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二月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天还没亮,府城外就排了很长的队。


    有些是商队,有些是附近村落的百姓。他们都带着货物,大包大包的货都在车上,小堆小堆的货物,则千奇百怪。


    有的装在篮子里提着、抱着,有的是在背篓里背着、放脚边,还有人挑着扁担,扁担两头吊着的竹箩、木桶。


    卖什么的都有,各类粮食应有尽有,大米小麦,豆子面粉,还有红薯和油面。


    家禽家畜种类多,鸡鸭鹅,也有养兔子的。卖蛋卖肉,还卖小鸡小鸭。


    也有卖竹编草编、卖柴火木炭的,再有一些旁的用品、吃喝。比如牙刷竹刷、扫把斗笠,再有酸菜野菜和时蔬。


    陆杨一行人排在队列中间,周围是口音各异的人。


    太阳冉冉升起,城门缓缓打开,卫兵站列两队,放人进城。


    随着日光亮堂,他们离城门的距离拉近,把贴在城墙的告示看得清楚。


    为捉贼匪,即日起,凡是进府城的商队,需要有本地商户做担保,除路引之外,还要有人能证明身份。


    前面被拦着的商队跟拦截的兵卒讲道理:“要人担保,也得我们进城找人啊?这样拦在外头,怎么找人?”


    城内,好些人挤在道两头,听见这话,比兵卒还激动,纷纷举荐自己,“大老爷,你写信啊!给个口信也行!你报个名字,我都能找到人!只要二钱银子,为你把腿跑折了都值了!”


    还有人说:“大老爷,你别听他的,口信有什么用?要写信啊!你请我,我保管把信送到,人带来了,你再给钱!”


    也有人说:“大老爷,你听听他们的口音,这事找外地人能成吗?您就得找我这种本地人,府城的地界上,大小商人的府门朝哪里开,我都知道!”


    ……


    他们七嘴八舌的叫嚷,陆杨听得好新鲜。


    去年来的时候,还没这样。


    他侧头喊黎峰:“年前有这个规矩吗?”


    黎峰大概能猜到原因,他去年离开府城之前,连捉两批匪徒,还在知府衙门哭诉一场,知府大人下令捉贼了。


    去年捉到今年,贼不知捉到了几个,反而出个告示,把他们拦住了。


    他再看看城内争抢着送信生意的人群,不由惊叹:“府城真是遍地是黄金。”


    勤快人怎么都能挣到银子。二钱银子跑一次腿,一天跑一单,就是两百文钱,一个月能有六两银子的收入


    。


    旁边有排队的百姓,跟他们说:“听说很多劫匪都是混进商队,跟着进城,然后去码头作乱。年底的时候,码头又被人抢了。”


    陆杨更新鲜了,“还能抢第二次啊?”


    附近百姓很有聊天欲,这点事情,本地人都听腻了,也就能在外地人面前吹吹牛。


    他们说:“没想到吧?就是没想到才被抢了!水兵追过去的时候,货物都沉到水里了,船也被烧了,听说那些人上岸,跑到了老河乡。”


    老河乡是离府城最近的一个小码头,那里算半个县城,城墙都没修建,地处开阔,到了地方,能一路往野外逃窜,追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


    陆杨隐有担忧,怕这些是上岸报仇的水匪。


    队列继续往前,旁边停靠着三个商队。他们要等人来接。


    陆杨摇摇头,先想想找谁来做担保。


    他们在府城认识不少人,关系最好的是乌家。乌家在城内有商铺,算府城商人。可惜乌家父子都在县城,管事没法担保。


    再是登高楼的余老板。只是这人八面玲珑,对他们的善意源自谢岩的潜力。这种浑水,不一定会沾手。


    余老板都不沾手,另几个客商更别提。再有丁家烧刀子可以作保,这有丁老板的信件,属于熟人推荐。


    他们跟药贩子黄家有往来,再是码头的洪家。这两家,以黄家为先。


    洪家排场太大,能不欠他们人情就不欠他们人情。


    陆杨想着,先给丁家烧刀子送信,这头不行,再给药贩子送信。


    这两头再不行,就让乌家大掌柜的,帮忙找个中间人,请个商人来作保。


    他想好怎么办,队列也到了他们。


    谢岩拿出文书,问兵卒:“我在府学读书,这是我的文书路引,这几车是我夫郎带来的货物,能进城吗?”


