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哎呀哎呀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五月初三,陆杨跟谢岩回到三水县。


    乌平之的马车把他们送到铺子门口,三人约好端午节再聚一回,乌平之还下定十笼馒头,明天就来拿。


    端午节了,他要上门拜访一下各路商户了。


    陆杨问他:“粽子要不要?”


    乌平之稍作思考,定了八十个粽子。


    陆杨出发之前,交给他保管的一百五十两银票,他进城以后就还了。陆杨拿了十两银票,把人参的钱给了。余下一点琐碎,就不要了。这阵子是他们夫夫俩占了便宜。


    乌平之没推辞,再说一句告辞,就转道回府。


    他们回来,铺子里就有主心骨了。


    陆林激动得不行,还往后院叫了几声,不一会儿,赵佩兰也出来了,两手在围裙在擦着,眼里有泪光,看看谢岩,又看看陆杨,两孩子全须全尾,气色也不错,她放心了,引他们去后院里歇脚。


    陆林跟上来,简单说了下铺面生意。


    “都挺好的,我照着你教的法子炒的酱,包子每天还是那么些,小的两三百个,大的三四十个。馒头和花卷能出两百多个。


    “菌子肉丁酱稳定,入夏以后,销量涨了些,四月里卖的比三月多。


    “开春了,菜多,上一茬没卖完,下一茬又来了。罗大哥和罗二哥看我们这儿有些卖不动,就用马车拉了几车,到东城区那边卖。我都记着账,还没跟他们算钱。


    “黎寨那边,也有些货没结款。他们还送了许多粽叶过来,我给上门的客人都送了叶子。野味日还不错,办下来了。上次有三只羊、两袋蛇,半个蜂窝,再有十只兔子,连着卖了两天,饭馆把兔子和蛇都买了,羊肉只拿了二十斤,余下都被熟客定了。”


    陆杨说要去府城半个月,算算日子,他们走了将近一个月。


    陆林照看着铺面,心中总是没底,如今看陆杨回来了,他的心都踏实了。


    最近还有好些人过来买菌子,谈价钱。他这儿有底价,比市面低不了多少,每十斤少五文钱。要是买的贵价菌子,让价就稍多一点,每斤能有一文钱到七文钱不等。但这是五十斤起卖。


    问的人多,买的人少,他看院子里堆的货太多,心里都着急了,好几次都差点稳不住,也就是记得收货的价不便宜,不能做亏本生意,不然就被人讲价成功了。


    陆杨自是连声夸赞,说他做得不错、做得好,再说


    他辛苦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人,铺子交给你准没错!


    他没二话,陆林更是欣喜,也不凑这里耽误他们一家团聚,连忙出屋,再回前头看店。


    他们这次回来,要收拾东西搬家了。


    去府城之前,陆杨就找牙行看房子了。离开县城这阵子,乌平之家的家仆帮忙洒扫收拾,今天把被褥之类的东西都收拾走,晚上就住新家。


    铺子里是住不下去,为着方便看店开店,陆林两口子已经住进来了。


    他们三个在赵佩兰这屋里说话,陆杨坐一会儿,喝杯茶,就起身收拾东西。


    赵佩兰问他:“杨哥儿,你身子好吗?看过郎中没有?都怎么说的?


    陆杨如实说了:“都好着,阿岩带我看了好几个郎中,大差不离的都那些话,我听着意思,等秋季后,换个滋养温补的方子,我这身子就好了。


    她听着高兴:“这便好,在府城抓药了吗?是水药还是丸药?我给你煎上。


    陆杨就停手,给她看他们在府城买的人参。


    人参在药铺里,以“钱来算。一钱人参要个五到八两银子。一根更加完整,根据年份算,能卖到八十两以上。急缺的时候,翻倍都是常见的。


    他把谢岩一顿夸:“是阿岩给我买的,这样一根参,才花了八两五钱银子,我在府城吃过一回人参鸡汤了。又取了根须泡茶喝,这阵子身子很有劲儿,就是有些上火,流过两次鼻血,这几天没吃了。


