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姣看向梁夜珣,后者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让容洵继续说。


    容洵道:“还有梁御,他的命途虽有所改变,但轨道变化并不大。”


    “轨道变化不大?”梁夜珣替谢姣问。


    “是,所以,对平西王府的提防不能大意。”


    梁夜珣道:“就算没有你卜出来的这些,平西王府从来都是孤的眼中钉肉中刺。”


    谢宴珩一摊手,道:“对呀,这些年,平西王府的一举一动,咱们都掌握着的,如今,太子已是皇储,平西王府还能如何?难不成他们还能当皇太弟,还能被过继给皇上?”


    “还真有可能。”容洵说。


    梁夜珣心神一凝,想起父皇对他的那个要求,要求他不许立母妃为太后,只能为太妃。


    若他不愿,这皇储之位,父皇似乎真的另有打算。


    可是,自己是父皇唯一的儿子。


    他不传位给自己,真要传给平西王梁镇南,或者梁御吗?


    所有人都看着容洵。


    容洵慢条不紊的,说了一堆星象的解释,总之就是,梁御的命星很强。


    梁御、乃是帝王之相。


    “那太子呢?他是皇储,不,你一定是胡乱语。”谢姣第一次对容洵说了重话。


    许是因为小时候救过容洵,所以,她没给容洵留一点面子。


    她重生一次,不是为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些反派走向既定的死亡之路!


    不行,不可以!


    书房的氛围一下子降到了零点。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谢姣语之间会这么的激动。


    梁夜珣淡然笑着,伸手抚摸她的头顶,轻轻的安抚着,“容大人只是说梁御命星过硬,但并不是无懈可击!”


    “对,太子妃别太紧张。”


    容洵心间荡起一丝涟漪,他甚至不知道,当初自己奋尽一生,为她换来的重生到底值不值得。


    也是这个时候,谢姣才反应过来,刚刚她有些激动了,语气温和许多,“本宫的意思是,太子乃是苍云国的储君,怎么会争不过梁御一个小小世子?”


    顿了顿,谢姣继续道:“不,不是争,梁御他根本没有跟太子一争的机会。”


    谢宴珩一拍手,“对,太子妃所甚是,我就说嘛,太子身体康健,学识渊博,还是战神,乃是当之无愧的储君。”


    原先,容洵提议让太子妃来共谋大事时,谢宴珩是觉得没必要的。


    一个妇道人家罢了。


    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了盟友。


    若是从前,梁夜珣毁容残废,那平西王府的确是个天大的威胁,可是现在,那梁御有什么资格跟皇帝唯一的儿子争?


    真不知道太子、容洵他们二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将梁御列为第一假想敌。


    容洵淡漠的看向梁夜珣,“太子殿下,臣以为,有些事可以一说。”


    梁夜珣对容洵十分信任。


    因为,一来,他们自幼就有不少交情,二来,这容洵乃是钦天监的监正,他只需要听父皇一人差遣便可。


    但,他向来为自己考虑。


    包括迎娶姣儿,接受姣儿乃是替嫁,并善待谢姣这些话都是容洵提前交代过他的。


    他也庆幸,洞房花烛夜,给了她体面。


    也是在闻到姣儿身上的药香之后,他才再次派人去漠北调查姣儿当年是否去过漠北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并非巧合。


    而是容洵,他的确有两把刷子,知道他在乎什么,在找什么,然后将他想要找的人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今日,他们议论当下处境的事情,原本是不会让姣儿参与进来的。


    但是容洵说,不让姣儿参与进来,她会急得发疯。


    刚刚,容洵不过是正常分析了一下天象、命星,姣儿就急了,回想二人相处的日子。


    姣儿对他将来是否能登顶很在意。


    对谢雨曦、梁御二人更是毫不掩饰的忌惮,可见容洵分析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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