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第 171 章
作品:《山肚里背出个蛇仙君》 “什么?!”吴瑧也慌了。
各种猜想生出来,双面间谍?还是说黑云佬知道他被策反,利用他放出假消息。
此番一旦进空间阵出手控制至邪,红狼这个内线就算用到头了。
想了一圈,秦莫还没出来,吴瑧问怎么回事。
“师父还在里面探究,让我出来跟你说一声。”
“一起去看看。”
余庆一句“师父叫你不要下水”还没说完,水已经没到吴瑧的腹部。
“吴瑧!”不敢真的大叫,余庆压住声音哑声大张着嘴,脖子上的青筋却暴起。
“湖水冰,你快上去。”
他不提还好,这么一说吴瑧还真感觉有点冷,特别离岸只露一颗头在水面那一下,从心口凉到头顶,抖了个激灵。
余庆一副我说吧我就说吧的样子,“谁来救救我,你快上去吧。”
“下都下来了,别墨迹。”吴瑧吸了口气闷头下水,循着穿透湖水隐隐约约发出光亮的点潜到六七米深,在湖底看见那道阵门。
阵面的另一端开在近地面出,出来踏在焦绿软嫩的草坪上,身处在森林里。
是个奇异的地方,天空像墨汁滴上的圈圈晕染。树木又尖又长,顶端全部扭卷拔尖。
简直像水墨画里的世界。
“秦……莫……呢……”
出口的声音变得闷细,走调并拉出尾音。
“耳中话声正常,师父在河边。”余庆用传音术说话,“放心,此地灵性强盛,这么点灵力会被掩盖。”
分不清东南西北,往落地处的背身方向经过一个小坡,会踩上更加软和的河草地,茂盛的草堆像西方娃娃们细卷的头发。
秦莫蹲在河边,歪着头在比水自照。
走近一看,他身下水面没照出任何东西,明净的水面独自丝滑美丽。
刚想问这水怎么不能倒影,身旁余庆走近,但是水中现出了他的倒影。
吴瑧也凑到水面之上,倒是有影子,只不过这人虽长着她的模样,额心却有道显形的印记,装束也跟她身上的完全不同。
全身湿透,但水里的她发丝飘丽,可比岸上的自己光彩多了,再瞄一眼余庆,他的倒影也不湿。
“奇怪了,怎么只有余庆的倒影是正常的,难道……我们两个已经死了,我们自己却不知道。”
秦莫五尺八的大高个,蹲着也很大只,转头白了一眼,“你这么会说话,我的确要翻成死鱼眼。”
三人秘术传音开启,吴瑧问:“这什么地方啊?”
“祖父说尘世藏着一些隐蔽空间,天地宝库非机缘者寻其一生难入,此为其一。妖异森林入境变化无尽无穷,此为其二。”
湖岸水草并不十分长,就好像定期有人修剪一般,脚踩在泥地上软乎乎的但不会陷下去,地面略微起伏,有生命似的。
“妖异森林……是够妖艳奇异的。”
余庆拍了拍岸边的一棵长尖古松,树干好像吃痒调皮地扭了扭,“师父,入境变化无尽无穷是什么意思?”
“森林入口千变万化无法被人捕捉,我祖父曽有幸进过一次,十二个时辰一到就被丢了出去,后来他潜心研究却再没找到进来的法子。”
秦莫上下打量吴瑧一番,“你确定要顶着这幅溺死鬼样?”
“……烘干术也可以是吧?”
