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谢医生

作品:《兄弟战争[破镜重圆]

    “老板,回哪边?”祁樾的声音透过车内的隔板传来。


    程韫双按了按眉心,竭力保持着冷静:“蓝湾。”


    “好,那我通知谢先生直接来地库接您。”


    程韫双“嗯”了一声:“今晚、今晚的事,让晏岐朝给我一个交代。”


    “我们的人已经在查了,晏先生那边倒是暂时将风声压了下去,对外只称您身体抱恙,故而提前退场。”祁樾抱着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对了老板,梁医生人在鹤北山附近,可能比我们晚十分钟到蓝湾。”


    “没事。”程韫双咬牙问,“晏岐朝怎么解释那杯酒?”


    祁樾迅速翻阅完京宴最新传过来的邮件,说:“那杯酒原本是要敬给晏先生的,但晏先生搁置在一旁没动,然后小梁总去找邵先生拼酒,不知怎地误拿了那一杯,转头就敬给您了。”


    “据晏先生说,那是一种药酒,本身就有那方面作用,且药效不论男女,所以应该不是有人特意......”


    特意给程韫双下药。


    但最终把这杯酒递到她面前的人是梁霄燃,他或许知情不报,想要顺水推舟也未可知。


    无论是不是乌龙,总之最后是程韫双受了无妄之灾。


    “晏先生表示会给您一笔补偿。”祁樾腾出一只手将来龙去脉简单转述给手机对面的谢明虞,转头朝后座说道,“这笔补偿直接对接您个人,不走程氏的账。”


    闻言,程韫双轻嗤道:“他倒是撇得一干二净了。”


    祁樾深以为然,今晚在场的基本是通海上层数一数二的富绅名流,够格上桌的都是珍藏多年的精酿,没道理让自家做的药酒混了进来,还误伤了客人。


    程韫双不再多言,理智尚存,身体却已然濒临忍耐的界限。


    她仰靠在椅背上,手指不由攥住了披肩,用力闭了闭眼,企图压下心口源源不断翻涌而起的躁动。


    寂夜,迈巴赫一路疾驰。


    车子驶入蓝湾公馆地库时,程韫双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脑中充斥着混沌,理智与欲望纠缠撕扯,化作浓雾将她湮没。


    祁樾下了车,同早已等在车位边的人打了个照面。


    谢明虞走到后座,弯腰轻轻叩了两下车窗。


    内里一片安静。


    祁樾接收到他的目光,含糊其辞,暗示道:“老板她,她可能不是很清醒。”


    梁浔还没来,关于药酒的副作用,祁秘书也不是很清楚,因此只在短信中将自己看见的实际情况透露给了对方。


    是以从谢明虞的视角出发,程韫双只是应酬时不得已多喝了几杯,正醉得不省人事。


    他打开车门,一缕幽香混合着一声近乎呢喃的轻语飘了出来:“谢......他人呢?”


    “我在。”谢明虞俯身环住她的腰,另一手穿过膝弯,把人打横抱起。


    入目是一张双颊泛粉的脸,炽热滚烫的呼吸隔着轻薄的棉麻睡衣喷洒在他的胸膛,即使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些许异常。


    何况谢明虞并不愚钝。


    他捞起逐渐滑落的披肩搭在程韫双肩头,略侧过身,问:“她被下药了?”


    祁樾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只是误喝了一杯药酒。”


    “药酒?请医生来看了吗?”谢明虞皱着眉,暗自在心里给京宴记了一笔。


    “请了,但梁医生路远,还要几分钟才能到。”


    “一起上来等吧。”


    说着,谢明虞抬脚朝电梯走去,祁樾落后几步跟上,人还没进电梯,就听见自家老板闷声让他回去。


    “不用梁浔了。”程韫双似是恢复了一点清明,抬手勾住谢明虞的脖颈,低声道,“祁樾,你和司机先回去吧。”


    谢明虞摸了摸她烧红的脸颊,轻声哄道:“还是让梁医生过来吧。”


    程韫双没答应,只是伸指按在他唇上,声音落向他身后:“祁樾。”


    祁秘书当即跑路,临走前还贴心地替两人按下了电梯开关。


    电梯门合上,程韫双抬手遮在眼前,挡住了有些刺目的光。


    “放我下来吧,抱着不方便。”


    谢明虞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腰,方便她借力倚着自己站好。


    然而,高跟鞋加重了某种莫名的空泛与虚无感,仿佛脚不沾地,灵魂仍旧悬在半空中似的。


    程韫双膝头一软,所幸谢明虞及时扶住了她。


    光云雨隙的余香透过温暖的体温丝丝缕缕包裹住她,热流再度蔓延向四肢百骸,残存的理智摇摇欲坠。


    似是看出她的不适,谢明虞主动背过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出电梯还有一段距离,我背你吧。”


    程韫双没再推拒。


    谢明虞后背宽阔,卡住她双腿的胳膊结实有力,无形中给人一种踏实安全的感觉。


    以至程韫双渐渐卸下防备,潜意识像回到了家里一样,无意间成了药酒后劲的催化剂。


    湿热的触感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颈后,挑动着谢明虞的神经。


    “程程,真的不用叫梁浔过来吗?”


