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将军府谢夫人前来探亲,还请通传一声。”嬷嬷上前去交涉。


    持刀侍卫道:“不得太子允许,不能进平遥王府。”侍卫的说词,和昨天一样。


    林氏深呼吸一口气,“我刚从太子府出来,是太子、太子妃允我来平遥王府的,你等休要阻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还是麻烦你走一趟,让曦儿出来见我。”她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侍卫面有难色。


    最后还是决定去通传一声。


    主院之中。


    谢雨曦吃着瓜果,眸光时不时的看向手腕上的黑色筋。


    她那颗心啊,擂鼓一样,就不曾歇息过,心慌意乱,烦躁不已。


    那谢向寒在废院里鬼哭狼嚎的。


    止跃都给他请了大夫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一直派人来请她,问她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问她什么时候亲自给他治腿。


    她哪儿知道啊!


    手上这黑色筋脉,那些个名医都看了,也把脉了,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说过段时间就会消失!


    所以,那谢姣就是骗她的,说什么她会死的很惨!


    简直恶心!


    就说她不过是狐假虎威,故意吓唬人的罢了!


    烦死了,烦得透透的!


    “王妃……”


    “做什么叫魂!”她一脸烦躁,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那种热叫人心烦意乱。


    侍卫一噎,“那个镇远将军府谢夫人又来了。”


    “赶走啊!”


    “可是她说是太子和太子妃让她来的。”


    “太子?”谢雨曦咬牙切齿,“梁夜珣和谢姣他们就非望着弄死我吗?这对狗男女,狗男女!”


    她暴躁不已!


    气得叉腰,连手里的果子都给扔得稀巴烂。


    侍卫:“……”


    春花:“……”


    众在场的下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吱一声。


    谢雨曦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抓了抓瘙痒的手腕,“太子来了吗?不是太子陪着来的,本宫哪知道是不是假的?现如今,我们平遥王府,哪儿得罪的起皇太子!”


    “吃里扒外的东西,拿着平遥王府的俸禄,还要替别人做事吗?”


    侍卫傻了眼。


    寻常谢雨曦也不是好相与的。


    但是像今天这样暴怒的,他还未曾见过。


    关键是,来的人可是王妃的亲生母亲,怎么会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来?


    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缓慢的准备领命出去,谁知道谢雨曦又一阵劈头盖脸的辱骂:“混账东西,以后可长点心,别犯蠢过来找骂。”


    “是是是。”侍卫慌忙而逃。


    春花等下人人人自危,王爷在主屋奄奄一息,平西王世子则整日很忙,整个平遥王府尽在谢雨曦的掌控之中,稍有不胜就是杀之,打之,这日子过的如履薄冰!


    “痒死了,你们还不快去打热水来,本宫要洗浴汤!”


    “是王妃。”


    下人们着急忙慌的,哪敢怠慢耽搁片刻。


    当侍卫黑着脸出王府,对谢夫人也不耐烦了,“谢夫人莫要为难小的了,王妃说太子妃,太子都没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说谎,还是回去吧!”


    “你说什么?是曦儿说的?”


    “是,王妃亲口说的。”


    谢夫人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的没差点摔倒,还好被嬷嬷扶着。


    “夫人莫急,或许王妃是被平遥王控制了?毕竟……”后边的话嬷嬷没有说完。


    毕竟,上回谢雨曦回谢家,身上都是平遥王梁衡打的淤青,由此可见,王妃在王府当真是度日如年。


    谢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转而求其次,“那我能见一见寒儿吗?”


    “不行,你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我……”


    嬷嬷安抚道:“夫人,且先别气,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


    谢家的男人们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天威会不会震怒,谴责谢家。


    嬷嬷道:“不是还有太子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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