    买参是为着补身子,补过头也不好。


    破损的人参药性会流失,又不会一下子散尽。


    谢岩的意思是,把人参分一分,家里留一些根须泡茶做汤,余下的一点根茎,他拿去医馆,找老郎中,看他怎么弄个滋补的方子,把人参入药。


    做成药丸,药性就能保存住。陆杨迟早会吃,都一样。


    赵佩兰没见这么便宜的人参,等他们细细说来,听得津津有味。


    这趟府城之行,比预料中的时间长,见闻丰富,值了。


    再问谢岩的成绩,这就是家中大喜事了。


    谢岩又拿了第一,被选为廪生。学政大人允他请假,他能每季度回府学上课,廪膳银米一样领。


    因祸得福,袁集他们捧杀不成,反让他扬名府城。刚考完试,可以稍微放放学业,抓紧把《科举答题手册》写出来,趁热挣一笔银子。


    赵佩兰听着更是喜悦,笑一


    阵她心中又迟疑不安。


    “每个季度都要去府城?乌家那孩子去吗?”


    陆杨觉着乌平之不会去要是去的话路上就会说了。


    乌平之自认天分不足如今过了科试就要安心备考乡试一刻都耽误不得。往返府城每个季度要花上半个多月还要留宿一年要少两三个月的时间学习他耽搁不起。


    陆杨说:“他应该不去不过他帮我们在府城谈下了山菌生意也答应借摊位给我使。马上端午了


    有一批精壮汉子随行赵佩兰果然放心了许多。


    这次去府城没买什么东西家里的行李也不多。


    赵佩兰知道要搬家平常就零散收拾好了一些他们回来只把日常用品收拾齐整再把谢岩爹的牌位香炉拿上就能装车先搬一回。


    谢岩看陆杨到了铺子里就忙得晕头转向便跟他说:“那你在铺子里待着跟他们慢慢说也歇会儿我跟娘把行李送过去待会儿回来再搬些零碎把院子里再收拾收拾晚上你再去小院?”


    陆杨摇头:“不急你等我一起。”


    这可是新家是他们未来两年的窝他一定要跟家人一起去。


    才回来也没别的事。


    他去前面找到陆林跟他交代个事就行。


    “林哥哥你让哥夫有空就多揉面团醒着这几天我们铺子里馒头的生意会好很多明天就有两百个预定出去这阵子应该都会是十笼打底。以招财进宝馒头为主各一百个。有空再包点粽子。我这头要搬家你慢慢来我待会儿就来帮你。”


    粽子不急他晚上在家可以包甚至能煮好。


    等明天到铺子里可以跟馒头一起交付。就怕乌平之介绍的生意来得太快铺子里的存货不足让陆林他们也包一些出来。


    他还问:“粽叶够吗?”


    陆林心里有数稍一回想就点头说:“够的黎大哥昨天还来了一回他在寨里收的芦苇叶摘的人可多了。我们这儿送一些出去铺子里还有好多。”


    陆杨点头记下跟他说:“再看看糯米够不够不够的话等会儿我们回来再买一些。”


    这头就这点事陆杨转而从蒸笼里拿了四个粽子又随手抓了一大把粽叶转去隔


    壁酒铺,给丁老板送粽子吃。多的粽叶,他回家也能包粽子。


    再照顾照顾生意,定了十坛雄黄酒。


    丁老板笑呵呵收了粽子和银子,跟他说:“陆老板越来越大气了。


    陆杨哈哈笑起来:“老哥哥别笑我,我这都是要送的礼,要是不够,我还来买。


    丁老板知道他交友广,官差认得,富商认得,夫婿在读书,恩师得拜会,还有私交友人,真要这样送,十坛酒肯定不够。


    但人有亲疏嘛,也不是每一家都是好交情。他看陆杨脸嫩,虽然会做人,到底年龄小了些,两人交情不错,这半年多相处下来,各处都好着,就给他提了个醒。


    “手头阔绰了,朋友就多。你挣点银子不容易,家里还有个书生郎吃银子。给人分个三六九没事,过日子么,太要脸面就得吃大亏。


    陆杨听着心里暖呼呼的,只跟他说:“放心吧,我抠抠搜搜的,一般人我还舍不得送呢!


