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普通社畜如何在修仙大宗活下去

    恍惚间看到的一片绿色液体,溅到齐衫的洁白的脸上,赵有音本想伸手帮齐衫擦去,但是手没有什么力气,视线也越来越黑。


    *


    室内大门紧闭,齐斌背对着齐衫。


    “跪下。”齐斌厉声道。


    齐衫听话跪下。


    “你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齐斌冰冷地问。


    “我不该救九天宗的人。”


    “那为什么救她?”齐斌再次发问。


    齐衫摇摇头,“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齐斌猛得转回身,“你!你个逆子。”


    齐衫跪得规规矩矩,“请父亲责罚。”


    不等话音落下,齐斌变出红色的骨鞭,咬着牙,扬起鞭子,狠狠抽在了齐衫背上。


    瞬时紫色的外衫划破,出现一条长长的血口子,齐衫紧紧握住手,忍受着背上割肉般的疼。


    齐斌抽了一鞭子,还不解气,扬起鞭子再次连抽了两鞭。


    齐衫疼得头冒冷汗,跪不稳得踉跄了一下。


    “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错了。”


    “儿子。”齐斌俯视着齐衫,“我给你过不能对任何人仁慈,你的仁慈终究有一天会变成刺向你的利刃。”


    齐衫点头。


    齐斌继续说道:“这世间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弱者就该被强者踩到脚底下。”


    齐衫再次点头,心道:父亲说得对。


    守牛挑战以齐衫帮赵有音斩杀守牛结束。齐斌虽然很不想认同这个结果,但是自己儿子的一意孤行,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再者齐斌并不想与九天宗撕破脸皮,只能忍气吞声,认下了这个结果,不在追究赵有音打碎水晶杯的事。


    场内受伤的赵有音被齐衫及时救出来,在百鸟羽衣的保护下,受了内伤,孙水水给赵有音吃了专门治内伤的丹药,索性没有大碍。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赵有音再次醒来地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哪里?”赵有音疑惑地问。


    隔着一个屏风,孙水水、项帆还有江景正吃着畅天门为他们准备的晚饭。


    孙水水听到赵有音的问题,回答道:“这里当然是畅天门了。”


    项帆连忙走到屏风的另一边,“你可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这么久?”赵有音有些震惊地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项帆关系地问。


    “放心吧。她现在肯定没有任何不舒服,我四师姐的丹药,可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孙水水把一个刚涮熟的毛肚递到嘴边,边夸赞起四师姐的丹药。


    赵有音活动活动了腿脚,确实如孙水水所说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觉得身体很清爽。


    “齐衫呢?”赵有音环顾了房子四周都没有看到齐衫的身影于是问。


    心想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还是当面道谢好。


    “一天一夜没看见他了。”项帆说。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居然会救你。”孙水水问出了心中地疑惑,在齐衫跳下挑战场的时候,她就十分震惊。


    赵有音下床来到餐桌前,这一点她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良心发现,赵有音想了想或许就是这个理由了,看来齐衫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吗?


    赵有音拉开椅子坐到餐桌前,项帆拿了一幅新的碗筷给赵有音。


    赵有音夹起火锅里的一片羊肉,送到嘴里,鲜香麻辣,多久没有吃到了。


    “好吃。”赵有音说,又连着加了好几片羊肉,“都是修仙的门派,为什么畅天门吃的这么好?”


    “我也想问。”孙水水说,“为什么九天宗除了吃土豆就是吃红薯?”


