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她的|应援

作品:《我钓星星煮酒喝[娱乐圈]

    赛车场上热闹喧嚣,电机的音浪声一层高过一层,蓄势待发,跃跃欲试。


    《孤单陷阱》导演李月坐在台下,场边一个戴着粉色头盔的姑娘小跑着停下,程夕摘下头盔,开心地蹲在李导膝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场边另一个身影。


    况野单手叉着腰,双膝微屈,整个上半身挺得笔直,半歪着的脑袋正在接听电话,那张向来冷拽的脸依旧漫不经心,对这场比赛十拿九稳的样子。


    祝星晚抓着手机不管不顾按下电梯,通话滴了两声后,那头接起来,她按了静音,清了清嗓子才张口,“有比赛?”


    “商业比赛。”观众席欢呼声太大,况野低着头,捂着话筒回她,“你也在酒店?”


    “我在。”她死死盯着不断下行的楼层,恨不得再快点,“你决定接《孤单陷阱》了?”


    其实这部剧对他来说,不利于拓宽戏路,剧本改的好还行,改不好反而会被骂魔改。


    “决定了。”他声音沉沉的,又道:“剧本改得还行。”


    “那就好。”两个人太久没过说话,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要说什么,细细想来,她不具备一个可以奋不顾身跑去凑热闹的身份。


    电梯打开,祝星晚步伐反而放慢,心情莫名沮丧起来,“那你比赛注意安全。”


    阳光正烈,况野换了个逆光的角度,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来?”


    祝星晚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回答的飞快,“我自己来。”


    况野转过身来,程夕抱着头盔跳下观众席,她远远便瞥见况野半掩着听筒,轻咳后嘴角压下去的笑,程夕凝眸,自觉这个笑太过短暂,太过温柔,对面一定是一个女生。


    祝星晚正准备挂电话,小鱼就抱着大包小包走近,旁边跟着的杨大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哎哟,听小鱼说你面了程导的《小雪》啊,那肯定赚得不多吧,程欣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跟况野可是好兄弟。”


    小鱼不好意思冲她吐吐舌,杨大大哥实在太过亲切,她没忍住就多跟他聊了几句。


    “兄弟?这么巧。”祝星晚嘴巴张了张,没继续说下去,况野电话没挂,声音重新响起来,“把电话给他。”


    说罢,她听话地把电话递给杨大,杨大一脸懵逼地接过电话,听完一句,点点头,听完一句,瞄向祝星晚,脸上表情渐渐从懵逼变为克制不住的惊讶。


    小鱼看清来电人的姓名也心领神会,完全不敢说话。


    三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来到vip观众席,围观的摄影师已经散开,附近坐着不少举着大炮的粉丝。


    “什么商业比赛,我怎么没听过?”她好奇。


    “今天是启力新能源汽车宣传赛,电视剧资方嘛,配合宣传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杨大指了下前方的舞台,台前拉满横幅,舞台两侧上打着启力的大logo,启力的大股东和比赛选手站成一排。


    大屏幕上赫然跳出况野的脸,场上顿时迸发出巨大的尖叫声,随后镜头匆匆带过他身旁女孩的脸,杨大介绍道:“李导的女儿也来了,这位就是程夕。”


    况野站在舞台前,目光落过来,程夕跟着他视线往这边望,她为了配合启力这次新色发布,特意穿了套浑身粉白的赛车服,她本就是小家碧玉的长相,五官不出错也谈不上惊艳,是细细看反倒更耐看的类型。


    眼看着摄像机离开,程夕跟着况野有序退场,哼哼出声,“上次输给你是意外,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


    “拿我当目标会不会太没追求?”况野从vip席收回目光,他娴熟地戴上头盔,往车那头走,赛车他好久没摸了,况野技术算得上炉火纯青,私下经常和职业选手切磋,一路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你要来比赛,铁定能拿个奖,后来他也确实玩上了头,听劝去比过几场国际赛,拿过一些奖。


    程夕他只见过几面,不熟,但印象深刻,她是程欣同父异母的妹妹,职业赛车手,性子骄纵,平日里分毫容不得程欣的存在。


    程爸爸去世那年,她输了大赛回家跟程欣吵起来,当众抽过程欣一巴掌,程欣当场就要抽回去却被李月拦住,他哭着跟况野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就是看见程夕叉着腰对他叫嚣:要他赛车赢过她再想着拿回公司。


    虽是戏言,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争口气吗?


