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心有白月光的阔少渣攻27
作品:《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 第七十七章
余应景那双狭长的眼眸微眯, 沉着脸时,周身竟然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 这对吗?
这是金丝雀该有的气势吗?
那上来搭话的公子哥被这一眼吓得有些心慌,看向了他旁边的江延,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管一管包养的人都踩到自己头上了,这也惯得太过了,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这有他说话的份吗?他们包养的那些小情人哪个不是温柔小意,就算是带出来玩也都是知情识趣,乖乖跟着伺候。余应景却完全没有这个自觉, 看到这人还一直对江延挤眉弄眼的,收不住脾气地啧了声。“我跟你说话,你看他做什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他的眉眼间透出一股狠戾的气质,即使是身上穿着斯文矜贵的西服,也压不住他那刻进骨子里的痞气
“把你刚才的话复述一遍,他对谁痴心一片?说啊。"
“没,没什么,你听错了。
那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完全扛不住这冷得跟淬了冰似的眼神,生怕下一秒余应景会扯着他的衣领质问,悻悻地溜了回去。
落在余应景的眼里,俨然成了另一种意思了。
他真的觉得江延胆子够大的。
在梦里喊人的名字就算了,居然还念念不舍,跑这里来当着他的面想要和前任旧情复燃了?
自己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余应景的脸上乌云密布,连空气似乎都跟着沉重起来。
即使是很想直接质问江延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落江延的面子。
明明恨得咬牙切齿,还是憋着火坐下来。
江延竟然也不生气,就默默坐在一边,看言行举止,这金丝雀竟然比旁边的金主还金主
这也太神奇了。
说实话,就算是这些公子哥们也没见过这种阵仗。
谁家的金丝雀能有这个待遇啊?
原本那些把余应景当赝品和小情人的公子哥们,这下也有些拿不准了。
万一他们猜错了呢?
江延追不到喻珩本人,就把目标换成了喻家的其他人呢?
虽说所有人都从小玩在一起,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的,但是圈子毕竟这么大,像是一个家族里除了掌权的主家之外,还有很多不受重视的旁支。
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哪个旁支里出来的?
但就算是旁支的子弟,毕竟也是喻家的人,和那些没有身份地位的小情人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要是他们把人认错了,在喻家的主场给人落了面子,相当于不给家的人面子。
群人从小在名利场上打转,也都不是蠢货,很快想清楚这一茬。
和刚才端着酒杯带着几分轻浮调侃的语气不同,这群人见风使舵的功大修炼了多年,态度瞬间亲和了许多。
余应景现在还没修炼出控制情绪不外露的功夫,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层寒霜爬上他的脸庞,像结了冰般冷峻.
见余应景冷着脸不搭理他们,更加佐证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这群人转而看向了在他旁边的江延,“江少,第一次见面你也不帮着介绍介绍?
在原本的剧情里,余应景被原主带进来后,被当作一件可以随意展示的物品,任由他被所有人语言欺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除了好奇之外,这些人还奔着点拉拢的意思。
不是因为余应景做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身份不同,世家大族的身份就是在这个圈子里最有用的通行证
这是潜规则,是所有人尊重的来源。
可偏偏不是余应景的行为准则。
他没把这群所谓的有钱少爷放在眼里。
看着递到江延手里的酒,一直坐在旁边的余应景往前坐了点,摁住江延的手,将高脚杯从江延的手里接了过来,看着这帮人。
“他不能喝酒,我陪你们喝。"
说着他面不改色地仰头,将杯子里色泽浓郁的红酒一饮而尽,让人一下子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两秒后只能跟着喝
这些公子哥们也算是酒局常客,但基本都是小酌几杯助助兴,陪着几个来回,发现余应景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他像是把酒给当水喝。
个个被灌的面红耳赤受不住了,摆着手说什么都不肯再喝。
“真醉了,等会儿就该出丑了。
余应景带着点轻茂意味地看着这些人,冷哼了声,重重将酒杯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发出令人后背收紧的脆响。
没人陪酒,他居然还要伸手去够酒瓶继续喝。
江延皱着眉头摁住他的手,“你别喝那么多.
余应景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漆黑的眼底似寒潭般深不可测,被酒液侵染过的薄唇吐出锋利的质问。
“你可以来找你的旧相识,我连喝酒都不行?"