    他一边打开1503的大门,一边向她确认。


    程韫双背靠着门板,垂眼打量起蹲在地毯边为自己脱鞋的男生。


    “谢医生。”她蓦然开口道,“或许你比梁浔管用。”


    “试试么?”满含暗示的邀请隐晦又直白。


    谢明虞一愣,仰头看向她。


    与此同时,真丝披肩从她肩上缓缓滑落,遮掩住了程韫双抬腿的动作,她脚尖隔着谢明虞的睡裤在某处点了点,下一秒便被他攥住了脚踝。


    手掌沿着踝骨抚摸过小腿,带起细微的颤栗感,漫向腿根,旗袍无疑方便了谢明虞的动作。


    但传统的古法制式侧边开衩高度有限,亲吻落下的瞬间,玄关处响起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


    程韫双还没来得及逗他两句,便被撬开齿关,卷走了呼吸。


    她下意识地抬手抵在谢明虞胸前,却被他顺势十指相扣,举过头顶,压在了门板上。


    “祁樾说你喝错了酒。”谢明虞舔了舔唇,一板一眼地下结论,“你的酒好像是不对劲。”


    程韫双咬了他一下,问:“哪里不对劲?”


    谢明虞重新含住她的唇,一本正经却又含混不清地说:“它能通过接吻传递酒精,我也醉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自己的说辞一般,谢明虞的动作愈发大胆。


    他一手掌住程韫双的双腕,另一手探入破碎的裙摆,勾开了布料的边缘。


    异物侵入令程韫双本能地挣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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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意外挣脱了束缚,不小心按灭了一旁的开关。


    玄关倏然陷入一片昏暗,她被禁锢在逼仄而有限的空间里,五感无限放大,齿间不由泄出一道极轻的呜咽。


    “别、别在这里......”


    程韫双喉口一哽,陡然向后扬起了脖颈。


    悬在墙边的手费劲摸索一通,方才还近在咫尺的廊灯按钮,此刻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放弃尝试,懒懒地将胳膊搭在谢明虞肩上,颐指气使道:“回房。”


    “好,听你的。”谢明虞托住她的腰臀,将人抱起来。


    身位调转,居高临下的人变成了程韫双,她却没有占到分毫便宜。


    重力拽着她向下坠,更加严丝合缝地嵌进谢明虞怀里。


    那双托举着她的手似乎暗藏私心,手的主人有几分反向施力的嫌疑。


    从玄关到房间的路途并不漫长,但每走一步都有些逾越精神高.潮的阈值。


    仿佛乘着一叶扁舟顺流而下,沿途的暗礁渐缓了山涧的流速,有人逆流而上,挟着翻涌的浪花反扑回溪谷中的洞穴。


    月光穿过落地窗渗进室内,隐隐约约映照出深棕色木地板上的一串水渍。


    修长的指甲在谢明虞背后划下一道道印痕,程韫双低下头,用力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被迫临时叫停。


    谢明虞于是就着这个姿势调转脚步,俯身将她放在了沙发边。


    “还好么,程小姐?”尾音上挑,混杂着几分戏谑,他贴心地替程韫双揉了揉腰,别处却加倍讨了回来。


    程韫双被酒意冲昏了头脑,不甘示弱地凑近,挑衅道:“谢医生,还差点意思。”


    空气短暂地静默一瞬,谢明虞似是极轻地笑了一下。


    “看来是药方不太对症。”他单手揽着她,重新把人抱起来,“没关系,夜还很长。”


    “我们多试试,总能找到最有效的解药。”


    仲夏过后,早秋随着一场细密的雨降临在了通海上空。


    夜半的气温稍稍低了一些,屋子里,中央空调却依旧孜孜不倦地运转着。


    浴室内,排风扇的声响几近于无,浴缸里的水哗哗顺着白玉般的瓷砖边缘倾落,犹如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程韫双伏在浴缸边,手指无力地点了点走进来的谢明虞。


    “什么时候买的?”


    玄关那会儿没来得及拿套,谢明虞多半是故意的,毕竟他又没有真喝那杯酒。


    所幸他自制力尚存,没有弄进去,不然这会儿已经流落街头了。


    后面几次老实了一些,就是口味有些刁钻。


    尤其薄荷青柠的,虽然刺激,但谢明虞时间比较久,磨得她不上不下,到最后还是不太习惯。


    谢明虞拆了新的包装,抬脚跨入浴缸中。


    他从身后揽住程韫双,附耳道:“那天从隔壁回来就买了。”


    原先那箱橙子味的尺寸不合适,谢明虞总得买点存货搁在家中,以备不时之需。


    比方说,今天这样。


    程韫双累得不想动弹,但药效还没完全代谢掉,挨着谢明虞后,那股奇怪的感觉甚至明显了几分。


    “这次又是什么味的?”


    谢明虞扶住她的腰,撞出一片水花。


    “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