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开花

作品:《统治咒术界,从反派做起

    五条家近日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不明缘由,一向对岩长老唯命是从的五条悠真某天突然跟上司爆发极其激烈的冲突,最后被勃然大怒的岩长老剥夺职位关禁闭。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各个分析得有模有样,然而实际真相如何只有当时的两位当事人知晓。


    不管怎么说,五条悠真被踢出高层一列已是板上钉钉的现实,于是他们一家的处境立刻变得尴尬艰难起来。


    此时此景,一如当初所做的那个噩梦。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成为闺蜜的五条纱奈和五条晴特别担心雅兰会想不开,于是连忙带着稀奇珍贵的礼物赶去她家安慰对方。


    屏退侍女,不知三人关在房间里都聊了些什么,出来时五条纱奈与五条晴的眼神皆是忧心忡忡,在其他侍从的注视下叹着气离开朋友家。


    无人在意三个女人的交谈内容,也不会特意怀疑她们有什么目的,毕竟在他们长久树立的古老观念中女人都是愚钝不堪的,优柔寡断成不了大事。


    ——这份轻视,最终定会化作锋利的剑刃反向割破傲慢者的脖颈,让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不过现在嘛……处于绝对弱势的她们仍然需要这份轻视用于掩盖自己暗地里的谋划。


    “你去探望雅兰了?”刚工作完回家的五条源在妻子的服侍下脱掉外套,微微眯着眼面露不善地盯着枕边人,“怎么?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讨厌悠真吗?”


    五条纱奈帮忙把外套收进衣柜内挂好,闻言摆出一副怜悯的表情转头看向丈夫解释:“我仅是觉得悠真君一家特别可怜,有点同情罢了,好歹我也受过雅兰姐的照顾,如果不安慰她几句的话心底终究有些过意不去,而且其他人也会说闲话的。”


    “可怜……”男人不断咀嚼着这个词,情绪莫名舒畅,紧皱的眉头都松开了,“是挺可怜的。”


    “哼,算啦,反正失去长老信任的悠真再也没办法翻盘了,就随便你吧。”


    纱奈笑笑不接茬,反倒问起另外一件事:“夫君你这几日有任务吗?若是有任务请告诉我归期,我好提前安排。”


    “有,大概要花费三天时间,明天就出发了。”五条源整理了一下衣领随口道,“记得给我做早餐。”


    “好的。”五条纱奈极为恭顺地答应,低垂的脑袋有长发滑落,恰巧遮住她面部的神情。


    ***


    待到夫君离家那日,夜深人静之时。


    女子从榻榻米上缓缓坐起身,透过大开的窗户望着夜幕边高悬的一轮弯月,清冷皎洁的月光倾斜而下照亮了她平静的眼眸。


    没过多久她倏地掀开被子,顾不上打理稍显凌乱的发丝和衣物,满脸恐慌惧怕地打着颤冲出屋外,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护卫跑回未出嫁前的娘家,用力敲响了父亲的大门,将他生生吵醒。


    “纱奈,你这是……?”父亲睡眼朦胧地打开家门,发现是亲生女儿敲门,诧异之下困惑询问。


    “爸!”五条纱奈当即打断,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地哭着呐喊,“夫君要勾结诅咒师刺杀悟少爷呀!”


    “你说什么?!”男人大惊失色,下意识拽着女儿拉进室内,谨慎地张望四周确定吵闹声没有引来侍卫才关紧房门,一脸焦急地催促她讲述前因后果,“到底怎么回事?”


    “源君怎么可能刺杀神子?是不是误会?”


    “千真万确,是我昨晚亲耳听到的……”五条纱奈怕得膝盖发软,跪倒在地上捂着脸抽泣,哑着嗓子哽咽回答,“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想起来喝杯水时发觉原本躺在身边的丈夫消失了,卧室外边却响起他跟谁讲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虽然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依稀听见六眼、诅咒师、暗杀之类的字眼,吓得我立马就醒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怕被人看见说不清,只能半夜偷偷来找您了。”五条纱奈伸出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地抓紧父亲,身子颤颤巍巍的,恐惧不已地求救。


    “夫君勾结诅咒师背叛家族,这让我和清菡之后要如何活下去啊!”


    “爸,求你了救救我们吧——女儿只有你了呀!”


    “……”事发突然,男人的大脑都宕机了,完全是一片空白,蠕动着嘴唇同样慌得不行。


    “可、可能是意外呢?或者是纱奈你睡懵懂不小心听错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开口,试图为帮助自己提升了地位的女婿寻找理由隐瞒。


    真是蠢货。


    五条纱奈在心里怒骂到现在都分不清形势想息事宁人的父亲,表面上却还是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哭着说:“可万一是真的那悟少爷不就危险了吗?明知有贼人企图刺杀六眼还不阻拦,家主大人要是知道决不会放过我们的!”


