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之间,只有更坏!”


    梁夜珣却沉默了。


    她亲了亲男人的嘴角,“怎么了?”


    梁夜珣与心爱之人对视着,良久才说道:“相反,我对梁止跃很是敬佩,他为了心爱的女人,可谓是煞费苦心,我会成全他的一片痴心,只怕……”


    谢姣也想到了什么,“只怕李娟绫却不是这样想的。”


    “人,若从未得到过,毫无希望是无所谓的,可若得到,抬手可得再失去,那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梁止跃他看不出李娟绫对权力的眷念吗?”


    “自然看得出来,可是,他知道平西王府也好,他也罢,孤从未放在眼里过。”


    “我夫君无敌了?”她俏皮的打趣着。


    梁夜珣笑着,刮了她巧秀的鼻梁,他付诸一切,只要姣儿安康,这是他活着的唯一目的。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和梁止跃挺像的,都是纯爱战士。


    他最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姣儿。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抱着怀里娇软的女子,脑海里总挥之不去他那日看到的情形。


    容洵衣衫不整。


    姣儿也衣衫不整,他总是会不经意的去想,在药效的催动下,他们究竟到了哪一步。


    就算没有到最后一步,衣衫不整的他们……


    想着就心疼。


    他所求不多,只要姣儿,这很过分吗?


    所以,这几日,他只要有时间,总会牵着她,不让她去找容洵了。


    他自私的,不想容洵霸占妻子太多的时间。


    这几日,他往梨落院塞了好多太医,可是那些庸医,没有一个有用的,对容洵的病情束手无策!


    “夫君,怎么了?”


    他的轻叹,她如何听不见呢?


    少女仰起头,捧着男人的下巴,粗粝般的胡须有些扎手,她并未松手,凝视着男人。


    男人低头,笑着,“没有。”眼神微微跳动,两个有情人,总是能看懂彼此眼里的欲望。


    少女便勾着他的脖子,往下一带,然后吻着他的唇浅吻着。


    就像是品尝稀世珍宝,从克制的爱意,到后面想要把彼此拆吞入腹为快的激情。


    啧啧水声。


    室内一片风光旖旎。


    好在烧着地龙,屋里如春般温暖,没有冷风,只有令人热血的激情。


    歇云收雨后。


    梁夜珣调侃她,“嗓子又哑了,等会儿多喝水。”


    谢姣没说话,腼腆的笑了下,只觉得很舒服。


    “简顺。”


    他只扬声喊了下。


    简顺、清宁带着人往主屋里送浴汤,送洗漱的衣物等。


    他把人抱去浴室,如同往常那般,给她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才收拾自己。


    少女躺在床上一点儿都不想动,任凭他如何摊煎饼翻来翻去,也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


    梁夜珣坐回案前,伏案批阅奏章。


    谢姣则在床上传来了浅而均匀的呼吸声,男人抬眸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勾,然后继续批阅。


    半个时辰后。


    梁夜珣才宽衣上床,他搂着心爱的人,一遍遍的呢喃,“姣儿,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


    “这辈子还不够,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重复着此前,彼此许下的诺。


    少女微拧着眉头,呢喃了句,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迷蒙说着什么梦话。


    “姣儿……姣儿……”


    天际翻起了鱼肚白。


    谢姣在美梦中被温柔的声音喊醒。


    她迷蒙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软糯的喊道:“夫君。”


    “我出门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出门前喊醒自己了。


    谢姣顿时清醒过来,“你还回来吗?”


    “会回来,不过要等挺久,父皇身子日渐衰弱,我得去看着。”他说的看着,是占据勤政殿,占据皇宫那些意思吧。


    “要不我装成小太监吧,去看看父皇。”


    “不,他连我都不肯见,更何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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