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戏太子呀戏太子

作品:《被造谣十年,我复活了

    两人修为高深,这点高度摔下来不算什么。


    隐无为将身上的捆猪扣给解了,谢客轻问这是什么扣。


    隐无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道:“吉祥如意扣。”


    说罢,还仔细观察谢亭的表情,也不知他信了没。


    末了隐无为才打量起周围,这应该是座祠堂,只不过被上方地板遮挡。


    祠堂建在地下本就反常,甚至任由灰尘落满,蛛网密布,更是反常中的反常。


    借着夜明珠的光,两人看到了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个牌匾,上方刻有堂号【无相堂】,右下角是清台缪氏族徽。


    在旁边便是家训,顶大的三个字映入眼帘:如是观。


    至于如是观是什么意思,清台缪氏有自己的阐述。


    隐无为对四大家族的堂号略有研究。


    他问谢客轻知晓这些么,谢客轻停下脚步,似是想要听他的讲述。


    隐无为也乐得在在,讲道:“清台缪氏擅傀儡,府中更是有许多与真人一般无二的木偶听从主人号令做事。


    缪氏先祖怕后人会大肆制造傀儡去操控其他家族而步入歧途,便立了四条规矩,后来演变为四种无相,并将堂号命名为无相堂。


    所谓四种无相,便是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每个人对这些都有不同的解读,我也如此。


    我觉得无我相,就是不要让自己太执着于某件事。


    无人相,就是不要执着于让他人做什么。


    至于后两种相,简而言之便是对万物一视同仁,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道路。


    是要成为英雄还是成为臭名远扬的坏蛋,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凡事莫强求,也不找执著生死,毕竟生死有命。


    阴阳两仪,因果报应。好坏参半,顺其自然。”


    介绍完这些,隐无为又笑吟吟地说:“秦州谢氏的若水堂,想必是出自‘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吧。”


    谢客轻道:“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名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弱水堂。”


    隐无为:“一个家族竟然能有两个堂?”


    谢客轻颔首。


    隐无为笑两声,却见无相堂的下面还摆放着一尊神龛,质地华贵,覆满灰尘。


    上面刻有【清台缪氏高祖,仙门始祖缪灵公之灵位】


    香案上还放着香炉与书,但都落了灰。


    而且这书,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残页。


    除了书皮和前面两张,书后面的内容早已被撕走。


    隐无为将满是尘土的残页翻开,就着认识的字粗略阅读,应该是缪灵公的简介。


    “谢亭,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字。”


    谢客轻在旁给他解读,待读完缪灵公的人生履历,隐无为笑道:“难道这就是天才之间的共鸣?不过缪灵公明显要比我厉害许多,我只是想到了用音律与恶幽进行交流,达到控制恶幽的办法,而缪灵公前辈却直接给出了系统化的理论,并将这个法术命名为摄幽术。”


    感叹完,又叹息:“理论是有了,却没法实操成功,是挺可惜的。”


    谢客轻将目光锁定残页的右边部分,上面只写了十六个字。


    “人心惟危,道心惟危,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言简意赅,却犹如清香扑鼻的美酒,一下子沁入隐无为的内心,他不禁取下判官笔,又扯开衣服,将残页上的字照猫画虎画了上去。


    谢客轻问:“你这是做什么?”


    隐无为笑道:“老人家无法依照理论修出摄幽术,说不准我就能修出摄幽术呢,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不过还得麻烦哥哥了,这些字实在难写难懂,到时候还需得你教我。”


    说话间,隐无为已快速把十六字都抄画在了衣服上。


    谢客轻却道:“你怎能保证这十六个字一定是摄幽术的精华?这书两寸厚,如今只剩两页,怕是最重要的都被取走了。”


    隐无为却不在乎:“既然只剩下这些,那我便参透这些。若这十六字真没用,我还是很有把握能用我自己的理论创造出另一种摄幽术……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怪毛骨悚然的。”


    谢客轻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


    隐无为却不依不饶,凑过去坏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刚才的眼神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谢客轻嘴唇嚅了嚅,诚言道:“我的命格被人替换过。”


    隐无为眉梢微微一挑,“为何这般说?”


    谢客轻用非攻打了个结界,才道:“在收到八阵图的当天,我是被认了的,可后来”


    隐无为笑说:“这不挺好吗,八阵图封印本就危险重重,若是你出了意外,妙善国就真的乱了。”


    谢客轻抬眸注视隐无为,隐无为莞尔一笑:“秦州太子是民心所向,决不能出意外。如今三国互相制衡,对谁都好。若妙善国倒下了,你觉得整个天下会继续太平么?”


    谢客轻很浅的叹息,他抓着隐无为的手腕:“我在想,替换掉我命格的人,会不会,就是你。”


    平静的湖面,被一块突然出现的石子打破,荡起千层涟漪。


    谢客轻静静盯着他,隐无为也用同样的神色与谢客轻对视。


    空气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血液撞得耳膜的沉闷声响。


    二人对了半晌,隐无为先笑道:“人的命格还能替换?”


    谢客轻道:“若不能,我就不问了。”


    隐无为唇角僵了一下,琥珀色的瞳仁里干净的让谢客轻抓不住任何反常情绪,他莞尔一笑:“即便可以命格互换,可你与我此前素未谋面,我为何如此?”


