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黑皮糙汉老实人28

作品:《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第28章黑皮糙汉老实人28


    江让的心脏跳得很快,连敲门的声音都无法掩盖住。


    主卧内静得异常的,苔藓气息从门缝下如某种水生动物的触角一般鼓胀溢出,令人联想到被塑料袋闷死的、腐臭的海水动物。


    敲门声在过分死寂的对比下甚至显得吵闹,beta心中的不安愈发尖锐,像是针尖对准了气球,却不知爆发会在哪一刻。


    “咔哒。”


    江让终于还是紧张不安地扣住门把手,打开了主卧的门。


    打开门的一瞬,青年近乎有一瞬间的失语。


    那是一片过分暗淡的、灰色的世界。


    毫无温度的亮色是由一盏极小的床头柜的小熊台灯散发出来的,它可怜的近乎不存在。


    可它确实又是存在的。


    江让甚至记得它为何存在。


    这盏台灯是某次青年去书店寄信的时候店家送的,它小的可怜,造型粗糙,浑身也没什么色彩。


    bete当时将它带回别墅的时候,见男主人对它十分感兴趣,便送给了对方。


    江让当时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omega似乎并不介意,甚至将这只与主人品味格外迥异的粗糙小熊认认真真地摆放在床头,每天都会亲自为它擦拭灰尘。


    青年记得男主人曾如此对他说过,他说,江让,你不觉得它很像你吗?


    江让喉头微微泛紧,他的视线就着那样微弱的灯光触及如同飓风过境的房间,只觉得心脏震颤。


    漂亮厚重的深色地毯上尽是剪碎的床布碎片、砸碎的花瓶瓷片,甚至墙壁上男主人的大框幅相片上男人惨白的脸也被扯得细碎,乍一看上去诡异的像是墓地复活的鬼魂。


    只有那盏小熊台灯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它依旧是乖巧、粗糙、便宜的,可阵阵黑色的潮水中,只有它是唯一的色彩。


    离它最近的是近乎被剥皮抽骨的床榻,它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只余下一层薄薄的、单调的床单,床单上几乎散满了窒息密度的白色药丸,那药丸几乎要堆成一座坟茔。


    而坟茔上坐着披散着长发的艳鬼。


    似乎是听到动静,那艳鬼慢慢抬起削尖惨白的脸,漆黑的、仿若死尸的眼球


    近乎凸出来一般地盯着青年。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正阴森森的盯着青年那红肿的、被旁人吮吸噬咬后的唇。


    “江让。”


    沙哑的嗓音如此问:“你和他在做什么?”


    可问完后戚郁并没有等江让回答而是自顾自近乎诡异的平静道:“看看我在问什么你们可是未婚夫妻还能做什么呢?”


    “江让你和他做的爽吗?”


    江让知道这位美艳的男主人只怕正处于病发阶段对方看起来实在太不正常了——


    戚郁脸色惨白如鬼眼眶深红到近乎泛黑他捂住几乎被剧痛撬开的头颅声音慢慢变得尖锐刺耳:“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


    男人说着


    他削瘦的腮帮子一瞬间被撑到近乎恐怖的地步可因为药丸数量过分庞大根本吞咽不下去。


    江让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得近乎丢了魂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跨步到戚郁的身边手掌用力卡住omega的嘴唇逼迫对方吐出药丸。


    青年手上动作着眼眶不自知的红了。


    江让不仅仅是惧怕还有无穷尽的心惊肉跳、精神上被眼前这一幕折磨的崩溃以及不合时宜的、对男人病态的心疼。


    omega咳得异常剧烈嘴唇红的像是要吐出鲜血仿佛下一瞬便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才好。


    他咳得口水都吐了出来惨白虚汗的额头青筋鼓胀可他看着眼前青年担忧、心疼自己的模样却突然笑了出来。


    男人笑得病态又神经质他哑着嗓子用尽全力地阴毒道:“江让你是我买来的我们床都上了孩子都还没怀上你怎么敢背着我乱搞?!”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戚郁!”


    青年突然忍无可忍地第一次喊出了雇主的名字。


    beta看上去憋屈的近乎崩溃显然脾气再好的人也无法一直忍受莫须有的污蔑。


    江让脖子上鼓起一片青筋蜜色的面颊在灯光下如同刀刻一般的锋锐俊美他一字一顿地对逐渐安静下来的omega道:“我和杭柳什么都没做也不会做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需要我保证吗?


