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作品:《[综]地狱之歌

    我若生来即是风暴就好了。


    我若生来即是危险就好了。


    我若生来即是毁灭就好了。


    我若生来无血无泪,只是无情的飓风就好了。


    如此方使我如愿不必如此深刻的体会到,


    ———人生不过仅仅是一场积累痛苦的巡礼。


    ————


    月黑风高的夜晚。


    荒野。


    大地已经沉睡。


    夜幕降临,暗云密布,暗淡的月光投射在荒原上,为这片寂静的土地涂上了一层阴森的光泽,偶尔月光被阴云遮住时,夜晚的荒野如同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一切的色彩和声音。


    尤其是今晚的旷野,如同一座无底的深渊,黑暗中隐藏着无尽的神秘和恐怖,让白日热闹的野生动物们,仿佛察觉到了今晚的不同寻常般纷纷躲藏起来,只留下空旷的夜风在树枝间穿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一个朦胧的人形身影从远方慢慢走来。


    在这片死寂的环境中,身影独自行走在阴森的黑暗中,除了偶尔踩过枯枝发出的断裂声外,听不到任何脚步声,仿若鬼魅,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身影走近。


    来者披着黑色的斗篷,偶尔迈开脚步是露出的皮革裤靴上看得出内里着的是猎装,除此之外,来者一切可观察的信息都被隐藏在对方戴着的兜帽中,让人无法再知晓任何东西。


    在这样的蛮荒时代,一个人类竟敢在这样黑暗危险的荒野中行走,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对!


    或许………


    并非人类!


    下一瞬。


    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脚步骤然停住了,他抬起头来鼻子微动仿佛嗅闻着什么,感知着什么,兜帽下的嘴角微微蠕动着无声的咕哝了一声。


    “猎物。”


    随即。


    那个身影仿佛锁定了什么一般,停在原地的身体微微弓身蓄力,周身爆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然后瞬间,向前方爆射了出去。


    在这黑暗的荒野中,生物的视野及其受限,基本是看不到十米外的样子的,但那个身影却仿佛完全没有被黑暗所限制,直直的奔向前方确切的目标而去。


    到底是什么让身影做出如此行动?


    没多久。


    就得到了答案。


    黑暗中,身影前方的几百米外有重重人影在攒动,人影实在太多,看上去隐约有上百个,是人群吗?


    不!


    这样荒野的夜晚中,怎么可能有人群在活动?


    况且,那鬼魅的影子群是实在不像人类,行动间扭曲而不自然,明明是人形却此起彼伏的动物般嚎叫着,让人毛骨悚然。


    而随着身影飞速的靠近,影子群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的全部扭头向身影看过来。


    微弱的月光下,这高低起伏的重重人影终于展露了身形。


    都是人类的外貌。


    但却都不像人类!


    说他们都是人类的外貌,是因为他们都身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虽然上面都是仿佛血液干涸后的星星点点的褐色痕迹,以及他们明明还在活动,却皮肤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


    但却个个脸庞扭曲,面目可憎,嘴唇裂开,露出惨白的牙齿和红色的舌头,嘴角流着恶心的唾液,不停地嘶吼着。


    说他们都不像人类,是因为他们手部的指甲尖长而锋利,行动间扭曲而怪异。


    而最重要的是。


    那犬齿部位长长的獠牙,以及在夜色中极其醒目的,发着红光的眼眸。


    吸血鬼!


    嗜血的怪物!


    这在这个时代无数人类所恐惧而避之不及的存在,在这里竟然这么多?还群聚在这样的荒野?


    没等想明白缘由,就见这群吸血鬼也锁定了向他们奔来的那个披着斗篷的身影。


    随即,没有任何交流,全员如动物般嚎叫着也扑了上去。


    双方的动作都是在太快了,不似人类一般,与其说是飞奔,不说是爆射过去。


    眨眼间。


    几百米的距离就失去了距离的意义。


    眼看就要短兵相接。


    披着斗篷的身影面对着几百只吸血鬼的袭来,没有任何犹豫的迎击上去。


    不,与其说是迎击,不如说他像是猛兽捕猎一般扑入了吸血鬼群。


    乍一接触,身影就瞬移般跳跃到一只吸血鬼背后,直接一招黑虎掏心,手从对方后心穿过,直接徒手将对方的心脏挖了出来。


    下一瞬,被挖出心脏的吸血鬼像是土偶一般,沙化消逝。


    目睹被挖出心脏的吸血鬼的死亡,周围的吸血鬼却没有任何感觉一般,没有丝毫停顿的仍旧向斗篷身影围扑过来。


    身影凌空一个后翻转跃出围扑,闪开四面八方袭过来的尖牙利爪。


    半空中的剧烈动作让他的兜帽落下,终于露出斗篷下那个身影的真面容。


    美丽的女子!


