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红叶观(五)

作品:《大人,请动心(探案)

    温余无辜道:“我帮你拍瘀血啊!”


    “拍瘀血,拍瘀血你……”圣阳不说话了,虽然有些疼但瘀血确实是被拍了出来。


    “你力气这么大?”


    温余在她身边坐下,扯下裙摆准备处理自己的伤口,“是啊,都是搬棺材练出来的。”


    “搬棺材?你?”圣阳笑了一声,温余的身量和宫中那位与她交好的公主差不多,那公主可谓娇生惯养,提一桶水都困难,而温余竟然能搬得动棺材?


    “怎么了,力气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嘛!和你们那些提水桶踢木桩差不多嘛!”温余倒是说得随意。


    “喂,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圣阳似乎开始对温余觉得好奇了。


    温余脱下鞋子,看着腿上狰狞的刀痕,眼都不眨地将它三寸以上绑起来,“扬州的知州,你之前不是打听过了吗?”


    “是打听了,但就是好奇,再怎么说你都是亲生的女儿,就算是庶出也不能落到搬棺材谋生的地步吧?宫中的大臣就算是不喜一个孩子,表面工作也是会做好的。”


    温余垂眸道,“那是因为有人在看着他们啊。”


    圣阳看着那道血肉模糊的刀痕,温余竟能半句不叫的处理伤口,“没想到啊,之后你到了我府上我定要好好的找你的麻烦。”


    “多谢。”温余道。


    “谢什么?被疼傻了?”圣阳觉得莫名其妙。


    温余将那伤口遮住穿上鞋,“那圣阳郡主的意思就是我们能安全回去了,多谢郡主金口玉言。”


    圣阳切了一声。


    “对了,您方才问了我问题,那我现在能否也问您一个问题?”


    圣阳点头:“问吧,算是你刚刚帮了本宫的谢礼。”


    “您为何喜欢贺大人?”


    圣阳顿了顿,“自然是因为他是这宫中唯一一个能配得上本宫的人了!”


    “这么说?”温余凑上前去。


    “我爹和幸丞相交好,自小就和本宫说幸丞相的弟子是这世间极好,只有幸丞相的弟子才能配得上本宫,而他的弟子只有三位,章执已经有婚约在身,尚卿的父族又和我父亲不对付,所以就只有贺扶了。”


    原来如此,温余点头。


    “那你呢?为什么喜欢贺扶?”


    温余一惊,“我没有说我喜欢……”


    “别装了,看得出来,说吧,为什么?”圣阳半分不掩饰,问都问得直截了当。


    温余沉默了,她确实喜欢贺扶,但是……


    “因为他对我很好,但他对谁都很好,他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温余有些失落。


    任那家情窦初开的姑娘得知情路艰难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吧?


    圣阳笑了,“我就知道,他最是吸引你这样的小姑娘了。之前去探幽之时,他就曾救过一位农家的姑娘,为人随和又斯文俊秀,那姑娘自然是对他心动了,竟想着要跟着他回绍王府,但贺扶对她无意啊,又不忍将话说得太重,拒绝之后那姑娘也不放弃,但无奈身份相隔,最后只能哭哭啼啼地嫁给同村的农夫。”


    温余垂眸,似乎陷入了思索,圣阳拍拍她的肩:“别想太多,这本来就没可能的,趁早放弃吧。”


    空气骤然变得沉默,隔了半晌后温余才起身。“我去给你找些水。”


    “你……”圣阳顿了顿,“小心些吧,别被那些人追上来了。”


    温余点头,转身离开。


    幸运的是,温余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小溪,她揪了叶子从小溪中舀上一捧清水喝下,洗完脸后看着溪水中朦胧的倒影,她又开始想方才圣阳的话。


    她喜欢贺扶,那贺扶会喜欢她吗?像贺扶那般谪仙似的人,仿佛不会有半分动情的心思,要让他喜欢一个人本身就很难,更别说在威胁之下,他定然不会将心爱的人拉进这样的泥潭。


    真是难上加难。


    整理了心情,温余捧起一捧水想要给圣阳带去,但回到原先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圣阳的影子。


    难道那些人追上来将圣阳带走了?


    温余心中暗道不妙,拖着腿往方才打斗的地方跑去,但依旧没有影子。


    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块巨石的旁边,莫不是也被扔下去了?


    往前探了几步,温余有些犹豫,这未免也太陡了,而且下方几乎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她要怎么办?回去吗?