    这头唠两句,陆杨再回家,就能赶马车去新家了。真是屁股都没坐热,就到处跑。


    谢岩摸摸他脑门,都冒汗了。


    “一点都不知道偷懒。


    陆杨把他的汗巾拿来用,“自家的事,有什么好偷懒的?偷来偷去,都是我们家的。


    房子他提了意见,定下前,把一些麻烦的宅院都排除了,余下几个处,条件相差无几,他看位置定的。


    距离私塾有一刻钟的距离,距离铺子有个一刻多的距离。


    一般临街的房子,都会开个铺面。比如他们家的小铺子。


    他特地选的民房,过了街道,要往里走两个小巷子。院门一关,就能过自己的小日子,前屋后院都没门脸,做不了生意,很清幽。


    附近住着好几个书生,跟他们家情况不一样,这些书生是合租的。两家、三家租个屋子,自家媳妇夫郎跟过来陪读照料。平常会做一些浆洗的活贴补家里,再有空闲,就纳鞋底。


    县里住着,竹编草编不方便。他们取材不易。


    马车驶入巷子,好几个邻居出来瞧热闹,陆杨都笑眯眯跟人打招呼。


    到了新家门前,他们下马车,齐齐看向院门。


    泥砖搭的院墙,配着木质的门。


    门板旧了些,有些坑坑洼洼的竖条条。两只生锈的门环被磨出斑驳痕迹,不见锈色,挂一把长条铁锁,把门关着。


    不是过年,门前没贴对联,可能是罗家两个


    哥哥拿来的他们在门上贴了福字。


    钥匙在赵佩兰那里她从荷包里拿出来递给陆杨。


    陆杨喜欢管家也很尊重长辈。


    新家的钥匙给娘管着。


    他把钥匙推回去笑嘻嘻说:“娘你快开门我们进去看看!”


    谢岩也催她:“娘快开门我还没来过都等急了!”


    赵佩兰被他俩左右搀扶着到门前笑着拿钥匙开锁。


    年初的时候她交出一把钥匙把村里那套令人伤心愤怒的宅子交出去卖掉。现在他们在县里也有了一个可以安身歇脚的窝。


    虽是租赁的小院子走进来却感觉头顶有了一片瓦足以遮风挡雨让人心里安宁。


    陆杨特地要了大一点的院子以后两个爹或者弟弟和黎峰来县里都能到他这儿住几天。


    这房子也果真大在民居里规格到顶了。


    进院有一条石子路直直往前一段蜿蜒开叉把路伸到东西耳房。


    这条石子路被铺得像一棵茂盛的大树到主屋外头门前一片路都铺了石子有些紧凑有些稀拉像阳光透过了树叶缝隙留出了一星光亮。


    谢岩进来就赞了一声:“好雅致!”


    这房子大大就大在耳房了。


    进院三间房子合围东西耳房各有两间屋子主屋分隔两边也是两间屋子灶台搭在了堂屋一墙之隔就是土炕。


    一家人先去主屋看家里干净齐整


    各处都空空的。主屋两间房大小都一样两边都有门进屋以后先是一条长炕再是沿着窗户摆放的长条桌。


    桌下有一张靠背椅平常写字读书用。


    赵佩兰看见这个就说:“你俩住这屋。”


    结果他们转去另一间房里面是同样的摆设。


    这里从前也是合租的小院子。


    东屋给婆婆住小两口住西边。


    赵佩兰说他俩是家主她是家里的老婆婆镇不住宅子她住西屋。


    再看耳房东耳房的灶就搭在炕脚上头够放一口小锅、一只茶壶。平常可以在这里吃饭。两间屋子都一样。


    陆杨再看西耳房总算松了口气。


    西耳房是灶屋!


    好好好他喜欢灶屋!


    不然这屋子真是不像家!


    西耳房的另一间屋子是空置的里面放着一张木板床。


    房主对合租的执念真是深


    。


    陆杨算一算,他们这个房屋可以合租五家人。


    他想象了一下,他出了房门,家里密密麻麻都是人。


    陆杨:“……”


    还好,现在只住了他们一家!


    有单独的灶屋,现在天也热了,堂屋的灶就不用管。


    他们回屋收拾小房间,把行李拿出来,在炕上把竹席铺上,先往上躺了躺。


    陆杨上看房梁,侧看土墙,抓着谢岩的手掌捏来捏去,跟他说:“我要把这面土墙都用稿纸糊上,这样咱俩办事的时候,墙上不会落灰,你还能在圣人的监督下,努力考状元。哈哈哈哈哈!”


