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肖筱一脸天真道：“这是别人送我的多肉，不知怎么的，被弄得蔫了。请问学姐，你能帮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吗？我好对症下药。”


    “你也太倒霉了吧？不是口红被偷，就是盆栽下东西。”


    为了个多肉，排几天队抢限量金卡跟我做交换，你这不是多肉真爱粉，还真的没人信。秦情心想。


    她劝道：“救不回来就算了，埋了再买一盆，何必费这个劲？”


    泪水环绕在眼眶，肖筱抿嘴，哽咽道：“这是他送我的，我不舍得。”


    秦情倒吸一口凉气，怜惜起肖筱来了。原来肖筱不是真爱粉，是恋爱脑啊。她瞬间来了兴趣，“有瓜？你们分手了？”


    肖筱别过头，小小地抽泣了几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是谁啊？”秦情继续试探，“张某？”


    肖筱摇摇头。


    “陈某？”


    她还是摇头。


    秦情想起之前肖筱与夏衍辰似乎有陈年老瓜，瞳孔迅速扩大，“不会是夏衍辰吧？！”


    肖筱想起昨晚与夏衍辰的争执，心中的郁气再度翻涌，猛地摇头，“不用猜了，你不认识的。”


    “我知道了！”秦情一拍手，激动到不行，“文艺晚会的时候你跟你的搭档就很般配。不会是他吧！”


    肖筱：“谁？”


    秦情：“江柯宇啊！”


    肖筱：“......”


    见肖筱不再摇头，秦情露出“我懂了”的笑容，轻轻点头，接过她手中的多肉，温声道：“给我一个星期，我帮你查清楚是什么问题。”


    说完，秦情一边走还不忘转身给她一个加油的握拳姿势。


    肖筱：“......”


    *


    因为跟秦情的这一段小插曲，肖筱第一次上课迟到，她终于体会到刘思月平时偷偷摸摸走后门进教室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了。


    她曲着身子，靠着桌子给她遮掩，一步一步往前挪。


    她渐渐靠近自己常坐的位置，惊奇地发现刘思月早到了，还跟江柯宇正相邻坐着，不过俩人不是在听课，而是在大眼瞪小眼。


    肖筱在他们后面坐下，低声问：“你们在玩瞪眼游戏？”


    “肖筱，坐过来，坐我旁边。”刘思月保持着与江柯宇瞪眼的动作，眼神愈发锐利。


    “搭档，坐我旁边。”江柯宇毫不示弱。


    刘思月听后，直接怀疑人生：“谁是你搭档啊？肖筱？”她倏地转头看向肖筱，眯着眼，仿佛在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可是一起调查的好搭档啊。”江柯宇凑过去，挡住刘思月的视线。


    刘思月扒开江柯宇，问肖筱：“你怎么没跟我说？”听语气委屈极了。


    肖筱说：“就这几天的事。”


    “你不爱我了，事情都不跟我说了。”刘思月仰头就开始哭嚎。


    将台上的老师听到了动静，正要转过身，肖筱下意识地捂住刘思月的嘴，“嘘......爱你爱你爱你。”


    “唔唔（真的）？”


    “真的。”


    一波刚平，江柯宇又开始拱火，“我们这几天还都形影不离噢。”


    肖筱连忙接话：“形影不离地调查，纯调查。”


    像是冷静下来了，刘思月不再激动，倒是得意道：“没事，你马上就没有这个机会了。”说着，她亮出手机里的机票：“我们过几天就要去西杭了，南大期末考前学生会的团建，五天四日。”


    “我们床都睡一起，这才是形影不离。”刘思月向江柯宇摆鬼脸。


    肖筱心系调查，犹豫道：“可是......”


    “不许拒绝。”刘思月眼神警告。


    刘思月目光炯炯地骇人，肖筱想到秦情说具体结果要一周，在这段时间内离开一段日子也不是不行。于是在威逼下，她点了点头。


    见状，刘思月向江柯宇投去挑衅的目光。


    江柯宇若有所思，衷心祝福道：“好啊，西杭好玩呢，玩的愉快哦。”


    刘思月：“谢谢江同学。”


    这一次的战胜，让刘思月开心了好久，久几天后凌晨四点起床集合时，她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从南大到邻市的机场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刘思月晕车，为了避免难受，她和肖筱特意早早赶到，抢到了巴士的第一排座位。


    “思月，肖筱就是你的加一？”刚上车的曹颖见肖筱也在，神情惊讶。


    学生会团建，规则是可以每个会员多带一个人，但是只需要提前报备，单独申请双人房罢了。除了大家心知肚明的夏衍辰会带赵嫣然，，加一的人选都是保密的。


    刘思月点了点头：“是的，曹姐，你跟咱财务一起？”


