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出发

作品:《大明1860

    “大王!”钱新德老当益壮,他精神抖擞地汇报:


    “粮食五万石,十万盒罐头,各类的茶、布、盐、醋、酱,乃至于绵羊都养着千头,都已经上船……”


    “还有索伦人,蒙古人,以及京营将士,王府护卫也分批上船……”


    “拢共多少人?”朱敦汉懒得细致入微的了解,他直接问道。


    “兵丁六千二百三十人,工匠、文人、官吏一千五百二十人,王府仆从三百人。”


    对于两艘五千料(约一千五百吨)、十艘三千料(千吨)的船队来说,这些人是绰绰有余的。


    故而大部分的运力基本在于物资。


    这一趟路途万里,即使是开发一百多年的海路,也需要近四个月的时间。


    光是酒水和粮食,就占据了运力的七成。


    至于罐头这样成熟的食品,自然备受青睐,只不过价格昂贵罢了。


    光是准备这些物资,舒王府就耗费了五十万块。


    更别提了还有安家费,武器、铠甲等装备,就藩的成本可谓是一年比一年高。


    幸好他手底下有人,朱敦汉只要付钱就行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宣仁二十六年,炎黄历4861年,西历1861年,十月二十日。


    朱敦汉身着团龙袍,带着王妃陈氏一同进宫,向宣仁皇帝以及皇后拜别。


    这时,年近五十的宣仁皇帝难得露出一丝真情,眼眶微红,显然是心中不舍:


    “敦汉,自此一别,怕是你我很难再见了!”


    朱敦汉也有些感触,暂时忘记了这老登的恶心处,眉头紧锁,满脸不舍。


    他闭口不言,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一时间,无人不动容。


    宣仁皇帝也忍不住心叹:“敦汉还是孝顺阿,不枉我心疼他。”


    人都是选择性记忆,他已经忘了自己对侄子的针对,只记得好。


    挽留的话在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侄子再好,不及儿子半分,还是离去吧,离开对所有人都好。


    他目光又撇向一旁的夏王,这个弟弟可不是个省心的主,也得赶去就藩,省得碍眼。


    满朝文武公卿见证了这场皇家表演。


    首辅杜翰则最了解皇帝心思的:


    “舒王呀,你一走,夏王独木难支,怕是也得走咯。”


    热闹的争储不到只有一年半就结束了,短暂而又令人惊叹。


    猛然间,他又想起了自己,林则徐下去了,君权派已然一支独大,自己这个首辅怕是也不长久了。


    作为立宪派魁首的魏源则盯着舒王,又窥向夏王,一个两输的局面,看来是立宪大业只能指望皇子了。


    众人中,吏部尚书曾国藩的心思最复杂。


    他一边窃喜于不再掺和争储,又心生愧疚,未曾报答舒王的大恩,同时又担心舒王麾下的弟弟曾国荃的安全。


    朱敦汉懒得管他人的心思,带着陈青黛坐上马车,离开了紫禁城。


    长长的车队通过街道,一杆杆的煤气灯树立着,宛若一个个卫士,笔直而又固执。


    街道两边的百姓议论纷纷。


    临街二楼,许多人俯视着车队。


    “姑娘,这有什么好看的!”丫鬟雪雁嘟着小嘴道。


    “你这是不懂了!”一旁的史湘云则调笑道:“你家小姐这是跟笔友告别呢!”


    “哦!”雪雁点点头。


    林黛玉难得没有反驳,她笑脸朝下,注视着车队,细声道:“舒王倒是个贤王,只是可惜要去之藩。”


    “落入蛮荒与野人为王,哪及京城半分!”史湘云附和道,也感叹起来:


    “听说海外藩国过得还不如京城的商人呢,着实为难人了。”


    随即,她又羡慕道:“林妹妹,你福气真好,在扬州有爹,来京还有舒王做靠山,这可不是一般人的福气。”


    林黛玉闻言,也不由一叹。


    一行人坐着船,直抵天津。


    待乘上旗舰,唯二的五千料大船墨西哥号时,朱敦汉眺望着渐行渐远的海岸,以及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时间竟笑了起来。


    “殿下?”陈青黛不解其意。


    “这十二艘船,就是一个舒国。”


    朱敦汉揽起女人的肩膀,笑道:“算了,这话不吉利。”


    “但路途遥远,王妃可得辛苦了。”


    “大王去哪了,妾身就去哪!”陈青黛感觉众人的目光,一时间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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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虽然性格大方,但到底不习惯这种众目睽睽下的亲近。


    可惜,她不及朱敦汉力气大,只能任由其抱着。


    这种感觉,带着别样的快感。


    渤海风平浪静,船队第三天就抵达了朝鲜的江宗岛。


    这里是朝鲜的自由贸易港,商人们只能在此经商,不得入内陆。


    仅这座小岛,就提供了朝鲜三成赋税,可见其吞吐的货物量。


    船队在这里补给一些物资,同时接上了朝鲜招募的千人众。


    成祖德、李世镜在港口等待了许久,终于见到了船队抵达,一时间喜出望外。


    “殿下!”成祖德汇报着工作:“朝鲜中人数十万,


    臣等精挑细选,终于寻觅到真正的良才。”


    “只是一些贵族子弟也加入……”


    “只要有真才实学,哪里管身份!”


    朱敦汉不以为意,朝鲜的从母法虽然限制了两班贵族的繁衍,但特色科举又造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贵族的景象。


    某种意义上也限制了王权,造成了贵族政治上近亲繁殖。


    这是简约版的种姓制度。


    所以历史上日占时期的狗腿子特别多。


    暂停了一天,翌日船队重新启航。


    他们下一站点,就是日本的长崎。


    当年德川幕府闭关锁国,世祖皇帝直接派水师施压,允许明商进入长崎、江户,但其他藩国就只能在长崎经商。


    朱敦汉暂时没有招募日本武士的打算,所以在长崎停靠半天后就再次启航北上,沿着海岸线而行。


    十月底,船队路过黑龙江城(海参崴),由于港口结冰无法停靠,只能遗憾路过。


    作为黑龙江将军府治,黑龙江城有民超过十万,其特产就是鲸鱼制品。


    不过一海之隔的越国(北海道)也能补给物资。


    越国是世祖第五子的封国,取自日本的北海道,以及半个库页岛,国都为姑苏城。


    如今建国近两百年,但由于气候苦寒,经常爆发雪灾,故而如今人口只有三百余万。


    莫看人少,但越国初建时人口还不到万人,两百年翻四百倍,也算是卓有成效了。


    补给一只船队简直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