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第六小局结束，比数3:3，双方依旧各保发球局。


    目前二人谁先破发，谁便能打破僵局，直接获得压倒性优势。


    第七局发球权再次来到不二周助这，他边运球边观察越前的举动。


    一般情况来说——网球的主动权应当掌握在发球局的发球人手中。


    不二周助看着进入接球状态的越前眼神愈发认真。不由得想到，这家伙从第一局开始就想掌握全场主动权。


    这么长时间的全力进攻，还有最初的跑圈训练打底。


    按常理说，越前的体力早应当耗尽了。


    他又想到比赛一开始，越前也有因体力不足导致力量不够，打到几处刁钻角度都被他接住的事。


    可现在……越前却一扫疲惫，浑身上下散发着兴奋的状态，真是有趣。


    不二周助看准时机抛球，发球，上网，一气呵成。


    越前龙马嘴角一翘，立即反应。


    二人这小局有来有回，比分咬的特别紧。


    基本上是一人得一分的节奏。


    日本的天气变化很快，刚刚还艳阳高照，不多一会儿就乌云密布了。


    站在场下的人不仅能感受到场上二人你来我往的兴奋，也能感受到冷风吹来的凉意。


    堀尾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再这么下去，这怕是要下雨了。”


    胜郎往人多的地方靠靠：“照着情况不知是雨先来，还是越前和不二学长先结束比赛呢。”


    双方多次试探，不二周助最终被越前龙马摆了一道，没能保住发球局。


    平衡终于被打破了。


    越前龙雅笑笑，“比数3:4,小不点破发。”


    第八局，越前龙马的发球局。


    他毫不懈怠的打了一记旋球。


    因自己的发球局被破，不二周助也不再一味防守，改变策略，从一开始就主动进攻。


    两人谁也不让谁，比赛变得更有看头了。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天空抛下无数细小的雨点砸向大地。


    龙崎教练的声音从其他球场传来，“立即取消比赛，大家快去避雨。”


    手冢国光作为对长，离开球场前去指挥，“一年级的赶紧去捡球，二年级的把球网收好。”


    大家听到命令立即散开，纷纷忙碌起来。


    刚被取消比赛的海棠和河村，大石和菊丸等人从球场出来感受雨滴拂面，边聊天边往回走。


    他们路过A球场时，见球场上还有三人。


    大石秀一郎有点诧异：“不二和越前，他们两个还想打？”


    “哎。”菊丸英二瞥去一眼，“不得不说，很符合小鬼的性格，不过……没想到不二那家伙也被带的这么斗志昂扬。”


    场上，越前龙马又不慌不忙的拿一分。


    越前龙雅宣布比分说：“30:30。”


    越前龙马继续发球，雨点逐渐变大，打在身上，发出闷声。


    他整个人更兴奋了：“不二学长，你该不会想逃吧？”


    “这种小雨，我还OK的。”不二周助睁眼微笑。


    语落，他口中的‘小雨’又大了些。


    雨水刷刷地打在二人发梢，顺着发梢滴落脸上，汇成一股股水流滑落到地，画出一片片涟漪。


    不二周助抬眼望向裁判席，见裁判席那人依旧拄着下巴眼含笑意。


    他问：“到是龙雅，你要陪我们一起？”


    越前龙雅把兜帽扣上，嘴角一翘，还不等他开口说‘必将奉陪到底’几个字，越前龙马率先来了一句，“不用管他。”


    不二周助收回目光，笑笑：“那好。”


    “……”


    越前龙雅察觉出不对，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他立即想到不久前收到小不点发的标点符号，照小家伙如今这副模样来看那可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怒气值拉满呀。


    所以……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越前龙雅看了两眼越前龙马想。


    另一边，菊丸英二等几人不想错过这次比赛，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排成一排站在外场。


    和抱头匆匆而过的人不同，他们这几个开始任由大雨洗礼。


    场上的二人继续你来我往，不二周助出其不意地打了个下沉球，却未想到越前龙马早有预料回防，他迅速慢了半拍，没打回这个球。


    于是，场上比分来到“40:30”越前龙马领先。


    越前龙马发球局他再次发球，这次球拍又换到右手，左手开始运球，不二周助认真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越前龙马将球抛掷空中，同时天空划过一条耀眼的闪电。


