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为了钱(二更)

作品:《崽在凶案现场看到弹幕后

    田大丰显然是懵的。


    他躺在地上,看到自己视野里、前后左右全都是差役,整个人就像是被打了一闷棍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仲岳站出来呵斥道。


    田大丰心里咯噔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平生做过的亏心事,全都从脑子里哗哗冒了出来。


    这一看,像是狄松实和仲岳这样的擅长审问的人,就明白这是个软柿子。


    看着还行,内里很好拿捏。


    这就属于辛苦活了,仲岳没让狄松实上,也不太放心让孙捕头这个老友上,就自己顶上了。


    “你要是不说,这屋里头这么多痕迹,包括这案子,我就都算你头上了。”仲岳随便拿着一张取下来的指印,也不管是谁的,就在田大丰面前晃。


    “什么案子?”田大丰的黑脸都一下煞白,涔涔汗液更显得胆颤,“我什么都没干,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狄昭昭左右端详了这人好几眼,感觉这个人,和他们出发之前推测的“面善”“对自己武力对付老人没信心”等等特征,好像都不太符合。


    他疑惑地看向祖父。


    祖父却给他使了个眼色,等会儿再说。


    狄昭昭乖巧地点点头。


    把人押回衙门。


    很快开始了审问流程。


    狄松实带着狄昭昭坐在外头,边听着里头审问的动静,边按揉着太阳穴等结果。


    狄昭昭走过去站到祖父身后,小手给祖父揉揉脑袋,心里嘀咕着回家要跟祖母告状,但是小孩这会儿还是软乎乎地问:“祖父舒不舒服?爹爹说我这样按最舒服了。”


    狄松实向后抬手,示意不用。


    但显然骨子里这点小倔强,被很好的一代代继承下来了,从狄松实本人,到咸鱼,再到小昭昭,多少有些体现。


    唯一不同的就是,体现的事情上,完全不一样。


    狄松实无奈,只好由着小昭昭。


    感觉竟然还真有几分舒服,他不由想到不靠谱的儿子,问:“你爹又怎么哄你给他揉太阳穴?”


    狄昭昭脑海里,顿时浮现小时候的记忆。


    那时还是懵懂的小汤圆昭,又软又可爱,脸上还有婴儿肥的那种,约莫三四岁。


    小人儿被哄着给爹娘捶捶腰、捶捶背、捏捏手,忙得不亦乐乎。


    然后咸鱼就在旁边教媳妇,嘀嘀咕咕地说:“我跟你说,你就夸他,什么真有劲儿,好舒服之类的,听我的准没错!”


    顾筠将信将疑,其实她有专门人伺候着捏肩捶腰,更有手法,更舒服,反而小昭昭捶得轻一下重一下的,但是心里那种欢快的感觉,可当真千金不换。


    她试着夸了句:“昭哥儿真有劲儿。”


    小汤圆昭顿时高兴,一抬下巴,小脸得意,顿时更卖力了。


    分明该是午睡的时候。


    小汤圆昭忙得不亦乐乎,给爹爹捶捶,又给娘亲捏捏,被几句好话夸得找不着北,乐得咧嘴直笑。


    狄先裕和顾筠也心中盈满了喜悦,看着彼此,看着在他们两人中间忙活的小不点,只觉得满足又高兴。


    连顾筠都不住地露出笑弯眉眼的笑容,笑看着夫君逗孩子,又偶尔在咸鱼递过话头时,接上两句,然后就能看到小汤圆昭欢呼得意又雀跃的小表情。


    一家人就这样都没睡,玩了一中午。


    然后,小孩不需要人哄,玩累了就沉沉地睡去。枕着自己的小枕头,睡在爹娘中间,梦里都是得意的快乐小表情。


    “好玩吧?”狄先裕得意。


    顾筠不由失笑,但枕着手侧躺摸摸小汤圆昭的脑袋,又看了看对面的夫君,她声音很轻:“和夫君过日子,当真鲜活有趣,总是心头快活。”


    与她自小学的管家、内宅、阴私、主母掌家手段……全然不同。


    咸鱼顿时更得意了,他悄悄说:“那我再告诉你,抱着昭哥儿睡,特别舒服!又软又暖和,跟个暖烘烘的小暖炉一样。”


    他说着就把中间的小孩推推,推到对面顾筠的怀里。


    “你也不怕把昭哥儿闹醒了。”顾筠连忙接住,轻斥。


    “他睡着就跟小猪一样,你摇他都醒不了,你放心!”狄先裕拍胸脯说。


    小汤圆昭似乎也感觉到了娘亲的怀抱,还往娘亲的怀里钻了钻。


    还吃奶糕、喝牛乳的小汤圆昭尚带着点奶香味,轻轻萦绕在鼻尖,毛绒绒的被褥里散发出温热的暖意,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


