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品:《穿书后亲懵白月光美强惨》 ◎我是为你而来◎
叮——
细弱不可闻的嗡鸣声。
殷晴乐的耳朵仿佛聋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想了很多事,她的心里漫上惊慌和无助。她想着万一自己信错了手机,反而害得她和宴不知丧命于此,该如何是好。她想着万一宴不知强行入魔,六亲不认杀上万仞山,又该如何是好。
转眼间,剧烈的变化容不得殷晴乐再想下去。
从天而降的巨掌如流星坠地,有十只、百只、千只手,伴随宴寻的怒喝声,轰然砸了下来。而宴不知全神贯注地瞄准殷晴乐所指的位置,再无分心。
数不清的金色手掌压下,落于二人身侧几步之遥,紧接着又是一轮攻势,殷晴乐清晰地感觉到,其余攻击在接触到他们时,瞬时威压骤减,烟消云散。
只余下左数第三只手,食指平伸,在宴不知真气漫溢的剑尖,轻轻点了一下。
那一刻,爆裂声、巨响声、轰鸣声,一起在殷晴乐的耳边炸开,几乎要把她当场震聋。
诛魔灵阵已有破损,哪里承受得住这等剧烈的灵力冲撞。淡薄的赤金结界仿佛被即刻腰斩,上半部分安静地悬空半晌,噼里啪啦化为齑粉。真气、灵力飞溅得到处都是。
殷晴乐像个误入龙潭虎穴的小鹌鹑,仓惶地转身,直往宴不知怀里钻。但现在,那只一直傲然挺立的仙鹤也险些护不住她。
银白与赤金相撞的刹那,宴不知连着退了一步,两步,便不再挪动脚步。他口中不住溢出鲜血。左手剑诀维持不住,手背漫上片幽蓝的薄冰。
他体内的寒毒,也到了再无法抑制的时候。刺眼的殷红不停淌出,几乎要将他染成血人。宴不知长臂伸出,把殷晴乐拦在他身后,将和光不停往前送。
硬生生地抗住了压下的手指。
那只手一击不中,灵力逐渐散失,愈变愈小。最终,从骇人的大掌,化为了一道宛如雷霆的细小闪电。
依然是铺天盖地的威压,宴不知的神色却渐渐缓和。他猝然收剑,而后在雷霆劈开之时,榨干气海,使出全身的力气扬手一击。
仙剑和光,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撞向大片金色。
宴不知轻声喝道:“去。”
剑尖调转方位,与金色闪电相撞。下一瞬,殷晴乐感觉身上的重量一轻,她被宴不知捞进怀里,像飞鸟般凌于半空。
“那道闪电呢?”殷晴乐从宴不知怀里拔出脑袋急急看向原本站的位置。只见那道闪电被击得方向调转威力没有减少半分却直直朝着万仞山的方向飞去。
宴寻的怒喝终于带上惊慌:“怎会如此?竖子你敢!快开启护山大阵!!”
守护宗门的阵法紧集启动
无用。
殷晴乐与宴不知接近传送结界时那道闪电以一往无前之态破了护盾碾过结界狠狠斩在万仞山的顶端。
那摇摇欲坠的半座山头再也支撑不住。它晃了晃带着万钧的重量连着小有名气的玄赤剑宗一同嗖地掉了下去。须臾后狠狠砸在地上地动山摇中那座至少屹立了五百年的剑宗彻底化为一片废墟其中的修士死伤无数。
听得惨叫声一片宴不知却再没回头。
“要进去了。”宴不知看出殷晴乐眼睛发直他低声提醒“想着你要去的地方不然天道无法将你送过去。”
“是我们。”殷晴乐抓着他的手臂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纠正宴不知的措辞。
再不去管身后的山崩地裂哀哭鬼嚎殷晴乐闭上眼在心中疯狂默念:“泽玉城泽玉城拜托了天道大人送我们去泽玉城!”她抱紧宴不知一头扎进结界中。
进入结界的刹那仿佛不知名的液体漫过头顶有什么东西压迫殷晴乐的胸口。一瞬窒息后眼前再不是遍地苍茫的雪原而是夜色中的小树林头顶一轮明月高挂。殷晴乐反复深呼吸花了好久才找回遗留在诛魔灵阵内意识。
“不愧是修真界这可真是神奇。”为了确认他们真的离开穹痕渊殷晴乐打开手机重新切进地图界面反复查看。
无论怎么看地图中属于他们的定位变化都从【穹痕渊·雪原】变成了【泽玉城·郊外】而后忽地一闪【定位】开启时间结束手机屏幕上的红点、绿点齐刷刷消失不见。四周的景物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殷晴乐左看右看终于相信她们确实离开了穹痕渊把晏家彻底抛到身后。