    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起跳，他挥拍时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住手’分去注意力，拍子直接挥空。


    球顺着胳膊和身体间空间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越前龙马怔了一下，越前龙雅勾了唇，“失误一次。”


    “失误？龙雅你跟他俩瞎掺和什么？？”


    龙崎教练见三人不听指挥，上前挨个念叨：“还有龙马，不二你俩又发什么疯，明天可就是准决赛了，不小心受伤怎么办？都在一个队伍，想打什么什么时候都可以吧？”


    沉默一会儿，不二周助收起球拍，笑笑：“越前，有些可惜，咱们下次再分高下吧。”


    “切。”越前龙马满脸黑线，心有不甘：“太狡猾了，我都4：3领先，胜利在望……”


    “瞧瞧还顶上嘴了。”龙崎教练听不下去了，双手掐着越前龙马的脸左右一展，“平时不怎么说话，怎么一到这时候话这么多。”


    “老太婆，就算手感再好也得点到为止呀。”


    越前龙雅皱着眉轻轻一跃从裁判椅上跳下，向三人走过来还不忘说：“我家小不点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作为大人应该注意点分寸哦。”


    龙崎教练闻言气更不打一处来，瞪去一眼：“还说你呢。龙雅，比龙马大那么多不知道阻止他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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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小雨。”越前龙雅显然没当回事，“不至于受伤啊。”


    “呵，你管着叫小雨？”都把人浇得透透的了，龙崎教练强忍着怒火，“那我看你顶着这点小雨跑个圈也没事儿吧？”


    “？？？”


    越前龙雅微微一怔，“我家小不点你该呵护就呵护了，不二呢，还撤我头上了？”


    龙崎教练很是坦然：“你又不出赛。”


    不二周助捂嘴偷笑，越前龙马看去两眼，把帽子摘下来拧了拧水重新戴上。


    他又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嫌弃地附和了一句：“是的。”


    越前龙雅：“……”


    被左右夹击了。


    他放弃抵抗，不过心底更加疑惑，放学时人还好好的，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了？


    越前龙雅不由得想是有人对小不点说了自己的坏话么？


    .


    雨过天晴。


    社团活动结束，越前龙雅胳膊搭着湿漉漉的校服和某个小家伙的队服，与越前龙马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二人一路无话。


    越前龙雅每过一会儿就用余光瞥一眼对方，最先按奈不住。


    他垂下头戳了戳越前龙马的脸颊，“小不点，你可不能把没打痛快的气往我身上撒哦？”


    越前龙马拍掉他的手，蹦出一个字，“嗯。”


    很好，越前龙雅递出重点，“那你是撒的什么气？”


    越前龙马再次蹦出一个字：“菜。”


    越前龙雅愣了一瞬，恍然大悟。


    越前龙马瞧去一眼：“故意的，对吧？！”


    越前龙雅：“……”


    果然，越前龙马眉头一皱，他脸色也沉了一些，连带语气也冷了下去：“明明其他食物也可以的，非要整天换着法弄那些黑漆漆的内脏。”


    “这个啊~”


    越前龙雅眉眼带着笑意，一只手搭在越前龙马肩膀上，解释：“谁让小不点没事儿非要拿那几个字呛我。这是惩罚，你想自己解决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无视我关心你的伤势吧。”


    “……”


    越前龙马瞬间理亏。


    他顿了两秒，眉角稍稍平缓，“之后又怎么说？”


    “这……”越前龙雅目光转向别处，带了一丢丢心虚说：“我以为小不点会立刻发现，谁想根本没注意到嘛。”


    所以就变成天天吃了？


    越前龙马咬下嘴角：“……”


    愧疚和恼怒两种情绪具化成天平的两端，不分伯仲。


    越前龙雅又道：“其实一开始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但每次餐桌上都能得到小不点不同的表情照片，想想也就没什么了，哈哈，老哥的手艺不错吧，做出来的东西还蛮符合你口味的，不是吗？”


    “……”


    恼怒加码，越前龙马的愧疚荡然无存。


    他脸越来越黑，“越前龙雅！你太差劲了。”


    越前龙雅见小不点越走越快，笑意愈发浓郁，下一秒，噗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