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干脆利落

作品:《大明1860

    “这兵能用吗?”


    暮色下,看着这群仿若饕餮一般的兵卒,朱敦汉摇摇头,问向一旁的吴年。


    后者是京营出身,指挥几百人正好是他的拿手活。


    对于封建王朝时期的军队,他了解的并不多,但对于十八、九世纪的英军,也就是龙虾兵,影视剧可是印象深刻。


    两军对垒,排队枪毙,冒死而进。


    法军百米就开枪,而英军死伤三成后,直到二十米才开枪,仅仅两轮就击溃了法军,令人胆寒。


    历史上的第一鸦片战争,英军仅仅凭借数百人就击溃了上万清军,而且还是白刃战。


    强大的纪律,令行禁止的军容,正确的训练,完善的后勤保障,这是英军打败拿破仑,纵横十九世纪的原因。


    而眼前这些,朱敦汉属实心里没底。


    “殿下,这群人较京营相差甚远,连铠甲都没有,不过对付一些私商,则又绰绰有余了。”


    吴年保证道。


    “为何?”


    “因为有二十杆百年前的火绳枪!”吴年自信道:


    “私商抓起来还能活,如果要是发现有火器,那就斩立决了。”


    “没有燧发枪?”


    “殿下,火绳枪保管时间长,换成火绳就行。”


    “而且,燧发枪是军队在用,税丁能有火枪就不错了……”


    到这里,朱敦汉就没有再说。


    这些时日以来,他收受贿赂、美人,陶醉在太平之中,仿若自己人。


    但所为的不就是今日吗?


    到了此时,他不相信吴年还能相信谁?


    为了增加胜算,朱敦汉还有招数:“你们每人上来领一副!”


    于是,税丁就见到厚凉席被裁剪成铠甲状,被绳子链接起来,套在身上从远处看仿佛锁子甲。


    虽然不是铠甲,但众人也没嫌弃,挨个的绑在胸口,有总比没有强。


    即使是木头做的铠甲,其防御力仍旧不可小觑,在战场上可是有大用。


    朱敦汉对于生命还是存在敬畏的,人又不像地上的韭菜,割完一茬还能长起来,能少死一些人也是好的。


    “殿下就是心善!”吴年心中一叹,旋即就莫名地感到舒服。


    “拿着!”突然,一套铠甲到了吴年身上。


    他大惊失色:“爷,这可是您的内甲!”


    “我又不带兵,今天归你用了!”朱敦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铠甲不及你之万一!”


    “不求取胜,你得活着回来!”


    吴年张了张口,哑然无声。


    虽然明知道这是收买人心,但却抑制不住的感动,一股效死之情喷涌而出。


    天黑后,留下老弱,两百来号人就松散地排着队离去。


    目睹他们的背影,朱敦汉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我能有自己的兵?”


    可惜,这在这封建巅峰时期,他这个亲王是绝难带兵的,皇权压倒一切。


    明月高悬,星光点点,夜幕下的卫河却宛若集市。


    大小不一的小船互不打扰,然后又沿着两岸数不清的芦苇小道,或者小河而走。


    卫河就像是官道,谁也不会在这火拼,让他人坐收渔翁。


    吴年带着两百号人,坐着十来艘船迈入了一条芦苇小道。


    “军爷,卫河往南走是白洋淀,那里是盐枭的散货地,长芦盐场的私盐皆在那散去到河北、河南,乃至于山东等地。”


    “而一些布帛等金贵玩意,则往北,坐船穿道,然后走一段路,到一面平地上交易。”


    向导的指引着:“今个是京城鸦片商的集中销货,至少八成在这——”


    说完,他扭过头:“军爷,我路是带到了,您就放过我家人吧!”


    “放宽心,我说到做到!”


    吴年宽慰道,然后目光谨慎地盯着四周。


    遍布眼前的芦苇让他很难感觉安全,尤其是在船上。


    转眼间,他就抵达了那交易地不远的一处芦苇荡,两百号人埋伏着。


    吴小六打着哆嗦,芦苇荡微微摇晃,各种虫鱼活跃,他随手摘了芦苇芯,就往嘴里嚼起来,微甜。


    水网中各种蚊虫叮咬,但他不敢拍打,只能一个个捏死。


    大家伙都这样干。


    事到临头,他心底被红烧肉鼓动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迎接他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不住地回首,又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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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冀找到个好地方藏身。


    吴年好似身后有眼,对着一阵东张西望的税丁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下,立马让浮动的人心安定下来。


    吴小六只能低头,磨起了牙来,这个吴年真坏,不及舒王万一。


    吴年举起望远镜,细细地观察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芦苇荡不断有船钻出,然后靠岸,搬卸下大量的木箱。


    细细码起,足有百来箱,确实是大量鸦片。


    一个小时后,又一数支船队靠岸,手中空荡,显然是交易方。


    “出动,按既定计划,你们去烧船!”


    “其他人跟我上岸,别让鸦片跑了就成了!”


    一通吩咐,吴年就带着大半人向


    前涌去。


    “怎么,还有人要来?”


    岸上交易的双方见芦苇大动,旋即警惕起来。


    然后,从另处上岸的吴年,就已经冲杀而来。


    “岸上的人听着,海关衙门办差,还不束手就擒?”


    “官差抓贼,还不把刀枪放下!”


    “放下兵刃,胆敢犯上作乱,格杀勿论!”


    “负隅顽抗,死罪难免!”


    税丁们的口号喊得响亮,立马就把这群人的心喊乱了。


    一切的私商面对官兵时,第一时间总是想着逃,而非直面作战。


    毕竟罪不至死,犯不着拼命。


    “砰!”税丁端起装好火药铁砂的火绳枪,根本就没瞄准就射。


    火枪声一响,岸上的人心更乱了,抵抗之心全无。


    喊杀声,逃窜声不绝,跳水的也大有人在。


    一通乱杀后,所有的鸦片就被没收,也同样抓住了二十来号人。


    吴年看着被崴了脚了三人,磕破脑袋的俩人,以及下船不小心掉水里呛着的几人,他无言以对。


    不过,他瞥着这些鸦片,以及被抓的人,倒是心情愉悦,目的已然达到了。


    返程时,吴小六拼命地吹嘘自己:“老子一把刀砍去,那人就傻了,直接倒地,小子,你敢跟小爷作对,拜菩萨了吗?”


    众人皆欢畅不已,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