    谢岩想法很简单,参加科举的人,祖上三代都刨了根,身家清白得很。他在府学读书,月月领廪膳银米,算是吃朝廷饭的人。他的担保,比找商人稳当多了。


    兵卒看了谢岩的路引文书,直接放行了,脸上都有笑。


    “谢相公,我们听说过你,您的文书收好了。”


    谢岩接过文书,问他们在哪里听说的。


    兵卒道:“您的书卖得好,城里百姓都听说了。”


    谢岩来府城读书,没往外打听他的名声,听见了忍不住笑。


    陆杨机灵,立马从竹箱里拿出一套《


    科举答题手册》,还在下面夹带了几本画册,塞了给兵卒们。


    这些人过路费都收得,几本书而已,拿到手里,自己看不懂,还能送亲戚。送不了亲戚,能卖几个钱。往下看见画册,他们笑容更真了,货物粗粗检查,都没刁难。


    谢岩冲陆杨挤眉弄眼的要夸夸,陆杨自是大力夸夸。


    进了城门,门内守着送信的一堆汉子还不肯错过生意,有些人追着他们走了一段路,说能给他们带路、给友人递拜帖。


    他们实在没有需求,这些人才调头回城门口,继续等待下一个生意。


    顺哥儿坐在马车上,把进城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很快,他就没空回想那些事情。进了城,就进入了繁华之地。


    这里的街道比县城宽阔,人也更多,甚至能用密集来形容。


    城门刚开,城内就煮沸了烟火,叫卖声挤满了两只耳朵。


    真的是街连街的生意,同样的吃食,摊子挨着一起,这些人都不生气。


    顺哥儿说:“待会儿都要去客栈的,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买吃的?


    陆杨用行动告诉他为什么。


    因为冷,因为饿,因为手里有钱要摆阔。


    他们赶路数日,在城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冷风吹着,人都要冻僵了。


    干粮吃腻了,再也不想喝冷水了。就要吃点热乎的东西,才像是活着。


    一碗热汤,一张热饼子,能让他们瞬时恢复状态。


    一起进城的百姓们,大多舍不得买吃买喝,吃饱喝足的人,看着这些嘴唇发白发干的人,都有优越感。


    进城之后,他们还能听见一些有关新规的议论。


    说谁家小子厉害,报信多少家,攀比着谁比谁更会挣钱。


    陆杨咬着饼子,吃着里面的白菜粉丝馅,直言道:“真难吃,这也能挣钱?


    馅料一点荤腥没有,油盐都舍不得用,全靠酱油调色,乍一看挺有食欲,入嘴以后,才发现白菜都没炒熟,菜梗硬梆梆的,比草还草。也就饼皮能吃了。


    谢岩也觉着难吃:“我觉着我也能出来摆摊了。


    陆杨说:“你出来摆摊,别人说你做的饼子难吃,你就说你是秀才。别人问,是秀才又怎样?你说我一个秀才相公都给你做饼子吃了,你还想怎样?


    谢岩没忍住笑,笑得他都呛着了。


    陆杨给他拍拍背,继续道:“其实这个生意是可以做的,这是噱头,


    很吸引人的。”


    谢岩问:“那你去卖饼子,你说什么?”


    “这还用想?”陆杨得意,“我一套词,哪里都能用。我在京城花一百两银子学的手艺,吃不了吃亏,吃不了上当,只要几文钱,就能吃到名厨馅饼!”


    谢岩又一次笑出声,他再问:“有人说难吃怎么办?”


    陆杨笑道:“众口难调。他吃不惯就算了,怎么能说难吃呢?”


    谢岩指指他手上的白菜粉丝馅饼,陆杨一看就笑了,他不吃了,让谢岩帮他吃。


    “我不喜欢吃。”


    谢岩接过来啃,“难怪做得这么小,再大一点,可怎么吃啊?”


    再过一条街,他们就分作两路。


    黎峰等人去码头,陆杨一家带着顺哥儿去乌家落脚。先在乌平之家暂住,慢慢找房子。


    顺哥儿第一次进大户人家的门,他看乌家的门第没多高,门槛都矮。


    进门不过三步路,就是一面小影壁,影壁后面,就是前院了。与前院相连的,是个小染坊,在这里会晾晒布料。过了二门,才是住所。


    他们住客院,是之前来考科试时住过的院子。


    顺哥儿才离开家中大人,跟赵佩兰也熟了,晚间他俩作伴睡一屋。


    管家领他们到客院,安排了一桌酒席给他们接风洗尘。


    陆杨要问问府城最近的事,管家说得详尽。


    商队进城需要担保的事,看起来很像一回事儿,其实抓得不严,就是走个过场。


    府城靠着游商们来往挣钱,他们给府城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面子功夫做一做就算了,没往死里管。