    “嫣然作为女朋友跟夏衍辰来了，我自然也来。”


    曹颖意味深长地看了肖筱一眼，那一眼让肖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随着人越来越多，曹颖被挤到了车后。车外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像雨后春风般沁人心脾——是赵嫣然。


    她旁边的是夏衍辰。


    她正和夏衍辰一起走上车，说：“我晕车没关系的，先到先得，因为这么一点小问题给我让座也不好。”


    夏衍辰体贴道：“没关系的，我们学生会的人关系都很好，他们不会介意的。”


    他们大概是在讨论等下要前排让座的问题，但等看到肖筱后，俩人不由得一怔。尤其是夏衍辰。赵嫣然很快就反应过来打招呼，夏衍辰好一会儿才说话：“思月，嫣然她晕车，那你们能坐到后面去吗？”


    刘思月垂头不语。肖筱担心她会因为“它”的设定主动让位让自己难受，主动站起身，抢先说道：“思月也晕车，要不她坐我的位子，我去后面。”


    赵嫣然站在过道里，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动身。


    “那也行吧。”夏衍辰应着，温柔地对赵嫣然说：“嫣然，你跟思月坐吧。我坐后面。”


    见他们应了，肖筱跟着往后走，她回头一看，后面只剩下两个紧密相连的双人座。她无言地跟夏衍辰对视了一眼，默默走过去坐下。


    “上次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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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道歉。”


    车开出了好一段路，夏衍辰才说话。


    肖筱：”没什么好道歉的。你说的其实也没错。“


    “但我觉得我当时太过了。”夏衍辰说，“那天嫣然第一次跟我生气，有些情绪上来了，所以语气也不好。”


    肖筱：“我理解的，就这样过去吧。”


    面对夏衍辰服软，肖筱总是无法招架，虽然不是出于她所想，或许又是因为“它”吧。毕竟在“它”的设定里，夏衍辰是仅次于赵嫣然的存在。


    夏衍辰突然道：“跟你在巴士里坐在一起，这种感觉好像并不陌生。”


    肖筱一顿，提醒道：“我们以前一起从家乡坐车来的南城。你说的应该是那时候吧。”


    夏衍辰感觉过去的记忆模糊不清，只有赵嫣然在的场景才会清晰犹新，她说：“记得不清了。我都好久没回去了，你呢？”


    “一年前，来南城读书之后，就没回去过了。”说起来，肖筱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母亲通电话了，只要掏出手机问候一下。


    耳边，是夏衍辰的感概：“已经一年了啊。”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说是给嫣然让座，不过是想要跟夏衍辰一起坐。”身后，曹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们后面，“还打感情牌。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曹颖故意说得响亮，引得整个车厢一片哗然，赵嫣然在前面，站起了身。


    她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新妇，楚楚可怜。


    “曹颖，你别乱说！”夏衍辰紧锁眉头，欲要解释：“肖筱她……”


    夏衍辰欲要解释，肖筱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曹颖座位面前，平静道：“曹颖，既然你不放心。我跟你换吧。”


    “换就换。”曹颖冷哼一声。


    两人换座之后，巴士里的闹剧终于是结束了。


    身旁的人因为早起精神不足又睡了过去，肖筱看着车外的风景，神色淡然。


    到机场后，团建的人各自签到，飞机上订的位置是打乱的。肖筱因为巴士上的事已经有些累了，幸好其他人离她跟刘思月的位置有点远，她才重新燃起对西杭旅程的期待。


    飞机里封闭的空间，让刘思月瞬间联想到了晕车的感觉，胸口发闷。她说：“肖筱，我感觉有些闷，我不会是晕机吧。”


    肖筱扶着她，忧心道：“有可能，之前你说坐飞机我就搜了一下，晕车的人大几率也会晕机。”


    刘思月慌了：“我们位置不是靠窗的怎么办？”


    “没事，我去问对方能不能换一下。”


    肖筱走在前头，刘思月怏怏地跟着，找到座位时，靠窗的那个人已经坐下了。他正在看书，脸被挡住，但是他的身材修长，气质出众，跟个模特似的，惹得肖筱都有点不好意思打扰。


    但她还是问出口了，“你好先生，我朋友她晕机，请问可以让她跟你交换一下位子吗？”


    那人爽快的答应，将书放下，露出一个笑容：“可以啊。”


    “江柯宇？！”跟在后面的刘思月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