“这可真是太好了。”殷晴乐由衷感叹她回过头想和宴不知报喜。
回头看时宴不知以和光撑住身体半跪在地上。他浑身是血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他呼吸的幅度很小没往肺腑吸进一口气就会连着咳出鲜血。
握住剑柄的两只手不停
颤抖体内寒毒彻底爆发蓝色冰晶不断滋生从小腹往上蹿逐渐漫上脖颈。
他本就是强弩之末拼尽全力接下神明一击后加剧的疼痛和榨干灵台的反噬一同袭来把他彻底击垮。
殷晴乐惊呼一声冲上前扶宴不知被他伸手拦下。宴不知双目微抬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别过来我……”
他头疼得厉害听觉、视觉飞速地衰退。宴不知抬手按住一旁的青葱草叶指尖冰晶转眼波及绿叶下一瞬那颗生机盎然的青草已然成了冰雕。宴不知往后退了半步缩进月下的阴影处像是要一个人将寒毒熬过去。
他的血一滴一滴从身上滚落所到之处皆覆上薄冰。殷晴乐止住脚步一时也有些心慌。好在她有手机傍身当下就去问搜索栏:【宴不知怎么了?】
搜索栏:【寒毒首次爆发该毒素具有传播性会不受主体控制传与其余人。】
殷晴乐:【我去触碰宴不知会被冻成冰雕吗?】
【不会。】
殷晴乐又问:【这里是否属于修真界凡人能在泽玉城生存吗?我能把法衣脱了吗?】
【泽玉城划归人界灵气极淡虽由修士管辖但上界修士与下界凡人皆可在其中生活。可以脱下法衣。】
太好了。殷晴乐松了口气她干净利落脱掉身上的外袍挂在手上赶到宴不知身旁。
“我不会有事的。”在宴不知开口前殷晴乐率先道。她伸出手覆上宴不知的手背笑盈盈地说“你看我还是好好的。”
宴不知抬眸看她看见殷晴乐手臂一抖把白色外袍重新披到他身上。外袍被殷晴乐穿了一路
不过是一星半点的余热甫一接触寒毒蔓延而产生的薄冰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宴不知眨了眨眼那双一直深藏喜怒的瞳孔里竟鲜明地流露出惋惜与不舍。
殷晴乐拉着宴不知想扶他往一旁的树干上靠。但宴不知总觉得自己只要改变位置就是在害人殷晴乐愣是没拽动他。
扛住那道雷霆时宴不知的气海几乎要被撕裂胸腔已然震麻他感觉到有人再拉他昏昏沉沉地往前倾倒刚好靠在殷晴乐的肩头。胸口处传来剧痛他偏头咳嗽几声呕出的鲜血尽数落在白玉袍上。
他隐约听到熟悉的
声音,夹杂难掩的焦急:“这可怎么办,要不你现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去城里找医生?”
“不要医生。”宴不知艰难地摇头,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过了许久,才把理由想出来,“他们会死。”
“可我就没事。”殷晴乐心疼得不行,伸手轻拍宴不知的背脊,试图为他顺气,“说不定那个寒毒只会对灵物有效,实在不行,我去找个和我一样的凡人大夫,死马当活马医。”
她看到宴不知勾起唇角,垂首靠在她身上,他像是彻底失去意识,不停地咳嗽着。他闭着眼,却无法入睡,稍稍放松一些,紧跟着的就是一连串撕心裂肺地重咳。
比当初穹痕渊底,雪原交界处的情况,还要严重数百倍。
殷晴乐一阵心慌,她拿出手机搜索如何抑制寒毒,搜索栏给了她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灵草,却全都无法在泽玉城的地段寻到。想来也是,泽玉城是凡人居所,有几株下品和正品灵草已经很不错了,哪有什么天地灵药。
她扶着宴不知,结结巴巴地在他耳边说:“那说好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城里找人帮忙。”
宴不知应了一声,殷晴乐没听出他同不同意,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又问了一声:“那我走了?”
