凝重,张嬷嬷则眼眶含泪,噗通一声跪在车板上,“求常小姐替我家夫人和小姐讨回公道!”
常明玉问道:“你认识我?”
“老奴一直跟在夫人身边伺候,见过常小姐几面。”
常明玉叹了口气,“想来昨夜这位公子已经告知你家夫人了,那位贴身侍女也已中毒身亡,如今人证物证俱无,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