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刻字

作品:《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

    “宋将军自何洵入军营后就一直带他,对他有恩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萧寒砚嗓音温吞,和平日里漫不经心的调子截然不同。


    宋知钰垂眸,回想起方才何洵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客气到了极点,并不想和他过多的交流,就连提到应城惨案,都好像在按部就班的完成什么任务一样,说完了事,这与宋知钰所认知的完全不同。


    想来也是,他这个应城惨案的亲历者都没查出什么东西来,何洵不抱希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者何洵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得更加严重,能安稳度日已实属不易了。


    将他送回营帐后,萧寒砚因为要巡查先行离开了。


    床上铺了厚厚的几层褥子,躺在上面并不硌人,睡意如同沉缓的潮汐,缓慢将人包裹住。


    翌日。


    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缕缕阳光破云而出,照射在这一方土地之上。


    阵阵马蹄声伴随着儿郎们嬉戏打闹的声音逐渐逼近,再走远。呼啸的风声吹得帐篷呼呼作响,帘子也轻轻晃动。


    宋知钰起身穿好衣服,察觉太冷又披了件大氅。


    “主子,你醒了。”阿墨端着盆进门。


    净了面,宋知钰将帕子扔回盆里,随口问道,“哪儿来的热水?”


    “萧府的小桂子公公让人送来的,隔一会儿就让人送一盆热水来,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束发的手停顿片刻,很快恢复正常,宋知钰又问,“狩猎已经开始了吗?”


    “皇上带着一众皇子已经出发了,宋舟……也去了。”


    宋知钰皱眉,嗤笑一声,“他不是腿瘸了吗?”


    “属下不知。”


    用过早膳之后,宋知钰就带着阿墨出去了。


    在狩猎之前,皇上会带着文武百官举行祭祀仪式,向神明乞求平安和丰收,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眼下祭祀仪式刚结束不久,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随处可见闲聊的人群,还有公子哥聚在一起玩起了投壶。甚至还有人开始下注,赌谁能拔得头筹。


    宋知钰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不着痕迹的观察众人。场内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或者官职较小的年轻官员,不见有什么大人物。


    不多时,去打探消息的阿墨回来了。


    “主子,宋舟的侍卫全都带走了,此刻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不急。”宋知钰轻呷了一口热茶,暖意沁入肺腑,“这事不要沾手,让沈问去做。”


    “是。”阿墨垂首,停顿片刻,“还有一件事。属下听说昨日代替萧大人去巡查是乔家二公子乔潜。”


    宋知钰眸色幽深,右手食指和拇指无意识的轻捻了两下。


    明明没有分神,茶盏却毫无征兆的碎了。


    阿墨着急问道,“主子,没受伤吧?”


    宋知钰轻摇头,“没事,找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阿墨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主子,听说……乔潜和萧寒砚关系匪浅,在南巡时两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萧寒砚也曾多次留宿乔家。”


    身为宋知钰的贴身侍卫,阿墨能看出宋知钰和萧寒砚的关系并非传言那样,甚至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了。但萧寒砚名声不好,和乔潜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他不希望宋知钰和萧寒砚纠缠太深。


    况且应城惨案真相未明,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其中没有萧寒砚的推波助澜。


    宋知钰垂首,薄如蝉翼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微微发颤的之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怪不得乔潜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烦,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他不知道的关系。


    乔家虽然有一门双将星的美誉,但运气委实不好,乔潜因为受伤迫不得已弃武从文,他大哥也是伤病缠身,乔家原本在几年前就呈现出颓势了,攀上了萧寒砚这棵大树才维系住了满门荣耀,也难怪乔潜这么针对他。


    见他不说话,阿墨有些急了,“主子,萧寒砚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还身子残缺,如何能配得上您?那边和乔潜不清不楚的,这厢又对您示好。咱们如今势弱,但多的是选择,没必要投奔一个阉人。”


    “阿墨。”宋知钰打断了他的话,沉了一口气,“你去打探一下沈问如今身在何处。”


    阿墨悻悻住口,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离开了。


    宋知钰起身准备离开,看着一群人直冲他而来,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随后露出一副略带局促与无措的表情,起身想要离开。


    “宋小侯爷留步。”


    说话者咬紧了“侯爷”两个字,语气故意拿腔带调,颇具讽刺的意味。


    宋知钰回头,发现说话的人是乔家旁支乔文轩,此人常年跟在乔潜身边,是他最忠诚的狗。


    “宋小侯爷病榻缠身,怎么也来狩猎了?”


    “好歹也是武将出身,如今小侯爷还记得怎么上马吗?”


