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作品:《成为县令夫人以后

    今天随晨光而来的还有一阵异香。


    闻到这味道陆笙脑子里就响起一句话: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1]


    栀子花一般是芒种时节开。二十四节气里的芒种代表着温度升高,雨水充沛。晚稻若是过了芒种再不种那么因为温度、湿度变化它的成活率就会随之降低,最后影响到结穗。


    节气是一种没有温度计与湿度计的大致概括,实际的天气不仅有南北差异,每年也会不同,想到这里陆笙蒙着被侧耳。


    外面没有雨水声,还听得见鸟鸣和人声。她长舒一口气,慢悠悠地爬起来开窗,深深呼吸气。


    “咳咳……”这栀子花真是,吓煞人香的名头不能只给碧螺春,也该给栀子花呀!


    卡铃在下面一抬头,笑着问:“是不是太香了?”


    见陆笙点头她笑得更大声了,栀子花当然是连她也不放过,两个人一起咳嗽。


    卡依过来抚一扶姐姐的背,她对陆笙说:“这是你送我们的栀子花,现在有大一片啦!”


    她又高兴地说起栀子,说它的叶是油亮亮的,下过雨以后一股冷香,浓郁中带着几凛冽,这样比较好闻。现在土地里头的热气跑出来,这香味简直像马蜂一样,闹哄哄的一大片包围住你,闻了以后脑子也嗡嗡的。


    陆笙被她的比喻逗得直笑,卡依说快下来吧,该吃擂茶了。


    “马上,我的茶少放一些姜,现在天热呢!”


    “天热才要吃姜,你贪凉小心见红时候又痛得脸发白,浑身冷汗。”卡铃从栀子花香里缓过来,瞪陆笙一眼。


    以前陆笙也不会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她哪个时候犯了浑落下这个病根。


    下了窗户陆笙准备换衣服,丰娘完全考虑到了时节差异,为她准备的衣服很全面。


    一件湖色缺胯袍,这件衣服拿在手里柔顺光滑,只是今天并不好穿。丰娘当然也考虑到了这点,除这件外还有一件素色的袍子。


    陆笙小心挪开她画的画,把衣服换上,只是动作之间还是碰到了她的纸笔,纸上那画工拙劣的水稻顿时变成一片模糊的黑,本来就不像,这一下上去更是惨不忍睹。


    这是她给老庄的信,也学着他的方式把东西画上去,但谁知自己的运笔绘画技术比老庄还差。


    可也不好叫人替自己画,若没有亲手动笔那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动笔以后再请别人画,那太像的在旁边就叫自取其辱。


    陆笙吹吹墨痕,她安慰自己,画得有那么两三分不像还能叫老庄猜猜不是么?


    或许是笔沾了太多墨,除了洇湿老庄的信,下面空白的纸和空白纸下面的给阿木凌的信也有了黑点。


    “算了,你也猜猜吧。”陆笙把两张纸分别摊开放在桌案上,又拿上次石潭里掏的光滑卵石压住,拿着毛笔走下去。


    每天她都是早上点上灯,等写完信再睡一会儿回笼觉,醒了以后开窗在楼上磨蹭一会儿才下去洗毛笔。


    之后她会毛笔挂在竹架上,借凌霄的茂盛遮挡一下直接落下的阳光。


    这几天明显觉得太阳越来越热,中午的时候如果是大太阳已经会把头皮晒得有些刺痛。


    “陆笙,今天讲什么?”卡依拿胳膊肘捅一下她。


    现在陆笙带她们种的秧苗已经整齐有序地生长在田地里,她们第一次知道原来光是用曲辕犁犁地是不够的,还要平整一下土地才能种水稻,不然也会影响发芽。


    平整土地的工具黑寨里并没有,四个人拿着耙在田里来回地走,纯粹就是靠着人力来平的。


    “讲水稻分孽,然后叫你们判断什么时候水多一些合适,什么时候水少一些合适。不过你们跟我种过一回以后肯定还会遇到别的事,到时你们有什么问题让桐吾阿克飞书过来。”


    卡铃听她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真心来教的,自己却还要怀疑陆笙。


    “不过也可能等你们收到消息,这问题就没了。”陆笙喝一口擂茶道。


    “这么好?”卡依现在觉得种水稻麻烦无比,听陆笙这么说以为可以不需要解决,晾着让它,让它自己过去的办法。


    陆笙干笑两声,把残忍的事情告诉她们:“水稻要是都种死了,那么它不就没问题了么?”


    “你真是!”卡依真想打她一拳,这讲得什么话!


