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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她十岁的丞相火葬场了

    “我先说好,我才不会怜悯你,也不会看上你。但是别忘了,你答应我要帮我找回那个叫阿沁的贱婢,她应该知道我姑姑熹微的死因。还有,刺史走私紫檀的事你我也涉及其中,不然我才不想和你扯上关系!”耿婳连珠炮似的说。


    魏巍心里暖暖的,知道她要面子,连忙顺着她说:“是是,不然我怎么配和耿掌柜说上话呢。”


    “你知道就好。”耿婳说,“至于那个崔参军……”


    “我去给他说清楚,就说你不愿意!”魏巍看着她脸色,急忙补充,“当然了,一定说得礼貌委婉,让他信服。”


    耿婳气还没消,声音闷闷的:“这还差不多。”


    魏巍知道她在气什么。她身在局中,自然当局者迷,看不清伍听肆的情愫。


    “其实,伍听肆就是自作多情。”他瞧着耿婳的眼神,见她没有发火的迹象,这才继续说:“婳儿国色天香,多少男人垂涎不得,连搭话的资格都没有。他倒好,能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还不知足,竟然想那么龌龊的事!”


    耿婳没理他这茬,想了一会儿讶然说:“你是说小肆哥哥喜欢我?”


    魏巍愣了一下,叹道:“傻丫头,你不会才知道?”


    耿婳回道:“我们从小就认识,他是我儿时伙伴,我从来没对他生出异心,我也以为他只是把我当成亲妹妹。”


    其实耿婳虽然生得好看,从小却自卑。她的童年不堪回首,没有人愿意与她交朋友。很小的时候耿婳就没觉得容貌有多好。稍微长大一些,她又被同龄的女孩孤立。


    当时她们把她围堵在后花园,嫌弃说她是亲爹都不要的闺女,骂她娘是窑子里出来的骚.货。耿婳只能躲在角落里哭,忍受她们掷来的石子。


    那时她还不知道这叫嫉妒。那些女孩,只是妒忌她的美貌而已。正是那段孤立无援的时光里,伍听肆出现了。他挺身而出回击那些仗势欺人的小丫头片子,替耿婳出一口恶气。


    在那之后,他们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她一直以来,都把伍听肆当成救命稻草一样的大哥哥,他好像太阳之子一样正义阳光,总能把她从阴霾中带出来。


    这导致耿婳很久没有发觉他对她的情感。如果不是魏巍一语道破,她还蒙在鼓里。岁月如梭,童年一晃而过,她总是觉得她和伍听肆还小,他们之间还能像小时候一样纯洁。


    然而她错了,从身边人的态度看,不论阮若紫殷还是芊芊魏巍,好像都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果然长大之后,掉进江湖之中就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肆无忌惮了。很多人和事哪怕她想照常看待,周围的环境也不允许。


    耿婳想到这里,忽而生出一股难以挣脱的无力感,心中一阵感伤。


    她才刚满二十,就体会到了身不由己。其实她明明还是少女的年纪,却又不得不忍受他人眼中的是非评价。


    她和伍听肆明明是兄妹情谊,却被人揣测成了男女之情。简直可笑。而面对这种可笑的舆论,她竟然无能为力。


    魏巍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自然没办法领会少女敏感的心思。他只是心里纳闷,刚刚她还暴跳如雷,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又黯然神伤了?


    “婳儿,你怎么了?”他小声问。


    耿婳抬头看着画舫顶部,极力忍着泪珠,许久道:“没什么。”


    他大手抚摸她头顶碎发,轻轻哄她:“如果心里不舒服,可以同我说。”


    “没这个必要,我自己已经想通了。”耿婳擦了擦眼睛,扭头看她。


    此刻她神情放松,很是平静。只不过那双潋滟的水眸里怀着一丝忧郁。


    “谢谢你,魏巍。”


    得知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后,耿婳彻底踏实下来。他出身高贵,面对所爱之人时也不过是个不择手段的愣头小子。


    “以后,不许再这么下作。你想追我就追,我同不同意是我的事。”耿婳淡然说。


    “那就好!”


    魏巍显得很开心,好像犯了馋痨的孩童终于得了一颗糖果似的。耿婳对他的反应很是诧异。


    “居然这么高兴。”耿婳笑了,“笨蛋,贱不贱啊?”


    魏巍没在乎她的评价,只是见她笑得灿烂,心里也舒服了。


    “你只要开心就好,刚刚突然伤心也不知道为什么。”


    耿婳突然觉得他在感情方面的笨拙程度和崔严有一拼。也难过,他从小脑袋里被灌输的都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入世思想,从来没有在男女之情上认真过。


    “说你是笨蛋你还真是个笨蛋。”耿婳冲着他笑,眼睛弯弯的,里面亮闪闪比夜空中的星星还漂亮。


    魏巍看直了眼,许久笨拙说:“我若不是笨蛋,怎么会错过你害你伤心呢。”


    耿婳顺着他的话想到了他三年前就喜欢她。之前总让自己去他当值的政事堂伺候。有一回自己没去,他想念得不行还死要面子,愣是令玄海回府取镇纸,以此为由同她见面。


    哼,狗男人。


    表面一副正经八百的文人形象,暗地里却骚得可以。回回在榻上将她……


    一想到榻上之事,她瞬间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那种难受刺痛的感觉从记忆深处苏醒,耿婳不寒而栗。


    再想到王夫人大大咧咧承认鱼水之欢,那股子欢愉劲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耿婳真想不明白,居然有人喜欢那种事!她当时每回都和上刑一样!


