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赶考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过了生辰,陆杨就收拾行李,准备跟谢岩一起去府城。
衣裳鞋袜都准备妥当了,给谢岩拿了两套书生袍服,再有两套棉制道袍、三身裋褐。
赶路穿裋褐,路上做点什么都方便。到了府城,平常出门、应考,就穿道袍。有应酬,跟书生之间有诗酒会,就穿袍服。
过了清明,天气就转暖了,到四月里,已经穿不住夹袄,怕早晚寒凉,陆杨又收拾了两条毯子带上。
他自己的衣裳就简单,两身裋褐,两套长衫。
他没什么应酬,衣裳不用换那么勤。要跟谢岩一起出门的时候,再换长衫,这样走出去,谢岩脸上也有面子。
另外把谢岩用惯了的砚台和两支被他修剪过数次的毛笔拿上,他说这个写感好。
纸墨不用拿。他们县城没有码头,去府城是走陆路,一路颠簸,没有写字的条件。
陆杨又去医馆,找郎中买了几种药丸。
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肚痛腹泻,可以应急用用。
另外就是干粮、水,以及银子。
都说穷家富路,太富也不好,他就拿了十两银子带身上。
家里没人能管事,赵佩兰的性格还是太软了,陆杨没动账面上的银子,给铺子里再留五两银子备用。他们最多出去半个月,这个足够了。
他还跟丁老板打过招呼,万一有个应急的事,就让丁老板支几两银子搭把手。如果事情很大,就去乌家找乌老爷帮帮忙。
他们上次挣了一百九十多两银子,他换了五张银票,两张五十两的、两张二十两的、一张十两的,余下四十多两银子留身上花。
这阵子花销大,这头安置妥当,余银无几。赵佩兰捏不住银票,他们带身上风险大,陆杨稍作思考,交给乌平之保管。
乌家家大业大,不会在意这点银子。等考完再拿回来。
乌平之为此很惊讶,当天看他们的眼神都闪着泪花。
陆杨忍不住提醒他:“只是放一下,不是送给你的。”
放一下,乌平之也感动。
这银子不是小数目,放他这里,是信得过他。
他当天跟他们保证,这这那那,洋洋洒洒,说了半个多时辰,还想立字据。
陆杨听得头疼,让谢岩招呼他。
他有做包子的手艺,烙饼也会,干粮就自己做。
一般走在路上吃,都会选择烙饼,饼子做干巴一些,难啃,
但保存时间久。
乌平之说他们每天最少要在野外吃一顿饭村落之间有距离到下一个县城也有路程抵达府城之前以赶路为主有五到七天的车程。
陆杨想了想带了个小铁锅再拿五斤面粉、一斤盐。
既然是要在野外吃一顿那肯定会歇脚生火他就拿铁锅给大家煮面疙瘩吃。
还能用铁锅揉面能吃个手擀面。
这回去府城还有几人同行大多是私塾的同窗有部分是别家私塾的书生甚至有人是坐馆的教书先生。
都是乌平之结识的人他家里安排不下每逢考试他都会跟家中伙计说提前租个小院子到时安排朋友们住进去免得到处找住所还要跟人挤一窝吃住不好没精神应考。
商户人家拉拢书生们是常见的事乌平之说得坦荡。
科试并非全部秀才都要考县学教官们只需造应试人员的名册考生要亲自填写。都是常规内容姓名、年龄、体貌、籍贯、三代直系亲属姓名、入学情况、有无处分等等。
办这事他们去县学排队又跟袁集等人碰了面。
这些人只有欺压弱小的气焰没有容人之量更不会承认自己的不足。前阵子谢岩先把袁集骂了数次后来他手上的事多了还说要去骂另外几个人都是零零散散的骂没有对待袁集的攻击力。
但他早前写的文章批语在书生圈子里流通不仅是县学的书生看今年许多应试的考生还特地找门路寻摸文章来看。
如此一来周边全是议论他们文章的声音。谢岩还没怎么骂他们就文心破碎了。
今次碰面个个都是一副憔悴面孔偏偏眼底有着呆滞又疯狂的执念。他们不再是为了乡试资格应试而是为了证明自己。
考期在即谢岩不惹事老老实实排队。
他们发现谢岩各自盯谢岩看几眼也没惹事。
这头结束他们便能出发了。
他们两口子不用赶车就坐乌平之的马车。
是一辆有顶棚的马车棚子很简约有点像架子床的构造底板之上打下四根木桩木桩上撑着一个棚顶。
四面比架子床留出来的空间小都做了大窗格。平常赶路四面透风不憋闷还能挡雨遮阳。
乌平之跟他们介绍:“这是夏季赶路的马车
陆杨很有兴趣,里外打量了个遍,也问造价几何。