    “对了,今天我们去采梅子来煮么?我看到路上的梅子都快熟了,有些已经泛黄。”陆笙出入时常观察周边的梅子树。


    这些日子卡铃对陆笙的嘴馋已经有了新认识,反正什么能吃她都想捞来吃一吃。


    “你再等些日子,只是变色了那么些,你就等不及啦?你放心吧,我们黑寨的梅子是不会都被鸟啄去的。”卡依拍拍她的手。


    卡铃忽然想到桐吾,他离开寨子的时候梅子还是小个的,青青的缀在枝叶间。


    那时候阳光还没有那边白,朦胧的光影里叫人分辨不清树上到底结了多少的梅。现在梅子都渐熟了,桐吾竟然还是没有消息。


    她已经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可是时间太久了,任何一点阴翳都足够遮蔽她一时的信心。


    “阿姐你怎么了?”卡依拿手在卡铃的面前晃一晃。


    卡铃看到妹妹和陆笙询问的目光心情忽然有些乱,她说:“没什么,只是明白我为什么没有成为大巫了。”


    “阿姐,这事不怪你。”卡依挪到阿姐身边抱一抱她。


    陆笙不清楚这件事,她独自走出去,留她们两个互相安慰。


    卡铃扭头看看陆笙的背影,她好像还是那个对一切都很好奇的人,左看看右看看。


    心里一股无名火气出来又很快灭去,她嫉妒陆笙的轻松,嫉妒桐吾对她的爱慕,明明自己才是一直站在桐吾身边的那个人,付出的不平等让她恼怒。


    但只是一瞬间她就抛弃了这种心情好这实在是负面的,以她自己感受为准的。


    虽然没有成为大巫,但……至少不要流为自己曾经厌弃的人,卡铃抱住卡依,妹妹的理解和支持是她现在最应该珍惜的。


    栀子花在阳光之下香得越来越不顾一切,陆笙有点后悔这么贸然出来,这味道简直无处可躲。


    好在犀木来得及时,她大喊:“卡铃、卡依,快,犀木来了,我们该去看水稻了!!”


    听见陆笙救命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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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喊姐妹俩都笑出了声。


    水稻田是每日要去的,但是不是每日都有事情要讲,多半是有什么情况便讲什么情况。


    本来陆笙以为那一片小小的田不会有太多状况,谁知虫害、野草一个都不少。


    虫害的问题现在并不能完全解决,那天从稻田里捉的鱼一部分投在这田里,也算是原始化的稻基养鱼。


    鱼吃虫又肥土,等到九月份十月份真正的稻花开时鱼也就可以吃了。


    几人蹲在田垄上看水稻,背脊被晒得有些发烫的时候听到隹崖的声音。


    卡依笑问:“怎么,你又来找陆笙?”


    隹崖抓抓后脑勺,仿佛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陆笙波澜不惊地告诉他:“今天不去钓鱼了,日头太大。”


    “不,今天不是来找你钓鱼的,你不是爱听传奇故事吗?我问了我阿婶和阿叔知道了一些,你要不要听啊?”


    “不用了。”陆笙笑着拒绝。


    隹崖现在不会觉得是她发现了什么端倪,同时也认定陆笙这个人就是异常地冷血。


    自己这几天殷勤奉献投其所好,她却还是兴致缺缺,有时候为她做了许多事这个人也是理所应当地接受。


    “好吧,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犀木很少说话,但是隹崖的努力他也看在眼里,他说:“要不去一下,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就讲清楚嘛。”


    “我对你没意思。”陆笙异常直接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卡铃捂一捂眼睛,陆笙怎么能这样讲话?还是她之前一直不明白,这个隹崖就是喜欢她才一直劳心劳力又鞍前马后的。


    四双眼睛齐齐盯着陆笙,都有些震惊。


    隹崖马上反应过来,他先是否认:“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我胆子小……”


    卡依觉得隹崖有点可怜,现在要对着他们四个人编排一些瞎话,所以县令到底是怎么看上陆笙的?平时她也跟县令这么说话吗?难道纯粹是看上了她的种地水平?


    “那你说说是什么故事叫你这么怕,实在不行我们五个也可以同去。”陆笙说得一本正经,正经地隹崖恨恨。


    卡铃听了立刻打冷场,她对隹崖讲:“你就说吧,万一我们也感兴趣呢?今年商期在下半年,我们都是空的,对吧卡依!”


    卡依拉着犀木一起点头。


    隹崖就把阿婶说的那个故事重头复述了一遍,但是因为用词干巴死板,所以讲出来还不如不讲的诱惑力大。


    这下没人劝陆笙去了,不过是个废弃的驿站能有什么传奇故事在里头呢?


    隹崖也只是试试,并不认为这一次会成功,就是没想到被逼迫着走了这么尴尬的一步。


    “那我下次再来……”


    他心里已经决定放弃这种傻瓜一样的方式,听卡铃、卡依两姐妹说过,陆笙再过一段时间就会离开,到时候在路上动手也未尝不可


    毕竟山路不好走,谁能保证不出意外?


    隹崖准备离开,刚迈开一步陆笙却说:“请带我去看看。”


    !!!


    成功了,隹崖眼底闪过一抹癫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