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妃来问,是否传膳。”外头,简顺在问。


    梁夜珣看了一眼天色,接近傍晚。


    “传吧。”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外边,简顺正在和香茗说晚膳的事情,看到梁夜珣出来,香茗微微福了福,转身就去回话了。


    “太子。”


    简顺没有想到,梁夜珣这就出来了,走到他身侧安安静静的候着。


    梁夜珣望着天边的彩色云彩,黄昏时的风光最是迷人,可惜,金乌即将西沉。


    “简顺,去跟疏影说一声,传令下去,除城门、出城的要塞小道着人盯着以外,不必去搜捕谢雨曦了。”


    “是,奴才这就去。”简顺应声,心头却嘀咕起来。


    不抓捕谢雨曦了?


    也不对啊,城门,出城的要塞都要把守着,也就是不让谢雨曦逃了的意思吧?


    回到主屋。


    梁夜珣还未说话,谢姣就迎了上来,“容大人呢?”


    “回去了。”他淡然的回答,却一直注视着少女带着淡淡的笑意。


    “太子因何这般看着妾身?”


    “你好看。”


    她抿着唇,回视着男人,“我问的是,容大人他回去了?”


    “嗯,回去了。”


    “姣儿可是有什么想问的,还是说你和容大人,你们此前应该不认识吧?”


    谢姣当下就回答,“不,不认识。”


    当年她还那么小,因缘际会帮过容洵一次,只能说有个一面之缘吧。


    此前,她觉得容洵很吓人。


    而现在,似乎不那么觉得了,就算他真知道什么,也没什么证据。


    “不认识。”他重复一句,心头却不这么认为。


    这些年,他不说十分了解容洵,但也知道,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与人交往,谁生谁死也从不在乎。


    便是他,容洵从前也只说过一句,天命不可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才说可以一争的?


    是他大婚之前,容洵找到他,让他善待姣儿,便会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


    他当时只想找到当年救他一命的小姑娘。


    只能说,容洵当真厉害,谢家将姣儿替嫁过来,果然让他求仁得仁了。


    谢姣没有去过多的解释。


    只和梁夜珣一起坐在了餐桌边,八菜一汤,大部分都是谢姣爱吃。


    她曾问过梁夜珣喜欢吃什么菜,但梁夜珣总说她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只要是她吃的,他都行。


    梁夜珣的餐桌礼仪向来很好,但,因着谢姣,他总会问她想吃什么,然后很随意自然的给她夹菜。


    清宁端着瓷白的酒壶过来。


    梁夜珣问道:“姣儿今日要饮酒?”


    “太子殿下可赏脸?”


    “当然。”


    小酌怡情,也不是不行。


    只是,当清宁将酒倒出来之后,那个颜色似茶色。


    谢姣也皱了下眉头,但也没有问什么。


    “我敬夫君一杯。”


    二人举杯对望,纷纷举杯而饮,入喉之后,那种辣嗓子的感觉,没差点让谢姣将酒给吐出来。


    不是,这是什么酒啊?


    她仔细的回味品尝,总觉得有一股难以说的腥味。


    “夫君觉得这酒如何?”若是不行,让清宁换一种算了。


    梁夜珣眉头微蹙,“还行。”


    还行?


    那就将就一点吧。


    饭后,天已经黑透了。


    谢姣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但是,梁夜珣似乎没什么反应,还拿了棋盘过来,“对弈一局如何?”


    她看着他,欲又止的。


    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她承诺要跟他坦诚相待一些事情,他怎么不问呢?


    两人拿了棋盘,坐在炕上对弈。


    他将黑子给谢姣,“姣儿先执棋。”


    谢姣单手托腮,道:“我喜欢白棋。”白色的水晶玉玲珑剔透,触手生温,看着摸着心情都不错。


    梁夜珣笑了笑,着黑子先行一步,“方才,我已经叫简顺撤了搜捕谢雨曦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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