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迟疑了一下。


    谢姣眉头微皱,绕到男人的身后,赫然看到他肩臂上插了一支箭。


    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服,浸得像一朵朵红色的云。


    “你流血了,你受伤了。”谢姣瞬间慌了。


    “我没事,我没事,你别紧张。”


    谢姣:“……”


    她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容洵受伤,她也是一样的慌张。


    不知不觉间,她的确是把容洵当做除了梁夜珣之外,最亲的亲人了。


    她四处看了下。


    “有没有伤药?”


    容洵摇头。


    谢姣倒是知道,梨落院主屋、还有药房里有药,只是外边打杀一片,根本不能去拿止血的药。


    谁也不知道等会儿情势如何。


    她等不得胜利之后再为他止血,包扎伤口。


    只好让容洵忍着疼,直接给他把箭拔了出来,好在,箭上没有涂毒。


    “你忍着点儿。”她温柔的安抚,拿自己的手帕为他伤口周边的污血擦干净。


    “我没事,你别紧张。”


    谢姣点头,终于沉着下来。


    等给容洵包扎好伤口,外边的打杀声越发的震耳欲聋。


    “太子妃。”


    “公子。”


    羽七、还有景文的声音传来。


    门被人推开,三个人闯了进来。


    羽七一手攥着清宁,一边朝谢姣、容洵看来,当看到谢姣满手的血后,吓得瞳孔地震一般。


    “太子妃,你受伤了?”


    谢姣忙道:“不,是容洵,他为了保护我,受伤了,羽七你快去药房拿些伤药来,我刚刚只是简单的包扎。”


    “是。”


    他看向景文,“保护好太子妃,还有清宁。”


    景文点头。


    刚刚,他其实也去找清宁了,只可惜晚了一步,羽七已经寻到清宁,把人安全的带了回来。


    清宁连忙拿出手帕来给谢姣擦手,“太子妃,你真的没事吗?”


    她担心的眉头紧皱。


    谢姣摇头,“我真的没事,都是容大人的血。”


    景文已经看到容洵肩臂上被简单的包扎过了,他请罪道:“都怪属下来迟了。”


    “不怪你。”容洵温和的说道,“外边,有多少敌人,你看清楚了吗?”


    “少说也有五千人!”


    “什么!”


    容洵简直不敢相信,但想想,如果抓到谢姣,梁夜珣必定会丢兵弃甲的投降。


    景文看了谢姣一眼,欲又止的。


    谢姣道:“景文,你有话就说!”


    景文道:“带头的人是太子妃的父亲和大哥。”


    “是他们?”谢姣呵笑了声,虽然她早就不觉得自己和谢家人有什么关系了。


    可是,关键时刻,谢鸿鹏,谢项阳竟来捉拿她!


    真够讽刺的!


    当真是半点情分都没有的!


    她是恨谢家。


    也恨不得谢家的人全都遭受报应,可却从未想过要怎样弄死他们过。


    “太子妃,你没事吧。”


    谢姣苦笑一下,看向容洵,“我无事,那些不过是陌生人,他们听命于平西王府,与我是敌人,来捉拿我合情合理!”


    羽七已经拿了伤药回来。


    与他一道前来的,还有几十名暗卫,他们警戒在东厢房里,局势一旦失控,他们就会誓死护着太子妃和容洵转移。


    谢姣再次为容洵的伤口消毒、上药,仔细的为他伤口包扎好。


    “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嗯,挺好的。”


    容洵说话间,不动声色的将谢姣那条浸了血的帕子给藏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或许是想洗干净,然后还给她吧。


    “他们冲进来了!”有人高喊一声。


    “本宫倒是想看看,谢鸿鹏,谢项阳他们究竟能多狠心。”说着,就往外走。


    容洵拉住了她的衣袖。


    羽七、清宁等暗卫跪在她跟前,“太子妃,还是随我等逃吧。”


    砰!


    正是此时,后窗被人粗暴的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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