人挣钱是为了过好日子,好日子的概念具体了,才知道攒钱做什么,这样才有奔头。
陆杨喜欢给自己定实际一些的目标,好吃、好喝、好穿、好住。
马车属于“行”,排行靠后。他听听就算了。
他顺道问乌平之:“你有门路买到小马吗?我想买一匹小马。”
乌平之有门路,跟他说:“只能买到公马,母马很难买。”
有些草原商人会卖马,马是战略物资,好马尤其是。
公马少量多次的散卖,是他们的营生。母马就不行了,母马能配种生小马,好马配好马,一代代繁育下来,有了足够数量,就是战争。
谢岩也想买马。
他要买三匹,陆杨骑一匹、牵一匹,他要跟陆杨一起,就要再买一匹骑着。
乌平之也说可以,“有钱,想买什么买什么。”
能不能用到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马的价格浮动很大,价低的时候,一匹丝绸可以换一匹马。这是真事,现在拉车的马就是一匹丝绸换来的。
但价高的时候,只收金子。三两金子起步,折算成银子,需要三十两。
常价的马,一般在十五两左右。
乌平之摇着折扇,路上颠簸摇晃,他都要保持翩翩公子的风范,悠然道:“我们做生意,讲究一个奇货可居。马本来就少,是有底价的。他们稳定的供货,一直能卖马,生意会平稳,很多当时想买,又不那么着急的人,就想等着下一回。在此时,马商只要制造出一种不知下回是猴年马月的假象,这批人就会着急下定,把银子花了。
“马价上浮,一般多见于这种原因,故意炒价。少数情况是真的死了很多,价格匀到每一匹马身上,自然涨价。然后就是品种差异,就像布料的价格一样,粗布跟绸缎肯定不是一个价。同一种料子,染色不同,价格也有不同。我们这种人家买马,不宜招摇,买个二十两左右的马就够了,比普通马有耐力,体型漂亮,可以拉车,可以驼人,走出门有面子,又不会让人眼馋嫉妒。”
他最后说:“嗯,小马驹的价格可高可低。路远,它们过来很难,看小马情况定。”
谢岩也在盘算银子,心道可惜。
“要是在府城再卖一回书就好了。”
卖完就够数了,可以买马了。
乌平之笑了:
“不,你先考完试,到时再卖不迟。众所周知,科试取中,可以去考乡试,这都是名列前茅的秀才,排名前几的,一只手都摸到了举人的门楣。你考出个好名次,再来出书,才能在府城卖出去。县城那点地方,挣个小钱肥肥腰包就行了,挣不了大钱。”
考生数量只那么一点点,等他们把纸墨提个档次,用个好点的装帧,成本和人工都要上去。
还在县城卖,就是挣辛苦钱。卖到府城,再卖到周边县城,才是好生意。
陆杨对生意感兴趣,上回还说找乌老爷子问,这也没问,赶路闲着,他便问乌平之。
“俗话书斋的金老板来找我谈过,给了两个合作之法。我也给他一个选择,我们出书,他买去卖。他还没回话。我还犹豫着要不要让利一些,他开着书斋,时不时能拿到一些藏书,或许能找来许多好文章。这是千金难求的宝贝。你看这事能成吗?”
乌平之没法说成与不成,只说:“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让利合作。跟入仕当官比起来,银子真不算什么。”
他是有取舍的,就看陆杨跟谢岩把什么看得更重了。
谢岩迟疑。要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选文章,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看到好文章,他也会选文章。
现在吃到了生活的苦,知道银子的消费力,他自己会去集市上买食材,会去医馆抓药方,也打听过众多滋补好药材的价钱以及有价无市的行情,再有家中许许多多的开支。
比如他这里读书很耗银钱,家中娘亲和夫郎也没真正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如今还是劳碌命,要守着小铺子操劳。
银子真的很重要。
他会算账,卖书的利钱很高,让利出去,他粗略算一下,心都是疼的。
陆杨听到乌平之的话,却是立即定下,要选文章。
他之前没下定决心,就是想着乌家可能有门路。现在乌平之都想多个门路,他就不用考虑了。
他定下,回头看谢岩露出好心疼的表情,失笑摇头:“怎么了?这么不开心?你不是很喜欢看书吗?”