    谢客轻目光稍稍下移,微敛,隐无为又道:“那你觉得,替换掉你命格的人是好是坏?他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谢客轻沉吟片刻,道:“我不想因为我,而去牺牲别人的命。”


    隐无为那双狐狸笑眼深沉了几分,他望着谢客轻,笑意褪去,真挚道:“若我骗你,我便不叫隐无为。”


    谢客轻与他对视,两人的眼神都那般坚韧不催,固不可破。


    这一次,谢客轻主动服软。


    “你说了,我便信你。”


    隐无为笑眼弯弯,拍了拍谢客轻的肩膀,忽然鼻子蹙起,用力快速吸了几口气,纳闷道:“有没有闻到很臭的味道?”


    方才只顾着解惑,听隐无为这么一说,谢客轻的确闻到了臭味。


    两人在祠堂各处来回寻找,最终又回到缪灵公灵位前。


    隐无为抬头盯着上方天花板,又看了看旁边的墙壁,嘴角一抽:“莫不是他们把厕所盖到始祖祠堂的上面,给祖宗头上拉粑粑?”


    两人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


    能在祖宗头上拉粑粑这件事,别说涉世未深的谢客轻了,就是在江湖游走多少年,见识颇多的隐无为,也被惊的脑瓜嗡嗡直响。


    两人偷摸把地板修复好,便溜之大吉。


    隐无为肚子有些饿,打算带谢亭翻墙去外面吃。


    当谢亭察觉自己已经站在墙外时,瞳孔瞬间放大。


    他方才,是翻墙了么?


    “走啦走啦!”隐无为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往山下走。


    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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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要回去下跪端茶杯,隐无为偏不让,谢客轻说这不成规矩。


    隐无为却笑他不知变通,还用自成一派的理论调侃道:“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要不然因循守旧为何是贬义?”


    谢客轻无言以对。


    下山的路上有一处凉亭,亭旁有个山洞,洞中有眼清泉。


    名曰摸子泉,旁边是巨型青砖照壁,刻有【真实无妄】四个大字。


    隐无为拉着谢亭就跑进山洞。


    谢客轻扫了眼山洞旁的木牌子,上面写:摸出瓦片,便生女孩,摸出石头,是男孩。


    洞里,隐无为早已急不可耐撸起袖子,双腿叉开站在两块石头上,弯腰在水里摸。


    冰凉的水有些冻骨头,他摸了好久,感觉手里有东西,立刻捞了出来。


    掌心里躺着三个石头,隐无为傻眼:“怎么是三个儿子?谢亭你也摸呀,看看你以后有几个孩子。”


    谢客轻皱眉唾了句:“糊涂抱佛脚,石瓦说子孙,无聊至极。”


    就转身走了。


    隐无为不得不把石头重新放到水里,追上了走出很远距离的谢亭。


    他挤着谢亭的肩膀边走边道:“你这闷葫芦,我知道这是封建迷信,但可以当乐子呀。”


    谢客轻一言不发,走着走着,他就发现他被隐无为挤得已经从马路中间走到了边上,但滔滔不绝的隐无为却丝毫没有察觉。


    谢客轻停下脚步,隐无为还露出期待的目光,然谢客轻只是用非攻指了指脚下,隐无为诧异:“你怎么走到泥地里去了?”


    谢客轻直勾勾盯着他。


    隐无为似乎想到了什么,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讪笑了两声,把谢亭从泥地里拉了出来,笑道:“实在不好意思。”


    此刻已是山下,都能嗅到食物的香味。


    隐无为找了家面馆,让老板来两碗浆水面,外加四碟素菜。


    期间来了一辆朴素马车,从车厢里出来一对夫妻,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小孩,看样子只有三四个月。


    隐无为看了眼他们的马车,虽说低调,可马车刻的标志恰好就是隐世家族里,金城何氏的族徽。


    隐无为不着边际收回目光,单手托腮,别扭的捏着筷子吃浆水面。


    刚吃一口,那孩子就哭了起来。


    一股奇妙的味道登时从小孩的尿布散发出来。


    女人年纪轻轻,第一次当妈,慌慌张张掏出尿布,却不知道怎么换。而孩子的父亲还在面馆里面点菜,毫不知情。


    就在女人打算回马车去慢慢整理时,一位意气风发的檀发少年坐到她跟前,笑道:“我来吧。”


    行云流水的换尿布看得女人目瞪口呆。


    “好了。”隐无为把孩子还给女人,女人半天才回过神,她笑着道谢,又牵着小宝宝的手对隐无为说:“来,给大哥哥打个招呼。”


    小娃娃吃饱奶就睡,压根没理隐无为。


    隐无为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脸蛋,怎知小奶娃即便是睡着了,也条件反射的把脸埋到母亲怀里。


    隐无为委屈道:“你这小孩,我给你换尿布你竟然不让我摸。”


    女人被逗笑,隐无为不服输,让谢客轻来摸。


    谢客轻走到小孩跟前,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小孩的耳朵,埋在母亲怀里的小孩又把脑袋转了过来,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看谢客轻,嘴里吐着奶泡。


    “孩子喜欢你呀。”女人笑着把孩子给谢客轻抱。


    这教隐无为吃了一肚子的酸醋。


    见谢亭熟练的抱孩子哄睡,隐无为觉得与这孩子有缘,就画了个护身符,叠好掖到孩子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