这次她听明白宴不知在说什么,一向努力忍疼,哑巴一样的男子,现在像个摔跤后小声啜泣的孩子,迷迷糊糊地喊着:“好冷。”
殷晴乐直接抓狂,这让她怎么丢下宴不知不管?他现在的模样太让人心惊,简直就像她一转移视线,他就会当场身陨道消一般。
她霍地抬头:“冷是吗?”
殷晴乐从口袋里掏出火鸿鸟的内丹,放在宴不知的手心。红珠和掌心一接触,立时冒出一阵的白雾,竟慢慢地化开。而宴不知的脸色缓和些许,他稍稍睁开眼,发出声舒服的喟叹。
有效果?殷晴乐心念一动,她低头看越变越小的红珠,心里忽地起了个念头。她收起内丹,起身拉开裹住宴不知的外袍。宴不知吓了一跳,一把扯回来。
遭受到意料之内的激烈反抗,殷晴乐叹了口气,想到宴不知现在跟个孩子似的:“知知乖,让姐姐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我能听见你在说什么,没必要哄我。”回答她的,是宴不知有些发颤的声音。
“那太好了。”殷晴乐当即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抛到九霄云外,“我记得寒毒发作的时候,是从你的
下丹田开始的,没错吧?火鸿的内丹固然有驱寒效果,但治标不治本,不如直接放到小腹处,能撑多久是多久。”
宴不知现在的症状,下腹疼痛,浑身冰凉,殷晴乐越想越熟悉。她生理期很少有异样感,但身边有朋友每月只要亲戚,必定会疼倒在床上,恨不得一天只和热水袋相伴。此情此景,既视感简直莫名强烈。
“我有经验。”殷晴乐努力地说着俏皮话,想要缓和气氛,“宫,不对,丹田受凉疼痛,用热水捂会缓解很多。”
宴不知浑身难受,兀自挣扎半天,终于攒了些力气。他垂下眼睑,思索该如何回应,眸光转动,忽然看到身旁的少女撸起粉嫩的衣袖,露出白皙的小臂:“理解了吗?理解了我就要上了。”
以一敌百,又击溃宴寻调动的秘法,彻底耗尽了宴不知的气力。他不似寻常修士,坐地调息便可慢慢恢复,他的灵体缺失剑骨,灵脉又被寒毒堵塞,身体素质连凡人都不如,真气的回复极为缓慢。
如果殷晴乐动作强硬,使出全身力气和他拉扯,现在的宴不知甚至争不过她。
宴不知拒绝的话语卡在喉咙里,他五指收紧,紧咬嘴唇,最终出口的话是:“我自己来。”
他抬起手,从殷晴乐手中接过红珠,摸索着抵在小腹。看了殷晴乐一眼,他别过头,神色有些异样。
收下火鸿的内丹后,滚烫热量上涌,又被无尽的寒意压下。宴不知低下头,面上的神情总算有些舒缓。他垂着长长的睫羽,两靥呈现病态的惨白,若非时不时咳嗽几声,简直像个精雕细琢的玉娃娃。
“好点了吗?”殷晴乐跪坐在一旁,紧张地观察宴不知的神色。
宴不知缓了许久,闭眼点了点头。他的身子依然冷得吓人,面上蓝色的冰晶总算慢慢淡去。
殷晴乐比了比火鸿内丹的大小,估摸着还能支撑半个时辰。她扶住宴不知的肩膀。顾及到他可能听不清楚,殷晴乐把手圈成喇叭形状,抵在宴不知耳边:“那我去找大夫?”
宴不知默默摇头,他以手撑地,离开殷晴乐的身体。月明星稀,一粒小飞虫晃悠悠落在他的指尖,刹那后,冻结为冰雕。
说来也怪,除了殷晴乐,所有近身的生灵,都会在瞬间死去。偏偏少女像个没事人一样,换了个姿势,托腮蹲在他面前。
“你不是说,你有事要去泽玉城吗?”殷晴乐听见宴不知以极轻的气声
道,“走吧,我记得你的气息,等我能动了,就来找你。”
“那怎么行。”殷晴乐毫不犹豫地拒绝,“咱们说好的,我给你玉清浆做路费,你一路保护我,直到送我回家吗?”
