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赵有音重复了齐衫的话，不等赵有音胡思乱想。


    齐衫再次开口：“你了解孙水水吗？”


    “为什么这么问？”赵有音不解，俩人有四年友谊，了解肯定是能说得上的。


    “我是在好心提醒你。”齐衫说，“别和她走得太近，她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赵有音再次不解，孙水水虽然平时睚眦必报，但是在关键时候都很讲义气。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是透漏一个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齐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明显地变得凶狠起来。


    这是平时赵有音惹到齐衫也没看到的眼神。


    想到自己被齐衫强逼着吞下的不明药丸，还有上次药丸发动效果，剧烈的疼痛感，赵有音瞬间害怕起来。


    “不、不想听，你别说了。”


    “孙水水修为绝对不是筑基，她的真实实力比筑基高得多，甚至可能与掌门不相上下。”齐衫不听赵有音的请求，缓缓道来。“但是她却隐瞒真实实力，你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赵有音顺着齐衫地话问，她也想不明白孙水水隐藏真实实力的原因。


    “前任掌门想把掌门的位置传给孙水水，而孙水水却在前任掌门死的时候那段时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四年。”齐衫看向赵有音，“我想你应该知道赵有音消失地那四年去干了什么？”


    “这个……。”赵有音支支吾吾，考虑着要不要告诉齐衫孙水水消失的那四年到底去做什么了，但是宗门有意隐瞒孙水水四年的去向，如果告诉齐衫会不会给孙水水，甚至宗门带来麻烦，毕竟畅天门和九天宗这几年总是在明里暗里的暗自较量。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孙水水从小长在宗门，怎么会有你这个普通世界的朋友，她一定是去另一个世界了。”齐衫见赵有音不说，于是开始冷静缜密地分析。


    “而且听闻，孙水水醉心普通世界的知识。”齐衫继续说。


    “你这不早就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赵有音不解齐衫把她带来这里，又自顾自的分析了一大堆到底要做什么。真是就不能说个明白话吗？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齐衫从赵有音的身上得到了自己猜想的验证，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孙水水想夺回掌门的位置。”齐衫给出了判断，种种的这些，最终都推向一个结论。


    赵有音想了想了，好像是有个这个可能。如果掌门本该就属于孙水水，以孙水水的性子绝对会不择手段地把掌门之位夺回来。


    “所以不要傻到被当成棋子。”齐衫说。


    “棋子。”赵有音指着自己，居然觉得有点好笑，“我一个灵根都没有的普通人，她要利用我做什么？”


    “不知道。”齐衫直截了当地说，此时他的内心非常烦，从前最烦的事就是多管闲事，怎么现在却频频多管闲事。


    “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有价值，所以孙水水就算想利用我，我也没什么用。”赵有音以开玩笑地口吻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算了，我不管了。”齐衫说吧，脚踏佩剑飞出了十米开外。


    “喂！喂！我还在这了。”赵有音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


    赵有音心想：这人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地把自己带这里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把自己丢在这里，果然是没按好心。


    齐衫忍住想把这个吵闹的麻烦精丢到试炼台的冲动，控住脚下的佩剑飞了回去载了赵有音。


    俩人回去的时候，没说一句话。


    齐衫懒得再说话，觉得自己反正已经提醒过赵有音了，如果她不听，就是她自己倒霉。


    齐衫不说话，赵有音也不敢说什么，万一惹到齐衫怎么办。


    同时夜的那头，祥云峰。


    孙水水拜了拜孙青天的牌位，上了三柱香。


    据孙水水最后一次见孙青天已经过了五年，孙青天也死了三年了。


    孙水水看着孙青天的牌位愣住了神。


    自从一年前回到宗门，她都会无数次的想同一个问题，如果五年前她没有闹着非要离开宗门她父亲会不会就还在。


    想到这里无与伦比的愧疚和心酸，以及对孙青天的思念涌上心头，等回过神来，两行清泪已经落下。


    “师父。”江景推开门，“你今晚吃的有些少，可需我准备点宵夜。”


    孙水水急忙擦掉眼泪，才转过身，摆摆手道：“不用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师父。”江景欲言又止，每次孙水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绝对是又想师祖了。他想要开口安慰，奈何嘴笨不知道如何开口。