    食物的原因大概是俩个门派建立的信念不同,九天宗讲究努力,连吃方面也在为修行做准备,试图从食物中获取灵力。但是畅天门在细枝末节的地方不太讲究,他们认为只有自己畅快舒服了,这灵力才能蹭蹭往上涨。


    “你还能开小灶可比我们强多了。”赵有音说,比起他们这种底层,孙水水是一峰之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唉。”孙水水叹了口气,“哪里有你想得这么好,无非是一个月能吃上几次荤腥吧。”


    确实如此,虽然孙水水享有开小灶的权利,但是基于自己对宗门的贡献太少,修为又比较低,每个月能分配的灵石就那么点,没买什么东西就没了,生活过得也是紧巴巴的。


    从前孙青天还在的时候,孙水水过得那日子才叫好日子,吃的喝的用的,那样不是顶级。


    对孙水水的反驳,赵有音并没有反驳,但是心里面觉得她是在无病呻吟,峰主的日子都被孙水水说成不过如此,那么他们这些底层就不要活了。但是多说无益,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采了希灵芝,我们赶紧走吧。”赵有音提议。


    孙水水连连点头,“赶紧走,这个地方太可怕了,齐老头绝对在更年期,最近脾气真是糟糕。”


    项帆也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拿起筷子加了好几块肉片,想着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吃上火锅了,毕竟宗门的伙食在哪里摆着。


    门口外刚赶到的齐斌打了大大的喷嚏。


    赵有音看向门外,齐斌带着齐衫正走进屋。


    “齐叔,你怎么来了?”孙水水换上笑脸起身迎接齐斌。


    “看看这孩子好了吗?”齐斌指着赵有音说。


    孙水水拍了两下赵有音的背,“你看,早好了。”


    刚恢复没多久的赵有音被孙水水这么一拍,震得有些疼,小声道:“你不刚才还叫他齐老头吗?现在叫齐叔,你变脸可真快。”


    “想安全离开,就配合我。”孙水水面上带着笑,小声地说。


    “是,好多了。不对,我完全好了。”赵有音也学着孙水水笑着说。


    “孩子。”齐斌对着赵有音说,“守牛不懂事,伤了你,齐衫已经狠狠惩罚它了,你别往心里去。”


    赵有音先是愣了一下,守牛不是你教唆得吗?也是你和你的好儿子非让我去挑战的,现在出了事就往守牛身上推。


    “他提醒你回九天宗后别乱说。”孙水水用密音给赵有音传话,赵有音这才懂了齐斌的意思。心想: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干嘛藏着掖着。


    看赵有音应付不来,孙水水索性自己上前,把赵有音推搡到项帆旁边。


    “齐叔是我们做小辈的考虑不周,你这长辈的不和我们计较,我们就感恩戴德了。”孙水水搀扶着齐斌。


    齐斌听到这话,高兴地笑了几声,“过去了,都翻篇了。”


    赵有音不由地给孙水水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


    “早就听闻齐叔平易近人,果然传闻不假。”孙水水十分卖力地夸赞。


    假的不能再假了,赵有音心里吐槽,平易近人会因为个杯子就想要我的命吗?


    “传闻真的这么说的吗?”齐斌有些惊讶。


    “那当然,传闻还说,齐叔绝代风华,青春永驻。”孙水水持续的把不着边际赞美的话说给齐斌听。


    齐斌听了很是开心,笑得像一朵花一样,却还推辞说:“也没传闻说的那么夸张。”


    这说话的技巧,这语言的艺术,赵有音打心眼里佩服。


    “孙师叔好厉害。”项帆忍不住夸赞,“说瞎话,面不改色心……。”心不跳。


    没等项帆把后面地话说完,赵有音紧忙捂住项帆地嘴。


    齐斌沉浸在孙水水天花乱坠的马屁中,没在意到项帆的话,只是疑惑地回头看了赵有音和项帆一眼。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赵有音笑着说。


    孙水水倒是听到了项帆地话,瞪了两人一眼,警告两人不要乱说。


    “你还想不想安全离开畅天门了。”赵有音小声地说,“再惹齐掌门生气,就他那个脾气,你想去挑战守牛吗?”


