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第 228 章[今日一更] ……

作品:《一品烧烤王

    京城外,礼部派出的接伴使早早等在京城之外的驿站附近,认出南诏车队后,立即上前迎接。


    “官人知晓南诏使臣将至,特派我在此等候,王子与郡主且随我进宫面圣。”


    尽管接伴使对南诏出使之人已有了解,但真瞧见打头的马车里下来一位女郎,这女郎手里还牵着个小女郎,便是她身后再出来一位郎君,后面的车马也有不少郎君出来见礼,他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面色略显难看。


    罗乐并没有在意他的神态,落落大方道:“有劳大人,我等初来乍到,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担待。”


    说罢,她抬手,立春几人立即将非常精美的礼盒呈在接伴使面前。


    “这是我南诏的特产,无甚贵重,望大人莫要嫌弃。”


    接伴使没想到南诏郡主的官话说得如此好,甚至还懂得京中的人情往来,若不看此人着装,只听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权贵之家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


    加上来前上头特意叮嘱过,若南诏来人,皇城尚且未至落钥之时,当尽快带人面圣。


    他神色微霁,眼底不耐之色收敛不少。


    没被人为难,跟在罗乐身后的段云正几人心中稍安。


    罗乐却并不意外,寒暄一番后,便跟着接伴使的车马一齐进城。


    京城繁华超出罗乐想象。


    尽管在历史时间线上东朝取代了宋,但民间习俗与格局与历史上的发展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大安的京城里由内到外的布局主要分为两个大部分:内城和外城,其中,内城主要由皇宫和官员们的居所组成,外城则是平民街坊,期间还分布着不少农田。


    尽管答案依旧设立了东西坊市,但其格局已经打开,买卖并不局限于坊市之内,街边有不少人家支起摊铺,行人往来期间,手上吃食、玩意儿都挺有趣。


    再往里走,靠近内城的地方,装潢精致的店铺同样络绎不绝,不少带着布巾的小厮手里拿着食盒神色匆匆,有不小心撞到行人的,或趾高气昂斥责行人,或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杨敏在精致茶楼等候罗乐多日,远远瞧见插着南诏旗帜的车队,作势要迎人,被一旁的李时拦住了。


    “殿下,人多眼杂,私见使臣若让有心之人瞧了去,让人弹劾如何是好?年关将至,咱们得低调行事。”


    李时的话倒是提醒了杨敏,她深深吸了口气,不情不愿道:“罢了。”


    但让她什么都不做,杨敏又不太甘心。


    杨敏回宫后就跑去跟皇后撒娇,要她办个赏花宴,好让罗乐来宫里跟她正式见面,等有了这次见面,之后她是如何认识的罗乐,也就有了出处。


    对此,皇后很是无语。


    大冬天的,哪有什么花可赏?!


    御书房就在上朝的大安殿后方,下朝后,皇帝便是在此处理政务、接见大臣。


    午休刚过,不少大臣精神抖擞地在御书房外排着队,年底事多,加之今年各国使臣跟商量好了似的都进京朝圣,需要皇上亲自敲板的事就更多了。


    衣冠整齐的大臣里突兀地出现服装迥异的青年,甚至还有个梳着丱发的小女孩,头发须白的大臣们不由得眉头紧皱,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似的,纷纷避让。


    察觉这些人的行为,段云正几人虽沉默不语,脸色却难看极了。


    他们在南诏时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冷遇?


    这些中原人嘴上规矩仪态唬人得很,也不看看他们现在的行为,哪里像有礼之人?


    罗乐姐弟三人脸色倒是如常。


    面圣之前,罗乐就跟阿柔、阿愚打过预防针,别看大臣们衣冠楚楚,他们内心里是瞧不起山沟沟里出来的什么郡主王子的,更别说她家阿柔和阿愚还不是南诏正儿八经的郡主王子。


    阿柔很是不解:“可是大家都很喜欢我呀?那些老头真的会讨厌我吗?”


    罗乐捏捏阿柔的小脸蛋:“我们阿柔当然是人见人爱的,但这世上不是谁都有好眼光的嘛,总之,不管他们喜不喜欢你,都不许垮脸。”


    至于阿愚……


    见过接伴使后就躲起来了。


    罗乐对既明很是担忧:“那些人若因我大放厥词,你得老实在我身后待着,不许动手。”


    既明:……


    他为自己辩驳道:“姐姐,我不喜欢动手。”


    罗乐挑眉:“也不能怂恿阿愚动手。”


    既明:……


    “听见没有?”