    这个答案让谢岩侧目。


    他还以为会搞连坐,原来只是表面糊弄。


    除此之外,捉贼的事也挺奇怪,雷声大,雨点小。


    喊得人尽皆知,又没见真干什么事。


    “我听一些游商说,别的码头还好,挺安生的,好像是水上的人太贪,跟洪家谈崩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管家说。


    等管家出去,把门带上了,陆杨转过头,问谢岩:“你怎么看?”


    谢岩说:“哪有什么水上的人?都是要上岸的。上岸了,就是岸上的人。洪家这样大的势力,一般的水匪怕是不敢惹,我听黎峰说,每一次都是小股小股的,没几个人。要么是真水匪,养久了,胃口大了,不知天高地厚。要么是假水匪,是洪家内讧了。”


    这方面的事,陆杨要学学。他


    从前没想过这个层面的事。


    他听完,追问一句:“如果是真水匪,他们势力会大吗?


    谢岩摇头:“不会大。沿岸有水兵,水匪成患,就离死不远了。我之前说过,这些人能上岸,就有人养。真水匪就是这一类,各家都给他们好处,他们收钱干活。假水匪,则是各家暗地里养的一批人,时不时出船劫货,两头吃。给水匪干的是脏活,自家吃的是软柿子。


    陆杨听着眼睛一亮一亮的,“我也想去府学读书了。


    谢岩经不起夸,一说就笑成个傻子。


    “这些事书上不会写,你喜欢听,我以后多看看,同窗辩论,我也常去听。


    陆杨不急这个,让谢岩按照原有的读书规划来。


    他知道了真假水匪,知道这件事的波及范围就够了。


    今年要扎根,扎根要稳当。


    陆杨不会刚来就大刀阔斧的干一番事业,他今年以陪考为主。


    距离乡试还有半年,这半年时间,任何事都没谢岩的学业重要。


    他会去码头,但他们的生意,不会着急外扩,保持现有的规模,维系好人脉,再一点点的打听别的事,搜集些线索,好在洪家真内讧的情况下,能做出正确决定,不被牵连。


    另一边,码头。


    黎峰等人刚到地方,找到小洪管事,问问铺面的事。


    二月了,他们今年要租商铺,以后每回过来,都有落脚的地方。


    洪老五早吩咐下来了,差不多到日子,商铺就清空,门前的摊位是一天天的往外租,铺面是空置的。


    他们过来,今天摆不了摊,等人卖完货,他们才能接手。


    小洪管事呵呵笑道:“有铺子了,你们就不急这一天两天的。码头卖山菌的就你们一家,你们几个月没来,城内酒楼都要断货了,我听我叔叔们说,好些酒楼都没菌子菜了,对外都说还没到季节。唯独登高楼,打着名菜的旗号,挣得盆满钵满。我家家主年节摆酒,都上了好几道菌子菜。他们做的素汤,家里老太太喜欢喝,今冬气色比往年好。五叔说,你们来了,让我把菌子都留一些,家里要买。


    他喜气洋洋的,看不出一点被抢了船的愤怒模样。


    这头交货给钱,再给钱租铺面,两样事办完,都没能见着洪老五。


    黎峰为表诚意,自己先问了当管事的事。年前洪老五想要他来训护卫的。


    小洪管事挠头:“五叔另外


    请了人,现在都训了一个多月了,我瞧不出名堂。改天你们见了再问问?


    黎峰听闻,不强求。


    他还没安家,现在答应,反而麻烦。


    正好对此有犹豫,能缓缓最好。


    他再打听打听劫匪的事,问问城内捉匪的事。


    “我们兄弟几个捉了几批匪徒了,他们不会找来报复吧?