    谢岩以为他要说些温情的话,没想到刚开头,就歪到天边去了。


    他无奈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陆杨跟他咬耳朵:“你还没考上状元呢,我怎么能不惦记?”


    谢岩记性好,他记得陆杨当时说过,要是弄里面了,就是考上了,是精榜提名。怎么又没考上了?


    他问:“我不是考上很多次了吗?”


    陆杨不承认:“那也太便宜你了,这样说来,你随便一考就是状元了,美得你。我怀上孩子,你才算考上了。”


    谢岩想了想,一本正经跟他讨论:“三年出一个状元,你也三年生一个孩子?”


    陆杨摸摸肚子,想着家里的热闹场景,又不嫌人多,密密麻麻闹得慌了。


    他说:“你要是有这本事,我给你生几个又怎样?”


    谢岩不怎样,感动得翻身抱他,小娇夫一样挨着他脖子蹭。


    “净之,你愿意给我生孩子,我好高兴。”


    陆杨还奇怪呢:“我是你夫郎,给你生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谢岩说:“生孩子会影响你的挣钱大计。”


    陆杨笑得不行,说起这事,他叽叽咕咕讲好多。


    “乌老爷子跟我聊过,要做大生意,东家就不能守在小铺子里。这回去府城,我也算见识了。正值过节的时候,忙过这两天,我歇歇,也好好想想。我肯定要再培养一些人手出来的,你看乌平之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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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老爷在养病,乌平之在读书,也没见他们家少挣钱了、铺子开不下去了。这都好说。”


    他说着说着,心里也美得很。


    今年忙一些,恰好今年也在吃药治病。


    等来年,他身子好了,银子挣着,孩子抱着,谢岩再考个举人回来……


    哎呀哎呀。


    陆杨美得心尖儿都在颤。


    他抱着谢岩亲了两口:“太美了太美了!”


    谢岩还以为这是夸他长得美皱眉不大高兴:“我怎么是美?”


    陆杨笑一阵又逗他:“我喜欢美的。”


    谢岩叹气。


    那行吧他就是美的。


    陆杨更是笑。


    他俩屋里笑闹不断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西屋来。


    赵佩兰先拿小鸡毛掸子给桌子除尘再把谢岩爹的牌位摆出来然后放香炉上香。


    在两孩子的嬉笑声里她也笑了。


    生活物件有部分会留在铺子里给陆林两口子用。他们还要再添置。


    一家人在屋里待会儿又出来院子里。陆杨想把西耳房的空屋子改改放个大浴桶这样洗澡方便。


    东耳房就留着当客房用。


    灶屋还好只做他们三个人的饭不用备太多菜和柴火到时拉来木柴就在灶屋里放着。


    洗澡的屋子不用那么大他再拿竹帘隔开空地也能放些杂物。


    这便够了他们的小家只等生火烧灶就算正式入住了!


    四月初过生辰


    稍作思索陆杨还是决定端午节也办一桌酒。


    这桌酒就自家亲戚吃。


    弟弟怀孕有三个月了可以出门转转看他来不来县里。


    陆林两口子去年到今年勤勤恳恳老实本分半点麻烦没惹实在难得也实在辛苦。到时就他们三家吃个酒。


    心里盘算好了到铺子里就能跟人说。


    只是吃个酒陆林都感动得泪汪汪的。


    他们说是亲戚关系以前却没走得很近。


    双生子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陆林也大致猜到了眼前这个并不是陆柳。


    他跟陆杨十几年都没见过一点情分都没有。


    陆杨对陆柳亲热这是亲兄弟没法子没得比。


    陆林也不奢求很多陆杨对他也挺好的。他比陆杨大一些为人做事识字算账做生意的本事都是陆杨教他的。也不能要更多了。


    这一桌酒他听听人数看陆杨就请了他们两口子和陆柳夫夫俩心中暖烘烘的。陆杨有把他当兄弟。


    他这里眼热陆杨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林哥哥是不是我平常忽略你什么了?你看你眼泪汪汪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陆林擦擦眼睛摇头笑道:“没事我这都挺好的跟着你学着本事


    挣着银子,有什么不好的?”