    她再抬眼看旁边温柔的魏巍,只觉得这个人十分可憎。魏巍意识到她眼神不对时,抚摸她头颅的手一顿。


    耿婳啪一声打在他温柔的手掌上,意思是让他把爪子挪开。


    魏巍莫名其妙又有点委屈,他又怎么招惹她了?


    “你离我远点!”


    “哦。”魏巍知趣地往旁边挪了挪。


    “你怎么……”


    耿婳打断:“闭嘴!”


    魏巍只好照做,悄悄观察耿婳的动静。她身子起伏着,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开口问话:“还没到岸?”


    面对她的质疑,魏巍是有点心虚的。他很珍惜这次和耿婳泛舟的机会,故意吩咐玄海划船要慢。


    “快了快了。”他忙说。


    魏巍小心翼翼看她,才敢开口问:“你刚刚是生气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耿婳是个要强的,怎么会在他面前没了气势。


    “那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不算数啊?”他实在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好不容易把她哄好,这下又莫名恼了。那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耿婳反问:“什么事?”


    魏巍一愣,红着耳根低声说:“就是许我追求你的事。”


    “准了。”耿婳素来言而有信,嚷嚷说,“你是耳聋吗?我刚刚明明回答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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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有点耳背。”魏巍暗喜。


    画舫最终还是靠岸了。下船时,魏巍亲自扶她:“小心,你眼神不好,别踩空。”


    “你才眼神不好!”她斥道。


    他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魏巍这才发现自己面对喜欢的人是这么愚笨。


    回府路上,魏巍眉飞色舞的神情藏也藏不住。


    “看来这趟大人没白来。”芊芊捂嘴笑。


    “有吗?”魏巍问她。


    “那可不,司马大人的脸色都不正常了。”


    魏巍哼了一声,一会儿才承认说:“这次我终于明白了如何与婳儿相处。”


    芊芊道:“如何?”


    魏巍告诉她:“她喜欢坦诚的人。那个崔严她再看不上,也会被他每日到访的请帖所感动。”


    所以,他这次才要真诚道歉说明一切,对耿婳表明心迹。以后,更要坦荡真诚地追求她。这样坚持下去,一定能让她回心转意。他曾经就让耿婳为之倾倒过一回,如今他有这个自信。


    芊芊和玄海都为他高兴。


    “那下一步,大人打算怎么办?”玄海问。


    “继续尝药,早日将眼药制成送给婳儿。”


    芊芊惊道:“您还要尝药?”


    玄海说:“还是小人帮您尝吧。上回您中了毒,昏了两天两夜才醒!”


    “不必!这是我欠婳儿的,自然要我亲尝汤药。”他这些天忙完正事就在家研制眼药,已然成了个大夫。


    这些时日大大小小的方案都试验过,魏巍已经得出了最佳的研制方法。这一次势必能很成功!


    他一定要赶在七夕前制成药,这要就能作为礼物在七夕之夜送予她。


    自从湖心亭一夜后,魏巍自信了许多,对待耿婳的感情上也更加真挚。这些天除了忙着做药,也会花时间去约耿婳出门。


    这方面他学着崔严,给够了耿婳排面。他会选择最好的宣纸写下请帖并赋诗一首,以表真情。


    人非草木,耿婳怎能体会不到他的真心。魏巍明白她的心思不在男欢女爱之上,每每聊天都发乎情止乎礼,多以婳坊生意作为切入。


    “我托京城的官员找到这部护肤秘本,若是对耿儿有用,那就太好了。”


    耿婳欣然接受他的礼物,也不忘问问他阿沁的事。


    “如今魏府管家的是柳惜君,我怕打草惊蛇之前没有细问魏嵘。这次他来信,说七月底有时间会来扬州看望我。听说他有个新纳的小妾,就唤作阿沁。”


    耿婳眯眼问:“你确定?”


    “确实。我之前旁敲侧击,打听过阿沁这个丫鬟。他支支吾吾不说,后来我软磨硬泡他才说出实情。”魏巍告诉她,“魏嵘说她之前是你的陪嫁,后来跟了柳惜君,如今被他纳入侧室,柳惜君很生气。”


    耿婳回忆起阿沁那丫头,虽然性子低劣却会攀高枝,长得确实也有几分姿色。


    是她准没错!


    “你让他们同来!”耿婳即刻说。


    她都发话了,魏巍岂能不照做。


    “好,魏嵘也想把她带过来。因为柳惜君这个管家婆不喜欢阿沁,他在家总要看正妻脸色,这次来扬州说是看我,实际上也是想和阿沁幽会。”


    耿婳顺着幽会二字想到了男女交合的场面,瞬间恶心到反胃。


    这么令人讨厌的事情,怎么人人都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