    那时候况野和程欣关系好,他非要缠着他一起学赛车,后来况野经常陪他训练,程夕私底下跟况野比过一次,他那段时间练习不足一年,赢她却不费吹灰之力,那天比赛结束,况野第二次看见程欣哭,哭着发疯般喊解气。


    这次《孤单陷阱》和《小雪》算是程欣和他后妈李月的对打,程欣本来想摇况野去演《小雪》,结果他试镜通告还没来得及给况野发,况野就被李月抢走了,不过,程欣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刚才还激动万分地给况野发短信分享,他的女神祝星晚决定参演《小雪》了。


    嗯,她确实适合演《小雪》。


    “喂,你是不是对谁都那么狂?”程夕追在他屁股后面,“微信不回是什么意思?程欣都联系不到你,你是不是最近被刘老先生打压的爬不起来了?求求我,我告诉你点小道消息呗。”


    “你不觉得自己很聒噪?”况野戴着头盔,黑白相间的赛车服间,印刷着简单的字母logo,张扬跋扈,赛车服特有的皮质面料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大约是最近古装剧拍多了,他两腿自然分开,身下重心交替,习惯性地走出标准的四方步,悠闲自在却不失力度和气魄,像是要去赛场上打架的。


    “你不想知道吗?”程夕拉住他,况野蹙起眉来,“周茉姐姐告诉我,你上次的微博回复得罪了陈导,他背后可是大有来头,《瘾》那边的资方力求刘老先生换人,你的男主可能要被改成男三了。”


    况野抽出胳膊,完全没留情面,“谢谢你,告诉我一个和你一样烦人的消息。”


    “你自己心烦关我什么事?再说,这种事情放在娱乐圈实在太平常不过,大家都有关系,只会显得你这种没关系的是局外人。”程夕想到这里满不在乎地耸肩,变本加厉的故意道:“而且你这话说得跟我故意干扰你一样,我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你待会要是输了可别哭鼻子。”


    况野旋身上车,摸到方向盘那刻,如释重负。


    男三?他笑了。


    祝星晚跟着杨大落座后才发现后排全是粉丝,她虽然戴着口罩,还是有不少人认出她来,起先周围的粉丝只是小范围的骚动,后来有粉丝认出她身旁的杨大,议论的声音就一传十,十传百的愈演愈烈。


    “什么情况?他们两个有情况?”女生坐在后面嘀嘀咕咕。


    “不是吧,祝星晚和况野?怎么可能,祝星晚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难不成况野是2+1……?”


    “你有病啊,胡说八道什么呢!”


    祝星晚叹口气,拉下口罩,回头冲况野的粉丝露出个甜美的微笑,“请问你们有没有多余的旗子?方不方便给我一个?”


    “哦哦哦。”后面那个全副武装的小椰子随手递过去一面卷好的旗子,尴尬了好几秒后,小姑娘才怯生生地问:“姐姐也来看况野啊。”


    “是啊。”祝星晚偏着身子,太阳光落在她半张脸上,她今天化了点淡妆,穿得也简单随意,扎着个马尾辫,完全像个刚下课的女大学生,“我刚好在上面试镜,顺便过来支持一下同事。”


    后排两个小姑娘被祝星晚美到失语,紧紧抱在一起,“啊啊啊,姐姐好美。”


    祝星晚拭美行凶完,得逞地转过身去,周围仍有不同的议论声,“她不会要演《孤单陷阱》的姚瑶吧,救命,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好吧。”


    “就是,还跑来看况野呢,蹭什么热度啊。”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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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导演上完厕所,回到座位,她看到旁边的祝星晚,惊喜道:“小祝,你来了。”


    “导演好。”祝星晚放好旗子,握上李月的手,“李导,这么多年自知久仰您大名,今天有幸第一次见。”


    你都拍过什么来着?