    可是要回去定要路过小蓬莱,说不准会有人守在那里,那岂不是被抓个正着?


    大不了一死,管他呢!


    温余一闭眼,直接从那坡上跳下去。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摔在一堆落叶之中,因为有落叶托底,竟是没有什么伤。


    那贺扶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事了?!温余喜出望外。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但没走几步便觉得脚下一阵柔软,之后便一个不注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一声闷响过后,温余在黑暗中摸索着,似乎身子下铺着一个麻绳编织的网,像是山中猎户用来捕猎的陷阱。


    她又往前摸了摸,竟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温余一惊,可惜现在手里没有火折子,但当她再次仔细摸索过后,便知晓了这人的身份。


    锦袍玉冠,不是贺扶又是谁?


    还好,没有出事。


    温余松了口气,靠近了一些。


    现在想要出去怕是已经不可能了,只希望明早前来查看的猎户能发现她和贺扶。


    她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不知是担心那些黑衣人的动向还是担心贺扶的情况,只能握住贺扶的手,缓缓靠在泥土壁上,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只要等到明日一早,就没事了。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一夜过去,天边渐渐泛起鱼白,一抹亮光透进极深的洞中,温余总算是盼来了天明。


    她露出个疲惫的笑来。


    又等了片刻,温余感受身下的网缓缓收紧。


    有人来了!


    温余抱紧了贺扶,等待着被拉出洞去。


    那猎户在看到网内的两人后也是一阵诧异,“你们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温余嘴唇发白,昨夜随意的处理并不能支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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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到了后半夜她就觉得浑身发冷,好像腿上的血都要流干了一般,没有任何知觉。


    “救……救他……”


    还没等到那猎户放下网,温余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温余已经被放在了床上,身边响起一道平淡的女声:“姑娘醒了?”


    温余坐起身:“贺大人呢?”


    “贺大人?”妇人轻柔的为温余擦着腿,“是那位公子吧?我夫君在照顾他,他伤得有些重。”


    “那就好。”温余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那你们可有见过另一位姑娘,穿着白衣。”


    妇人摇了摇头,“这倒是没见过。”


    “那好吧。”温余抿起唇,唇上有些干,妇人递上了水,是温水。


    温余喝过后看向窗外,已经又是傍晚了。虽然圣阳的情况还暂且不知,但她还是不由生出一些劫后余生的感觉来。


    “诶,你先别动,你的腿伤得很重,得再缓一缓才行。”妇人按住想要下床的温余。


    “我想去看看他。”温余还是很担心贺扶的情况,不知他受了怎样的伤现在应该还没有醒过来。


    不行,还是得去看看!


    温余还是挣扎着下了床,妇人本想阻拦,但见她这幅样子只好无奈跟上去。


    “好在家中有一间客房,我就让我夫君将他安置在客房了。”妇人推开了木门,正巧对上准备外出的猎户,“那位公子怎么样了?”


    猎户看看妻子又看看一脸担忧的温余,叹了口气:“背上,手臂都有很多刀口,家里剩下的草药只能处理浅些的伤口,还有很多刀伤都能看到骨头了,可能比较难处理。”


    说罢,他又问温余:“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掉进陷阱里?又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温余伸长了脖子往屋里望,但只能堪堪看到一个身影,听猎户这么问只好回答:“我和他是来这里参加灯会的游人,没想到遇到了仇家,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扰你们了。”


    猎户听后还是有些怀疑,但妇人却拍拍他的肩道:“我看这两位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们还是早些帮那位公子处理伤口吧。”


    猎户只好作罢,点头:“那我去外面拾些草药。”


    妇人点头,目送猎户离开后对温余道:“姑娘直接进去吧。”


    温余本就心急如焚,得了允许后立刻跑进屋内,看着床上合眼躺着的贺扶,心中泛起一阵酸意。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优雅得体,如沐春风的人,此刻就这样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已经发白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就连平缓的呼吸此刻都变得虚弱。


    她只觉得鼻头发酸,双眼不自觉的湿润,但还没等她流下泪,那妇人便从柜中取了针线、小刀和蜡烛过来了。


    “姑娘先不要担心了,我夫君外出,还得劳烦你帮忙。”


    温余抹了抹还未落下的泪,站起身吸吸鼻子,“要做什么?”


    “点燃蜡烛,将这把刀放在火上烤一烤。”


    温余接过刀,目光还恋恋不舍的在贺扶脸上徘徊,不多时,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