    既明见罗乐实在固执,只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于是听见这些大臣们窃窃私语说着于礼不合,他紧紧咬着后槽牙,按捺住内心的愤怒,还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若非这张脸长得不错,他的表情可以算作狰狞了。


    她们一行人在御书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一位内侍出来让罗乐等人进去。


    “官人要见南诏使臣,诸位大人还请稍作等待。”


    御书房内,龙椅上端坐的中年男子身形清瘦,玄色朝服上点缀着红色龙纹,其身份不言而喻。


    待罗乐领着南诏一行人向座上之人行叩首礼后,他注视罗乐良久,待罗乐哄着眼眶表述一番后,才起唇道。


    “你等来朝之意,朕已知晓。若无他事,便入住官驿,年关之后再去罢。”


    他对南诏众人的态度很是温和,如对待友人之子一般,唠起闲话来,“京城的除夕夜、上元灯会热闹非凡,你们难得来一趟,当玩尽兴。”


    “诺。”


    罗乐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领着众人朝皇帝再行礼。


    说来也怪,罗乐很早之前就打好了腹稿,多次演习中更没有哪里一次像这一次面圣时一般声泪俱下。


    好在皇帝没计较她的失礼。


    她暗暗松了口气,拜别皇帝之后,便领着众人退下。


    若离开时大臣们如先前那边避让,双方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见罗乐一行人要走,领头的便神色轻蔑道。


    “蛮夷之地,当真是毫无礼数。”


    “区区女子,也配上御书房?”


    前一句蔑视南诏,后一句鄙视罗乐的女儿身份。


    别看罗乐来前嘱咐众人不要跟这些大臣起冲突,那是在大家彼此尊重的前提上,现下对面先挑事,罗乐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她冷哼一声,直接回身挡住了进御书房面圣的人的脚步。


    “大人刚才之言,所谓何意?长乐出身南诏,离中原甚远,只略读过一点《论语》《礼记》,实在不懂什么叫蛮夷之地,更不理解何为‘蛮夷之地、毫无礼数’,还请大人指教。”


    罗乐本就身负武功,即便不用内力传音,也中气十足得很,而大安殿外的石柱皆有蹊跷,传声甚远,空气中立刻回荡起罗乐的质问之声。


    说这话的大人姓齐,他完全没料到罗乐敢在皇宫内如此放肆,脸当场气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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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你!老夫不与你计较!速速离开皇宫罢!”


    见那请人的内侍朝自己使眼色,罗乐也不是个为难人的人,只讷讷道:“长乐不过是好学之心,这位大人为何如此生气?罢了罢了,确实是长乐无礼,还请公公通传一声,让长乐跟陛下当面道个歉罢……”


    罗乐口齿清晰,里头的皇帝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轻哼一声,干脆让外头等着的大臣跟着起了争执的两人一块儿进御书房,评理。


    罗乐一进去就跟那朝家长告状的小辈似的,口条清晰得很。


    “长乐不想劳烦陛下,可南诏此行便是因为有心之人挑拨离间,我等向朝之心皆被小人扭曲数年,若不能完成大伯之愿,长乐内心很是惶恐……可长乐实在不知如何惹恼了大人,竟惹得南诏遭此轻贱!我等虽心向大安,却实在不忍故土收人鄙夷,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皇上,南诏竟派个女子来朝面圣,这分明是看不起我大安!”齐大人忍不住为自己辩驳道,“朝堂之事,岂是一女子可轻言的?”


    “启禀大安陛下,臣有话要说”段云正立即出列道。


    “说。”


    “臣段云正,乃是南诏王长子,南诏的大王子。”段云正行礼之后,恭敬向众人介绍罗乐道,“而这位,是我王亲自为南诏选定的继承人,昭贤郡主。”


    他扭头对众大臣道:“我南诏每百年出一位可振兴南诏的女王,女王在则南诏风调雨顺,遇难成祥。诸位若不信,大可派人去南诏打听打听,云正所言究竟是夸大其词,还是确有其事!”


    说罢,他在罗乐身后一个身位的位置跪下:“若非大安朝堂有人挑拨我等与陛下的关系,王也不会特意派郡主来京,我等心意,并非大人所言轻视大安,而是无比重视!”


    “简直是胡言乱语!官家,他们如此怠慢大安,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鬼话?”罗乐眯眼,朗声质问道,“大人,难不成您就是希望大安与南诏战起之人?”


    “你……官人,您看,她当着您的面就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等千里迢迢来京城,是为了大安与南诏的情谊,亦是担忧双方战起,双方百姓如东北般受战乱之苦!且不论长乐是女子或是男子,我南诏以我等最高诚意入京面圣,不想圣上宅心仁厚,宽和无比,这位大人却爱搬弄是非,恨不得与我南诏再起战火,真是其心可诛!”


    “如此诡辩,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罗乐白了这人一眼,轻笑道:“我明白了,齐大人不是看不起南诏,而是看不起长乐!”


    她回身,朝皇帝行礼道:“陛下,长乐心中有一疑问,想与齐大人探讨探讨,粗鄙之言,恐扰了圣听,但求陛下免长乐失礼之罪。”


    皇帝道:“单说无妨。”


    罗乐道:“齐大人口口声声说女子如何,言语中多有轻蔑,长乐好奇,齐大人如此看不起女子,难不成是男子所出?长乐远在南诏,只听说过女子十月怀胎,未曾想中原男子亦能怀胎十月,恕长乐见识浅薄,实在不知齐大人如何诞生于世?”


    她一面说着,一面恍然大悟道:“男子构造与女子相似,孕育子嗣想来也是同理,如齐大人这般与污秽之物相伴数十月,竟还能立于御书房之上,实在让长乐大开眼界,中原地大物博,奇人异事甚多,南诏确实无法比拟。”


    而罗乐话音刚落,跟她吵架的齐大人两眼一白,往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