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反害自己

作品:《窥春情

    沈微慈的声音落下,堂内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郑容锦身上。


    现在需要解释的人也的确是郑容锦。


    就连宋老太太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严肃。


    接着又听沈微慈淡定缓慢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说怎么我的山水居怎么会捡到那个药包,原来是你早就打算好让春杏拿去放到我今早的药里,再带老太太过来诬陷我。”


    “我为了子嗣特意日日调养身体,却一直见不得好,我现在倒是怀疑你的居心了。”


    说罢沈微慈冷哼一声:“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惜那药包被那丫头弄丢了,却被我的丫头捡到了。”


    “你现在还是解释解释那荷包的事吧。”


    “不然你就是谋害主母!”


    郑容锦被沈微慈的话吓得后退两步,脸色大变,心里突突直跳,连忙看向宋老太太:“老太太,那荷包不是我的。”


    “是沈微慈为了诬陷我。”


    说着她扑去宋老太太身边哭道:“老太太一定信我啊。”


    旁边的二夫人三夫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事情经过刚才沈微慈说的已清晰明了,应该就是那么个事儿。


    况且刚才郑容锦情急下连夫人都不喊了,直喊沈微慈的名字。


    一个姨娘敢这样称呼上头的正室夫人,那背地里还不定怎么称呼呢。


    二夫人看着郑容锦的目光变了,变得有几分鄙夷。


    她看向身边的三夫人小声道:“原来我倒是看错她了。”


    “闹这么一出,反害了自己。”


    “从前我们不也被她牵着鼻子走过?”


    三夫人看着郑容锦目光复杂,又听二夫人这话,想到自己女儿就是因着郑容锦被拉出去当枪使,反被她害了不由渐渐变得厌恶:“的确是看错她了。”


    宋老太太的衣袍下摆一直被郑容锦扯着,她却没如往常一样将郑容锦拉起来,只是看着她问:“这个荷包怎么回事,上头怎么与你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沈微慈看着郑容锦摇头不承认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勾着唇。


    那当然不是郑容锦的荷包,她调香这么久,要调出郑容锦身上味道的香实在太过于容易。


    她今日又气势汹汹的带着老太太过来,却一样证据没有,自己什么把柄都没有被她抓住,谁不会怀疑她?


    郑容锦自以为聪明,太过于聪明的人便容易自负,以为将谁都拿捏在手掌心中。


    那头郑容锦死口咬定那荷包不是自己的,却又拿不出证据,便反咬是沈微慈陷害她。


    三夫人这时候忽然插话进来对着郑容锦道:“你既然说是四侄媳诬陷你,你倒是拿出个证据来,不然谁又信你?”


    “你今日带着老太太来这儿,和这个丫头一起咬定了四侄媳吃了避子药,结果又什么都没有。”


    “四侄媳手上有证据,你却只凭一个丫头的话,还都是假话,你叫人怎么信?”


    宋老太太听郑容锦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这个荷包的出处,眼神里也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荷包要真是郑容锦的,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要是荷包没丢,估计今日那药炉里就是这荷包里的药。


    她满眼失望的看着郑容锦:“你还有什么话说。”


    郑容锦清楚的看到了宋老太太眼里的不耐烦和失望,那眼里深处是她熟悉的冷酷。


    她一直都十分了解宋老太太的,不管她对自己再怎么温情,其实骨子里是冷酷的。


    要不是自己伺候她尽心尽力,她对自己也不会多么亲近。


    她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身体颓败的软下去,看着宋老太太哽咽道:“老太太再信我一回,世子夫人将熬的药渣都埋在了山水居后院的山茶花下做肥,老太太叫人去一看就知道了。”


    尽管宋老太太心底深处对郑容锦的话并不怎么信了,但还是让嬷嬷带着府医去后院里看。


    沈微慈冷眼看着郑容锦瘫软在地上的身影,也朝着宋老太太跪了下去,眼眶一红便哭道:“今日郑姨娘收买我屋子里的丫头这般诬陷我,孙媳心里实难受。”


    “要是待会儿后院里依旧什么都没有,还请老太太给孙媳一个公道。”


    郑容锦惊恐的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沈微慈,霎那间的绝望将她淹没。


    她知道,沈微慈此刻敢跪下来说这句话,那后院里必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是这样。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忽然疯了似的过去拽着春杏的领子问:“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


    “你是不是被沈微慈收买了?”


    “你说,你快说啊。”


    “你们是不是联手故意来害我的!”


    春杏被郑容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发抖,郑容锦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于狰狞,她恐惧的想要挣脱,摇着头哭道:“奴婢没有骗您啊。”


    “奴婢一切都按着您说的做的,没有骗过您啊……”


    春杏的这话一出,小厅内都安静下来。


    清清晰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


    三夫人看向郑容锦忍不住开口:“你这会儿为难一个丫头做什么?人家也不按着你说的做的?”


    “再说这丫头之前不是指认四侄媳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被你说成是四侄媳的人了?”


    “你现在怎么说话都颠三倒四了。”


    郑容锦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发软,几乎快晕倒过去。


    沈微慈含泪哭泣的声音却愈大:“我自嫁入国公府以来,最大的心愿便是怀上孩子,如今却被人诬陷我日日喝避子汤。”


    “微慈敢问老太太和二婶婶三婶婶一句,试问谁不想有自己的孩子,这般诬陷谁又听得下去?”


    “刚才郑姨娘还直呼我的名字,我又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


    “竟然叫她这么害我。”


    “要是旁的我还能忍忍委屈,可她竟诬陷我吃避子汤,这话不管说到哪里去,都是荒谬的很。”


    “老太太,那药包还好昨夜掉了,要是没落呢?此刻是不是就在孙媳的药炉子里了?”


    “孙媳肚子里怀的孩子不也是您的曾孙?”


    宋老太太神色一顿,深吸一口气看着沈微慈:“该为你做主的,我自会为你做主。”


    “谁敢谋害国公府的子嗣,我第一个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