    孩子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之前,我绝不会背叛你。”


    男人近乎失神地仰头看着青年,黑色的长发从他的肩头往后拉拽着滑至脊背。


    戚郁喉头鼓动的厉害,苍白如鬼的皮.肉上也慢慢渗出古怪的粉意。


    他突然轻声道:“江让,我们做吧,就现在。”


    江让按了按太阳穴,近乎无奈道:“戚先生,您现在需要看医生,而不是想这些”


    “叫我戚郁。”男人直勾勾的看着他,哑声道。


    江让深吸一口气,从善如流道:“戚郁,你现在生病了,我们得先去看病,我出去叫管家帮忙叫一下医生。”


    青年说着,转身便要离开,但很快,他的动作再次顿住。


    因为江让看见了男人手中握着大把的药丸,仿佛只要他一旦离开,男人便会将他们全部吞下去。


    这是个完完全全、不顾自己死活的疯子。


    江让咬牙,还是没敢离开,手机又没有带在身上,青年现在简直拿他毫无办法。


    omega的漆黑的眸子已经全然蒙上了水光,他的眼神是如此朦胧迷离,像是完全沉浸入了一个满是江让的世界里。


    男人灯光下白如墙灰的手臂慢慢缠上了青年的脖颈,在吻下去之前,他的呼吸变得慢慢急促,像是一种古怪的痒意蔓延进了骨缝中,使他无法自持冷静。


    戚郁轻轻附在江让的耳畔道:“阿让,给我一个孩子吧。”


    omega如有生命一般的长发再次如同触角一般覆盖上青年的身体。


    它们或弯曲、或纠缠、或蔓延入beta的口腔中、脖颈间。


    江让或许是想拒绝的。


    可男人丝毫没有给他机会。


    戚郁的力气其实一点都不小,甚至在某些瞬间能完完全全压制beta。


    江让被对方控住的手腕近乎动弹不得。


    年轻人其实并不太懂得克制自己,他们往往尝到了某种滋味,便会从精神上滋生出依赖性的渴望。


    尤其是戚郁又格外口无遮掩。


    江让最后还记得男人慢慢抚摸着他自己白皙的肚皮,一边抚摸一边伏在江让的耳畔哑着嗓音道:“江让,孩子就在这啊。”


    他说着牵过青年的手掌按在他漂亮的、肌肉起伏的腹


    部,面上的粉白的如敷粉的艳鬼,他喃喃道:“江让,你摸到了吗?孩子在这里,他很快就会出来,他会喊你爸爸。”


    说着,omega露出一个幸福沉醉的笑容道:“江让,这是我们的孩子。”


    江让被他不间断说的心口发麻,竟当真生出一种仿佛男人下一瞬就该挺着肚子生孩子的错觉。


    可当下的情况实在荒谬,哪有孕夫能这样使劲的呢?


    青年迷迷糊糊睡着前想,戚郁这样用力,会不会让孩子流产?


    *


    杭柳并没有离开江让的房间。


    青年临走前告诉他,雇主有些头疼的毛病,可能是病发了,需要他去照料,很快就会回来,青年可以留在他房间里好好休息。


    杭柳当时红着脸答应了。


    其实青年尚且沉浸在那个吻中,这确实是他的初吻,杭柳现下甚至是有些懊悔的,他怕江让会觉得他太过轻浮、不懂矜持。


    可他也是喜悦的,他喜欢江让,其实无所谓风俗那一套,只是他的未婚夫平日里太过正经羞涩,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如狼似虎。


    母亲曾告诉过他,男人的贞洁才是最好的嫁妆。


    所以他在婚前一直努力保持着温柔、贤淑、大方、矜持、纯洁的品性。


    杭柳一直渴望在新婚之夜能将自己的一切袒露在江让面前。


    只有这样,他们才是算是完整的成为彼此的爱人、共度一生的家人。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连绵不断的传入耳膜。


    杭柳抿唇,下意识拿过自己的手机查看,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发出的声音。


    于是青年的视线开始四下搜索了起来。


    很快,他就在书桌上看到青年匆忙间未曾来得及带走的手机。


    江让的手机是没有设置密码的,杭柳心中鼓动,他知道私自看青年的手机是很不好的行为,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窥私欲。


    他忍不住的想要“查岗”,以此证明青年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情。


    只是,当杭柳按开手机的一瞬间,系统便自动弹出来一个穿着黑色丝缎睡裙的风骚omega。


    omega长发及腰,面容艳美,他露出光滑的大腿,迷离的看向摄像头的方向。


    明摆着的诱惑与勾引。


    上次杭柳没机会看清那个浪荡omega的脸,这次他倒是看得再清楚不过。


    只是当杭柳看清对方的脸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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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只觉得血液从血脉逆流,他近乎生出一种恶心、恨不得扒了对方衣服、扇对方脸的冲动。


    杭柳一直都知道有个骚.货在见缝插针地给江让发私密照,但他从未想过,这个人会是那看上去人模人样、斯文从容的戚家寡夫!