身上冒出丝丝缕缕的雾气,吴瑧顺带把蓝风往湖里丢鹅的奇怪举动告诉他们。
“空间术不会有假。”秦莫分析,“黑云佬或其他黑云族的人一定在这里面。”
妖异森林太大,秦莫分出一些灵丝,探了有个把时辰,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吴瑧靠在一棵连体树边,从刚才开始后背痒腻腻的,本以为泡水的缘故,然后变得不对劲,后背有灼烧感,跟急性过敏发作差不多的感觉。
反手抓背,恨不得再找棵树蹭皮,跳开原来位置的同时,原本靠着的树干上渗着嫩绿的液体。
慌里慌张扯下外衫扔了,沾了嫩绿树汁的部位散发着幽幽绿气。
“里面那件也沾上了。”秦莫提醒。
吴瑧:“……”那有毒也不能脱啊。
余庆蹲在河边:“来,用水扑掉。”
那水看着也不像善类,但后背痒得不行,吴瑧心一横,不普通也认了。
背对着水岸蹲下,余庆用手捞水往吴瑧背后拍,嘴里念着:“得罪得罪,师父你为我作证,别让神主剁了我。”
河水透心凉,吴瑧紧蹙着眉,好在背上的痒腻感和灼烧感逐渐缓解。
“你体质真特殊,什么好事都能让你轮上。”秦莫好笑道。
吴瑧却没心情说笑,背后是好些了,但目光扫过去,几乎所有的树木都在渗汁水,绿的、白的、棕色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紧接着,这片色彩斑斓的森林开始晃动。
晃动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河边的吴瑧和余庆差点被掀到河里,幸亏秦莫眼疾手快拉了两人一把。
奇怪的是,不论地面如何摇晃,河里的水不会流出一滴,地面没有开裂,树也没倒下一根。
秦莫一手抓一人,不让他们被“地表波浪”带远。
余庆指着上方,“看天。”
他忘了用耳语,闷细的长音还带着起伏波浪的声效。
高圆天穹之上显现出一张痛苦的人脸,面目狰狞似悲泣,似哀求。
“你们能通过振纹看出源头吗?我觉得应该是黑云佬有什么大动作才会导致这种现象。”
“我也觉得。”师徒两个一同道。
这种情况能稳住不翻倒已是艰难,别说走动了。
秦莫聚精会神地顺着“地表波浪”看向远方,远处涌动的山峰背后涌起一潮一潮的灵浪。
山背后飞出一只斑斓大鸟,披彩羽焰火,拖长尾紫丝,双翅一摇一生辉。
“天哪,凤凰吗?”余庆眼都看直了。
“嗯,没想到我们竟有这等好运。”
“好运?”吴瑧不解。
“没听说过么?”秦莫的玉眸中含着令人读不懂的含义,比起另外两人的不解,更多的是激动。
“亲见凤凰,得幸福吉祥。”他笑着说,笑得非常走心。
吴瑧:“……你还信这个。”
秦莫却不再接话茬,展开凤缕扇,跟大爷乘凉似的缓慢扇动。
偌大的森林,凤凰从空中疾驰而过,身上洒下斑驳光辉。渐渐的,地面晃动停歇,穹顶之上的痛苦人脸也隐到墨色渲染的云层之后。
余庆斜着身子探头看:“师父,你做什么?”
扇面摇动,扇柄忽而发出晕黄的光芒,那部分用问道泥制成,能散发悠久古老的灵韵,说明遇见熟人了。
凤缕扇是妖祖传给秦莫的,妖祖曾来过妖异森林,里面恰巧又居住着一只凤凰。
吴瑧捡起扔地上的衣服放河里荡:“你这扇子,不会跟那只凤凰有什么渊源吧?”
天空,光辉如璀璨星辰由淡及浓,凤凰从森林上空经过,突然顿在空中,回眼看见三人。
它的眼神不似天神悲悯人间,而是充满沧桑,甚至有一丝麻木,对眼的刹那,鸟目上的火焰眉印一皱,随即调转方向,缓缓斜飞向地面,化作一位蒙眼神女。
火红神印在她晶莹的肌肤上。
秦莫掰开余庆的胳膊,放开吴瑧手臂,含笑恭敬地问候:“妖族之后参见天神。”
声音居然正常了。
凤凰神女与他们保持七·八步的距离,冷涩的眸子微抬,“我记得他。凤缕扇传了后人,妖族已然作古?”
“是。”
“你们为何而来?”
秦莫躬身:“为诛灭违逆天道者而来,敢问天神,此间异动是否与其有关?”
“嗯,你们不是他们对手,出去吧。”
“天神且慢,您认识这位异世人吗?”