    小洪管事很肯定不会:“这些人能有几分兄弟情义?能来两批都让人惊讶。你们又不是软蛋,他们犯不着找死。


    黎峰略有失望,“还想挣个赏银。


    小洪管事:“……


    黎峰这次过来,带了一根人参。


    这是他们去深山猎区采的,是他送给洪老五的。


    年前回家,洪老五给他家两个孩子送了两个长寿锁,这算回礼。


    小洪管事又一次笑起来,“难怪五叔老惦记你。行,我把东西带回去,这阵子我五叔可能没空来,你们忙着吧。


    如小洪管事所说,他们的山菌在府城算稀奇货,别家都是零散小货,他们带来的是一车车的好货。


    因得知城内饭馆酒楼断货的消息,黎峰没在码头叫卖,当天就带人去登高楼以及两家干货铺子问问。这是最初做生意的几家人,优先问他们要不要货。


    将近一年时间的沉淀,再是府城酒楼饭馆成群的特殊性,两个干货铺老板要货极多,每人要了一千斤。这些散着送到各饭馆酒楼,卖不了多久。


    余老板给他们转送了两份礼,是收了年礼的游商的回礼,一份是茶叶,一份是是丝绸手帕。


    余老板问他们怎么进来的,“我还说等着你们来,我给你们担保的。


    黎峰如实说了。


    余老板听说是谢岩拿出文书,得以放行,还笑了声。再聊两句,知道他们要搬来府城安家读书,就打听了一句学业问题。


    “半年后乡试,一年后会试,紧接着就是殿试。谢秀才可有把握?


    黎峰看谢岩挺有把握的,乡试就在省城考,他在府学都是拿第一,要是谢岩没考上,府县里的其他书生怎么考?


    他们安南省就两个府,取中举人的定有谢岩。


    这是黎峰的猎户脑袋想的事情。


    都说文无第一,他是不信的,没有第一,分什么魁首。


    要是考不中……


    那就是谢岩不中用!


    对着余老板,他则说谢岩很认真,一切就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了。


    在城内出了一批货,黎峰再回码头,剩个八百多斤的货,他们有了铺面,真不用急。黎峰决定先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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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酒马上要生了,王猛跟着跑一趟,挣个小马钱。他也要给他家娃娃买小马。


    出门在外,时日不好算。黎峰在码头再停留两天,依然没能见到洪老五,就找小洪管事告辞。


    二月二出发,初十抵达,月中旬返程。


    此时的山寨里,陆柳在房里坐着绣肚兜。


    他早做好了样子,一直没好意思穿。拖着拖着,黎峰就去府城了。


    他想着,他跟哥哥的体型差不多,就把送给哥哥的肚兜也做好。


    要送人,这还是贴身穿着的,花样太素,陆柳左看右看,都觉着拿不出手。


    哥哥没孩子,说今年准备要孩子。要孩子就要努力播种。


    陆柳把家里画册都拿出来翻看,看画上的人都是什么打扮。他把这东西当做生子教科书。


    播种的动力之一,源自伴侣的吸引力。哥哥的吸引力不用多说,但能多一点,肯定更好吧?


    于是陆柳真就仔细看,哪怕是看不清图样的画,肚兜上都有绣样。


    他又不知道这上头是什么,就琢磨着绣个鸳鸯。


    鸳鸯挺普通的,谁家成亲,有钱都会买鸳鸯被面。


    他想要特别一点,又琢磨琢磨。


    陆柳最近常盘石头,想事情时把石头拿手上盘,石头粗粝的外皮让他掌心刺刺的,他拿石头看,记得哥哥也常盘石头,还拿石头比喻人。


    陆柳就想,要么绣个鸳鸯啄石的样子。


    两只鸳鸯啄石头,就像隔着石头在亲嘴。


    嗯,这个好。


    鸳鸯普通,他以前却没绣过,叫娘来教他。


    陈桂枝会一点,不过是个水鸭子罢了。


    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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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说是水鸭子,又不想绣了,真绣成个鸭子怎么办。


    他低头看看,绣箩里有两件肚兜。


    陆柳就想着,他先试着绣一件,不好看,他就自己留着。


    大峰糙,看不出来。


    他撒撒娇就好了。


    他在陈桂枝的指点下绣鸳鸯,时不时要停下手里的活,哄哄两个孩子。


    他们哭闹的次数多了,说是肚子疼,肠子不舒服。陆柳也在学着养孩子。


    他从前听别人说,孩子生出来,随便扔地上,喂点米汤就能见风长。自己养孩子,才知道都是假的。哪能一点米汤就喂活了?