    “我也经常听小轶念叨你。”


    小轶小轶,叫得怪亲热,不知道以为你生的,跟王唯一个臭毛病。


    祝星晚松开手,没了先前的热络表情,“他都说我什么了?”


    赛道上的选手就位,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后,瞬灭,罗列成两列的各色电动方程式同一时间出发,电机发出嘶哑的长鸣声划破半空,她视线紧随落在最后的况野,他大概是下午练习赛缺席了,所以位置排在最后一名。


    “只是听他聊了聊一些小事。”


    过了两秒,李月切入正题,“小祝,你准备签《小雪》了?”


    李月双手握着面程夕的应援旗帜,女儿的名字被她高高托举过头顶,祝星晚愣了愣,方才听见她温柔地询问,“小轶知道这事吗?他可是跟我打了包票,你肯定会来《孤单陷阱》做女主的。”


    都说温柔刀最致命,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李导为什么觉得我演戏需要过问江轶?”她四两拨千斤地笑,同样扬起胸前的旗子,况野的应援旗帜,中间有一块还带着启力logo,“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都是华睿的戏,都是您的孩子。”


    “别误会,我只是为程欣开心,第一部电影就遇见像小祝这样专业的演员,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不炒作,不占用公共资源,专心演戏的好演员。”


    夸她还是点她呢?


    “能和程导合作是我的荣幸,他的天赋堪比当年老程导的风采。”


    不就是后妈和亲儿子的宫斗嘛,她也会。


    李月深深望了眼祝星晚,笑容僵在脸上,没再开口与她说话。


    前方的赛车一一驶过赛道,处于杆位的程夕脚踩油门一骑绝尘,最先漂移过弯,她看见VIP席位坐着的妈妈和祝星晚,两人手举横幅,样子搞怪,她忍不住嗤笑了声,继续加速而去。


    况野以惊人的速度反超到第五,他面不改色,冷静自持地把着方向盘,眉眼却有压不住的戾气,他很快凭着自身成熟的超车技术来到第三。


    疾驰的速度让他车身旋飞,车尾在弯道处堪堪摆正,完美入弯,场上全是粉丝尖叫的应援声,他目光不自觉落在观众席那个身影上,她今天穿得很可爱,像颗粉色鲜嫩的水蜜桃,此时此刻正乖巧地坐在座位上,手里还握着他的应援物,旗尾被风掀得飞扬洒脱,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旗子上的字,车子就走马观花地驶过vip席位。


    结束最难的弯,他加杆超过第二。


    程夕终于看见那辆红色的方程式,耳边传来教练的声音,“小心点,别被那小子追上了。”


    “教练,这是商业比赛。”她心跳加速。


    况野,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程欣的朋友也敢来恶心我。


    况野的车沉默逼近,速度更快更猛,程夕守住最佳赛线,两辆车几乎前杠贴后杠,她在后视镜窥见况野沉稳冷漠的脸,心下却慌乱起来,多年前的比赛还历历在目,一次次失败,她不服输,可她连一个半路出家的玩咖都比不过,她不甘心。


    况野极限卡位,两辆车身几乎重叠,就在红车紧贴前方的粉车不松时,况野内线晚刹,抢到入弯主动权。


    从那一刻起,她什么时候入弯,他说了算。


    程夕再次看见他晃过的虚影,以及轻蔑的尾气,她对着对讲机用力骂了句“操。”


    祝星晚握着小鱼的手,激动地站起来,导播的机器精准捕捉两人,镜头无限拉近,于是当红车驶人最后一段直道,况野以及在场所有的观众,包括祝星晚本人都清晰看见她手里那面旗帜上印着的一行大字:况野叫我一声老婆吧,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