凤缕扇轻点吴瑧,没现身过的一双镜灵互相缠绕着从身体里漫了出来,半透明,拖着长长的尾巴。
凤凰神女定住脚步,侧脸与吴瑧对视一眼,凤眼忽的抬高。
她转身越走越近,食指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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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点在吴瑧额间,“快死了,恭喜。”
“……”吴瑧被她整不会了,快死了值得恭喜?壮胆问:“喜从何来?”
凤凰神女转身离去:“从生而来,从死而来,从天神界来,从天外天来。”
吴瑧心说你不如直接回别问,问就是打哑谜不告诉。
“天神界?”
对方推回两位镜灵,吴瑧感觉头闷了一瞬,然后听见凤凰女神说:“纠葛万年,阿瑧,我累了,让一切结束吧。”
没等吴瑧问你是谁,我们有什么关联,斑驳陆离的炫光眨眼消失,接着来到一处石窟,面前立着光滑的石壁,没有出路。
片刻后,石壁上显现彩绘壁画,一张石案周边坐了五个人,桌面上放置着五件东西,让吴瑧想起在云上浮宫见到的那幅画卷。
还记得在画卷的右上角,用渲白的手法画了五个人的背影,那几道背影的手里都拿着一样东西,一只碗,一根长条东西,一支毛笔,一个甜甜圈、一面镜子。
而壁画中描绘的内容更为细致全面,长条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凤缕扇,那面镜子与睡梦中见到的苍崇镜一致,但有两面镜子那么厚。
“这是?我明白了,苍崇镜与雾光镜原本为一镜双面。”
“不错,此物原名御星双神镜。”天神的声音回荡在石窟中,“凤缕扇你见过了,另外三件东西是吞云钵、奇异笔、分界环,乃上古六天神的神器。”
“嗯?”吴瑧的疑问声打断天神,“六个人五件神器?”
对方却没答,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适逢清金道星遇劫,若不出手干预,将落入星河的无尽空洞中,掌握吞云钵和分界环的两个天神主张侵略其他修真星,其余四人不认同,六天神为此产生分歧。不成想,其他修真星的人反盯上清金道星,双方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可天神一方内部分裂,终究不敌异人,由此生出后面的诸多事。”
吴瑧试着理解,大概猜到几分事情原委,还没说话,天神继续道:“规则由胜利者定论,道法由此而生。”阿瑧,我同你所言,出去后你须闭口不言,否则惨遭灰灭。”
“……好,可你跟我讲这么多,总有你的意图。”
“意图……只是想劝你,若有一日想起一切,放过自己,也放过我。”
“……”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该走了。”
镜碎声响起,吴瑧听见碎裂崩开的杂声中有人闷哼,幻境随即散灭。
等抽回思绪,余庆在叫她。
凤凰已经飞远了。
“天神跟你说什么了?”余庆好奇问。
“你们没听见?”吴瑧假意反问。
“没啊,只看见你中了幻术。”
“哦……也没什么,没听太懂,对了请教一下,天神就是真神吗?”
“不知道啊,我跟着师父喊的。”余庆望向秦莫。
后者收好灵扇:“非也,修道人之上是谓真神,不过我也所知甚少,也许天神是更隐秘的一种神明。”
“那我们岂非渺渺沧粟一粒尘埃也算不上。”余庆感慨。
“天神是传说中的传说,”秦莫眯笑着,“只不过能很明显感觉到其与真神的不同。”
“感觉不同?”
吴瑧长长“噢”了声,这么说来他也见过真神。
“庆啊,你有缘得见天外奇人,今天的事不能对外言语半字,包括银娘,否则天降灾祸,我也保不了你。”
余庆虽然看上去天然呆,但他从来知道厉害,严肃应答。
凤凰天神走后,又得重新用传音术交流,吴瑧很苦恼:“现在怎么办?至邪还没踪迹,你又说一天时间我们会被丢出妖异森林,接下去怎么办?”
只见余庆不可思议地看过来,耳中传来的话是:“刚才天神对我们说的话你没听见?天神说黑云佬淬炼至邪还需五日,让我们先去解决别的事,四日后黄昏再来妖异森林。”
“那我们怎么出去?”
秦莫转身让两人跟上,找回照影子的河,一跃跳入其中,出口在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