谢岩嘟囔着“千金太贵”。
陆杨就哄他:“这算什么?哪天我家状元郎一字千金,都能给我挣回来。”
谢岩叹气。
这才是真正的猴年马月。
马车再往前走一段,陆杨就不大舒服了。
有些恶心,也有些头晕。他闭上眼睛,靠着歇会儿才好。
马车继续往前他话逐渐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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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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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谢岩怕他歪着脑袋不舒服就拿毯子铺马车底部他坐地上让陆杨趴他身上眯会儿。
乌平之就坐位置上两腿都抬到窄窄的座位上。也是闭目养神。
第一回休息陆杨没胃口只下来散步活动筋骨大口吸气让憋闷的胸口换换气。
他们才出发可以啃啃干粮不用生火。
马车比骡子车快在后面的书生们比他们晚来。
再次上路还是一起出发没一会儿又把人甩在身后了。
谢岩说对乌平之说大实话:“你这样不算与他们同行。”
乌平之哼笑一声并不回答。
谢岩努力琢磨了一下:“哦你没有把他们当朋友。”
乌平之便道:“你以为他们看得上我?”
谢岩觉着乌平之挺好的是个大好人性格好出手也阔绰说话都中听是个讨喜的人。
他如此说来乌平之朝他拱手:“算你识货。”
谢岩没再言语又一次想到他为陆杨求药那回他俩说过的话。
他们这种人一定要努力考出功名才行。
他知道要考出功名但一直没懂他们这种人是哪种人。
提个看不上谢岩再思及这两年的苦难慢慢明白了。
商人铜臭味不讨喜穷人的穷酸味一样不讨喜。人穷走不了太远的路。人富没有护住家财的本事走出去是海阔天空还是屠宰场也未可知。
功名二字他入世越深越是沉沉。
晚间他们没能抵达邻县在外头休息。
一伙人凑到一处选个地方歇脚。
陆杨给他们煮了一锅疙瘩汤喝大家伙都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暖暖胃。
在野外他也挖了些新鲜野菜。听乌平之说明天能到县里补给就开了两个水壶取水洗了野菜给疙瘩汤里加点绿菜。
食材不错疙瘩汤就饼子吃完了再刷刷锅、收拾碗筷。就能轮换休息。
一起陪考的人还有四个其中两个是书童两个是夫郎。两个秀才夫郎来找陆杨搭话跟他一块儿收拾。
陆杨见人三分笑话语只是寒暄。
他是市井里混出来的与人来往的本事熟稔只这样都让人感到热情、熨帖。
晚间休息他自是跟谢岩一块儿。
谢岩也不让他守夜半夜起来换班坐外头的人都惊讶。
陪考的人就是要照顾好考生的。
谢岩都带夫郎出来了怎么还自己守夜?
人问一句谢岩还莫名其妙。
“我还没进考场呢。”
路上本来就会累到了府城都会先睡个一天两天的熬一熬又怎么了?
陪考的人自是夸他别的书生就不赞同与他话说一二。谢岩不高兴。
他们这回运气好一路都是晴天到了府城才落雨。比预想中早到花了五天半的时间。
到了地方谢岩迫不及待跟人分开。乌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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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应酬把同行的秀才们都安置妥当谢岩这头就不用他招呼了让车夫带路就行。
他一点都不想跟那些人说话了很没意思。
陆杨还不知道别人怎么惹他了路上也没问到了住所他们俩进了客房陆杨把门关上了才问他:“谁给你气受了?”
谢岩没受气就说:“道不同
他不懂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合该压着夫郎一头夫郎就该伺候男人这都是什么毛病人没多大的本事就会在家里称王称霸。不是好汉。
这番话说得陆杨心里好舒坦包袱都不收拾了过来抱着他“阿岩你嘴巴真甜。”
谢岩愣了下回想自己说了什么总结出一个道理:夫郎可以顶天立地男人可以做小伏低。这是陆杨爱听的话。
他勾勾唇笑了以后多说!