    如同妖精般精致美丽的五官,皮肤如同月光下的冰霜,白得冷冽而神秘,却有着一头烈焰般火红色的长发,妖艳美丽。


    雪一般的苍白优雅和着火一般的炙热色彩,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混合着,让女子有有着一种奇妙的气质,难以置信的妖艳而美丽。


    女子目光有些机械的抬起手看着掌中,那颗挖出的心脏已经随着其主人沙化消逝,只残留下猩红粘稠的血液从指尖滴落。


    随后。


    她抬手到唇边,微微启唇,伸出粉红的舌像是在品味着一般轻轻舔舐着指间的血液。


    可是。


    透过女子微启的唇间可以看到她明显异与人类的犬齿獠牙,以及———那微阖的双目间隐隐泄露出来的血红色光芒。


    如对面的吸血鬼群一般同样的特征!


    这女子竟也是吸血鬼!


    怪不得她可以击杀吸血鬼,可面对眼前上百的吸血鬼群她能打的过吗?


    随着指尖的鲜血不断被舔舐干净,女子的神态变了,像是被激活了什么一般,微阖的双目猛的睁开,属于吸血鬼的眼眸发出嗜血的红光,眼神看向眼前的吸血鬼群,瞬间如同猛兽闯入猎场般扑了上去。


    下一瞬。


    女子一个瞬移闪到一只吸血鬼的背后,伸手钳制住对方的头颅和利爪,然后猛的仰头张大嘴,露出锋利的犬齿獠牙,冲着猎物的脖子的一口咬下。


    随着猎物的疯狂挣扎,被獠牙洞穿的伤口也被撕裂开来,泊泊的血液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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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留下,浓郁的血腥味扩散开来,让猎物身上正在进食的猛兽也更加疯狂了。


    女子埋头在猎物颈边大口吮吸吞咽着血液,仿佛饿了很久一般急不可耐的用獠牙撕扯着猎物的伤口,让伤口越来越深,钳制着猎物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女子竟然在吸食作为吸血鬼同族的血液!


    同类相食!


    下一刻。


    冷不丁的。


    猎物的头颅从脖子上掉落了下去。


    沉溺在血液中的女子愣住,呆呆的看着手下被钳制的猎物沙化散落。


    原来是她喝的太沉迷,以至于獠牙不断深入撕扯猎物的脖颈,把猎物的头都活生生咬掉了,低级吸血鬼的头和心脏都是致命弱点,头掉了自然也就死了。


    可女子仍带着不餍足的神色抬起头,粉嫩的舌尖蜿蜒舔过朱红唇边沾染着的猎物血液,看向眼前的吸血鬼群像饿急了的狼一般,满心满眼都是———‘不够!我要更多!’


    随后毫无停顿的迅速扑向下一个猎物。


    女子的进食实在疯狂,完全如同自然界的野兽般,毫无人性的章法,毫无人性的礼仪,仿佛完全没有理智与人性,残暴而疯狂。


    转瞬间,又有几只吸血鬼沙化而去。


    面对着数量庞大的吸血鬼群,女子却丝毫不慌不忙一个接一个的吸食过去,明明是在被围攻,却没有一只吸血鬼能碰到她的身影,面对她,仿佛吸血鬼群的动作都变得僵硬缓慢起来,最终停滞住。


    此时。


    天空的阴云散去,黯淡的月光下,半空中隐约好像有某种极细的丝线在闪烁涌动着。


    无数红色的丝线像是血线一般流动摇曳着,其源头皆指向埋头疯狂进食的女子。


    女子明明没有流血,却有数不清的血线自她体内而出向四面八方蔓延出去,而血线的另一端则没入周围所有吸血鬼的体内。


    血线闪耀的红光越来越亮,血线越来越粗,仿佛从吸血鬼群那一端吸取着什么,逐渐浮现出凹凸不平的鼓包,一起一伏流动着,鼓包中仿佛运送者什么顺着血线流入到源头———女子的体内。


    随着血线的吸取越来越激烈,然后,几只还未被女子进食的吸血鬼竟沙化而去。


    这些丝线竟是在吸取血液!


    所以那几只吸血鬼才明明没被女子进食却仍旧死了,因为他们体内的血液被血线吸干了。


    何等毛骨悚然的进食方式!


    从女子獠牙撕扯伤口的进食动作,到以血线来隔空摄取目标的血液,这一切的方式都表露着女子对吸血鬼血液迫不及待的进食意愿。


    可吸血鬼不是只吸人类的血液吗?


    同族的血液,在吸血鬼的味觉尝来应该是难以入口的!


    尤其还是这种低级吸血鬼。


    可看女子的进食的面无表情,无论是美味还是难以下咽,都看不出任何异样反应,只能隐约从她的行为间看出某种机械性。


    看不出她对吸食的是同族这个行为是源于怎样的缘由,是憎恨?是渴望?无从知晓。


    从女子身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反应,仿佛自然界的野兽在捕猎一般,理所当然,纯粹极了。


    隐藏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存在,这般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