他在等江延的解释。
哪怕江延在这个时候骗一骗他,和他说一句,他根本对那什么喻少没有意思。江延说了,他就会相信。可是没有。他已经在收着脾气了,要是换作以前,他根本不可能忍到现在,还耐着性子和江延在这讲话。余应景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忍了又忍,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我出去透口气。江延要跟着起身时,黑猫从暗处跃了出来,蹲在他的面前,幽绿色的瞳孔盯着他。【不要做多余的事。】【现在剧情发展的很顺利,你不需要再去干预,你别忘记了你喜欢的是白月光,知道吗?】
白月光回来了,替身自然就没有价值了。
就在这时,宴厅的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靠近的脚步声。
原本还散漫地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一群公子哥们都站了起来,脸上迅速换上了正式而恭敬的表情。
江延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几道身影上。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而跟在他身边的青年则格外引人注日。
他一身笔挺而低调的深色西装,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眼镜,气质偏温和斯文
即使他怎么低调内敛,在场的一群显赫子弟之中,他依旧显得格外出众。青年偏过头和中年男人低语了两句,随后转身,径直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周围的公子哥们也纷纷上前寒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被所有人围绕着的喻珩将目光落在江延身上,竟然第一个和江延打招呼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江延,好久不见。"
余应景在洗手间里,往脸上浇了一把冷水,试图用冰冷的温度让自己冷静点。滴滴答答顺着脸颊落下的水珠,在这身价格不菲的西装上,晕染开深色的水痕他撑着台盆,脸色越还是一点点沉了下去,眼底的暗流汹涌翻搅。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心脏处肆意地揉捏,连呼吸都带着密密麻麻的刺痛。江延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只看着他呢?
余应景从来都是一个强势的人,他的心眼也很小,睚眦必报,受了气就一定会想办法讨回来可偏偏碰上了这种感情的问题,他惯用的手段全部都失效了。他明明不想江延再和其他人纠缠不清,不想江延把目光放在除他之外的人。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做到。就像是一头找不到出口的猛兽,只能在牢笼里不断冲撞挣扎。他只能将心里面翻涌的许多极端的、病态的情绪不断挤压,压制在阴暗见不得光的角落里。余应景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从洗手间出来。走廊里灯光柔和,映照出地面花砖的精美图案。他沿着走廊前行,走到走廊拐角时,他隐约听见一阵低语声“夫人,您没事吧?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他转过拐角,看到一名四十多岁的贵妇人正由两名佣人搀扶着,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虚弱。“不用,我吃药就行了。她的声音虽然虚弱疲惫,但依旧坚持。
余应景无意撞见这一幕,正要快步从旁边经过,在擦身而过时忽然被叫住。
"等等."
女人的声音有些虚弱,往前走了两步,抓住了余应景的衣袖,抬眼看向他。
她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她的表情带着几分恍惚,仿佛回想到了某个遥远的记忆,
余应景一愣,虽然觉得这人很奇怪,但也只是挣脱了衣袖,皱眉问:“你有什么事?
佣人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拦住,低声道:“夫人,他是今晚来参加宴会的客人。
喻夫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甘心地松开手,看着他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等人走远之后依然没有回过神
她低声自语,“如果小璟还在,是不是也该这么大了.
喻夫人摇了摇头,多年来她一直无法释怀,不愿意相信自己孩子天折的事实。
她当时因为难产昏迷了一段时间,再次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她,孩子已经没了。
即使是不愿意相信,但当时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结果。
然而,刚才见到余应景的那一瞬间,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小璟长大后的模样。
佣人安慰道:“夫人,您可能是因为思虑过度了。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可能只是巧合。
喻夫人转身看着余应景离去的方向。
真的只是巧合吗?
余应景回到宴厅内,远远地就看到了江延的身边坐着人。他微微皱眉。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坐着个戴眼镜的男人,其他人都围在他的身边。他靠近的脚步很轻,听着他们调侃道:“喻少,你真的应该见见江延带来的那人啊,你见到了肯定会很惊讶的。
"什么人?"
“哈哈你见到就知道了。
那人说着抬起头,忽然看到已经走近的余应景,忽然兴奋了起来,“噢这不是回来了吗!"
喻珩转过头,和余应景的目光交汇在一起。