    有人接话道,“会上马顶什么用,会爬床不就行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露骨的目光在宋知钰身上肆意扫荡。


    宋知钰轻笑几声,倏然开口,“诸位公子好雅兴,不去狩猎反倒是找我闲聊来了,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停顿片刻,又接着道,“只是今日看着怎么少了一人?柳公子怎么没来?”


    话音落下,原本嬉笑的人群瞬间噤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乔文轩没有说话,目光在宋知钰脸上打量着,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果然是你动的手,我今日定要为柳珥讨个公道。”


    一男子脸色铁青着拔剑,还没拔出来就被乔文轩挡了回去。


    柳珥是期会时在南山书院用书脊调戏宋知钰的人,自那以后就被萧寒砚秘密处置了。


    这群人是得了乔潜的指示故意来为难他,从他们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宋知钰无意多纠缠,只想快些离开。


    偏生乔文轩不让他如意,一群人将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人多眼杂,这些人也并非同乔潜一样全是萧寒砚的人,若是动手很快就会走漏风声,他一年来韬光养晦就将毁于一旦了。


    正想着如何脱身,原本聚在一起的人倏然让出一条道来。


    小桂子腰杆儿挺得笔直,“宋公子,大人特意给您准备了鹿肉鹿血,和我走一趟吧。”


    鹿肉和鹿血都是大补之物,但宋知钰身子弱,虚不受补,自然不可能吃这些东西。


    果不其然,小桂子带着他越走越偏,最后竟然到了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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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和百官外出狩猎,带走了不少良驹,还有一些公子哥也牵了马匹出去赛马,此时马厩里空荡荡的一片,周围也少有人烟。


    宋知钰的目光一眼就锁定在了马厩不远处的凉棚里,里面摆放着几张圈椅,萧寒砚正坐在一旁煮茶。


    男人脸部轮廓分明,五官立体深邃,黑沉沉的瞳仁如一口无波的古井,眉宇间一片冷然。


    甫一抬头,男人冰碴似的眸色瞬间消融,化作一汪春水。


    “落落,我给你煮了茶。”


    宋知钰自然而然的在圈椅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身子瞬间僵住了。


    艰难的将一嘴的浮沫咽下,抬眸就对上了萧寒砚一脸期待、邀功的神情。


    指尖在薄如蝉翼的茶盏上轻敲了两下,斟酌片刻,他开口道,“以后换我给你煮茶吧。”


    “行。”萧寒砚眉眼含笑,接过宋知钰的茶盏,将茶水泼在地上,重新倒上了小桂子送来的新茶。


    “吃鹿肉了吗?还想着给你漱漱口。”


    沉默良久,宋知钰突然探过腰身,整个人身子前倾,隔着一方石桌凑到了萧寒砚面前,温沉带着蛊惑的嗓音响起,“想知道?要尝尝吗?”


    萧寒砚蹙眉,正要问怎么尝,唇上突然被一抹柔软覆盖。


    他倏地瞪大了眼,浑身僵住了,身体好似被控制了一般动弹不得,丝丝缕缕的痛感在唇上蔓延,宋知钰这个吻带上了几分凶狠的味道。


    停顿片刻,萧寒砚很快化被动为主动,一把扣住了宋知钰后脑勺,打断了他想要退回去的动作。


    凉棚四周没有遮挡,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吹起了宋知钰的发梢。身上的大氅不知何时已经落在圈椅上了,但宋知钰丝毫不觉得冷,体内反而多了几分燥热。


    坐回圈椅上,宋知钰脸色潮红,拿起大氅搭在了腿上。


    “你怎么了?”萧寒砚蹙眉,觉得他的行为有异常。


    静下心来,宋知钰屈腿将大氅往上盖了两分,舔了舔嘴唇,鬼使神差道,“不知道,我好像……有点吃醋。”


    明明萧寒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宋知钰总觉得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萧寒砚整个人身心愉悦。


    “因为乔潜?”


    显然他已经知道阿墨探听到的那些消息了,宋知钰垂下头来,没有否认。


    “你今日见到他了?”


    “没有。”


    “你若是见到他了,应该能发现他另一只手也废了。”


    闻言,宋知钰轻笑了两声,并未作答。


    马场外有人在赛马,周围一群人喝彩。自从应城惨案发生之后,他已经一年多没有上马过了。宋知钰倏然起身,往凉棚外走去,脚步轻快。


    “去哪儿?”萧寒砚紧随其后。


    宋知钰语调增高,“骑马。”


    马厩附近清了场,外面有锦衣卫把守着,无人敢进来。


    小桂子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过来了,看上去温顺无比,显然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宋知钰轻挑眉,指着马鞍上刻着的一个“砚”字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在我身上刻字?”


    萧寒砚似乎很喜欢在一些东西上刻字,他屋顶的瓦片、房内的书桌、随身带着的匕首,都被萧寒砚刻上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