“保护?”宴不知抬头看她,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浪潮翻涌,他勾起唇角,失笑出声,“我现在这幅模样,谈何保护?是拖累还差不多。”
他怎么会这么说?殷晴乐愣愣地瞪大双眼,一时间陷入茫然。
宴不知以手覆面,不停咳嗽。
有只手绕至宴不知身后,不停地轻拍他的后背。殷晴乐抿紧嘴唇,等宴不知的情况稍微缓和些后,反身拽过宴不知的手臂,试图把他扛起来。
砰——
没搬动,当场在草地上摔了个四脚爬叉。
“你明明看起来很瘦,为什么会那么重……”她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叫唤。用力咬紧牙关,强行将身体再度撑起。她只拉住宴不知的一条手臂,背他的难度更大。
“……你在做什么。”宴不知有气无力地问。
“泽玉城还有段距离,但它附近有零星分布的村镇,离这儿不远。”殷晴乐回忆手机里的内容,“我先带你往村镇那边走一段,要是你不想被人看见,我就在树林边界把你放下,去村子里买点手炉、热水什么,可以暖身子的东西。”
“没必要。”宴不知说,“我多休息会儿,就能把寒毒压下去。现在天色已晚,你说过,你需要睡眠。”
“放我下来。”宴不知想挣脱,却连殷晴乐的手都掰不开。他浑身疼得厉害,骨头像是碎了一般,“我自己能走。”
“不,你不能。我虽然没什么用,但被你保护了那么久,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吧?”
殷晴乐弯着腰背,被身上的重量压得龇牙咧嘴。宴不知费力抬眼,目光落在少女伸直的脖颈。殷晴乐的颈部细腻光洁,白皙的皮肤被他的血蹭得暗红发脏。
她吃力地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哒:“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回来到穹痕渊吗?我确实是莫名其妙,从家里被传送到这个鬼地方。但要是换一种说法,也不是说不通。”
“我是为你而来的。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努力不拖后腿,也请你不要老是想着和我分开。”
她是宴不知见过的,最柔弱不堪的人。又是宴不知所见过的,最为强韧坚定的人。一字一句道出口的话,惹得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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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心脏狂跳。
“殷姑娘你到底是谁?”
“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
“等下。”宴不知默了半晌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和光。”
悬浮在后方紧紧跟随的仙剑听到吩咐立时飘到二人身前像个乖孩子样晃晃剑身听候差遣。殷晴乐还在艰难地挪动脚步听到宴不知的声音也一并停下脚步。
宴不知缓了许久慢慢伸出手。他的嘴唇上血色尽褪嘴角上沾有凝结的血渍:“扩。”他伸指的动作很慢像是略动几下就会力竭身死。
在仙剑不断外扩、放大宴不知仿佛被抽干了全身力气猛地朝下栽倒眼见殷晴乐双手迎向他宴不知抬手撑住如玉舟大小的仙剑强行坐直身体。
“离我远点。”他淡声道“血污会弄脏你。”
经他提醒殷晴乐才发现她的指尖手臂上全是血迹连带粉色的睡裙也染上点点红斑。宴不知伤势的爆发太过突然当场把她吓得半傻
宴不知的血并不难闻。他身为修士每日吸取天地灵气修行体内灵气流动血液的腥气很淡甚至带点清甜只有仔细凑上去闻才能辨别那是血气。但不管是什么味道乍一看上去还真是骇人。
殷晴乐低头看了圈儿喃喃自语:“糟糕这样子见人一定会吓着对方。”
宴不知睁眼安静地看向眼前人。自从与她同行后殷晴乐一直是干干净净的如今身上再度染上污秽。她被他按在地上沾染淤泥又因为她溅了满身的血。
“好在现在是晚上。”殷晴乐愉快的语调打断宴不知的心续“我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走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看向放大数百倍的和光抬起指尖戳了戳:“难怪我拿不动它这柄剑看上去轻巧巧的没想到能放那么大。”指甲轻弹剑面发出叮叮的撞击声很是好听。
宴不知想和她解释苦于没有力气。他轻按剑端踉跄地起身他坐在和光上朝殷晴乐招招手:“上来。”
看到她一脸担忧的模样宴不知补了一句:“不是我耗费灵气操纵和光它有自己的灵识我只需控制它变换形态。在没有我直接下令时它会自行移动。”
殷晴乐看到宴不知的脸色尚好总算安下心她几步上前坐在宴不知边上。看到他半闭眼睛和自己
拉开距离的模样伸手在宴不知脸上点了点。
宴不知随她乱动眼神上下飘忽。离开穹痕渊前不论发生什么他总有把殷晴乐带出这片危机四伏之地的信念做支撑。当他终于离开雪原把她带回人界后那口吊着的气似乎松了下来。那些被他压制在心底的想法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疯狂滋长起来。