    孙水水来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还有什么事吗？”


    江景来到孙水水的身旁坐下，“无论师父想做什么，我一定会帮你。”


    这话其实江景不说，孙水水也从江景的行动中感受到了。


    江景无条件的帮孙水水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孙水水本无意把江景拉入这场旋涡，但是江景现在是她在整个九天宗唯一信任的人。


    孙水水笑了笑，回答：“我知道。”


    孙水水喝了口茶，又看了眼孙青天的排位，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掌门之位。她父亲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权势真是让人疯狂，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


    “阿景，你知道报复一个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孙水水看着他父亲的牌位问。


    江景摇摇头。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把那个人最在乎的东西抢过来，然后当着他的面毁掉。”孙水水语气很平淡地说。


    “是，师父说的对。”


    “你难道不觉得我恶毒吗？”


    “不。”江景连忙摇头，“师父，你一点也不恶毒。”


    见孙水水不说话，以为自己解释的还不够，“真的，师父，你在我心里是最好、最善良的人。”


    见江景着急的摸样，孙水水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善良这两个字可和我不搭边。”孙水水笑着说，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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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我早就做了很多坏事了，以后还会做很多坏事。


    听孙水水这么说自己，江景站起身，“不是这样的，师父，你只是……。”但是想到把师祖的事再说一遍，肯定会让孙水水更加伤心，急忙刹车。


    孙水水知道江景要说什么，为什么不说了她也知道。


    人的改变往往就是在一瞬间，自从知道真相后的每一天孙水水就是在为自己的计划活着。


    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计划，她愿意做任何她从前没有做过的恶毒事。


    “你先下去吧。”孙水水摆摆手。


    江景知道是自己今天的话太多，惹了师父不开心。


    行礼后，退下，帮孙水水关上地房间的门。


    江景退下后，孙水水拿出知命镜，没有发动时这个平时只存在在古籍中的法宝如普通镜子一般无二，对着照也能照出人影，如果不识货的人发现了也只会觉得这是个普通的镜子。


    但是孙水水早在很多年前就亲眼看到了她父亲发动着法宝，她稍微年长些时，她的父亲便手把手教她如何使用这件法宝，这是她那几个师兄、师姐所没有的待遇。


    说起来，孙青天教孙水水使用这个法宝是为了让孙水水能过看到已故母亲的样子。


    想着孙水水对着镜子发出阵阵绿色灵力，镜子的镜面发出刺眼的白光，随后慢慢变化出画面。


    等到画面将要清晰时，孙水水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她的父亲知道，她拿着这个法宝做什么，会不会生气。


    生气就生气吧。


    画面清晰起来，寒州凌乱着头发，衣服松垮，双眼通红，双手痛苦的抱住头，周围全失化成箭的形状向四周刺去的灵力，只见顷刻间，周围的无数树木被一个个箭型灵力穿破，随后倒伏一片。


    孙水水手指在座子上上饶有节奏地敲动着，欣赏寒州因为灵力暴走痛苦的样子。


    五师兄这可比你平时弹琴的画面有趣多了。


    想着孙水水再次发动灵力，画面转到寒州躺在床上修养的场景，孙水水微微抖动五指，慢慢的画面中从寒州的脑部慢慢冒出五条白色的线，线汇成一股，穿出镜面一股线又分成五条线，分别连在孙水水的五个手指上。


    这五条线连接着江景的命格。


    探访过去发生的事，只是这个法宝最基础的用法。高级用法当然是不动声色的改变一个人的命格，只要稍微改变，所有的一切便可被控制。


    孙水水抖动着连接食指的那条线，画面中寒州的眉头随着那条白色透明线的动作紧皱，额头冒出细汗。


    孙水水忍住直接把食指上的这条线扯断的冲动，五师兄让你就这么因为灵力暴走而死太便宜你了。


    孙水水挥散灵力，手中的线随机消失，命格不在受别人控制的寒州，眉头稍稍舒展。


    时间很长，我们的账可以慢慢算。


    孙水水把法宝重新放回储物戒指里，自从上次齐衫和赵有音偷偷来到她的房间搜索东西，孙水水就不在放心把知命镜放在房间里，还是随时带在身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