    自己都是个赘过人的二手货了,还好意思勾引有未婚妻的江让,简直无耻至极!


    杭柳面无表情,手指却死死捏着手机屏幕,一张张往后翻照片。


    青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直到他看到一张omega与beta接吻的照片,杭柳终于彻底坐不住了。


    他猛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便打开了门,他无法放心江让与那个不要脸的omega待在一起。


    杭柳头痛欲裂的想,万一对方将青年勾上床了怎么办?


    他的阿让那么老实单纯,恐怕都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是,当杭柳将将打开房门时,却看到门口站着的管家与几位保镖及医生。


    管家的笑容依旧一丝不苟,只是在昏暗苍白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怪异,管家微笑道:“杭先生,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做什么?


    杭柳脸色苍白,勉强道:“管家先生,江让是我的未婚夫,我担心他,我要去找他。


    管家表情不变,只是话中的意思却让人血管冰冷。


    “杭先生,请您认清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江先生,您还不一定能踏入这道门。


    “如果您不配合我们,硬是要在主家休憩的时候胡闹,那么我们会采取一定的措施,让您闭嘴。


    杭柳手指紧扣,近乎被逼着退回了房间。


    这一夜青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他近乎疯了一样地将江让的手机翻了个遍。


    其实江让的私生活很干净,手机里的号码就那几个人,也没有在社交软件上乱聊,但杭柳还是魔怔了似的一遍遍去搜查,一直到确定再没有其他人。


    时间在这样近乎静止的空间中度过,心脏跳动的剧烈,像是下一瞬便要挣脱身体的囚笼,彻底爆裂开来。


    当杭柳有意识的时候,天色


    早已大白。


    青年手臂撑在桌上,颓废似地抹了一把憔悴苍白的脸颊。泪痕让他的整张脸都变得干燥而刺痛。若是从前,杭柳会相当在意,可现在,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仪表。


    如今的他只会不停的、近乎钻牛角尖的想:


    江让还是没有回来。


    一整个晚上,他会在做什么?


    会和那个勾引他的omega接吻、甚至上.床吗?


    会哪怕有一瞬想起,他一直在等他吗?


    杭柳觉得很累,难捱的累,他本就天生体弱,如今这样熬了一整夜,眼睑下青了一圈不说,整个人更是苍白虚弱的近乎透明,仿佛下一瞬便要消失不见了。


    “笃笃笃。


    轻柔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杭柳一瞬间清醒过来,他微微舔了舔唇,努力让惨白干裂的嘴唇看上去不再那样糟糕。


    他知道,来敲门的一定是阿让。


    青年抿唇,慢慢拉开房门,果然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蜜色青年。


    江让看上去状态并不差,或许是昨晚休息的很好,此时的他看上去甚至算得上神采飞扬。


    只是


    杭柳微微扯唇,注意到了青年麦色的脖颈处有几道区别很大的深红色印记。


    太明显了、又太隐蔽了,像是外面的三在故意对他炫耀一般。


    江让丝毫没有发现杭柳的异常,青年显然完全被刚得到的好消息冲昏了头脑,只顾着对杭柳兴奋道:“阿柳,刚刚医院那边来消息了,爸终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戚总真是我写过最极端的攻之一了


    今天我看到有的姐姐说小江渣,就我其实很少会写纯爱的,我特喜欢写一些阴暗扭曲不正常的爱,攻受都不正常的那种。


    大家看文案也都能看得出来嘿嘿嘿


    小江第一个世界已经算纯善了,但他所处的环境是不正常的,所以他注定不会是单纯的纯善。


    而且就我觉得,老实人也不是说多么单纯的老实啊、善良好欺负品德高尚。在我看来,老实人有着最大的劣根性:永远下定不了决心,永远闭着眼睛走自己认为对的路,永远左右摇摆、怂、权衡利弊、不会拒绝、甚至细究起来对感情都没什么责任感(双手合十)


    但我就喜欢写不是十全十美的受,我还喜欢真小人真坏的那种受,越坏才越有魅力和性张力!!


    最后,以后的更新都会是晚上零点左右,因为上班太忙我又太拖延了,社畜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