“抱歉。”他低声道“你很信任我但我害你陷进阵里差点没有出来。”
“那又不是你的错。”殷晴乐感到震惊正准备开口反驳目光落在宴不知毫无血色的脸上又把即将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她伸出手强行拉过宴不知的手臂。先前所向披靡的剑修如今不堪一击
说</a>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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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一个人在穹痕渊早成为具尸体了。”殷晴乐笑道“对恩人挑三拣四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我和玄赤宗的人不一样你大可放心地依靠我。”
和光载着两人慢慢地移动宴不知倚在殷晴乐身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似的。但殷晴乐明白他约莫是疼得没力气挣扎宴不知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就算想睡也会疼得睡不着。
“等到了村镇附近我去把还没用掉的檀清草卖了。换点灵石、玉币去买暖手炉。”殷晴乐晃荡双腿开始规划未来的发展“要是还有盈余我再问问那儿的医修有没有什么止疼的灵药。”
二人默默无语又随着飞剑行了一阵子。停在树林边界殷晴乐极目远眺看见远处有盈盈灯火显然有许多人家。
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和光上走下她扶着宴不知的肩膀琢磨着让他躺在剑上会不会舒服点。正想着反而宴不知自己从仙剑上走下。
“不躺会儿吗?”殷晴乐疑惑地问。
“不要。”宴不知小声道“躺着气闷。”
“是这样吗?”殷晴乐连忙去扶他又被闪身避开。宴不知心有余悸地看向殷晴乐满身脏污但殷晴乐被他躲开却满心不开心。
看到宴不知恹恹的目光她突然转变了情绪很受伤地抹了抹眼角“该不会是你嫌弃我不想被我碰吧?我知道你平日里都是一人独来独往和我在一起都是因为缚心咒是我让你受委屈的。”
“我没有。”装模作样的伎俩对宴不知百试百灵他当即抬头解释。一时牵
动内伤,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殷晴乐只是想逗逗他,没想把他的气息弄乱,她连忙道:“我随口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她就打算松手,掌心甫一离开,手腕被一把抓住。握住玉腕的手压根没有力气,殷晴乐只要稍稍使劲,就能把手抽回。
她一动也没动,几乎愣怔地看着宴不知努力身体,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倒不如说,能遇到你,是我的荣幸。
他说的很认真,话刚说完,身体往前一歪,整个人压在殷晴乐身上,已然昏死过去。
殷晴乐没有防备,顿感天旋地转,直接仰面倒下。她仰着头,直勾勾地看向漆黑的夜空,都忘了自己身上压着个大活人,嘴里反反复复地嚼着两个字。
“荣幸。
“荣幸哎!
“知知说,遇到我他很幸福!!她不知脑补了些什么,整个人像被火灼烧般,倏地烫了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殷晴乐恨不得就地打个滚,再起来挥一顿军体拳。
殷晴乐一直在想,被迫和她同行的这段路上,宴不知究竟如何看待她。会是厌烦的累赘?还是终将相忘于江湖的过路人?殷晴乐想了很多,从没想过,他们说不定能成为朋友。
朋友哎!和最爱的纸片人交朋友哎!光是想想,就会忍不住流口水。
殷晴乐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嘴角上,使出浑身力气往下拉。打住,知知还在她身上,情况危急。虽然依照书中剧情,他能靠自己压制住体内的寒毒,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忍下去。
果然,还是要去趟村镇。
殷晴乐收回思绪,准备起身,这才感受到胸口上的压迫感。目光转过,看到月光下宛如白玉雕像的清隽男子,他面色惨白,脸上带有氤氲病气,胸膛随着微弱的呼吸上下起伏。
即使陷入昏迷,眉头仍因为剧痛紧皱。
殷晴乐想象不出宴不知有多疼,但定然比她摔在地上疼不少。
她仰面朝天,乌黑的眸子轻轻动了动,深吸一口气,撑手从地面上坐起身子。宴不知的腰很细,肩膀却很宽阔,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没让她喘不过气来。
当然,其中可能也有激动过度的成分。
如云墨发滚落,殷晴乐拿手接着,尽数替宴不知缕到脑后。她完全没有趁机占人便宜的想法,宴不知方才拼尽全力护她,她却在这个时候煮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