    开始哭闹过后两个孩子的性格也慢慢有了区别。


    他俩舒坦的时候都是见人就笑脸上总是笑眯眯的这点大就看得出是笑唇唇角是微微上扬的瞧着很喜人。


    不舒坦的时候一个是犟种一个很急躁。


    犟种的是小麦小麦就会抿着嘴巴哭抿不住嘴就会呜呜哇哇的叫两嗓子。


    急躁的是壮壮壮壮是四肢瞪着哭哄他还能被他踢两脚。小小的宝宝大大的力气踹人很疼。


    陆柳两眼睛都看不过来他觉着小麦像他。他就是会抿着嘴巴哭的。


    所以他忍不住想壮壮是不是像黎峰黎峰小时候是不是同样的霸道。


    陈桂枝说:“大峰以前没这么霸道的他就是好面子。”


    陆柳记起来了大峰说他是上山以后总有人不听他的让他很烦所以慢慢变得说一不二不喜欢人跟他提意见。


    陆柳眼睛微微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壮壮。难道壮壮也像他?他没有这样吧。


    小宝宝还是睡觉的时辰多过醒来的时辰陆柳总有空闲干些别的事。


    家里少了黎峰和顺哥儿安静很多。


    生孩子后怕吵着小孩小铺子里也没聚人聊天。


    这些人开始往晒场那边去在晒场那儿扎堆聊天。


    如此一来只有零散几个客人上门的时候家里才会有一阵热闹。


    陆柳偶尔会想到刚嫁来那阵的情形他每天自己待在家里都特别充实、满足。现在竟然感到寂寞。


    他会趁着孩子睡觉让娘看着他去菜园里种种菜。


    山下种菜要铺上稻草这样暖和些。


    他只开了一小块地种一丁点菜够自家吃就行了。


    姚夫郎说不用他种菜可以到他们家菜园里摘菜陆柳想种。他以后都没这么多地种了。


    他怀孕以后都没怎么干活突然去种菜身体感到累这让他很不习惯。


    赶上晴天


    这样忙活一番他身上出了些汗又去烧水泡澡。


    他泡澡用的浅口浴桶这是他怀孕后黎峰找木匠做的浴桶。孩子出生他还用这个浴桶这个方便。


    很平常的一天他普普通通泡个澡听见了外头有男人的声音把他惊得缩起来。


    再听听从这些男人声音里听见了黎峰的声音。才发现是黎峰回来


    了。


    他再泡不下去澡,急匆匆起身,擦身穿衣。


    都弄好了,他又不好出门。


    院子里有别的男人,他刚洗好澡,哪里好出去?


    没等一会儿,他听见人群离开的声音,听见院子里安静下来。


    陆柳往门口走,仔细再听,突然听见门被敲响,把他惊得一激灵。


    黎峰在外问:“小柳,你好了吗?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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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柳好了。他不知道他做什么,他往屋里走,往竹帘后躲,走到了浴桶边,声音隔着水汽与帘子,回话都闷闷的。


    “我没好,你不能进来。


    黎峰耳力好,站门口,把里面的脚步声听得清楚。


    他推了下门,没推开。他让陆柳给他开门。


    “我拿个东西。


    陆柳听他声音好正经,眨眨眼,又从帘子后走出来,去给他开门。


    他说不清他刚才躲什么,所以开门以后,他被黎峰抱着亲半天,被追着问他躲什么的时候,陆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问问,陆柳就说:“我、我刚在洗澡,听见好多男人的声音,我就赶紧不洗了。我后来听见他们走了,我又想去洗澡。我没躲,我就是还没洗干净。


    黎峰往下,在他脖侧与胸前闻一闻,说很香。


    陆柳的皮肤立时红了,从脸到身子,红得跟被热水烫过一样。


    他好像知道他躲什么了。


    他说:“我们好久没亲热,我有点怕。


    黎峰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的大手,像是天然的餐刀,在陆柳脸上抚摸的力度恰恰好,让他好似被分割,又保持完整,低头浅啄时,舌尖卷食,一块一块,把他吞食入腹。


    黎峰说着不会吃他,一举一动,都跟要吃了他没区别。


    这间屋子没烧炕,泡完澡要快些回房。


    二月下旬,山下犹有寒凉。


    黎峰理理陆柳凌乱的衣衫,揽住陆柳的腰,把他拉向自己,在他唇上又吻一下,才松手牵他回房。


    两人回房,娘就出去了。


    陆柳脸色再次爆红,“娘、娘知道你去找我吗?


    黎峰说:“有些事你不说出来,大家都不会尴尬。


    陆柳“哦哦两声,不问了,他假装很忙,去收拾炕上的绣箩和炕桌,也趴在孩子旁边,看看他们,嘴里还记挂着黎峰,问他:“这次好像回来早一些?


    黎峰简要说了:“铺子租下了,还有些货没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