    “对啦,不如我们去提醒家主大人吧!”


    “绝对不行!”他一听急急阻止,“倘若是假的,不仅家主怪罪,连长老都会得罪的!”


    “那该怎么办呀……”五条纱奈抬手掩面哭喊得越发大声,吵得估计都能传到外面去了。


    “纱奈你别哭,别哭!会引来侍卫的!”他都要被愚蠢的女儿气死了,慌慌张张地哄着对方妄图让人闭嘴安静。


    可惜房门还是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那道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死亡判官的轻声问询。


    “松之助?发生什么事了?谁在你屋内哭?”


    没等他绞尽脑汁地骗青年离开,状似走投无路的五条纱奈立即开门扑进来者怀里,揪住他衣袖绝望地向人呼救。


    “帮帮我们吧文也君!”


    站在门口的正是今天代朋友值班的五条文也。


    他仿佛早有预料地稳稳接住少女,听了她的哭诉不禁流露惊讶的神色:“这是怎么啦?”


    ……这个痴呆的傻孩子!


    五条松之助暗骂拖后腿的女儿,无法,只得上前一步将人先迎进屋,避免引来更多的好事者。


    “爸,既然我们解决不了,又不能告诉家主大人,那为什么不把这件麻烦事推给别人去处理呢?”路过烦躁的父亲,五条纱奈凑近他耳边低声解释自己看似冲动的行为。


    他转念一想,好像确实如此,遂迅速改变态度,拉着五条文也的袖子带人坐下后苦着一张脸复述,讲完还叹了口气忧虑地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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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解决方法。


    “——事到如今,我们仅能依靠你了,文也君。”


    五条文也似乎没想到事情居然这般严重,当下震惊地反复确认:“果真是这样吗?没听错?”


    五条纱奈面露凝重地点点头。


    他便忍不住叹息:“不曾想源君竟会叛变,家族明明待他不薄啊……”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青年重新看向身旁忐忑不安的父女俩,温声安慰,“事关神子不容马虎,此事我会禀报长老请他定夺的,放心吧。”


    “真的非常感谢你,文也君!”


    笑着收下他们的感激,五条文也拍拍衣服从座位上站起身:“因事态紧急,我就先告辞了。”


    ……


    …………


    与两人分别,扭过头踏出房屋的瞬间男子就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加快脚步走进长老的庭院将人唤醒并汇报,说完便安安静静地跪坐一边等待命令。


    “消息可靠?”原先被强行叫醒还有点起床气的五条翔太郎得到下属肯定的答复后眼前一亮,语气颇为兴奋,“哈哈,岩那狗杂种终于要完蛋了!”


    ——在五条家,行刺六眼即为死罪,无论最终的结局是否成功。


    不过他想了想很快又皱眉:“可没有确凿的证据对岩而言也只是不痛不痒啊,他随时都能找一百个理由否定。”


    “谁说没有呢?”五条文也端坐着忽然笑了笑,“根据纱奈的说法,即使岩长老没有对悟少爷下手,源君联络诅咒师有所密谋之事也确为事实。”


    “既然源君犯了咒术师不得与诅咒师狼狈为奸的禁忌,那么身为他上司的岩长老真的会一无所知吗?而没有岩长老背书,源君敢独自与诅咒师交易吗?”


    五条翔太郎听完虽不置可否,但内心已经认定实际情况就是如此了,因为他偶尔也会有些与五条家利益无关的私事让亲信去委托诅咒师办理。


    ——这是所有高层心照不宣的共同秘密。


    “翔太郎长老,我们的机会来了呀。”五条文也愈发压低声音,如蛊惑渔民的深海塞壬,语调逐渐平缓轻柔,“若两天后确有刺客暗杀六眼,外出执行隐秘任务的源君就彻底洗不脱嫌疑了,同时岩长老会被家主大人处罚,纵然能保住长老之位也一定是损失惨重再起不能。”


    “您则因提前发现敌人的阴谋成功保护了悟少爷,功劳巨大,家主定会奖励您的。”


    这番话讲下来,使得五条翔太郎眼神闪烁,怦然心动。


    半晌。


    身穿浴衣的七十岁老人家幽幽叹息,装模作样地感慨道:“哎呀,我仅仅随口一说,怎么会真的有刺客来暗杀呢?”


    “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嘴角勾起,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虚幻笑容。


    ***


    1990年4月21日


    诅咒师团伙第一次尝试行刺五条悟,失败,由偶然来看望六眼的五条翔太郎当场击杀。


    同日,完成秘密任务归家的五条源被家族护卫队拿下,即刻封印术式强制押入牢笼,罪名为勾结诅咒师意图谋杀神子。


    经家主审理,下达最后判决——


    死刑,并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