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珣?


    还是容洵?


    谢姣问道:“夫君,容洵他没事吧?”


    梁夜珣摇头,“我不知道,我冲进去的时候,只有你,没有容洵,我已经着人去钦天监外候着了,有什么事,丁老头会知会一声的。”


    谢姣觉得心口有些发慌,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蛰伏在暗中一样。


    特别是想着梦境里的一切,不论是前世的白发容洵,还是与她一同入梦的容洵,都叫人心疼。


    她点了点头:“嗯。”


    没多会,李院使来了。


    给谢姣把脉了下,他表情惊讶又怀疑,急得梁夜珣问道:“姣儿到底如何了?”


    李院使心中胆颤,“还请皇上稍安勿躁,容臣再瞧瞧。”


    说着,李院使又开始新一轮的诊脉,弄得谢姣都觉得心慌,孩子不会有事吧?


    良久。


    李院使笑容满面,他站起来,对着梁夜珣,还有谢姣恭喜起来,“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这喜从何来?


    “此前,娘娘体热,微臣一直忧心,都害怕年后天气越来越热,娘娘贵体会承受不住,而现在,完全没有这些症状了,如同正常有孕的女子一样,一切正常了。”


    “一切正常了。”


    谢姣念了一句,想起梦境之中,容洵一直拉着她的手,好似他身上的寒凉将她体内的热毒全都吸走了一般。


    梁夜珣道:“太好了,太好了,赏,全宫上下都有赏!”


    “姣儿,你听见了吗,孩子很好,你也很好。”他每日担心她,担心她腹中的孩子。


    谢姣道:“如果过几日都正常了,或许就真的好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容洵相处了一天一夜,所以才会暂时正常的呢?


    “一定会正常的。”梁夜珣回答道。


    清宁已经准备了浴汤。


    梁夜珣遣散了所有人,然后将她抱起来,“我伺候你。”


    “我自己来吧。”


    “一日不见,你就对我生疏了么?”


    “没有。”


    男人抱着她往浴室走,“这一天一夜,你和容洵,你们都在做什么?”


    谢姣眉头微沉。


    想起容洵,想起那个梦境里,容洵的表现,她知道哪些绝不能说。


    只道:“入了一场梦。”


    “一场梦?”


    谢姣点头。


    梁夜珣继续道:“禁术,一场梦之后,你的内热就没了。”


    他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贵妃上,然后亲手为她宽衣解带。


    谢姣看到衣服上还有一些细碎的血点子,“这好像不是我的血。”


    “嗯。”


    他小心翼翼的为她宽衣解带,直到他看到她身上,什么可疑的痕迹都没有。


    梁夜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对姣儿的信任有些可笑。


    就算他不信任容洵,难道还不信任姣儿吗?


    “夫君,怎么了?”谢姣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劲。


    梁夜珣直接把人抱在怀中,“对不起。”


    “怎么要说对不起?”


    “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别离开我那么久好吗,我担心你。”


    谢姣笑了笑,“以后咱们两个都在这皇宫之中,应该也不会去什么地方。”


    “谁说的?”


    梁夜珣并不觉得,“等你生个儿子,让他继承皇位,我们去游历山川。”


    “好像挺不错的。”


    “如果你喜欢的,我一定会带着你去实现。”


    谢姣点头,“我是觉得挺不错的。”


    梁夜珣笑笑,把人放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汤中,他温柔小意的坐在她身后为她擦洗。


    谢姣却在想,她身上怎么会有血渍呢?


    她没有受伤,那就是容洵的。


    “容洵开启禁术,带你入梦,都看了些什么?”梁夜珣随口问道。


    谢姣也不隐瞒,除了牵手,她睡着时候容洵亲了她额头这些事,其余的都说了。


    特别是说到李娟绫和她儿子,还有死而复生的大黄狗时,梁夜珣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