    两个大人也已经脑袋挨着脑袋,逐渐困得快睡


    着了,在这样昏昏欲睡的温暖舒服感觉中,交织着尚未散去的满足和快乐幸福。


    这注定是个难忘的秋日午后。


    留在小汤圆昭的记忆里,陪伴他长大。


    狄昭昭与祖父分享时,眉眼都还带着甜甜的笑,即使发现儿时被哄骗了,也实在生不出一丝恼怒来。


    原以为又是个爹爹欺负小孩的故事,狄松实听完,却也不禁感慨。


    浮现出许多二郎带来的快乐瞬间。


    二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身边人都从忙碌和麻木中,感受到生活中细小又独特的快乐。


    许是狄昭昭还被无良爹爹锻炼出了几分手法,又或许是随口讲的幼时片段让人精神放松,狄松实确实觉得疲惫全消,舒服很多。


    他给孙儿讲道:“作案的应该不是他,所以方才仲捕头才会用‘包括这案子,我就都算你头上了’一句试探他。


    “一来试探他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案子,若无意中辩解对上了,也是破绽。二来他若真不是水鬼案的凶手,则会真心害怕,担心把什么滔天大罪安到他头上,交代起来会快很多。


    狄昭昭眼睛瞪圆,所以祖父和仲捕头什么话都没说,就都想到一起去了?


    他眨眨眼,怎么忽然感觉威风凛凛去抓人的孙捕头,好像变得有点傻的?


    尤其是孙捕头当时那副扬眉吐气、忽然一下支棱起来的表情。


    狄昭昭小小叹口气:“那还是不要像孙捕头一样好了。


    “什么?狄松实没听清。


    狄昭昭摇摇头,又竖耳朵去听里面的动静:“好像快要交代了。


    田大丰这种初进衙门的人,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有太强的心理素质,哪里是仲岳的对手?


    不过是狄昭昭给祖父讲点过往的时间,田大丰就再也不敢狡辩,一点挣扎也没有,哭天抢地地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还算壮的男人这会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没眼看。


    “不是我!真不是我!他哭嚎得不能自己,“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想看看屋里头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进去找了一圈,连根毛都没看见!!


    “我真没杀人!!


    仲岳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问:“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收拾


    好家当去治病了,你为什么会认为屋里头还有值钱的东西?”


    “根本没有那个医馆!我有一次给码头上的伙夫送豆腐做大锅饭的时候,刚巧遇到了个齐州来的船,随口聊起,然后就发现是假的!都在瞎说!”田大丰激动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么不报官?”仲岳紧紧地盯着田大丰。


    田大丰顿时气焰一缩:“多麻烦,而且我跟那老婆子也不熟,何必为她惹上衙门?万一是我弄错了,岂不是要我挨板子?”


    “哪里会挨板子?没这个道理!”仲岳皱眉,凶手就是看准了孤独老人这点,大多数人不带脑子听传言,真要有一两个发现不对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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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乐意为不熟的人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自己还惹上麻烦。


    田大丰张张嘴,感觉像是有一肚子话愤愤不平地想说,只是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仲岳还是觉得不对,人在外被杀死抛尸,屋里的值钱的东西总不能一直随身带着,继续问:“你在屋子里找到了值钱的东西?”


    田大丰说起来就觉得自己是冤大头,他大声强调:“没有!我连一根鸡毛都没找到!”


    这下连一墙之隔在旁听的狄昭昭和狄松实都眉头狠狠一皱。


    那钱呢?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仲岳也心中翻滚,但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田大丰:“那屋子除了你撬了窗户,可没有旁人闯入的痕迹。”


    田大丰彻底慌乱起来,他觉得自己真实有嘴都解释不清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一时贪心,跑去做什么撬窗户的事来。


    他一阵悲伤哀嚎着解释,保证,发毒誓,就差跪在地上抱着仲捕头的腿哭爹喊娘了。


    “你撬人家窗户就是为了钱?那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婆子能有什么钱?”仲岳语气已经不咄咄逼人了,因为田大丰显然已经到了极点,不需要再用言语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田大丰果然立马老实说:“有钱的!很多人都以为这种老人很穷,但是他们其实好多手里头捏着不少防身养老的银子,尤其是那些手里还捏着一两个手艺的老人!”


    都不需要仲岳继续追问,他就跟倒豆子一样往外说:“就比如东头那边那个有酒方子的老头,别人吃豆腐都是豆腐,他吃豆腐不是要烧泥鳅,就是要


    烧肉还专门雇了手艺好的厨子烧给他吃。”


    “还有的看着穷但是其实干活挣着钱又节省得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那银子可不就从牙齿缝里省下来了吗?您可千万别看不起他们说不定比我这种拖家带口的壮劳力攒的都多!”


    仲岳已经不想跟他纠缠喊了个衙役让他继续审问顺便补全笔录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田大丰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没有露富的表现。


    暂且假定屋子里的钱真的不是他拿走的。


    那钱还真能长腿不翼而飞不成?


    凶手是为了钱!从前只觉得这种孤苦无依的老人穷苦


    光是想想就让人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上来。


    杀掉这么多孤苦无依的老人竟然只是为了钱为了这些老人辛苦攒下的傍身钱。


    狄昭昭三人对视一眼那枚挂在门上的铜锁!!


    凶手是用钥匙开的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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