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极阴极阳,百年转瞬

作品:《道途神尊

    牧然:“????”


    他弱弱开口:“那…前辈,一颗死蛋,您卖了人家忘川女帝多少钱?”


    “也没多少。”


    血涯歪着脑袋一脸得意:“古凤这种神兽啊,和赵潺溪的属性十分契合,就如同你和你的伴生兽似的,一旦古凤破壳而出,甚至能成为她突破真灵的契机。”


    “所以本帝要了她一半儿的家产,小子你是不知道,这小娘皮儿战力强横,否则本帝早就给她收入后宫了。


    恰逢本帝当时再打圣光界和浮屠界,又以古凤卵为筹码,让赵潺溪为本帝出手三次而已,啧啧啧,要不是本帝那时候猜忌她,怕是妥妥的灭杀佛帝。”


    “那你管这叫有交情?”牧然一脸无语。


    用一颗死蛋坑了人家一半的家产,又让人家给你拼了三次命…


    这要是被忘川女帝发现了他和血涯的关系,那岂止是被捏死那么简单?


    “这不叫交情什么叫交情?”


    血涯一脸理所当然:“虽说同为一界大帝,她赵潺溪可是唯一有资格让本帝坑的一个,这换了别人,本帝能动手就从不耍手段!”


    得,牧然算是明白了。


    仙界八大仙帝的格局从未改变。


    而忘川大帝赵潺溪,是和血涯一个时代的大帝强者,还是在那个时代中唯一能在实力方面同血涯分庭抗礼的强者。


    那还能咋办?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呗,大不了之后冒点风险离开水之仙界。


    “你还是得勤勉修行,如今你的修为实在不够。”


    血涯瞥了一眼牧然。


    而对自身修为速度还算是满意的牧然登时就不乐意了。


    “嘿,特良滴,你小子还别不服气。”


    血涯怪笑一声:“你将近百岁之龄也不过如此,仙界有传闻,曾经可是有自下界飞升而来的妖族天骄,以不足五十之龄杀穿了八大仙界!”


    血涯说话间目中满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可惜,本帝成长起来之后,那妖族强者已经拂袖而去,只留下了传说而已,否则本座不论如何也要和他交手一番!”


    “你…你又打不过人家。”


    牧然毫不留情的插刀子。


    换来的则是血涯更甚的鄙视:“本帝一生不仅凌弱,而且欺强!那种向死而生挑战强者的感觉,那种毫无压力碾压弱者的感觉!啧啧啧,那特良的才真让本帝着迷。”


    说着,血涯鄙视的看了牧然一眼:“谁特么和你似的。”


    牧然:“我怎么了?”


    “还你怎么了?”血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牧然的肩膀:“小子,记住,你是小狐狸,一声不吭阴着咬人的狐狸,嗯,狗也行。


    你这种阴损的玩意儿,岂能和本帝相提并论?”


    牧然:“???”


    c,这比喻?


    虽然事实就是那么回事儿,但你这么说出来可就太伤人了哈…


    “啊对对对,你不阴损,你卖给人家死蛋,你不阴损,乱葬岗里你憋着坏骗我想夺舍我。”


    血涯:“小子!你再提这事儿?莫以为本帝现在就收拾不了你!!”


    牧然:“……”


    不过有一说一,血涯从神魔空间中出来以后,同牧然之间的羁绊似乎又拉进了几分。


    一阵小小的意志切磋,以牧然完败告终。


    血涯如今虽说看上去只有仙骨期的境界,但牧然感觉这家伙的真实实力,虽说还不能和星主相比,但也绝对不会若于寻常真仙!


    “舒服了?”


    看牧然在那儿揉脑袋,血涯冷笑着点了一根烟。


    “本帝不便现身,还是要先于你的芥子中待着,你把神魔壁给本座,本座现在有了孽气,还需要吸收其中魔气以塑魔躯。”


    “给你。”


    牧然召出神魔壁丢给血涯,血涯一把接住,同时也瞥见了神魔璧上新的阴阳图案。


    “极阴,极阳?”


    血涯愣了一下,随后又看了一眼牧然。


    “本座本以为收了五行之极致,这神魔璧便算无缺神器,如今看来倒是还差得远。”


    “那前辈,极阴极阳又是什么?”牧然其实早就猜测到这两个图案同阴阳有关,但极阴极阳他特么听说都没听说过。


    “天地所成,可遇不可求,那不是你现在能接触到的东西。”血涯咂吧着嘴:“要待之后,本帝夺回古魔界再打听吧。”


    “对了,你勤勉修行,这芥子之后就不要进来了,省得打扰本帝。”


    “百年之后,本帝赐你无上之荣耀,现在你可以滚了。”


    牧然:“………”


    然后…牧然就被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中给撵出来了。


    青云岛高阁,顶层。


    有略带腥味的海风拂过。


    钟神秀随意坐在地板上,怀中抱着一把似是新做的吉他爱不释手。


    以精华兽骨为架,以仙魂海兽之筋为弦,还用兽皮做了一个套子。


    随着钟神秀修长的手指抚过吉他,清脆悠扬的声音动人心魄。


    他轻轻拍打着吉他,清澈星空之下,其原本张扬桀骜的眸中居然满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似迷惘,也似思念。


    钟神秀似是出了神,甚至不知牧然何时走到了他身边。


    “喜欢吗。”


    牧然笑的温润,递给钟神秀一支烟。


    “那必须稀罕,不看这玩意儿的材料儿是谁送的。”


    那抹少见的光芒自钟神秀目中消失,他接过牧然的烟点上。


    海风抚过这二人的衣衫,长发,于这高阁之上,倒是颇有意境。


    “牧然,这转眼间都快一百年了吧。”


    钟神秀叼着烟,轻轻拨弄着吉他。


    “应该快了。”听钟神秀这么说,牧然看着依旧有些血红的海面上掀起的浪花,目中温润之色更甚。


    “一百年,哥们儿之前想都不敢想,然后现在,这过去一百年,咱们还特么是二十出头儿的模样儿,啧啧,也挺好。”


    那吉他在钟神秀的拨弄下,发出牧然听不懂的调调,但确实好听。


    “百年岁月,几近于凡俗二世,但对你我而言却是弹指一挥,钟兄,你之寿元何止千万年,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有呢。”


    牧然弹指,烟灰随风而逝。


    “你我,要问鼎,要带着姬兄他们,问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