    陆杨跟他说:“要说不好,肯定也有,别家铺子的伙计,一个月能休个两三天,你在我这儿,一年到头没个空闲,累得慌。你等着,这桌酒吃完,我再看着请两个人,到时都好了。”


    陆林说不累:“我俩都住铺子里了,休息做什么?平常在村里也没得闲的。”


    陆杨说:“肯定要休息啊,你俩还能回村看看父母兄弟,人活在世上,哪能一点人情不讲?我这儿要不是你们帮衬着,这些人情也都是糊涂账,根本兼顾不过来。我都记着的。”


    陆林差点又哭了。


    陆杨是早上进城的,搬家忙一阵,就过了午饭时辰。


    匆匆吃过饭,谢岩和娘一起,还要再搬些零碎,再到杂货铺置办些日用品。


    第二回收拾,陆杨就不去了。在铺子里忙。


    他跟陆林在前面包粽子,一边看店,一边聊天。


    陆杨对罗家兄弟的感情不一般,这是真心把他当弟弟疼爱的人,两个嫂子也没二话,对接济他的事情从没说个不字。


    铺子里卖不完的菜,留一留就蔫吧了,不新鲜的菜也能卖。是口吃的,在这个县城,都能卖。卖价肯定不好,菜收上来就花了银子,这里可能会亏本。


    他们帮忙拉到东城区那边卖,是给他搂着钱袋子,怕他亏了钱。


    但这个事,是劳累事。


    两边远,两个哥哥又有差事办,菜拉过去,肯定会让两个嫂嫂帮着卖菜。


    这处的利钱不多,十斤百斤的算下来,才能得出几个铜板,挣个几钱银子。


    横竖卖不完,他就当罗家哥哥们给他开了个分店好了。


    收菜的事不能停,停了以后不好收第二回。收都收了,有钱一起挣就好了。


    这处结算的银子,他待会儿算算,忙过这两天,再给两个哥哥送去。顺道再存些猪肉。


    关系都联络上了,鲁老爷子算他干爹。送节礼是要的。雄黄酒不能少。


    余下的,就是黎峰那边的货款。


    他这里地方小,放不下太多菌子。


    菌子没送过来,就没过称,银钱不好算。


    现在黎家收山菌,都是自家往里贴钱,再消耗往年积攒的信誉。


    因为黎家也放不下那么多,也会让人先拿回家放着,只说一定会买下。


    府城那边定了货,这头的事就都顺了。


    所有货款一次结清,他们大挣一笔。


    再把


    谢岩买的煲汤书送给弟弟。


    弟弟怀着孩子,没法研究厨艺了。


    陆杨稍作思考,问陆林:“林哥哥,你看书吗?就是那种,炕上打架造小人的书。


    陆林震惊抬头,差点把糯米抖到地上。


    “什么?


    陆杨跟他推荐:“这书很有用,我弟弟研究几个月,都怀上孩子了。我上次去看他,他们寨子里还有个夫郎也怀孩子了。你要不要也看看?


    陆林继续震惊:“啊?


    陆杨说:“不用惊讶,成亲以后,这种事都是正常的。我俩也不是什么鲜嫩小哥儿,可以聊鸡汤的。


    陆林还在震惊:“什么鸡汤?


    陆杨如此这般与他说,还跟他讲什么叫考状元。


    等谢岩回来的时候,陆林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谢岩莫名其妙摸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灰?


    陆杨笑呵呵说:“你脸上有光,我刚给你争光了。


    陆林错愕扭头,看陆杨面不改色,心神大为震动。


    什么,这事居然是争光吗。


    陆杨把谢岩叫到一边说小话,如此这般说完,总结道:“我们成亲没有林哥哥他们久,进度却如此超前,我是让你享受太多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能找我炖汤了。


    谢岩:?!!


    “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炖我们的!


    他都急了,跟陆杨讲道理。


    “我们日子过得好,我们就要吃鸡汤。别人家吃素,我们不管。


    陆杨看他上钩,心满意足:“这可是你说的,是你馋鸡汤了,可不是我。


    谢岩:“……?


    他家夫郎心眼好多,他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