刚到府城他们不黏糊抓紧收拾好东西不一会儿就有小厮过来送饭菜。
他们吃完不久又有四个小厮抬来热水给他们沐浴洗澡。
乌平之回府过来问候一二只让他们别客气也回房吃饭沐浴然后歇觉。
谢岩身上还有件麻烦事他被五童生状告到县学教官照规矩要取消他的廪生身份。这事要上报到学政。
正好考期连着来学政那边还没批复。谢岩现在还是廪生。是廪生就要服从学政派保给别的童生作保。
院试的廪保有两人一是童生自己找来的廪生二是学政根据廪生排名往外派保。一童生两廪保。
他隔日起早带上文书和名帖去府礼房把这事办了才能安心等待考试。
今年的科试在院试之前他先考完自己的再去跟人作保。
陆杨觉着这样挺好作保不费事考完就可以在府城好好逛逛了。
他们来得匆忙休息两天就
要入场。
陆杨说来照顾饮食起居琢磨着做了个超级小馒头给他家状元郎还有他们家的财神爷带上。
小馒头是他照着大馒头的流程做的揉面、醒面、揪剂子但每一块剂子都很小只有食指指甲盖那么大一口吃一个。
这点小的馒头他用了两种法子做放蒸笼上蒸了一些再到锅里像烙饼一样半烙半烤的做了一些。
馒头这点小无法夹带可以混过入场检查不会被人掰得细碎到后面都没法吃。
蒸出来的超小馒头软软的一口的量都没有吃起来没劲。
烙烤出来的超小馒头就别有滋味了外皮焦黄香脆芯子暄软
陆杨没细数数量一起往竹筒里装分装两筒就行。
到考试这天他特地起早又做了芝麻糖饼。
饼子里灌糖外皮洒芝麻小火烘烤和小馒头一样外皮焦黄口感很脆还有芝麻的香。咬一口热烫的糖汁往外流总体是烫呵呵的香脆。
这也是给两个考生分的。他俩捎带着去考场的路上就能吃完是早饭。
他们半夜就要出发刚起来的时候没精神胃口不好带些糖饼在路上吃。
走一路醒醒神就有胃口了。
县试的时候陆杨状态不好没能出门看热闹。这回来府城他就跟着两个考生一起出门去看考棚外的盛况。
谢岩迷迷糊糊走路摇摇晃晃考篮都是小厮帮忙拎着陆杨给他嘴里塞小馒头他将就着咬两口。绕过两条街才真醒了可以自己吃点东西了。
陆杨把芝麻糖饼拿出来谢岩一个乌平之一个。
他俩吃完又分一回谢岩一个乌平之一个。
谢岩咬着饼子问他:“你怎么不吃?”
陆杨不吃。他心情紧张他好久没这么紧张了感受到了久违的胃胀吃不下东西。
谢岩就把油纸包拿过来他来分饼子。
他递给乌平之一个再往陆杨手里塞一个来回数次分完了。
他再跟陆杨分饼子。
“你一个我一个。”
旁观的乌平之:“……”
如果成亲就是过这样的日子不成也罢。
陆杨却止不住笑心里甜滋滋的。
往考棚去的路上行人很多。
街上很热闹有考生、有家属书童也有摊
贩,还有来看热闹的。人潮涌动,如山如海。
考棚之外,悬挂着很多大灯笼,一些灯笼上写着县名,考生以此排队。
他们五更天之前要抵达,顺着灯笼的方向走,再不济,跟着人潮走,总不会走丢。
越靠近考棚,人越多。
谢岩也紧张起来了,牵着陆杨的手都在冒汗,手心潮潮的。
陆杨捏捏他手,给他擦擦嘴角的饼子碎屑,跟他说:“放宽心,你还小呢,我们就过来看看。等你考完,我们去医馆摸摸脉,这回就当是来看郎中的。”
谢岩听了一阵摇头:“不,不能看看,要取中的。”
他问陆杨:“这儿人好多,你认得回去的路吗?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他总怕失去陆杨。
陆杨听得直笑:“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谢岩要考虑的,他没法不想。
陆杨叹气。
真是关心则乱。
“有两个小厮跟着呢,我待会儿跟他们一起回去也行啊。”陆杨说。
而且他是想在考棚外等着的,也就一天的功夫,他随便溜达溜达,跟人聊聊天,就能等到他家状元郎出考场。
在这儿等着会很累,也太吵了。
谢岩想了想,跟他说:“你还是跟小厮们回家休息,等我考完,我就回去找你。”
陆杨了解他,要是一口答应,谢岩肯定不信,夫夫俩一路走,一路拌嘴,眼看着到了考棚外,许多考生都到了相应的县名灯笼前排队了,时辰紧迫,谢岩着急了,陆杨才勉为其难答应了。
“好吧,我回家等你,给你做好吃的。”
谢岩为着让他回家等,还点了几样菜。
陆杨也是答应了。
谢岩这才放心,接过考篮,随着队列移动,听见他的名字,答一声“有”,验过名册,领卷搜捡。
直到目送他拐过走道,不见身影,陆杨还站原地看了很久。
冬去春来,再到立夏,他家状元郎经过数次成长,从麻木变得有生机,从呆板变得灵动,从被动承受到主动出击,他如一块蒙尘的金石,洗去泥沙,终见太阳。
晨曦的日光洒下,考棚里一声锣鼓响。科试开考。
陆杨终于送他踏上了这条青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