    听到那个可怕的挑战,又想到赵有音在挑战场上的惨样,项帆浑身一颤,立马摇摇头。


    赵有音看项帆知道了乱说话的下场,这才放开项帆。


    经过了孙水水拍马屁的努力,齐斌很是大方的同意给几人一些希灵芝。


    但是因为希灵芝,现摘的灵力足,效果好,几人在齐斌的带领下来希灵芝的生长地——希灵山。


    希灵山远远望去是一片红色的山头,红得像满山着火的火焰山。


    但是走进去看希灵山的红色却不是因为着火,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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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灵山无论什么都是红色的。比如希灵山的树是红的、草是红的、就连希灵山的土也是红的。


    “真是稀奇。”赵有音跟在齐斌和孙水水的身后一起前往希灵山的深处去采摘希灵芝。


    全身红色的树真是活多见,树叶是红的、树干是红的、树枝子也是红的。赵有音好奇地撇下了一棵全身红透的树的树枝。


    刚一摘下,周围就散发一种奇异的香味。


    “不好。”齐斌挥着衣袖,在众人周围召唤出一层红色的保护罩子。


    “快丢出去!”齐斌冲赵有音喊。


    赵有音立马把散发异香的树枝丢出了保护罩。


    “这可不能乱摘。”齐斌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赵有音立马道歉,生怕自己在哪里做不好惹齐掌门不开心了,再让自己去挑战一次守牛,那还不如直接杀了自己,好给个痛快。


    “算了。”齐斌鲜见大度的随便放过了赵有音。


    孙水水闻到刚才的味道,觉得一阵头疼,感觉这个味道很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闻到过。


    身子不稳得抓住了江景的手。


    江景扶住孙水水,“师父,你没事吧?”


    孙水水摇摇头,紧接着问:“你觉不觉得刚才的味道很熟悉。”


    江景摇摇头。


    “怎么了,师父?””江景关心地问。


    “没什么。”


    “这个山上的所有东西都不能乱动。”齐斌怕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于是吩咐众人道。


    “希灵山很特别,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一草一木散发的气味,对人的危害都很大。”齐斌语重心长地说。


    这次不再是小气,而是真心的告诫,就算之前与九天宗的几人闹得有些不愉快,虽然在气头上的时候很想要几人的命,但是一天过后他已经改变想法了。


    会要人命,赵有音害怕得用力搓了搓手。


    “气味散了就行。”走在赵有音前面地齐衫提醒。


    赵有音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不会威胁自己小命就行。然后快步追上齐衫,和齐衫并排走着。


    “那个,前天谢谢你救我。”赵有音说。


    “我没想救你。”面对赵有音的感谢,齐衫冷漠地回答。


    没想救,不还是救了。赵有音心想齐衫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估计就没命了。”赵有音说,她觉得对方既然救了自己的命,不管怎么样都要说一声谢谢。


    “别谢我。”齐衫快步逃离和赵有音并排走。


    看着齐衫别扭的样子,赵有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别扭难道这辈子都没有被人感谢过。


    赵有音本着想逗一逗齐衫的想法加快脚步,抓住齐衫的胳膊想让他走得慢一点。


    前天的鞭子抽到胳膊上的伤还没有,正好被赵有音碰着。


    齐斌疼得呲着一下,皱起眉头。


    赵有音眼见不对劲,连忙问:“这么了?”


    齐斌把赵有音放到自己胳膊上的手拿下,“不用你管。”


    撂下一句话,齐衫继续走。


    赵有音站在原地,他的胳膊不会是受伤了吧?难道是上次救我的时候被守牛伤着了?


    项帆走到赵有音跟前,对赵有音追着齐衫说话有些不太高兴。


    “你别跟大魔头走这么太近,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吗?”项帆不满地说。


    赵有音心里猜想着齐衫受伤的原因,没太在意项帆不高兴地表情。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自己怎么说也应该送一瓶药才好。


    从山脚到山顶,没用了多久。


    希灵山的山顶与山脚、山腰不同,这里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一棵草也没有。


    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块红色的石头,每个石头的旁边长着几棵希灵芝。


    齐斌客气地让几人随便摘。


    畅天门从来不会去救助弱者,所以对于齐斌来说,难得罕见的希灵芝,就跟门口的杂草也没什么区别。


    虽然齐斌这么说,孙水水也不敢随便想摘多少就摘多少,只摘了两棵,一棵给四师姐配药用,一棵备用,万一四师姐的配方有误,就可以再找方子再配一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